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京城過來的劉二少,纔不會和這種鄉巴佬計較、生氣。劉騫大度地對張淼軒笑着,張淼軒看了一眼他放到自己面前的鈔票,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伸手拿起了鈔票。劉騫點了點頭,就要迫不及待地往墨菲對面坐。
墨菲眼裡閃過一抹意外,剛想打手語說些什麼,張淼軒已經把五張鈔票撕成粉碎,扔到了窗外。
這些有錢人,連套路都用得差不多。張淼軒心中鄙夷,相比有錢而無人品自尊的人,他雖不是什麼有錢人,卻也自信能勝過他們千百倍。
“你……你……”劉騫呆然看着張淼軒的動作,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張淼軒已經淡淡笑着看向他,說:“我是個鄉下人,手不配摸劉二少的錢,這不,我幫您把鈔票處理了,現在您愛上哪兒去上哪兒去,我和還要墨菲小姐談話。”
張淼軒語氣一派彬彬有禮的樣子,派頭卻驕傲得很,後背往沙發椅上一靠,反正也是倍兒舒坦的地方。李白憋笑已經要憋飛了,對面的墨菲在吃驚之後,眼裡也明顯露出笑意。果然,張淼軒還是那個張淼軒,不論外表如何,內心都飛揚得很。
劉騫氣得咬緊牙關,冷冷看着張淼軒,看了一眼桌上的咖啡收據上寫的名字,說:“你是張先生對吧,勸你一句話,最好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家和墨家世代相識,豈是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貨色惹得起的。”
劉騫的語氣很不客氣,在他眼裡這種場景也沒必要客氣,人的尊卑從出生起就決定好了,張淼軒來回都沒法折騰動劉騫一根手指,那劉騫又何必對他客氣。
“哦。”張淼軒一副油鹽不吃的樣子,劉騫不由吃驚起來,這小子要不就是有後臺,要不就是個傻逼,他可不信有人聽說了臨山市劉家的名字,還坐得這麼淡定。何況看起來他和墨菲認識。
張淼軒卻不在乎他什麼背景,生不生氣,世界離毀滅只有五年,張淼軒隱藏的血性都被這
事實逐漸激發了出來,他可看不起這種還在到處閒逛的二世祖。
這時服務生把兩杯咖啡端了上來,一杯拿鐵,一杯焦糖拿鐵。服務生貼心地對張淼軒說:“張先生,如果您不知道該點什麼咖啡的話,這份清單是我們這裡所有咖啡的清單,希望您能享受我們這裡的咖啡。”
服務生是出於好心,張淼軒和墨菲旁邊卻是個不速之客,劉騫聽見這句話,朝桌上的清單看去,眼裡出現一抹輕視和鄙夷,果然是個鄉巴佬,連這裡的咖啡都沒喝過。這個咖啡館的咖啡,算是整個市裡出挑的。
“劉騫,希望你不要打擾我們的聚會。”墨菲打着手語,對劉騫重下了一遍逐客令,這次墨菲的手語已經打得很激烈了,劉騫從小世家子弟,自然看得懂這個,他卻假裝沒看見,伸手直接想揪張淼軒的領子,出出氣。
劉家從小學武,劉騫從小是練跆拳道長大的,十三歲就領了黑帶,他預備把張淼軒摔在地上,讓他出個醜,他就能自己走了。摺合這裡人少,沒人能記得住劉騫這動作,有人又如何,正好給他宣傳一下。
“劉騫,你要幹什麼?”墨菲看見劉騫伸手要抓張淼軒,不由大吃一驚,猛然站起來就要阻止劉騫,但是墨菲那嬌小的體型,怎麼可能劉騫固然不怕事,張淼軒卻更不怕事,而且,劉騫想不到的是……看見劉騫的手伸過來,這幾天和各種近戰兵,遠程兵以各種形式纏鬥的張淼軒,幾乎是本能地認爲是近戰兵或者遠程兵過來要打自己,身體也做出了合乎本能地反應——用刁鑽弧度稍一側身,反手把劉騫摔在了桌上。
張淼軒的動作很快,誰也沒看清楚張淼軒的動作,劉騫就已經一頭栽在了桌上的咖啡杯旁邊,頭撞到焦糖拿鐵的馬克杯上,臉皮上立即糊了一陣焦糖拿鐵。
啪的一聲,本就安靜的咖啡館更靜了,包括劉騫的同伴都驚訝地注視着這裡,怎麼會有人敢摔劉二少?怎麼會有人
能把劉二少摔到桌上……
要知道,劉二少的反應力,可是世家少爺中出挑的,他從小武學出身,怎能這麼快中招?
“快跑。”張淼軒摔完劉二少,立即回過神來,趁旁邊都是靜寂一片,趕緊站起來把墨菲拽了,說道。
劉二少憑着一股學武的本能,從震驚裡回過神來,轉身起來,顧不得額頭上被馬克杯的碎片劃了劃痕,伸手就要抓即將走人的張淼軒:“你不準走,給我回來。”震怒的劉二少剛要去摔張淼軒,張淼軒頭也不回,又是一個過肩摔……把劉二少摔在了地上!
劉二少又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臉朝地了。其實,以張淼軒原來的體質,即使遇見英雄的這兩個月努力鍛鍊,也沒什麼太大的增強和完全壓制從小鍛鍊的劉騫的勝算,畢竟學武這種東西,都是要靠從小培養的。
但是別忘了,張淼軒被李白附魂之後,他的體質也得到了李白的增強,隨着兩者即將步入化魂期,張淼軒的力量和體質也將要被英雄進一步增強。和寄魂人拼反應力和肉搏,這絕對不會是一個明智之舉,即使英雄的體質只有10%到了寄魂人身上,寄魂人的能力也比一般修煉五十年的普通人強得多。
因此,劉騫被摔得可謂相當冤枉,但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哇……”劉二少的同伴驚訝地合不攏嘴,趕緊用手機錄下了這一幕。
“我結賬。”墨菲匆匆把預備好的錢放在了桌上,才和張淼軒一起奔了出去,她其實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但當張淼軒溫熱的手抓住她的手的時候,墨菲整個人的呼吸都不由微微顫抖起來,腦海變得一片空白,只想和張淼軒一起離開這裡。
張淼軒扯了墨菲,匆匆出門的時候恰好看見一輛出租車,立即和墨菲一起鑽進了出租車裡。後面,劉騫好不容易把自己被劃傷的額頭擦了血,想要追出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沒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