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令下了沒多久,遊子遠便率領三軍出戰,這一日,劉曜親自於城牆頭相送,並賞賜了三軍一人一碗踐行酒。
一時之間,衆軍豪氣頓生,劉曜登基之後,也曾出戰過,積威甚重,三軍之中,崇拜他者,不計其數,這一次,他親自爲他們踐行,已實屬不易!
他拍了拍遊子遠的肩膀,說了一句:“遊愛卿,朕等着你們凱旋而歸!”
遊子遠心底甚是激動,士爲知己者死!他又如何會辜負他的信任?
“是,微臣定不辱命!”
“皇上萬歲,皇上萬歲。”
“皇上萬歲!”
三軍之中,響徹起高呼萬歲之聲,羣情激昂,遊子遠領兵出發了。
這一仗並不算艱難,本就是一羣烏合之衆,又如何能與王朝精銳部隊相對抗?
而遊子遠又甚是厲害,酋長徐庫彭留下幾個兒子,而除了長子之外,其他人盡數被殺,而這次起義,衆人卻推了歸善王句渠知爲領袖,一來,他甚有威嚴,二來,也一直是他在暗中煽動情緒,遊子遠領兵去了關中之後,並沒有急着鎮壓,反而是暗中與徐庫彭的長子徐長亭聯繫上了。
權勢面前,什麼家恨都不算什麼,遊子遠只在書信中寫了一句話:如今這巴氐,到底是誰說了算?
徐長亭暗中與遊子遠見了面,這徐長亭也是甚有野心之心,他父親是酋長,父親死後,他理當也該是酋長,如今這麼一反叛,反而倒是那歸善王句渠知爲王,都聽他號令,半句不提立新酋長之事,權利,有時候,會讓人瘋狂。
“閣下願意赴在下之約,可見還不是個蠢人。”
徐長亭一臉警惕的看着他道:“你想說什麼,劉曜殺了我父親,還有我族人,你以爲我會乖乖投降?”
遊子遠請他坐下,緩聲道:“我想你誤會了,我請你來,只是想與你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
“我讓你當上巴氐真正的酋長,除了皇上之外,你一人最大。”
徐長亭嗤笑一聲:“你的意思是,讓我對這劉曜俯首稱臣?”
遊子遠淡聲開口:“此次,在下領兵五萬,盡是精銳部隊,而你們的人,有多少是正規軍?這次交戰,你又想你們巴氐死多少人?”
徐長亭憤然而起,怒聲道:“你不用威脅我,我告訴你,這一次,我們勢必與你們對抗到底!”
他推門走了出去,遊子遠沒讓人攔着他,嘴角微微勾起,就算這個時候,他如何堅決,只要敗一場,這種堅決一定會被瓦解!
鳳棲宮
羊獻蓉自個親自泡茶,這工藝還是請宮內的茶技師學的,看了幾遍之後,便像模像樣了些。
這時,劉曜興高采烈的走了進來,笑道:“這遊子遠倒的確是個人物,與巴氐交戰,第一仗就打的十分漂亮,此人用兵甚是厲害,一招請君入甕,就坑殺了敵方上萬兵馬!贏的漂亮!”
“臣妾說過,這遊子遠並不是說大話的人,的確是有幾分本事的,這一仗贏的如此漂亮,正好打消了那些巴氐人的囂張氣焰,接下來的仗就好打了。”
“正是這個道理!朕今個甚是高興,要痛飲三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