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擡着趙英是人應着,然而讓人沒想到的是,那兩個人沒走出去幾步,就倒下了,隨後身體也變成了烏黑,這時候,有人看到從其中一個人身上爬出一條黑色的類似蜈蚣的東西。
“這,這是什麼……”慶王嘴脣顫抖着,站也站不穩,這時候,似乎從很遠的地方發出一個聲音。
“不必害怕,這不過是條黑蜈蚣罷了。”聲音到了後,人也從天而降一般站在了慶王的府宅中,慶王呆呆的看着對方朝自己走來,這時候,慶王府的衛士們都抽出了刀劍,一副臨陣以待的模樣。
“住手……”慶王上前一步阻止了所有人,這一次,他是這般勇敢的朝着凌月天走來,他已經確定這個人沒有打算傷害自己,這是第三次見面,如果這個人真的想要害自己,那自己恐怕早就沒有命了。
衆人收了劍,這時候慶王已經走到凌月天附近,慶王仰着頭一臉盛怒的看着凌月天,隨後問凌月天:“爲什麼要害死我府中的人?”
“王爺這話就過了,並非我刻意害死他們,這實在是個誤會。”對方冷笑着,慶王徹底發怒。
“什麼誤會?我府中的人怎麼會與你有誤會?”慶王依然的盛氣凌人,凌月天卻表現得很淡然。
“王爺,如果有人擋了你的路,你說該殺還是不該殺?”對方冷笑,慶王的頭上冒出冷汗,隨後點了點頭。
“該殺。”慶王說這話的時候,拳頭已經捏緊,眼裡放出凌厲的光芒。
“你們都退下吧!從今以後,誰也不許對……”慶王頓了頓,朝凌月天看了一眼。
“凌月天……”凌月天冷冷的說,眸子再次閉上。
“不許對凌先生無禮,見到凌先生就像見到我一樣,從今以後,王府內外,任憑先生自由來去。”慶王頓了頓,又對衆人說:“都明白了嗎?”
“明白了。”聲音響徹整個慶王府,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慶王府從今以後有了一個神奇的人,或者說是毒人。
“只是這三人,該怎麼運出去?”慶王看着那三具烏黑的屍體,沒有一點多餘的同情和愛惜,有的只是憎惡,凌月天回頭看了衆人一眼,隨後將一條變色的冰蟾放在趙英身上。
接下來,衆人看到了奇蹟的一幕,那隻白色的冰蟾慢慢的變成烏黑色,顏色越來越深,而趙英的身體慢慢恢復了血色,不多一會,那隻蟾蜍直接跳到了另外一個男子的身上,又開始吸食起來。
見那隻冰蟾慢慢的變大,肚子變鼓鼓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只覺得要是被咬上一口,可能命就沒有了,很多人都想逃離這個地方,但卻發現雙腳根本動不了。
也許是這一幕太吸引人,也許是因爲他們害怕得不敢動,趙英慢慢睜開眼睛,剛想起身,突然聽見一聲低沉的聲音喊道:“別動。”
趙英的眼珠子轉動着,不一會就看到那隻蟾蜍在吸着什麼,那長長的紅紅的舌頭看起來是那麼的可怕,那嘴角的幅度就像是笑容一般,像是一個吃飽喝足的一般。
衆人幾乎都屏住呼吸看着這一切,等到最後一個人的臉色恢復如常以後,蟾蜍突然一躍,到了凌月天的肩上,隨後兩月天
伸手手摸了摸蟾蜍的頭,蟾蜍便縮小,隨後鑽進了凌月天的衣袖裡。
趙英和兩個人站了起來,看着這不可思議的一切,趙英心裡突然有些後怕,以前他總以爲自己至少能保護自己,就算死也是死在權利手中,而現在他發現自己的生命隨時都會受到威脅。
閔府,樑王和流光相對坐着,樑王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外面的那顆梧桐樹,口裡喃喃道:“鳳凰非梧桐不棲……”
“王爺這是怎麼了?”流光有些好奇的看着樑王,樑王搖了搖頭,看起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這時候,葉兒從外面跑來,對流光說:“莫蘭姐說她要搬出去。”
“什麼?”流光的臉色變得凝重,站了起來,樑王也隨着流光站了起來,兩人一起跟着葉兒朝外面走去。
此時,莫蘭已經到了院中,只要出了大門,就永遠的離開了閔府,她之所以離開是擔心自己的出現會讓凌月天懷疑流光,擔心這會給流光帶來麻煩,她馬不停蹄的趕路,就是爲了趕在凌月天之前到京中。
本來是想將這個消息告訴流光的,但這一刻,她發現自己是不能告訴流光了,不告訴她或許對她來說是一種保護,告訴她反而可能會帶給她傷害,這也是莫蘭堅決要離開的原因。
剛打開門,就見步涯站在門口,莫蘭很好奇的看着步涯問:“你怎麼在這兒?”
“你要去哪兒?”步涯反問,莫蘭愣住了。
“與你無關。”莫蘭說着就要走,步涯卻要攔住她,兩人差點就要動手,後面響起了流光的聲音。
“住手……”流光喊着,葉兒趕緊扶着氣喘吁吁的流光,莫蘭回頭,只見流光臉色蒼白,眼神裡有着諸多的無奈和悲傷,甚至還有困惑。
“爲什麼要走?是我對不起你嗎?”流光靜靜的看着莫蘭,語氣顯得很平淡,但表情卻出賣了她,莫蘭咬了咬脣,隨後搖了搖頭。
“沒什麼,只是這京中之地,畢竟複雜,我想我還是回去的好。”莫蘭的嘴脣有些顫抖。
“步涯,既然師姐要走,你就送她一程,將她安全送到,你再回來。”流光說完便轉過身朝裡面走去,看着流光的背影,莫蘭緊緊的握着自己的手,只見將指腹都戳穿了,紅色血液染紅了她的指甲。
“請吧!”步涯這一次並沒有阻止莫蘭,反而是按照流光所說,一副要送莫蘭離開的樣子,莫蘭卻站着一動不動,心裡想着的全是流光的安危。
“我不走了。”莫蘭開口,朝裡面走去,步涯有些吃驚的看着莫蘭的背影,心中越發困惑,真是女人心海底針,難以捉摸。
莫蘭此刻擔心的是自己離開後,步涯也跟着離開,那誰來保護流光的安危,既然如此,那自己倒不如留下來,興許能幫上流光什麼。
樑王有些好奇的問流光:“不是說莫蘭姑娘出去好久,一直音訊全無嗎?怎麼?”
“昨晚回來的……”流光輕描淡寫的回答,隨後纔想起來樑王來找自己是有事情,便問樑王:“王爺是不是有什麼難以啓齒的事?”
樑王最終還是告訴了流光:“我不能再做太子了。”
流光皺眉
,心中好奇,隨後問樑王:“爲什麼?”
樑王站了起來,告訴流光:“今日我去見了母親,她……她實在不願意我……”樑王說着眼眶紅了,流光知道自己的姨母,這麼多年過的是什麼日子,也知道她爲什麼不願意讓樑王當太子。
不過,也許這是一件好事,如今慶王出來,一定又要想法設法的整垮太子,恐怕現在以退爲進倒是好事,流光笑了笑:“也好,明日殿下上朝就去請求皇上,先辭去這位置。”
“你也同意?”樑王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流光,流光點了點頭。
“我雖自詡聰明,卻沒想過宮中的實際情況,如今後宮還是寧妃的後宮,您若是鋒芒太露,只會招來殺身之禍。”
“可是,不做太子,怎麼能?”樑王頓了頓,剩下的幾個字,就算不說,流光也自然是聽得明白的。
“等。”流光對樑王說,樑王點了點頭。
“我看莫蘭姑娘似乎有些心事,而且她出去這麼久,恐怕是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吧!”樑王開口,流光點了點頭。
“師姐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她不想說,我也不願意逼迫她。”流光咬了咬脣,隨後站了起來。
“好,那我告辭了。”樑王拱手告辭,流光屈身回禮。
見樑王離開,流光嘆了一口氣,多年不見姨母,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多少年了,她都快忘了這世上還有這樣一個親人,她也從來沒想過自己的父母的死竟然跟皇宮有關,那時候在藥王谷,他們是多麼快樂的一羣人啊!
正想着,突然莫蘭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流光沒有一絲驚異,反而是微笑着看着莫蘭,喊了一聲:“師姐……”
“師妹……”莫蘭迴應着,兩人相視一笑,流光分明看出莫蘭笑容裡的沉重,她知道出事了,而且是大事,只是不知道到底是怎樣的事情。
將軍府,齊朔將林晚從舜華苑抱到了東苑,從現在起,自己要寸步不離的保護他,照顧他,也算是對杜家的補償吧!只是不知道杜清輝和他什麼時候才能見面。
齊朔給林晚蓋上被子,仔細的看着這張小臉,竟然發現眉眼間越長越像流光,齊朔不禁笑了笑,如果自己當初和流光成親了,可能現在孩子也不小了,六歲了,六歲剛好是學文習武的年紀。
林晚似乎被什麼驚醒,睜開眼揉了揉眼睛,隨後全身警覺起來,他發現這不是自己的房間,林晚一下子從牀上跳下來,隨後喊了起來:“你是誰?”林晚雙眼有些迷離,畢竟和齊朔並不經常見面,所以齊朔的背影他確實沒有看出來。
齊朔回頭,手上拿着一把匕首,林晚眼裡出現了恐懼,他想起了自己的師父和慘死的家人,林晚不斷的向後退着,隨後縮在角落裡。
齊朔有些好奇的看着這個孩子,這時候,只見林晚突然拿起枕頭朝齊朔丟了過去:“你別過來,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齊朔見狀,緊走一步,到了林晚身邊。
本來擔心林晚出事,沒想到這時候,林晚竟然從衣袖中掏出一把匕首紮在了齊朔的肩上,齊朔呆呆的看着自己的鮮血在林晚的指縫間流淌,徹底驚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