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豐橋市的列車上,拓久目送鬆井玲奈走了進去。
與來時不同的是,她換了一套靚麗的天藍格子蛋糕裙,一雙嶄新的茶色皮鞋,來時的水手服與被水浸溼的原來那雙則被她收到了新買的旅行箱裡去。
繞是玲奈再聰慧,也想不到原本只是想出來浪兩天的她會在外面呆了那麼多天。
那麼她的一套水手服自然要換,總不能每天都穿吧。
先不說拓久介不介意,玲奈也不是那種不愛乾淨的女孩子。
拓久帶着不知情的她,去了品牌店給她買了一套新的衣服鞋子與旅行箱,作爲她這幾天做導遊帶拓久遊玩的禮物。
即使玲奈一開始是不想要我不能收的態度,最後在拓久的強制獨裁下,也只能無奈收了下來。
“指原桑,我先走了。”她走上了列車,趁着列車得門還沒關上,揮舞着手臂向拓久道別。
“路上小心。”拓久也迴應着她,臉上帶着笑容,與她告別。
“歡迎明年你再來名古屋,約定我一定會實現的,成爲一個偶像的!”她蹦蹦跳跳着,把話喊了出來。
也恰巧這個時候,長方立體的列車緩緩關上了門,整個車廂向着前方駛去。
拓久目送着活潑可愛的玲奈逐漸遠去,待到列車整個都只留遠方的一點時,他才收回了注視的目光。
儘管相處的時間只有幾天,他的心裡也不由自主地對這個女孩產生了點點好感。
希望以後還有見面的時候吧。
他閃過這樣的想法。
至於能否實現?
他相信那個女孩能做到的吧。
……
……
送走玲奈後,又過了幾天,拓久自己一個人又逛了幾個地方,買了點特產。
來時的旅行箱給他裝的鼓鼓得。
與悠閒的拓久相反,秋元康一直在忙碌着。
除了開始的兩天,其他時間拓久都在和玲奈旅遊玩耍,而這段時間秋元康則是在名古屋各地跑。
可能這就是一個專業的製作人吧。
負責的絕對不止是作詞作曲等事,其它外務他也要參與進去。
……
“掟上君,這些日子多謝你的照顧了。”
“哪裡,能爲秋元桑與指原桑服務,是我的榮幸。”掟上夏彌謙遜地說道,幫着秋元康從車的後備箱提出了他的行李,“下次秋元桑肯再來名古屋的話,也可以找我,我很願意爲您服務。”
“哈哈,那樣的話榎本社長可不會輕易放過我了,把他那麼優秀的秘書給挖過去當助理。”秋元康哈哈笑着。
“如果是秋元桑的話,社長一定會同意我這麼做的。”掟上夏彌有進有退。
“不過下次的話,或許也不遠了。”秋元康嘴角上揚,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名古屋,他還會來的,而且也不遠。
再過幾個月就是ske正式建成後的首次甄選,作爲製作人,他於情於理都要去名古屋一趟,去親自選出ske第一期的成員。
那天錯失的那塊“原石”,他有預感,在甄選會上會大有收穫。
就是不知道那時候他會是以ske48的姐妹團akb48的總製作人身份,還是著名作詞家、劇本家的身份前去呢?
…
“哦,掟上君。”走前,在玩手機的拓久突然想起了件事,叫住了即將上車的掟上夏彌,“有件事我想和你說一下。”
“指原桑,你是有什麼事嗎?”掟上夏彌有些不明所以。
“我們換個地方去說。”拓久招呼他一聲,雖不明白拓久是要說什麼,掟上夏彌還是跟了過去。
…
到了秋元康看不見的角落。
拓久交給了他一張對摺着的白紙。
“這是?”掟上夏彌滿臉疑惑地打開紙頭,“這!”他看完差點叫出來,和以往的鎮靜不爲外物所動的形象完全不同。
“回去的時候希望你和榎本社長去說一下這件事情,不然干預到SKE的運營的話,可就不好了。”
“嗨,我回去會仔細和社長去討論這件事情的,畢竟牽扯到了山口與政…”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細若蚊聲,“感謝指原桑的提醒。”
“我只是不想那些女孩子受到無辜的牽扯罷了,好了,就說到這了,飛機航班也快到了,我也得上機了。”拓久轉過身,一手叉腰,一手揮揮,留給了掟上夏彌拜拜的身影。
得趕快把這件事情告訴社長!
掟上夏彌想着,火急火燎地跑進了車內。
得快點把那幾個狐假虎威的傢伙給解決掉,不管沉屍哪裡都要消滅掉,不然牽扯進去,就京樂產業那點背景根本抵擋不住。
汽車一騎絕塵,塵土揚揚,不留任何蹤跡。
…
飛機如翱翔的老鷹穿梭過白雲,揚起激鳴之聲,從空中降下。
拓久收起了手上最近換着看的《失樂園》,放進了包裡,無框的眼鏡被他重新戴了起來。
也沒近視那麼嚴重的程度,至少看書用不着眼鏡。
“指原君,劇場裡還有事,我就先走了。”秋元康與他下了飛機後就先揮手告別,拓久禮節性地和他寒暄兩句後就看着他離開。
再過不久就是結束的時候了,不知道秋元老師你能否逆轉乾坤呢?
懷着這樣的想法,拓久拎着自己鼓起的行李箱,走出了飛機場。
…
開車到家的時候,家裡貌似還沒有人。
看看手機上的時間,還早,才下午3點多,沒有人也正常。
鑰匙兩次翻轉打開門後,拓久走了進去,門口有些冷清,開了燈,亮了些。
“沒有我想象中那麼糟糕嘛。”拓久詫異。
至少玄關到房間的地板都擦得一新,出乎他的預料之外。
“莫非撒西真的改性要好好做個賢惠的女生了?”拓久滿頭大霧,同時心中又懷有了絲絲期待。
脫下鞋子走在地板上,旅行箱先被他放在了門口,走到了客廳那裡,電視機還開着,廚房也亮着燈,但就是沒人。
“奇怪,人去哪了?”拓久摸頭,疑惑着。
又去了旁邊的房間,自己的臥室,雜物間,都沒什麼人。
“可能出去了吧?”只能這麼解釋了。
他回了自己的房間,地上只有指原的被褥,早上起來後也沒有收拾過的樣子,盤腿坐下,四肢張開仰望着天花板躺在榻榻米上,也不脫衣服了。
天花板肯定是靜止不動的,無論怎麼瞧,動的都是自己的腦袋,而非它。手機沒有信息傳來,四肢橫躺後又沒有力氣,竟不知道幹什麼。
靜看一會,拓久還是敗給了天花板,自己停止了無意義的行爲,總該乾點什麼事情。
比如…
唉,還是玩遊戲吧,這個消磨時間最方便了,想到這,拓久就站起來從壁櫥裡拿出了便攜式NDS,玩起了口袋妖怪。
玩遊戲的時間總是快的,玄關處傳來聲音後拓久纔回過神來,難得沉迷遊戲,苦笑下關掉了nds,這個時候應該是指原回來了吧?
果不其然,走出門後,就看到了指原的身影。
“老哥你回來都不和我說一下,看到門口的行李箱就猜是你了。”指原看見出房間的拓久,馬上蹦進來和拓久抱怨着,手上還拎着袋子。
“忘記了,順便想給你個驚喜,怎麼樣,一個星期沒看到我,現在見了我驚喜不?”拓久說着,想給指原一個擁抱。
“一點都沒有,才一星期而已。”指原撇撇嘴,乖乖站在原地,讓拓久抱住她,“這算什麼驚喜?”
“那你現在就當個驚喜唄,我都給你來了個重逢的擁抱了。”
“那就快點放開我吧,我現在忙着呢,你沒見門口的地板都被我重新擦拭了一遍嘛?”
“原來真的是你擦的,不敢置信。”拓久的話語里布滿了不可置信,同時乖乖放開了指原。
“去去去,那是因爲今天由紀和麻友要來家裡留宿,我還要準備她們的晚飯呢,你來了也正好,幫我去做菜吧。”指原像個女主人指揮起了拓久,“不行。”
她突然說着,在拓久身上聞了下,“老哥你是不是還沒洗澡啊?”
拓久點頭。
“那快去洗澡吧,她們應該也快到了,你髒兮兮的樣子被她們看到我的臉就全沒了。”她推着拓久進了洗浴間,“裡面有你的衣服,快點啊,啊,好忙啊!”指原咆哮完就拎着袋子走遠。
而拓久本人還處於懵逼之中。
剛纔發生了什麼???
他肯定沒有看錯,指原和他的形象似乎對調過了。
莫非,他不在的日子裡,指原真的不再是廢宅了?!自立,真的能改變一個人?
真的假的…
那他以後多出去幾回指原豈不就能變成真的賢惠的少女了嗎?!
想着是挺好的,但是真到了那個時候,拓久總覺得他這個人也變得會不再重要了…
懷着複雜的心情,拓久進了洗浴間。
…
柏木由紀和渡邊麻友走進客廳的時候,客廳已經滿溢着飯菜的香味。
“沒想到撒西的廚藝也這麼好,光聞着就很想嘗一口。”柏木說着,跳了一天舞,肚子正餓着呢。
“我也是,我還以爲她平常都只能靠拓久桑做菜的,看來是我誤解她了。”麻友也是跟着說道。
“不不,麻友你可沒誤解她,她平時就是完全的幹物妹,都是我在做菜。”拓久接着麻友的話,走了進來。
剛洗完澡,頭髮還有些水珠,穿的也是寬鬆的T恤衫和休閒褲。
“好久不見,柏木,還有麻友,也有一星期沒見面了吧?”拓久不客氣地盤腿坐在了客廳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