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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易夫人出了正廳,徐其容才發現平泰公主已經臉色鐵青。她向來性子清冷,心緒很少外露,現在這樣,顯見得是被易夫人氣得狠了。
徐其錦和徐其玉也注意到了。徐其錦這才覺察到自己之前答應嫁到易家是多草率的一個決定。此時此刻低着頭,也不敢去看平泰公主的臉了,一副做錯事求原諒的模樣。徐其玉機靈得很,當下就表示自己經書還沒抄完,要回去繼續抄。
平泰公主擺擺手,由着徐其玉去了。
徐其玉走之前小聲安慰了徐其錦幾句:“二姐姐,這易夫人雖然行事有些糊塗,但好歹是大方的,畢竟是南海珍珠呢!雖然不能跟沈家比,但也不錯。前幾日聽說易大少爺來過,也算是儀表堂堂,二姐姐不必煩心了。”
徐其玉聲音太小,又故意掩飾着,這番話裡面有多少是幸災樂禍的意思,聽不大出來。徐其錦繃着一張臉,道:“哪有閨中小娘子提這種話,我自有祖母替我打算,好不好,都是女兒家的命。四妹妹這話,祖母怕是不愛聽的。”
徐其玉一噎,扭頭看了一眼神色依然難看的平泰公主,又小心翼翼的瞪了一眼徐其錦,心中冷哼一聲,帶着自己的丫鬟和那小半匣子南海珍珠走了。心底卻是暗暗冷笑。她也曾模模糊糊聽說過,這婚事,一開始就是徐其錦自個兒樂意的!這會兒倒知道裝什麼端莊守禮了!
平泰公主自顧生氣,一邊氣易家鄙薄,一邊氣徐其錦胡鬧,一邊氣徐四老爺沒有腦子。
好半響,纔回過神來。眼神冷冷的掃過一眼一臉無辜的徐其容。然後落在滿臉猶豫之色的徐其錦身上,開口語氣比平日裡又冷了三分:“這門親,我堅決不同意。”
徐其錦還抱着找葉臨的幻想。下意識的開口反駁:“可是……”
“可是什麼!”平泰公主怒道,“忠孝禮義,你連我這個祖母的話都不聽了嗎?”
孝字大過天,平泰公主平日裡並不拿這個苛責自己的兒孫們。今日也是氣得狠了才直接甩出了這麼一句。徐其錦聽了這個,心裡有再多的不樂意。也只好暫且點了頭,權當答應了。
再說了,這親哪裡是那麼好退的!
平泰公主看出了徐其錦的心思,冷笑道:“少拿你那些鬼心思來糊弄我。記住你現在的話,我陳紅玉的孫女,還沒有嫁不出去的!”
說完就起身離去。
徐其容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好心情。笑眯眯的去拉徐其錦的衣袖。
她本來是生氣的,易夫人那副德行。也不知道是本性還是裝出來的。如果是裝出來的,那易夫人未免也太打徐家的臉的,如果是本性,易家放任她來桂花弄鬧這麼一出,也明顯是不把徐家徐其錦放在眼裡。
徐其容生氣易家人這麼對待姐姐,又心疼姐姐爲她做出了這麼大的犧牲。可是平泰公主你麼一發火,徐其容立馬就變得高興了。
易夫人這麼一鬧,平泰公主就不可能答應徐其錦嫁到易家去了,這樣也算勉強躲開了易家的禍事。
她怎麼能不高興?她還要感謝易夫人及時來鬧這麼一出呢!
徐其錦被自家妹妹那毫不掩飾的好心情弄得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好無奈的拍着那包子頭嘆氣:“你呀,這種時候也不知道安慰安慰姐姐。”
徐其容在徐其錦手心比劃:灼灼恭喜姐姐。
徐其錦一噎,反而氣樂了。心裡卻是把平泰公主的話放在了一邊,不管怎樣,一日沒找到葉臨,她一日不能放心。
徐其錦一連好幾天沒見着高伯,一打聽,才知道高伯替自己妹妹辦事情,到現在還沒回來。心裡不由得疑惑,想了想,還是跟虞秋打聽了一下:“五小姐這段時間都在做什麼?”
虞秋跟虞夏打小認識,關係好得很,所以儘管跟了徐其錦,對徐其容那邊的事情還是比較瞭解的,就是徐其容啞疾的事情,她模模糊糊也覺察到了,只是主子不說,她也不多嘴多事。現在聽徐其錦問自己,忙道:“五小姐這些日子都在摹畫兒。”
徐其錦詫異:“摹畫兒?”
虞秋點頭:“叫什麼綠珠踩紅蓮的,聽說是古先生的名畫。”
那日得知徐佑用一副假的《綠珠踩紅蓮》得了徐四老爺的歡心,徐其容心裡確實是不平衡了。因此找人也買了副假畫回來,整日照着摹,她前世的時候好強,本來就學過書畫,摹了這些天,畫得比用來臨摹的那副假畫還有神韻了。徐其容心想,你不是討厭造假者麼,既然徐佑買的假畫你都那麼感動,我親自畫一幅,你還能罵我不成!
沒錯,她就是在跟自家爹爹賭氣。
徐其錦不知道這其中關節,便想着約莫是容姐兒記恨徐四老爺答應易家的提親,故意拿假畫去氣徐四老爺的,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問虞秋:“除了摹畫兒,沒做別的了?”
虞秋想了想:“五小姐每日抄兩個時辰的佛經,然後就是歪在軟榻上面看書。”
徐其錦想了想,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又覺得徐其容這情景並沒有異常之處,便對高伯的事情稍微放了點心,想着等高伯回來了問問便是。
徐其容這邊也擔心着高伯的事情,高伯一連幾日沒有消息,她既怕高伯被華惟靖的人抓住了,又怕自己的推測是錯的,其實葉臨並沒有來江州。
那日徐其錦的心思她看得很清楚,縱然平泰公主發了話,一日沒找到葉臨,徐其錦一日不肯罷休。
平泰公主說不同意這門親事,那便是鐵了心的不同意了。當即寫信讓徐四老爺退了這門親。信還沒有到徐四老爺手上,易家人卻上門來了。這次來的,是易家的老夫人。
易老夫人是來道歉的,口口聲聲說那日易夫人上門來是她自己的意思,因爲太喜歡徐其錦這個兒媳婦,所以纔會着急着想把婚期給定下來。
平泰公主再清冷的臉也繃不住了,易夫人那日的表現,哪裡是想把婚期早點定下來啊,簡直是想攪合了這場婚事,當然,這一點看來,易夫人是成功了的。
易老夫人慾哭無淚,覺得自己委屈得很:“她就是那個性子,所以平日也不大讓她出門胡鬧的。這次畢竟是她兒子的婚事,一個不小心沒攔住。”
易老夫人雖然和平泰公主是一輩的,可年紀比平泰公主長了十歲,樣貌看起來比平泰公主老了二十幾歲。哆哆嗦嗦的跟平泰公主抱怨自己這個大兒媳:“不怕大妹子你笑話,我那大兒媳婦,沒見過什麼世面,也就是看在她救過我兒一命的份上,才讓我兒娶了她好好供着。說錯了話做錯了事,我們也不大苛責她。平日不知道給她收拾了多少簍子,誰知道這次丟臉丟到親家門上來了。”
平泰公主想起那日易香寒和易水曼對易夫人的態度,明白易老夫人說的是大實話。呷了一口茶水,平泰公主開口問的卻是:“着急訂婚期?爲什麼着急定婚期?”
易老夫人臉色一僵,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
平泰公主冷笑。
桂嬤嬤開口道:“莫不是與周芳音周姑娘有關係?”
易老夫人臉色一變,也顧不上去想她們怎麼知道周姑娘的事情了,忙開口解釋:“桐池跟周姑娘是清白的,自從徐家答應了這門親事以後,桐池再也沒有見過周姑娘了。大妹子可不要聽人渾說纔是。那日大妹子也見過桐池了,應該知道桐池不是那種人纔是。”
平泰公主冷着臉不開口,桂嬤嬤反問道:“渾說?易老夫人反應這麼大,難道大公子真的跟周姑娘不清不白?三年前吧,西京出了一件大事,不知道易老夫人聽說過沒有?”
易老夫人不明白桂嬤嬤爲什麼忽然轉了話題,當下有些納悶,猶豫了一下,開口道:“西京城是皇城,每日都有大事發生,不知嬤嬤指的是哪件大事?”
桂嬤嬤扯了一張笑臉,有些滲人:“能是哪件大事?有讀書人在秋闈幾個月前被人冒名頂替了,還矇騙到了長公主府上,今上知道了大怒,也不等秋後,直接就斬了。”
易老夫人有些坐不住了,背後的冷汗打溼了一層褻衣。
桂嬤嬤且不罷休,似是隨口閒聊,盯着易老夫人問:“不知兒女親家,不算在九族之內,大概是沒什麼關係的。不過,這也得看今上的意思。”然後一拍腦門,像是突然想起來似的,笑道,“老奴糊塗了,這三年前的事情還當新鮮事說給易老夫人聽,實在是獻醜了。不過,雖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做父母長輩的總要疼自己的兒女,選個既合自己心意,又閤兒女心意的人才是。聽說那周姑娘身世堪憐,卻是個十足的才女?”
易老夫人走的時候臉色難看得很,想來她也聽明白了桂嬤嬤的弦外之音,知道這門親事,怕是好不了了。徐其容早指使了倒茶水的丫鬟偷聽,得知平泰公主和易老夫人的談話內容時,高興得一下子把《綠珠踩紅蓮》的紅色蓮花給畫成了釉底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