“解散!”尼爾教官掃了眼一張張一本正經的臉,隨即丟下兩個字身一轉,也瀟灑的走了。
爲了按時趕回訓練營,在叢林裡的時候,學員們幾乎都沒怎麼睡過,現在一放鬆下來,一個個當即聳拉着肩膀往宿舍走去。
“花凜箏,什麼黑蟒蛇什麼傭兵?克里校長之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路途一帆風順回到訓練營的凌清,完全不知道花凜箏遭遇了什麼,特別是克里校長的那句入侵者,和被他叫去的趙盡琨,凌清就覺得她肯定錯過了什麼好戲。
“在叢林的時候我有聽到槍聲,特別的慘烈!不會就是那時候出的事吧?花凜箏,難道你當時也參與了?”
一旁的尺素也立即繞到花凜箏面前,興致勃勃的一把拉着花凜箏,說慘烈二字的時候,她的表情確實是夠慘烈的。
“難道說,就我一個人那麼衰遇上了漢斯?朗茲?”花凜箏從凌清和尺素的表情中,也明白她們是吃好喝好什麼事都沒有。
一對比之下,花凜箏對於自己的好運是膜拜的五體投地,遇上漢斯?朗茲不說,還遇上了趙盡琨。
然後還跟漢斯?朗茲來了個二次相遇,這麼好的運氣怎麼全聚到她這裡來了。
“漢斯?朗茲?這是個什麼東西?”一聽到陌生的名字,凌清當即就一頭霧水的追問了一句。
不怪凌清不認識漢斯?朗茲,當兵之前,她一直都是陽光美少女般的存在,誰會知道那些什麼生活在黑暗裡的頂級人物,還跨國跨洋的,那根本就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物。
“他就不是個東西!”
一想到漢斯?朗茲那個人,再想到她脖子上快好的傷,再想到她想忘都忘不了的被強吻,花凜箏就一肚子氣,口氣自然也沒那麼好了。
“不是個東西,那是個什麼東西?”凌清還是不明白,花凜箏就不能說的通俗易懂一點,讓她明白了怎麼回事,再去吐槽那什麼金麼。
“你們說什麼東西呀?繞的我頭暈!”尺素的眼珠子一直在花凜箏和凌清臉上轉來轉去,隨即她就果斷的插嘴打斷了她們。
見她們三個女兵在那兒東西來東西去的,白莫寒幾步過去,替凌清和尺素解釋道:
“漢斯?朗茲是一家黑蟒蛇傭兵公司的老大,我們這次的訓練被他襲擊了,然後他逃走了,最後,老趙讓我跟你們說,他沒事,你們別擔心。”
白莫寒言簡意賅的說完後,凌清盯着他眨了眨眼,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不對!白莫寒,你的意思是,你們遇上了那個漢斯?朗茲,然後跟他幹了一架,最後他逃走了?”
凌清將白莫寒的話總結了一番後,便疑問式的重複了一遍。
“嗯……可以這麼說。”白莫寒想了想,覺得凌清說得也對。
“但我不明白一點,你們是跟老趙一起回來的,也就是說你們是跟老趙一起遇到漢斯?朗茲的?爲什麼老趙會丟下自己的組員跟你們混在一起?而且,有誰能從老趙手裡逃走麼?”
凌清就跟盤問祖宗十八代似的,緊追着白莫寒不放。
花凜箏幾人回來的時候,凌清看到他們是六個人一起回來的,跟其他四個一起四個一起的小組,明顯不同。
而且,克里校長先提問了花凜箏,然後又將趙盡琨給單獨叫走了。
這裡面的錯綜複雜,讓凌清覺得肯定有貓膩。
“哪兒來那麼多問題?回頭我再一一告訴你,現在,咱睡覺去!”
花凜箏見凌清如此不依不饒的糾纏着白莫寒,又見本就不習慣解釋的白莫寒臉越來越黑,便豪爽的手一伸勾着凌清肩膀,嘀嘀咕咕的就走向宿舍。
花凜箏和凌清一走,尺素也連忙跟上去,攀着她們倆就小聲詢問道:“都這麼多天沒洗澡了,你們就不想洗個澡再去睡覺麼?”
在叢林裡摸爬打滾了這麼十來天,尺素也想躺在牀上舒舒服服的睡個美覺,但是,她同樣覺得睡覺前,有必要洗個舒舒服服的澡。
“這大白天的,你是想裸泳被看光光麼?”洗澡這個事誰不想,但花凜箏卻是頭一扭,就不客氣的颳了尺素一眼。
就算學員們都去休息了,但還有那些教官會巡邏的好不好,大白天的,花凜箏可沒那個勇氣去寬衣解帶。
“我纔不想呢!但是,就這樣去睡覺,能睡得舒服麼?”尺素還是想爭取一下,一雙美眸滴溜溜的在花凜箏和凌清臉上轉悠着。
一想到洗澡這事,尺素就覺得自己身上癢得很,不洗不痛快。
想洗澡,但尺素又不敢一個人去,便死活想要拉上花凜箏和凌清。
“都什麼時候了!當了兵你還想舒服這兩個字?你管它睡得舒服不舒服,睡得着就行了,要求別那麼高。”
凌清上上下下瞄了尺素一眼,苦口婆心的勸說着她。
這麼長時間以來,從最初的聞不習慣宿舍裡的難聞氣味,凌清現在是什麼氣味都免疫,聞不到了。
在這個吃不飽睡不夠的訓練營裡,凌清覺得洗澡都是個奢侈的事兒了。
“尺素,你別爭取同盟了,我跟凌清是不打算去了,如果你要去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出個主意。”
花凜箏從凌清的肩上放下手,滿臉精光的看着凌清另一側的尺素。
“什麼主意?”尺素一看花凜箏挑眉的賊樣,頓時覺得有戲,當即身影一閃繞到花凜箏另一側,滿臉期待的看着她。
花凜箏知道尺素肯定會上鉤,嘴角瞬間升起一抹壞笑,當即就手一攬尺素的脖子,湊到她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
花凜箏剛說完,尺素瞬間就呆了,並且呆的直接停下了腳步,愣在原地瞪着身旁的花凜箏。
“嘿嘿……祝你好運。”花凜箏非常滿意尺素的反應,手安撫似的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花凜箏便收回手跟凌清繼續往前走。
貌似在收手丟下呆愣在原地的尺素時,花凜箏瞥了眼他們身後的宗凡。
“花凜箏,你跟尺素說什麼了?她怎麼跟傻了一樣!”凌清看着尺素那副不敢置信的瞪眼傻眼,便扯住拽着她前行的花凜箏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