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收回槍,花凜箏才發現蟒蛇精搖晃的動作不知何時早已緩慢了下來,蛇身也一點一點的往下沉。
但就算如此,花凜箏還是不敢放鬆,她抽出另一把匕首,看準蟒蛇精的七寸就是一陣亂捅亂刺。
花凜箏能感覺到蟒蛇精渾身肌肉的蛇身繃緊了再繃緊,然後在她不停手的猛刺中,徒然間跌落在地,蛇身瞬間就軟綿無力了。
“花凜箏——”白莫寒連忙上前將花凜箏拉起抱緊,天吶,剛纔簡直嚇死他了。
他真怕花凜箏一跳就跳了蟒蛇精的嘴裡。
“我,我沒事。”被白莫寒一抱,花凜箏手中的匕首差點就刺到他,抱那麼緊,她快喘不過氣了。
蛇王落敗了,小蛇們不敢置信也都不敢出聲了,圍得遠遠的也不敢再靠近。
“放開,趕緊走!”花凜箏推開白莫寒,白莫寒也明白此地不宜久留,牽起花凜箏就往回跑。
但他們才跑幾十步,就聽見身後傳來更爲恐怖的嘶嘶聲。
奔跑中兩人回頭一看,瞬間就驚恐的睜大了眼張大了嘴。
從樹梢間探下頭來的另一條大蟒蛇,此刻真張大了血盆大口,距離他們的頭部僅剩兩米了!
花凜箏大驚失色,這麼近的距離大蟒蛇的速度又那麼迅猛快捷,此刻她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完了……
白莫寒同樣驚得臉色灰白,雖然知道這次要躲掉的機會不大,他還是一把推開了身旁的花凜箏。
緊急之下,當白莫寒推開花凜箏後,他還未來不及撤退血盆大口就已經襲擊至他的面前。
大蟒蛇的紅信子已經碰觸到白莫寒的上衣,血盆大口距離他面對只有十幾釐米的距離了。
從側面看過去,白莫寒的頭部已然探進了大蟒蛇的蛇口,只是大蟒蛇還沒來得及合上嘴而已。
大蟒蛇的蛇嘴一合上,白莫寒的頭部也可能即將不保。
就在白莫寒驚恐的看着血盆大口即將吞沒了自己時,他睜大的瞳眸同時看到了天際傳來一道,彷彿要將天劈成兩半的迅猛閃電。
“白莫寒!”突然跌倒在地上,花凜箏趴在地上連忙回頭看着,眼見着白莫寒就要淹沒在大蟒蛇憤怒大張的蛇嘴裡。
就在花凜箏驚恐的大驚失色,白莫寒身形迅猛一退快速舉起槍朝蛇口連連開槍。
大蟒蛇的蛇口依舊緊隨而至着白莫寒,天際在此時響起了一陣驚怒大作的雷聲。
轟隆轟隆突然劈下的雷聲像是被什麼給激怒了般,此時正大肆的發泄着它的怒火。
花凜箏在驚恐中被雷聲一響,她的心瞬間顫動起來,在她盛滿驚慌的黑瞳中,卻見大蟒蛇再次襲擊上了白莫寒的身體。
剎那間,眼見白莫寒的頭顱要再次消失在大蟒蛇的蛇口裡,花凜箏臉色慘白,連手指都開始打顫起來。
就在花凜箏覺得自己就要失去白莫寒時,卻見突然大蟒蛇突然就不動了。
它大張的蛇嘴停頓了數秒,依舊大張着定在要咬白莫寒的位置,而白莫寒已經趁着這幾秒的時間快速脫離了它的蛇口。
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花凜箏和閃至一旁的白莫寒都一瞬不瞬的盯着大蟒蛇,順着大蟒蛇纏繞在身後樹幹,延伸出去好遠的蛇身。
花凜箏看到大蟒蛇的蛇身瞬間繃緊繃直了起來,一顫一顫的抽搐發抖着。
雨聲狂暴,閃電一條一條的從天際劈下,降落在花凜箏和白莫寒的頭頂那片樹林。
雷聲更是一刻不停歇的在轟炸着,轟隆轟隆的想要刺破聽者的耳膜般。
仰望着頭頂那片樹林,雨水從樹葉間啪嗒啪嗒的滴落在花凜箏的臉上,花凜箏反射性的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黑瞳一瞬不瞬的盯着劈落至他們頭頂的閃電驚雷。
閃電的亮光大亮中,順着一條條閃電的曲線,花凜箏的視線從天際嘩啦下滑到了前方一點位置。
蛇!
閃電驚雷是劈在大蟒蛇身上的。
一道道的驚雷閃電,有序的從大蟒蛇中段蛇身的位置,正一點一點向頭尾兩段劈去。
看到此番驚人的場景,花凜箏驚呆了。
難道是因爲大蟒蛇攀在大樹枝頭,蛇身太長招雷的機率也比較大,所以纔會被雷劈的麼。
被雷劈一次不奇怪,花凜箏驚訝的是,大蟒蛇是被驚雷接二連三劈了又劈的。
“起來。”白莫寒在逃脫蛇口後,看到終於長了眼沒在劈他們的驚雷,連忙繞過大蟒蛇來到花凜箏身邊,將她從地上拉起。
花凜箏回神的看了白莫寒一眼,兩人雙雙退離十幾米,不遠不近的看着渾身抽搐,不能自已的大蟒蛇。
閃電雷鳴像是要一舉劈裂了大蟒蛇般,驚雷竟然片刻不停的降落在大蟒蛇的身上,在大蟒蛇七寸的位置,驚雷更是劈下了一道又一道。
看着大蟒蛇本就漆黑的蛇皮,在驚雷的燒烤下更加的起來,它的蛇嘴被劈的也一直沒合起來過,大張着蛇口繃緊了蛇身直抽搐着。
“天……我終於知道什麼叫做被雷劈了。”看着眼前這甚至驚人的一幕,花凜箏簡直覺得,雖然他們的飛機被雷劈了一回又一回,但跟劈大蟒蛇的驚雷相比,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最起碼,老天爺長眼的在所有人都逃出飛機後,才一個大怒將飛機給劈沒了,可現在的大蟒蛇不同,這可是活生生被雷給劈死的,且不只是一道驚雷而已。
“大蟒蛇生前該是做了多十惡不赦的事,纔會遭天譴,要這麼劈了它!”
花凜箏的手不自覺的拽緊白莫寒的手,雷聲依舊沒停下來,這閃電驚雷劈在大蟒蛇身上,看着她都覺得肉疼。
“所以,你以後別做壞事。”白莫寒牽着花凜箏,不再去理仍在遭天譴的大蟒蛇,遠遠地繞過大蟒蛇的位置,朝着原來的路線快速往前跑着。
其實白莫寒是在心驚,畢竟他自己做過的壞事也不少,萬一老天有眼,收拾完大蟒蛇再來收拾他的話,人不與天爭,他可就徹底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