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客棧開到這個地步,我已經沒了興趣,想做其他生意。”
劉闡直言不諱的對蘇峻說了這話,羊獻蓉與劉曜皆愣了片刻,且不說,他要改行,單就論,他對蘇峻的依賴與信任程度,就讓他們有些吃味了。
蘇峻看了他一眼,清俊的臉上,顯得十分從容:“可以。”
劉闡越來來的興致,忙問:“那你覺得,做絲綢生意如何?”
他搖頭:“你無織布之能,收效雖大,可所耗費時間甚多,不可。”
“藥材?”
“你熟知藥材的藥性嗎?有些藥形狀相似,可功效卻相差甚多,你很有可能會被一些奸詐之徒所騙。”
劉闡不甚在意道:“不試試怎麼知道?若是一直做客棧酒樓,也忒沒勁了。”
蘇峻沒回答他的話,反而看着羊獻蓉,輕笑道:“我只是個掛名師父,只能稍微提供些意見。”
羊獻蓉深知劉闡的性子,現在可拗的很,何況,在他看來,她不過是個姐姐罷了,更沒資格說什麼。
所以,她只問了一句:“銀子準備夠了嗎?”
“恩,夠了,我手中已有多餘的銀子,客棧的事,交給旁人去做便是。”
“是可信的人嗎?”
“是。”
他說這話的時候,有幾分遲疑,由此可見,他心底也沒太大底氣。
羊獻蓉便道:“還是多任用自己人比較,我會讓人盯着,你不必擔心。”
聽她這麼說,劉闡的心這才定了,劉曜最後也說了一句。
“你想怎麼做,是你的事,不過,在任何事之前,都需多想,不要讓別人爲你的錯誤,付出代價。”
他身爲父親的威嚴依舊在,劉闡神色忍不住變得嚴肅了起來,重重的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是。
蘇峻此時笑了笑:“小公子能做出如此成就,已算了不起,何必如此苛責?”
劉曜看了他一眼,淡聲道:“蘇將軍身爲半個師父,也暗中指點,若是他離開了我們,手中沒有半兩銀子,只怕沒這麼容易吧。”
劉闡一聽,立即便說:“這一次,我半分銀子都不要,我自個想辦法。”
羊獻蓉適時道:“你跟你父親置什麼氣?若無銀子,你半點根基也沒有,更難成事。”
“既然父親認爲,我這一次能成功,實屬於僥倖,那我就要證明給他看,我是靠着自己的實力才能走到這一步!”
劉曜不過是提點了幾句,他卻這麼大的反應,實在有些戳心,他冷着臉,直接起了身拂袖而去。
羊獻蓉深看了蘇峻一眼,這人……在故意挑事!
劉闡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了,藉故說還有事,便要走了,羊獻蓉自然要攔下他,只是沒攔住,他性子拗的很,直接就走了。
這下可好,桌上就剩下蘇峻與獻蓉。
“這下,你開心了?”
蘇峻給自個倒了一杯酒,笑了笑:“姑娘話中的意思,我不明白。”
“不明白?你可明白的緊,你暗中蠱惑了他吧,所以才讓他這麼忘乎所以,他的確是有幾分本事,可是,行商可沒那麼簡單,他這次能順風順水,也與你的指導有關,一旦,讓他自個去做,恐怕,就沒這麼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