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亮恩了一聲,又喚來幾個心腹,都是跟他過來的舊部將領,對他甚是忠心耿耿。
他將在溫嶠受的屈辱一說,這些個舊部自然義憤填膺,立即道:“大人,那溫嶠不識擡舉,應該好好懲治他一番纔對。”
“就是,在建康之時,大人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來了旬陽,怎還受他這鳥氣?”
“大人,讓卑職去訓斥他一番。”
這些舊部一人一口說着,庾亮聽了之後,心情才稍微平復了些,這時,小廝又端了一杯參茶進來。
他伸手接過,喝了一口,倒也不燙,索性,就一口盡數喝了。
“諸位,我叫你們來,是爲了商量對策,如何攻下建康,救回皇上。”
一提及這救回皇上,這些個部下就一個個的不說話了,好半天,纔有一人站出來道:“大人,那蘇峻驍勇善戰,甚是厲害,我們……實在不是對手。”
“是啊,大人,我們兵力也不足,單靠這些人,若去了,也只是送死而已。”
“就算加上溫嶠的人馬,只怕……也是不夠的。”
庾亮一聽,甚是煩悶,冷哼一聲道:“你們……”
嘴巴張了張,才發出了一聲,喉嚨就像是被掐住了,什麼話也說不出,就連身體都僵直了,根本不能動彈!
他驚恐的瞪大了眼,他的那些部下初時還沒反應過來,之後才察覺到了異樣!
“大人,你這是怎麼了?”
“大人,你可不要嚇唬我們啊。”
“到底是誰要謀害大人?來人,快去請大夫!”
屋內亂成一團,卻沒有人有點主意,還是一個人反應過來,派人去喊了大夫,這是這大夫看了半天,也說不上怎麼回事,搖搖頭走了,之後,又請了別的大夫,也是如此。
整個旬陽的大夫都請來了,竟沒有一個能說的上是什麼病,溫嶠聽了消息之後,也趕了過來。
打量了半天,面上顯得十分沉重,放下話去,一定要治好他,心下卻是一涼,那位姑娘真是厲害,竟直接下了這樣的狠手!
索性將人給癱了,連話也說不成,如此便成了廢人,什麼都做不了,也就沒什麼阻礙了。
庾亮得了怪病的事封鎖了消息,畢竟容易造成軍心渙散,溫嶠自然而然代替了主帥之職,而羊獻蓉扯成爲他身邊不可或缺的參謀,當然,爲了掩飾身份,她穿上了男裝。
“曜哥,你這易容術當真是精湛,叫人看不出破綻來,可我這一開口說話,只怕誰都聽出來是女人的聲音。”
“扮男裝不過是便於行事罷了,不礙事。”
羊獻蓉笑了笑,她這麼一笑,當真是明媚皓齒,只聽她問:“你在那人蔘茶中到底下了什麼毒?”
“一種名爲‘玉酥手’的毒,喝下之後,便如那廢人,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神智卻是清楚的,當真是折磨。”
“看來,你有心要報復於他。”
劉曜冷笑一聲道:“若非他,當初你又何至於受制於蘇峻?沒殺他,已算是他的運氣。”
他這愛報復的性子,可一點都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