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漢斯•朗茲分佈甚廣的勢力來說,再加上他對趙盡琨的行蹤一直都比較關心,指揮官並不認爲趙盡琨能僥倖逃過他關心的視線。
克里校長緩緩擡起碧綠的眼眸,不緊不慢的瞥了眼他面前的指揮官,語氣帶着不屑道:
“他知道又怎樣?他要有種他就來!”
對於漢斯•朗茲那個人,克里校長是欣賞的,就算他退伍從此不再當兵,並且在從事不太光明的黑道事業,漢斯的能力克裡校長還是很看好的。
但是,這一切都得在不影響到他獵人學校利益的情況下,要是漢斯•朗茲敢對他的獵人學校有絲毫的不敬。
克里校長微微眯起危險的雙眸,那可就別管他翻臉不認人了。
花凜箏不知道趙盡琨在之前晨跑了多久,但領着花凜箏六人一遍又一遍的在沙灘上來回穿梭,不停歇的一直跑了十五公里,仍不見他有停下來的跡象。
太陽漸漸升起,賴牀的特戰士們也都陸陸續續的起牀了。
晨跑,一直到跑完了二十公里,趙盡琨才大發善心的停下腳步,讓一起牀就一直跑的六人停下休息。
六人在沙灘邊緩緩行走時,起牀後就一直看着他們深思的M國隊長,約瑟•基恩就小跑着向他們跑去。
“早上好,琨。”約瑟•基恩跑到趙盡琨面前,感情甚好的拍了拍趙盡琨肩膀打招呼。
“早上好,約瑟。”趙盡琨抹了把臉上的汗水,迴應着約瑟•基恩。
“我說琨,你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在花凜箏六人看着他的十二隻眼睛中,約瑟•基恩突然就湊近趙盡琨狀似羞惱的小聲道。
“約瑟,你這話……什麼意思?”看着約瑟•基恩氣鼓鼓的瞪着他的綠色眼睛,趙盡琨迷茫了,不明白約瑟是指什麼。
“不懂?你、你說你沒事那麼早起牀幹嘛?早起就早起了,你還跑什麼步啊?我們當初一起進的獵人學校,多年後又這麼巧的再次回來了,你這麼勤奮,讓克里•漢普頓校長看到了,豈不是顯得我是一條懶蟲?”
約瑟是真懊惱,雖然他一向算不得多勤奮,但也並沒有多懶,被趙盡琨這麼強悍的牛人一個反差對比,他頓時就顯得比懶蟲還懶了。
其實,約瑟就睡着趙盡琨的下牀,趙盡琨起牀的時候,他是知道的。
但是,本想跟着起牀的約瑟,在想到他曾經經歷過的痛苦歲月時,果斷的眼一閉,就雙眼不聞窗外事的懶牀了。
“除了你自己,誰會想這麼多?”趙盡琨原以爲會有多大的事,結果被約瑟一連串的廢話給弄得滿頭黑線。
“可是,你這樣就顯得……哎,算了,反正明早開始誰也沒牀可以懶了。”
本還想繼續爭論反駁趙盡琨的約瑟,腦筋一轉卻又突地停了下來,轉而聳拉着肩膀無奈道。
花凜箏等人到達獵人學校的第二天下午,獵人學校的一百二十學員才全數到齊。
學員到齊後,獵人學校的克里校長,當天晚上就給他們開了個全體會議,在說了各種嚴苛各種限制後,便宣佈訓練從明天早上正式開始。
訓練營地在海邊,對於花凜箏三個女兵而言,跟各種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入睡相比,有一個問題讓她們更爲糾結,那就是洗澡的問題。
獵人學校是沒有澡堂的,大海便是全天然的大澡堂,像趙盡琨那些一年四季都衝冷水澡的軍人而言,熱水根本就是一個擺設。
但對於花凜箏三人而言,沒有熱水她們衝冷水澡也照樣OK,但是,爲什麼連澡堂這個遮羞布也沒有。
於是乎,第一天因爲無處洗澡及各種不適應覺得不安全,因此沒洗澡的某三個人,在其他戰士們皆上牀睡覺時。
花凜箏和凌清及尺素,拿着換洗作訓服,偷偷摸摸的走到了遠離營地,東邊樹林後的海岸邊。
“小箏,我們以後不會都要等這麼晚,才這麼偷雞摸狗似得跑出來洗澡吧?”
尺素在機警的左右張望着,發現真的沒人,才放下換洗衣服,手腳快速的脫着身上滿是汗味的作訓服。
“可以不用,如果你想在白天被看光光的話。”花凜箏三兩下扒掉身上的衣服,話音一落就噗通一聲跳進了海水裡。
“那還是算了。”全身赤條條的被上百個男人圍觀,尺素光想想就覺得受不了。
三人下了水便快速的清洗着自己的身子,他們是偷跑出來的,即使現在是晚上,戰士們也都睡了,但對她們來說,這也不是太安全的環境。
“小箏,來得的時候你有沒有注意到,其實訓練營裡是有人值班守營的?”
凌清從水中冒出頭後,總覺得什麼地方有一道視線一直盯着她們般。
“知道,不過我們來的他們剛好到西邊去了。”
花凜箏是看好了時機才趕緊帶着凌清和尺素到東邊來的,只要她們速度快點,倒不容易被發現。
完了!
突然之間,花凜箏心裡一咯噔,腦中瞬間閃過某個念頭。
“小箏,你怎麼了?”尺素看着花凜箏在月光中,瞬間怔愣住的神色,眉頭輕皺着詢問道。
花凜箏不留痕跡的快速掃過岸邊的叢木,突然就不太確定她們到底是安全還是不安全了。
“有人?”見花凜箏瞟向岸邊又突然低垂下去的腦袋,尺素就緩緩朝她游過去,小聲追問道。
“不知道。”花凜箏搖了搖頭,她纔想起,她出來的時候,趙盡琨好像是還沒睡着。
“小箏,你也察覺到了麼?我也覺得有點不對勁的感覺。”
本就有所察覺的凌清,在看到花凜箏沉思的神情時,不由得更伏低了水中的身子,只露出一顆腦袋漂浮在水面張望着。
“應該沒事,我們速度快點。”花凜箏並沒有感覺到絲毫的侵略目光,只是直覺讓她有些敏感罷了。
於是乎,憋了幾十個小時終於可以洗澡的某三人,在各自擔心的緊張心情中,快速的在水中倒騰着自己,沒多久就一個個向岸邊游去。
花凜箏是第一個上岸的,她彎着腰眼睛一直在四處張望着,手上動作的擦乾淨身體,手腳麻利的就開始穿戴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