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衝着總統去的!你們快去總統身邊!”
被花凜箏一攔,夫人總算又冷靜了下來,但一向淡定從容的神色,卻因爲總統的安危出現了慌亂與焦急。
“夫人,總統有其他人保護,我們負責您的安危。”
門外傳來的槍聲太激烈了,一聲一聲彷彿要震破人的耳膜,尺素下意識的就將手槍上了膛。
誰都知道總統會比總統夫人危險,但她們的任務是保護總統夫人,保護總統一事,還有孟澤他們。
夫人也是一個懂得審時度勢的人,她太清楚這種時候不能亂來。
可在房間聽着外面深沉傳來的槍聲,她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外面激烈的槍戰,也讓花凜箏和尺素緊張得緊緊握着手槍,可她們不能離開夫人半步。
約莫過了十五分鐘後,孟澤的聲音突然在耳機裡響了起來,沉穩中帶着急切:
“花凜箏!你們兩個先護送夫人上天台!馬上!快!”
“明白!”花凜箏和尺素的聲音同時響起。
“夫人,上天台。”尺素右手握着手槍,左手就扶上了夫人的手臂。
已和尺素形成了某種的花凜箏,緊握着槍走在兩人前頭。
“總統呢?他已經上去了嗎?”夫人緊跟着花凜箏的步伐,一臉焦急的看着尺素,問道。
“我不清楚,我們先護送您上去。”尺素猶豫了一秒,如實道。
隱瞞夫人顯然不合適,但真實情況孟澤沒說,她也真不清楚。
花凜箏已經拉開了門,隨着漸開的房門,槍聲更響了,聽在耳朵裡更帶着一抹冰冷的肅殺。
雖然有心理準備,但大作雜亂的槍聲,還是嚇得夫人瑟縮了一下,驚恐的低垂下了腦袋。
‘砰——’
‘砰——砰砰——’
花凜箏一探出頭,就看到走廊上倒了不少人,滿地血跡和彈殼,倒下的人有他們的,也有西林國的保鏢,還有奇異軍服的不明分子。
“快!走樓梯!”
孟澤堅守着走廊左側的樓梯口,他一槍接一槍的朝樓道里射擊,看到花凜箏出來後,忙朝她喊道。
“左側樓梯,快!”
花凜箏回頭和尺素說了一句,攙扶着夫人的另一條臂膀,快速往左側樓梯移動。
走廊暫時是安全的,但能安全多久誰也不知道,左右兩個樓梯口,和電梯門方向,槍聲特別的激烈,顯然樓下還有不少人在往上衝。
花凜箏一路避開躺在地上,或死亡或重傷的人員,快跑向孟澤方向。
‘砰——砰砰——’
“快上去!快!”
孟澤和另一名保鏢守在樓梯口,他一槍接一槍的射擊中,抽空回頭看了夫人一眼,衝花凜箏和尺素大喊道。
對方火力明顯不弱,花凜箏和尺素見孟澤頂得有些吃力,兩人卻也沒有辦法,夫人的安危纔是她們的首要任務。
從孟澤身旁快速跑過去的時候,一發子彈剛好射擊在了夫人的腳下。
“啊……”
雖然子彈沒打到夫人,但子彈擊打在地上後反彈了一下,彈到了她的腳,她驚呼一聲當即嚇得腿軟了。
夫人這一腿軟,連走路都不利索了,花凜箏和尺素默契的一用力,雙雙架起嚇得腿軟的夫人,快速衝上了天台。
因爲戰火太過激烈了,這火力似乎就是針對他們來的,花凜箏和尺素都有滿腦子的疑問。
總統訪問西林國是機密,身爲夫人的貼身保鏢,她們視線都不知道,會是誰泄密出去的?
總統訪問西林是爲了什麼事?
爲什麼會遭受到這種猛攻?
兩人都有一連串的疑問,可她們不能問,軍人的保密條例深刻在心裡,她們也不敢問。
天台上,有四名黑西服保鏢守在飛機旁。
看到夫人上來,其中兩名連忙走過來幫忙,四人以最快的速度想送夫人送上飛機。
眼看着夫人就要進入機艙時,天台對面突然響起了槍聲。
“有狙擊手!”
花凜箏驚呼一聲,來不及細想就在夫人背後猛推了一下。
也不管夫人在她這一推之下會不會摔倒,花凜箏推完就立馬去拉機艙門,‘嘭’猛地關上機艙門。
‘叮!叮!’
就在花凜箏剛關上機艙門時,就有兩發子彈接連擊打在了防彈艙門上。
射擊位置,正好是夫人剛纔上去的位置,如果艙門沒關上,夫人難逃危險。
“快蹲下!”尺素一把抓上花凜箏手臂,用力拽倒她。
花凜箏被拽得怦然倒地,摔得她身體一震,臂膀疼得不輕,緊握着手槍的右手都微微鬆了一下。
對面大樓傳來的槍聲還一聲接一聲的響起。
就這短短几秒間,花凜箏一轉眸,發現剛纔幫忙護送夫人上飛機的保鏢,已經有一名被子彈擊中倒在了地上。
“該死的!”
夜色下,花凜箏看着身下不斷涌出血液的保鏢,忍不住低咒了一聲。
花凜箏、尺素和另外一名保鏢,連忙轉移向天台護欄。
“天!他們有直升機!”
尺素在護欄下快速擡頭又低頭,突然瞪大美眸驚呼了一聲。
“直升機?靠!”
花凜箏終於是忍不住爆粗了。
和狙擊手同一個方向飛來的直升機,肯定不會是自己人。
花凜箏縮在護欄下不敢擡頭,她看着停在天台中間的飛機,突然就覺得不妙。
也許孟澤也沒有想到敵人有直升機,等直升機飛過來,獨自一人在飛機上的夫人,非常危險。
“你幹什麼?”
尺素見花凜箏突然想要起身,她眼疾手快的連忙拉住她。
‘砰——’
“不能讓夫人一個人在飛機上!”
花凜箏用力甩開尺素,貓着腰就朝飛機衝去。
“小箏!小心!”
尺素看着花凜箏壓低了腰,快速跑向飛機的身影,心臟瞬間揪得死緊。
靠!
太危險了!
讓人奇怪的是,花凜箏一現身,對面大樓剛剛還點射過來的槍聲,竟突然就停了。
花凜箏以最快的速度繞到飛機背面,她直起腰,伸長了手臂就要去拉開門。
就在這個時候。
花凜箏沒有聽到槍聲,但她左肩卻突然一痛。
低頭一看,花凜箏在暗淡月光的映照下,看到她肩頭插着一個針頭。
不是子彈,沒有血跡,是針頭!
花凜箏眉頭死死一皺,去拉門的手立馬改爲去拔掉針頭。
但是,花凜箏的手還沒碰到針頭,她眼睛頓時一黑,整個人無力的往下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