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蕭峰說話同時,握着黃瑩瑩的手變化出了結印的手勢,霎時間地面上竄起兩股土劍,瞬間就纏繞住了兩名侍衛的身體。
“哇——”
黃瑩瑩驚呼了一聲,驚訝地看着由自己雙手控制着遊走的土劍,連忙開口說道:“蕭峰蕭峰,快快快,不要停不要停!”
蕭峰不去理解這話裡的歧義,只是慢慢擡起腦袋,望向了臺階上的那個背影。
正打算離去的陸千行,感知到身後的變化,立即轉過了身體,見到兩名侍衛被土劍困住,立即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難怪這個傢伙這麼毫無忌憚,原來是個劍客,不過,在自己這提山兵府上,管你是什麼劍客,到了這裡都是個廢人。
陸千行回過身子,看着蕭峰開口說道:“我說爲什麼會在這個關鍵時候抓到兩名間諜,看來是黃約派來的人,故意想要拖住我,是吧?”
黃瑩瑩一臉無語地看着陸千行,開口說道:“是你個大頭鬼,和我老爹有什麼關係?”
原來是黃約的女兒,這下就更好了,殺了黃約,再羞辱了他的女兒,豈不是人間快事?
陸千行冷笑着說道:“想拖住我,好讓你們的人攻打北門,我說的不錯吧?”
見到兩個人不說話,陸千行繼續開口說道:“只不過事情的真實情況可能要讓你們失望了,北門現在埋伏着提山兵府所有的精兵,到時候怕是所有來的人,一個都不會留活口。”
黃瑩瑩緊皺起了眉頭,伸手捏了捏蕭峰腰間的肉,小聲問道:“我爹真不會該帶着人攻打提山兵府了吧?”
蕭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他這個老糊塗,怎麼真做出這樣的事啊,”黃瑩瑩一臉畏懼,開口道:“姓蕭的,你怎麼捉弄我都行,可是不能算計我爹,不然以後我可就真不理你了,知道麼?”
蕭峰沒有回答黃瑩瑩,而是看着陸千行開口說道:“府長料事如神,只不過這一次有些事情猜對了,有些卻猜錯了。”
“哦?”陸千行冷笑了起來,開口道:“那你倒是說說,我哪裡猜錯了?”
蕭峰也不着急,慢悠悠地說道:“主簿大人要攻打提山兵府確實不錯,只不過他們要攻打的可不是重兵把守的北門,而是毫無兵力可言的西門。”
陸千行兩條眉頭立即皺成了麻花,眼神死死盯着蕭峰。
“怎麼?陸府長是不是有些吃驚?不要着急,吃驚的還在後面。”蕭峰眯眼笑道,“昨天晚上是有人給你報信了吧?沒想到陸府長可真是信任你的手下啊。”
“你們聯合他一起來騙我?!”陸千行憤怒吼道。
“不不不——”蕭峰擺了擺手,連忙解釋道:“你的手下確實忠心,寧可犧牲自己的生命,也要保全自己的同伴,只不過他們被我們給騙了而已。”
看到陸千行被氣得不說話了,蕭峰就接着說道:“府長不要着急,剛纔的話還沒有說話,今日我們倆來並不是要拖延時間,而是爲了另一件事。”
在黃瑩瑩的注視下,蕭峰眼神慢慢冰冷了起來,一字一字緩慢吐道:“殺你而已。”
陸千行知道自己已經上當了,這時候一定不能夠戀戰,讓北門的人趕緊趕往西門纔是正確的。
“府長大人不用多慮了,你所有的退路都已經被我給堵上了。”蕭峰輕聲說道,“你可大膽當心,今天晚上你要是沒辦法踏着我的屍體過去,是沒辦法把消息傳遞出去的。”
說話同時,蕭峰握緊黃瑩瑩的小手,輕輕勾動,只見兩柄土劍立即從土裡鑽出來,牽扯着兩名侍衛,把他們硬生生給拖入了地下,直至身體被黃土埋沒到脖子。
眼前的情況讓陸千行感到了不妙,他知道自己所要面臨的情況,可能真的像眼前男子所說,只能打敗他才能離開了。
“不知在下如何稱呼?”陸千行輕聲問道。
蕭峰鬆開黃瑩瑩的小手,小聲說了一句站到後邊,就往前踏出了一大步,同時將後背的麻布包裹拉了下來。
“無名小輩,不足掛齒。”
陸千行懶得再多說什麼,現在時間對他來說十分寶貴,一旦讓黃約攻入了西門,那麼佔據了優勢之後,北門的人未必能夠反攻回來。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陸千行知道自己隊伍裡的人都是什麼貨色,一個個都是牆頭草,偏偏黃約那個老傢伙還擅長攻心計,待會兒要是他的隊伍一旦進入了西門,肯定會造謠生事,自己的人一見形勢不對,怕是是有八九都會選擇投降。
“嗖——”
陸千行拔出利劍,朝着蕭峰直接刺去,短劍氣勢如虹,大有誰人敵我的姿態。
“哐——”
短劍被長劍劍匣擋了下來,不過劍匣的木質盒子和外面包裹的粗黃麻布,瞬間四分五裂,崩碎在了空中。
蕭峰隻身而立,雙手拄着桃木紅劍,一臉帶着邪氣的笑容。
陸千行收回短劍,結印按在短劍上,朝着蕭峰接着刺去,陸千行的劍是短劍,因此近戰對他來說是大有裨益,所以一出手陸千行就一直貼着蕭峰打,絲毫不給蕭峰掙脫的機會。
蕭峰不斷揮舞長劍,只不過從來都是防守,沒有一招是進攻的。
黃瑩瑩站在一邊,緊張地大氣兒不敢喘一下,小心翼翼地看着這場戰鬥,彷彿此時參與戰鬥的不是蕭峰,而是她一樣。
她雖然不懂什麼劍術,但是也能夠看出來蕭峰是不利的一方,幾十招下來,光劍他防守了,從來就沒見他進攻過。
陸千行揮動短劍,單手結印,短劍旋轉着朝着蕭峰刺來。
“哐——”
似乎已經有些不耐煩的蕭峰一劍挑飛短劍,站在原地冷笑着看着陸千行,開口說道:“只有這些招數了嗎?沒有新招的話,我可要出手了。”
聽到蕭峰的話,黃瑩瑩立即瞪大了眼睛,這個混蛋傢伙果然沒那麼簡單,原來一直都在藏拙。
這一刻,黃瑩瑩忽然頭一次覺得,這個總是欺負自己的混蛋傢伙,正經的時候還是挺像回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