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謝的意識終於緩緩的清醒過來,伴隨着他視線逐漸轉換清晰,地上橫七豎八躺了很多兄弟。
完了!丁謝想。
他掙扎的去操作檯,打開光幕。一隻扭着屁股搖着正歡的豬在上面不停轉圈,裡面所有的資料都被洗乾淨了。丁謝瞄了一眼計時器,發現已經過去了72個小時,這個時間足夠那艘工程拖船穿越半個黑角,自己再也找不到了。
顫顫巍巍的,丁謝打開了內部監控。
外面的走廊裡也橫七豎八躺了不少人,丁謝不顧上看,先調整到貨艙監控。
裡面已經空無一物。
不知道這幫人採用了什麼搬運方式,竟然空無一物!!!空空蕩蕩的貨艙,好比好像被狗舔過的盤子底。
他們是怎麼做到的?!!讓我們把時鐘調整到72小時之前。
那個時候,葉羿、米洛、李、卡斯洛還有辛蒂婭,都在僞裝好的*號上開最後一次碰頭會。
葉羿覈對完所有的物資清單,開始分派任務。
“老卡,你和李先去小艇上,打開隱形功能,遠遠的跟着我們。一旦我們跟目標接觸上,就結束隱形,緩慢接近。”
“米洛,你帶好所有的跳蚤裝置,跟着美女一起準備登艇。這個丁謝特別謹慎,所以,我們要先演一場好戲給他看!”
丁謝老大從第一次接通公衆通訊開始,就一步步落入了葉羿他們的算計。
無論是辛蒂婭扮演的舞娘左拉,還是李扮演的公子哥,只是爲了演一場誘惑加嘗試的戲碼,讓丁謝放鬆心裡。
白象果酒是沒有問題的,葉羿他們不會在酒裡面搞鬼,這個是最容易被反覆檢查的地方。真正有問題的是辛蒂婭身體上摸抹的被稱爲“卡薩啦”的一種媒介。
卡薩啦被譽爲美人魚之吻,是一種特別昂貴的添加觸媒,跟菸草混在一起,會讓人有飄飄欲仙,醉生夢死的舒適感。可它卻不會有任何上癮的副作用。這種東西一經被人類發現,立刻稱爲大家人類的奢侈的追捧。
但真正嘗試過卡薩啦的人卻特別少。因爲它的生長環境非常苛刻,人工繁育至今仍是難題,據說只有三個衛星環繞的引力潮汐作用下,配合嚴酷的外部環境,才能生長。
故而卡薩啦素來有“一克卡薩一兩金”的說法。
其實這幾個人中,唯一對卡薩啦熟悉的人——是辛蒂婭。以前在港灣酒吧跳舞的時候,她就聽人吹噓過自己抽過卡薩啦,如何如何美好之類的。
但只有到了鐵血玫瑰園,她才親眼看過那些貴公子怎麼用的卡薩啦,甚至還被迫的抽過一次。那種甜蜜的幸福感,讓她至今難忘。
很少有人知道,使用卡薩啦有一個禁忌——不能跟白象果酒混用。
記得有天那羣貴公子又在看機甲賭鬥,一面抽着卡薩啦,一面聊天。一個新來的傢伙說要喝白象果酒,當時幾個貴公子相互對視了一眼卻沒說話,還是馮公子現在更適合金桔酒,喝這個吧。那個人嘟嘟囔囔的說,可自己一直喝白象之類的。
幾個貴公子都沒有說話說什麼,等那個人走了,才相互調侃,問帶人來的梅爾維爾公子,從哪裡找來的土包子,連卡薩啦跟白象果酒不能混用都不知道,是想放倒自己嗎……
辛蒂婭那時候一心要逃跑,覺得這個信息特別有用,格外用心的記錄了下來。卡薩啦混合白象果酒,會產生濃烈的安眠的作用。
在指定製定計劃的時候,辛蒂婭說了起這個信息信息。
葉羿他們立刻圍繞着這條參考意見,制定了一條周全的計劃。
當辛蒂婭在李船上表演完之後,她立刻回來換衣服,並在自己的四肢和前胸上,塗滿了昂貴的卡薩啦。想辦法在跳舞的時候引誘對方往自己身上倒酒。
然後伴隨着她的舞蹈和體溫,把這種致幻劑釋放出去。
甚至他們還補充了第二條備案。
在那個小音箱的下放,有一瓶米洛調好並提純的濃縮混合液,伴隨着音樂的節奏也不斷地釋放着。
當混合液讓所有人昏迷之後,張山立刻鎖定運輸船的密碼,從內部接收管理權限。假裝走遠的卡斯洛和李,開着改裝好的小型拖車,把所有的物質打劫一空。
這裡面特別要提出的是,張山在接手全部管理權限後,發現由於丁謝過於保守的尿性,全船所有的地方都讓他放滿了各種監控和警報。
而只有一個地方,警報設置非常多,卻沒有任何監控。當時李和卡斯洛忙着搬運的時候,張山就催促米洛過去看看。
米洛按照張山的提示過去,發現是丁謝自己的船長休息室,在牀頭櫃的下面還有一個落地式的保險箱。
破譯這種號稱絕密光子鎖對張山來說再容易不過。沒一會,他就破譯了,米洛按照張山的提示打開保險箱,發現裡面藏了一個更加複雜的銀色小箱子。
米洛想也沒想,就把箱子捧回去了。
隨手往正在搬運的工程車上一放,開始忙活着打掃星網記錄的事情。在張山的幫助下,他們刪光了所有關於自己的監控、對話框,雷達記錄以及影像資料……
可米洛不知道的是,就在自己一轉身的功夫,張山就把設定好的扭屁股豬放到了光幕上面,還得意的偷偷笑了很久。
&&&&&&&&我是黑暗之角航道的分割線&&&&&&&&
“乾杯!”
在黑暗之角的核心航線上,一艘尾部噴繪爲“夜”的貨運拖船,穩健快速的飛行着,裡面充滿了喜氣洋洋的歡慶氣氛。
這就是曾經名爲“*號”,又被改裝過的工程維修船。
現在它已經除去了僞裝,正式被命名爲“夜”號。
“發財啦!”米洛打滾。
那一車車的制式武器、能量晶、古董首飾,還有各種稀有金屬,這次,他們真的發了。
“首輪成功,合作愉快!”葉羿興奮的跟大家碰杯。
“接下來我們怎麼辦?”米洛問。
“武器可以先留着,剩下那些東西,找個地方賣了吧。”葉羿打算儘快把這些東西套現,“然後換裝,作爲一個星際海盜,我們的裝備也太不合格了!”
哈哈哈,大家開心的笑了起來。
葉羿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歡歌笑語的時候,布斯曼家族的族長朗費羅狠狠的砸了自己的杯子。
“丟了?!”他失控的咆哮着。
光幕對面,丁謝的臉色已經宛如死人一樣蒼白。但是卻不能不回答,“是的,大人,都丟了。”
“保險櫃裡的箱子呢?”朗費羅•布斯曼追問着。
一萬個不情願,可丁謝卻不能不回答,“也丟了。”
“你他媽怎麼不把自己也丟了!!!你腦子都被屎糊住了嗎?!!!那個東西有多重要你知道嗎?就算殺了你們全家去賠也賠不起!!!!”朗費羅失控的咆哮着。
丁謝不是沒想過一走了之。
可布斯曼家族牢牢掌控着他,他的父母,姐姐,妹妹,老婆,孩子,全部都在朗費羅家族的掌握之中。
就算以死謝罪,他都要硬着頭皮撐上去。
“誰幹的?!”朗費羅陰測測的問。
丁謝幾乎要把頭夾到自己的褲襠裡,“不知道。對方消除了所有的痕跡,我試着讓技術人員恢復,卻沒有成功。他們之留下了這個。”
隨着鏡頭的切換,一直犯着賤,扭着屁股亂搖的豬在屏幕上靈活的扭動着。
咔擦。
朗費羅大人又摔了一隻杯子。
“你在原地待命,我會安排衛隊長親自過去勘察。”再也不想跟這個廢物多說一句話,朗費羅惡狠狠的切換了視頻。
招來自己的衛隊長賈陽。
“我們今年的星賀禮被人打劫了。”
“查清楚是誰幹的。”
“殺光他們。裡面有一個銀色的箱子,箱子裡是髓鞘溶解液的配方和一小塊原生以太。想辦法拿回來。”
“不要驚動官方。在黑道懸紅,5000萬帝國幣不計生死,我要讓這個爪子太長的傢伙,明白什麼叫做代價!”
隨着布斯曼家族現任族長大人的命令,一道道安排和探查如飄散的蛛絲一般,在靜謐的黑暗之角開始擴散開來。
而這一切,“夜”號上的衆人一無所知。
他們開開心心的喝着不會醉的白象果酒,正興奮的盤算着去哪裡出手這批紅貨,然後開始幹第二票呢。
一場血雨腥風,即將在黑暗之角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