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一咳了口血道:“發信號求救。”
他說完靠在了船的邊緣上。
福四拿出一包油紙,他發了最後的一枚聯絡信號。
一個時辰後,他們才遇見了,前來接應他們的人。
王實見幾人下了船,他四下看去,“大小姐呢?”
福一幾人齊齊的單膝跪地。
福一咬牙道:“是我等沒用,不僅丟了大小姐,還要大小姐爲我等謀一條生路。
大…”
他話爲說完,便載倒在了地上。
福二等人一動不動,一副就死的模樣。
王實道:“都愣着做什麼,還不把人擡到華大夫那裡。”
福二一愣,一把抱起福一,向不遠處的馬車跑去。
他這纔想起,這裡不是軍營。
很快其他受傷的人,也都被帶了過去。
福三沒有去治傷,他說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王實道:“刺客,竟有刺客?
你可看出那些刺客的出處?他們可是晉王府的人?”
福三搖頭道:“屬下不知他們是何許人,只是看他們的行動,屬下可以肯定,他們和我等一樣出自軍隊。”
王實驚道:“什麼?”
福三上前低聲道:“他們的年歲不如我等,不像是退下來的。”
王實點了點頭,“你先去休息,此事事關重大,定要守口如瓶。”
福三點了點頭,去了福一幾人處。
王實快速的上了馬車,他寫了幾個字,道:“拿給周氏,讓她把消息送去董家。”
王實親自帶人去了林中。
他們雖沒找到董如意四人,可他們卻遇到了福三口中的刺客。
刺客首領爲了快速的找到董如意四人。
他們直接冒認成是來尋董如意等人的,他們一邊找,一邊喊:“世子、董公子,王爺和董大人已經不生氣了,你們快出來吧。”
董如意遠遠的聽到他們的喊聲,跑的更快了。
剛剛沒了力氣的人,在聽到那樣的喊聲,也知道危險就在身邊。
來尋他們的人只會是董如意的人,而董如意的人,喊的最多的一定是大小姐。
王實聽到他們的喊聲,怒道:“兩翼合圍,弓箭手射殺。”
王實是真的怒了,此時弓箭一出,刺客直接被射死了大半。
因人數上的差距,剩下的刺客,全都突擊出圍。
只可惜他們衝出的最薄弱的地方,正是王實佈下的圍堵。
半個時辰後,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道:“王管家,那些人都自盡了。”
王實道:“把所有屍首都帶走。”
一部分人清理了現場,一部分人繼續尋找。
他們一邊喊,一邊找,林中又響起了一大片喊聲。
***
董家的大廳內,哭聲不斷。
慶王道:“他們那可是八個人,你竟然一個都沒有找到?”
晉王鬱悶的要死,“怕是我去的時候,他們早就走了。”
慶王原地踱着步,他着急道:“這怎麼可能?江上鮮都沒有靠岸,他們如何下了船的?”
晉王妃此刻再也忍不住了,她指着晉王道:“兒子定是見你去了,這才由水路離開。
就他那水性,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我…我不活了。”
她說着捂着臉大哭了起來。
晉王鬱悶道:“你填什麼亂。”
慶王妃忙道:“看你說的什麼話,瑞德水性好着呢,他不會有事,也不會讓瑞徵有事。
更何況,他們還帶了四個護衛。
別自己嚇自己。”
晉王聽了忙道:“他們一準是跑了,依我看,找都不用找了,過幾日他們就回來了。”
慶王對晉王的不過大鬧,很是無語。
他無奈道:“你就少說兩句吧!”
晉王妃聽了晉王的話,又來了精神。
晉王妃哭道:“你早這麼想不就沒事了?他們不過就是出去玩幾日,你至於帶那麼多人去追嗎?”
晉王怒道:“什麼叫玩幾日,他們纔多大,怎就玩上了花船了?”
慶王對此事也很鬱悶。
董文德沒有多說一句話。
他被人從翰林院找回來,便一直在安撫陳氏。
陳氏小聲的低泣着,董文德便在一旁反覆的說:“沒事,有如意在,孩子們都會沒事的。”
“聖旨到,慶王、晉王、董大人接旨。”
傳旨公公被大管家引了進來。
皇上下旨,王喜入府不得通報,不得任何人加以阻攔。
否則可當場斬殺。
王喜不是自己來的,和他同來的,還有皇上的一隊近衛。
近衛包圍了董家,並沒有讓王喜立刻入內。
他們聽了會牆角,這才放王喜入內傳旨。
一衆人全都跪了下去。
慶王的面色有些不大好了,他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王喜道:“皇上有旨,宣慶王、晉王、董大人入宮覲見。
慶王妃、晉王妃不得離開董家,其餘董家一干人等,不得出府。”
近衛並沒有進來聽旨,他們四散開來,把所有的出口,全都守住了。
慶王給董文德使了個眼色。
董文德小聲道:“王公公可知陛下因何事傳召我等,實在是小女頑皮,帶着兩位世子一同出走了。”
王喜大聲道:“此事陛下已經知曉,董大人無需多說。”
他話音剛落,便快速的說了一句,“御史參大人教女不嚴,參王爺們縱子行兇。”
他說着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董文德沒有再多問一句,御史彈劾,那便是有證據了。
慶王道:“走吧!”
三人向外走去。
晉王妃忽然大喊道:“王爺。”
她說着跑到了晉王跟前。
她一邊給晉王整理着衣帽,一邊哭道:“記得收斂你的脾氣,咱們夫妻生同寢,死同穴。”
晉王抱着晉王妃道:“放心,保重自己。”
他說着推開晉王妃,看向了慶王妃,“拜託王嫂了。”
晉王說完第一個走了出去。
慶王妃看着慶王,輕聲道:“去吧,等你回來吃飯。”
陳氏撲在董文德懷中,哭道:“我要如何做?”
董文德道:“什麼都不必做,在府內等我和孩子們回來。”
陳氏點頭,道:“一切小心。”
王喜站在院中,並沒有催促,連帶着近衛也沒有催促。
皇上此刻態度不明,誰知道這三位會不會被搬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