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盡琨一聽秦錦這曖昧不已的話就覺不妙,一偏頭,果然看見秦錦快步走向花凜箏。
被子下的花凜箏沒穿衣服,秦錦怎麼能看!
趙盡琨的血氣頓時往上一涌,健碩修長的身體,箭一般就衝了過去,動作迅猛得猶如敏捷的豹子,一下就擋在秦錦面前。
“你攔截我幹什麼?我又不會吃了她!”
看着如此緊張花凜箏的趙盡琨,秦錦這心裡早想仰天長嘯三聲了,但他還是刻意板起臉,和趙盡琨槓上道。
“你小子想看什麼?不管我和她乾沒幹!你覺得你能看她嗎?身爲兄弟,你竟然想看我的人?你是*不想要了是吧!”
趙盡琨簡直想暴揍秦錦一頓,而他也真的這麼做了。
左手快速一出勒住秦錦的脖子,趙盡琨的拳頭就一點也不客氣的,一拳又一拳的擊打在對方的腹部上。
就算他和花凜箏是清白的,花凜箏好歹也是一個身家清白的小女孩,秦錦去看就是不妥。
再者,如果他和花凜箏真有什麼,秦錦好歹也得喚花凜箏一聲弟妹。
就這關係,秦錦還妄想掀開被子看花凜箏,秦錦分明是欠收拾!
“哈哈哈哈!哦……你小子輕點!哈哈!嗯……痛!”
早在趙盡琨一臉嚴肅的質問他時,秦錦就再也忍不住的大笑出聲了。
可他就算是笑,趙盡琨顯然也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拳頭還是一下接一下的砸下來。
秦錦光顧着笑了,和趙盡琨認識這麼多年,他第一次見趙盡琨單獨和一個異性在一起,並且還這麼在乎對方。
秦錦是真的替趙盡琨高興,畢竟大學期間,他和其他幾個弟兄,還懷疑過趙盡琨不喜歡女人。
現在好了,趙盡琨這個榆木腦袋終於開竅了。
秦錦高興是高興,可趙盡琨這勁猛的拳頭砸下來,雖然他知道趙盡琨已經是手下留情了,可還是疼。
大笑終於笑完後,被揍了太多拳,而心有不甘想還手的秦錦,剛準備還手,趙盡琨就適時的放開了他。
“你小子不準靠近她三米之內!”
趙盡琨拳頭一收,就半認真半隨意的指着身後的花凜箏道。
秦錦的爲人,趙盡琨自然是相信的。
因爲他的關係,他知道秦錦就算走到了牀前,也不可能真的動手去掀花凜箏的被子。
可趙盡琨不相信秦錦下半身的小兄弟,秦錦的小兄弟一向經受不起刺激。
就算沒掀被子,萬一秦錦看到花凜箏有點什麼反應,這事可就沒頭了。
別說大學四五年時間,光大學一個學期,和秦錦上過牀的女人,趙盡琨就數都數不過來了。
在趙盡琨的認知裡,任何女性,不管高矮胖瘦,長得是美是醜。
反正離秦錦能有多遠就多遠,不靠近秦錦纔是安全的。
“你小子也太見色忘義了!”秦錦撫摸着自己的腹部,都不打了還隱隱作痛,“下手這麼狠!你以爲我的肉都是鐵長的?”
秦錦腿一擡就踹了趙盡琨一腳,趙盡琨收手後,他就沒有再追究要打回去的意思了。
趙盡琨看到秦錦出腳了,但他愣是沒躲。
當初,趙盡琨、秦錦和另外三個華夏同胞,出國求學遇到一起,因爲都來自同一個國家的關係。
重點是一個個的性格脾氣還那麼合得來,異國他鄉的幾年相處下來,大家關係就很鐵。
雖然趙盡琨很能幹很優秀,但因爲他的年齡足足小了其他人四五歲的原因,大家把他當弟弟都會寵着他一點。
對於團寵這件事,趙盡琨其實不太想承認。
畢竟身爲一個男人,一個軍人,被人寵,會給別人一種軟弱的感覺。
但,又是吧,對於秦錦幾個想寵着他的行爲,趙盡琨是不排斥的,畢竟被寵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趙盡琨和秦錦動手也不是一兩次了,下手再狠也不至於傷感情。
幾分鐘過後,兩人便坐在沙發上喝酒聊天。
電視打開後,趙盡琨執意調到跟隔壁船艙一樣的那個臺,看着製作還算精良的武打片。
“你怎麼有時間出來?以前不都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有四百天都是在忙的嗎!”
秦錦跟趙盡琨碰瓶喝了口酒後,慵懶癱坐在沙發上的他,扯了扯快勒着脖子的深藍色領帶。
每一次一說到這個,秦錦這心裡就不是滋味。
大學畢業後,趙盡琨爲了回國當兵,把戶籍牽回了華夏。
可秦錦萬萬沒想到的是,趙盡琨一進部隊,就跟人間蒸發了似得。
一年到頭除了電話聯繫,連個人影都看不到,他覺得趙盡琨簡直比米國總統還忙。
“就是因爲之前太忙了,現在纔有時間出來。”
趙盡琨笑了笑,溫潤黑眸掛着滿天繁星,亮眼又讓人如沐春風般舒服。
不是趙盡琨不想從部隊出來,除非年假,出來一次都得請假,請假有時還未必能批下來。
身爲一名現役軍人,就算從部隊休假出來了,他想出國和家人團聚一下,在軍人不允許出國這個政策下,這個家他也回不了。
反正有家也不能回,所以當兵八年來,趙盡琨都沒想過要休假,年假是積攢了一年又一年,現在纔拿出來使用。
“這次出來多久?”
軍人有太多的機密不能說,秦錦也不想知道趙盡琨在部隊的事情。
萬一知道的太多,惹禍上身可就不好了。
“一兩個月是沒問題的。”
趙盡琨隨口應道,反正他有很多假。
“這個敢情好!我把其他人叫回來,正好我們可以聚上一聚!”
聽到趙盡琨可以休假這麼長的時間,秦錦一下就來了興趣。
他們大學同學五個人,畢業自打趙盡琨當兵後,他們就沒完整的聚過一次。
這一次,怎麼着也得來個大狂歡才行。
“嗯,我已經跟他們說我出來了。”
趙盡琨笑得溫潤如玉,沉穩氣質下,他突然覺得自己這話有點怪。
乍一聽,頗有種剛從監獄釋放出來的錯覺。
兩人又喝了好一會兒酒,秦錦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般,回頭看着牀上的花凜箏,眸色微深的詢問道:
“你怎麼會認識花凜箏?這小妞還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