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上校帶隊的法國情報局第29行動局的交流隊伍走了,查理順利的完成了任務,也回了北京。當然了,查理臨走的時候,請包玉麟中尉幫了個忙,把他帶來的,還剩下的一箱多的干邑白蘭地代爲保管,至於保管的酬勞就是這些白蘭地。雖然包玉麟很爲難,但是還是勉強接受了。作爲禮尚往來,包玉麟厚着臉皮找到了王強,請王強幫忙,買兩對好一點的茅臺分別送給查理和大使先生。一聽說包玉麟的這個要求,王強當然沒有二話。別看這個酒市面上不好買,但是武警廣蘭支隊的支隊長出手,一切都不是什麼問題。
趕在臨上飛機前,包玉麟把酒帶到了機場交給了查理。
“包玉麟中尉,作爲使館工作人員和外交人員,我是不能接受你私人饋贈的價值較高的禮物的,你現在這樣讓我很爲難。”查理沒想到包玉麟會送他和大使兩對酒,這使得他對包玉麟的好感頓時更大起來。爲了表示親切,擺出一副很滑稽的樣子開起玩笑來。
“查理先生,你說這話就不合適了。我是法國陸軍軍官,我很清楚行賄和禮物的概念,我是肯定不會觸犯法律的。”包玉麟一本正經的說。
“但是昨天我就在想,你交代我保管了那麼多的干邑白蘭地,而我們之間也沒有隸屬關係,這樣從植物行爲上。我是有些吃虧了。於是我想到了一個折中地辦法。也請您和大使先生幫我保管幾瓶這個酒。這幾瓶酒都保存了許多年了。是真正的好酒。我想保管起來會比較困難,爲了酬勞您和大使先生的勞動,我認爲。你們付出了這樣艱鉅地勞動是應該有報酬的。我覺得,將這幾瓶酒是紅給你們作爲報酬是非常恰當的事情。”包玉麟話鋒一轉,說出了跟昨天晚上查理幾乎一模一樣的話來。
“呵、呵、呵,你是我見過最有意思的中國人了。查理很滿意,包玉麟的回答,其實這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查理只是希望通過這樣的交流來拉近自己與法國榮譽軍團勳章騎士勳位獲得者地關係。在法國,如果包玉麟願意,他完全可以憑藉這個身份進人上流社會。而查理的職位雖然高,但是也只能在門外看着。
查理沒有想到,他的這句無心之言卻再一次觸動了包玉麟的心絃。是啊,無論自己是什麼時候加入的法國籍,無論自己在法國立了多大的功勞,爲法國政府贏得了什麼榮譽,可是在法國人眼裡,自己終究還是一箇中國人。其實在這一段時間的交流中也能看出,即便是中國方面,對自己的態度也不像對待那些法國大兵那麼客氣。雖然包玉麟更喜歡這個感覺。但是他知道,這是因爲潛意識裡,大家沒把他當成外國人看。而包玉麟自己也不願意當外國人。
上了飛機的查理光顧得抱着屬於他的那兩瓶茅臺高興了,來中國這麼多年,查理對中國地酒文化算是有了一個基本的瞭解,他知道。自己現在手上的這兩瓶1972年出的茅臺可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別看酒瓶是很普通的磁瓶,上面的商標也都快被微生物給咬壞了。要是不看上面的生產日期,誰也不知道這裡面的瓊漿玉液的價值菲薄。
光顧着高興,查理不知道,正式他地話。讓包玉麟打定主意,外面的世界雖然好,但是都不如自己的家鄉。
演習和兩軍交流的這幾天,包玉麟甚至都沒有時間回醫院去關照一下老媽。不過對這個他倒是很放心。王宏已經說了。廣蘭軍區司令員已經給廣蘭軍區總醫院打了招呼,讓總醫院幫着關照包玉麟地母親.
一聽這話,包玉麟是確實放心了,廣蘭軍區司令員打的招呼,這還有什麼問題?那可是部隊裡數的上的高級軍官了。
送走了查理,包玉麟第一時間就是趕回醫院。其實要是說起來,像包玉麟至於的情況,放到一般人身上。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戳他的脊樑骨。說他不忠不孝之類的。可是有姐姐包玉鳳在,包玉麟放心了許多。再說。包玉麟知道,如果他媽媽知道自己爲了媽媽的身體情況而耽誤了工作,大概就該罵他了。中國普通地老百姓就是這麼簡單,他們總是認爲,無論什麼情況下,工作地事是第一位的。
“王強,你知道什麼地方有賣花地麼?我想給我媽媽賣一束花。”坐在王強的車上,包玉麟問王強。
“你還要買花?”王強一拍腦袋:“包玉麟,你知不知道,上次省外辦爲了查理先生想要給你媽媽送一束康乃馨,我們整個支隊把廣蘭市都給跑遍了,後來還是在植物研究所搞到的。西北省連草都難長,更不要說花了。”王強給嚇了一跳,要是現在再讓他去摘康乃馨,估計植物研究所的還沒有長出來,他還真沒辦法了。
“原來是這樣,還真麻煩你了。”包玉麟這才明白,原來當初給媽媽送去的那一束康乃馨有多珍貴。
“對了,你知道學校還有多久開學麼?”包玉麟覺得差不多該開學了,這之前,怎麼都得把包思國入學的問題給辦好了。“應該差不多了,你想幫什麼人辦?”上學的事一直都是一件大事,王強爲了讓自己的孩子上軍區小學就沒少費事。
“我只是問一問,幫我兒子辦的,王宏答應幫他辦到軍區小學去。”包玉麟並不在意,在國外,小學教育都是免費的,要是孩子不上學,家長搞不好會接到法院傳票的。
“王宏幫你辦酒方便多了,不過過兩天你還是問一下他,現在孩子上學可是一個頭疼的問題。”王強是有經驗了。
兩人聊着天,很快到了廣蘭軍區總醫院。王強這幾天也要針對法國第29行動局交流的情況寫總結,能抽出時間來,已經是難能可貴了,見了一下老人家,說上了幾句客套話,急急忙忙的就開車走了。
包玉鳳、包思國和盧喜燕老人家見到包玉麟當然是喜出望外,這麼多年不見了。本想着兒子回來了,能安靜幾天,誰知道也是那麼多的事。這下回來,應該是事情辦完了。
“媽,姐,別這麼看好做我,你們放心,這段已經忙完了,剩下的時間,就全都是我的假期了!”包玉麟一看媽媽和姐姐的樣子,當然明白他們的意思。趕快表態說。
“媽媽沒事,該忙就忙你們的,你看看你姐姐。這都調到省裡來工作了,可是爲了我,這都好幾天,一直還沒有去上班,萬一要是工作給耽誤了,我就造孽了。”老人家的腿好一點了,但是還是吃不住勁。
“媽,沒事,我有報道證的,上面還有20天時間的,實在不行我就請幾天假,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這孩子的事得趕快落實了,眼看着即可就要開學了。”包玉鳳摸着包思國的腦袋,愛憐的說。
“奶奶,不怕,我乖乖的陪着你,你的病就好得快了。”別看人小,包思國很會讓大人喜歡上他的。
“媽,姐,你們放心,這幾天我已經跟軍區的朋友說好了,讓思國上軍區小學,拿可是個好學校。”包玉麟說到。
“什麼朋友,就是那個撞傷了媽媽的王宏把?要是這件事他都辦不好,我跟他沒完!我讓他吹牛,還說找軍區司令員!”包玉鳳那天是知道情況的。不過女人在小事上,往往更計較些。
“姐,王宏那人不錯,我看沒問題。”包玉麟解釋着:“要不過兩天我再問一下他?”
“別過兩天了,我看明天你就叫他過來一下,要是他把我侄兒安排好了,咱媽這事就算了,要不然,別怪我跟他翻老賬!”包玉鳳顯現出了她潑辣的一面。
“我看也是,玉麟,你還是明天把他叫來一下,搞清楚了的好,不然這事總是掛心。”老人家開口了。
包玉麟一提昂這話,沒話說了,他沒發跟老媽解釋這幾天王宏他們剛搞完演習,按慣例肯定要整理一下。話說到這,包玉麟只能答應:“行,我跟他說說,看看他明天有空沒有。”
“什麼有空沒有?明天讓他必須來。”包玉鳳不高興了。多年來,環境逼得找個應該呆在家裡相夫教子的鄉下姑娘不得不變得潑辣起來。
在病房裡呆了一會,包玉麟感覺自己還真的有點怕這個姐姐了。爲了落個耳根清淨,包玉麟拿上了兩瓶干邑白蘭地,跟家裡人打了個招呼,走出了病房。
到護士站問清楚了地方以後。包玉麟給徐老爺子送了一瓶酒。然後又來到了林老爺子的病房前。
輕輕的敲了一下房門,包玉麟就站在門外等着。他知道,只要老爺子在病房裡。護士會很快來開門的。
“您好,請問……”看到一個女的來開門,包玉麟剛開口問,突然,他覺得這個女的視乎很面熟。
“你?你是叫包玉麟吧?”門口站着的女士一口道出了包玉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