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無忌憚地發言,渡邊憲卻是一臉沉默,眼中盡是忌憚。
踏着他臉來救人的行徑,要說他的個人感受,肯定是氣憤地不得了。
只是現實並不是生氣就有用的,要是生氣有用的話,那就好了。
哪能讓拓久如此猖狂。
“哼!”
暗暗握緊了拳頭,渡邊憲眼神側了過去,看向了正對峙着的蘭斯與拓久的保鏢齋藤。
“蘭斯,把他給我打倒。”
含着怒火的聲音,不容反駁。
他這是下了死命令。
現在他因爲種種局勢不能對拓久本人動手,可拿他的保鏢泄憤,他覺得還是能做到的。
雖然沒有回聲,可是蘭斯的動作很好地迴應了,他揹着身子,銳利的眼神宛如空中的獵鷹,盯着他對面的齋藤長明。
就像是盯着獵物一樣。
對此,齋藤長明卻依舊保持着剛來的姿勢,面對着蘭斯施加過來的壓力,他彷彿未曾感受到,只是稍微調整了自己的步伐,握緊了拳頭,以最佳的方式在原地等候。
他的眼神更爲兇猛。
“齋藤,有勝算嗎?”拓久問道。
“百分百。”自信地回答,在他面前的蘭斯就像只螻蟻,不被他放在眼裡,這樣傲然的姿態,也觸怒了蘭斯,他低吼一聲,衝了過來。
“也不知道你是哪裡找來的保鏢,敢這麼小看蘭斯,看來他今天的醫藥費可就要由你來付了。”吹着口哨,渡邊憲揶揄着說道。
跟隨他已久的蘭斯的實力,他清楚地很,他不認爲那個年輕人能打敗蘭斯。
“你好好看着不就行了。”
比起口頭上的爭鋒,拓久更想用結局來說話。
齋藤,讓我來看看你真正的實力吧。
同時,拓久也在心裡暗暗地說着。
打鬥以不美觀的模式進行着,雙方都是百戰磨鍊的勇士,套套都是能奪人性命的狠招,絲毫不見無實用性的繡花拳腳。
更多的時候,則是一拳換一拳,以傷換傷,誰也無法倖免。
這方面來說的話,則是齋藤長明吃虧一些,畢竟他的身形比起蘭斯瘦弱不少,這麼一來輸的人恐怕會是他。
“我想起來你是誰了?出生自緬甸的惡魔,你這個稱號我還記着呢。”
兩人的雙手交架在一起,趁着這個機會,蘭斯露出恍然的笑容,說着。
“我早已經捨棄掉那個名號了,惡魔什麼的,還是讓給別人吧。”承認了自己的外號,不過齋藤長明也是有些不願意接受。
“呵,可別這麼說,我們都是同路人,就這麼否認過去可不好。”像是套着關係的交好,手上的勁卻是一點也不減,更是增加了力氣,逐步地往下壓,“你就是惡魔沒錯,能毫無感情地殺了那麼多人,就這麼忘記可不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說的話觸動了齋藤長明的某根弦,他的眼神透露出一股厭惡,隨後手使出了全力,蘭斯被這突然爆發的力量打開,退了幾步。
瞬間轉攻勢爲守勢,防範着齋藤長明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看來你沒忘記啊,我也一樣呢,畢竟是親手殺的,除非是殺人狂魔,不然都是有陰影的,包括你也是吧?”
“廢話不要多講。”
攻勢更爲迅猛,蘭斯更是在說話間被他抓住了空隙一下子打倒在地。
勝負了結。
渡邊憲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連保鏢都比不過指原拓久,真的是太丟臉了。
“好了,結束了,齋藤,放開他吧。”拓久呼喚着齋藤長明回來。
這次應該可以結束了。
宛如萬獸之王的眼神直視着蘭斯,齋藤長明慢慢放開了抓着他脖頸的手,站了起來。
“我沒有忘記那段過去,可是現在的我卻有着足以忘記那些日子的羈絆,而你呢?”他清冷的語調在蘭斯耳邊響起。
這讓蘭斯心中也不由有了起伏。
“那麼88了,渡邊憲,下次見面希望能更愉快些。”
拓久抱着島崎遙香,打着告別的手勢,齋藤長明緊跟在他之後,現場只留下了渡邊憲和艱難爬起來的蘭斯。
“不得不承認,現在是你比較強,指原拓久!”
只能用這樣的狠話來代表自己的立場了。
“不過接下來我的反攻,會讓你應接不暇的!”
他惡狠狠地笑着,說着狠話。
“蘭斯,今天爲什麼輸了?”然後他問着好不容易纔走到自己旁邊的蘭斯,“你應該沒有放手纔對。”
“那個傢伙是傳說,在我待的訓練營裡,他是獨一無二的兵王,也是人人爲之恐懼的死神。真沒想到這個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看樣子你輸得不冤。”聽蘭斯這麼一說,渡邊憲也暫時放了追究他的想法,轉而思考起了齋藤長明的由來,“下次碰到,你能打敗他嗎?”
“很難,我和他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
誠實,而且蘭斯也是無奈地說着。
“不過他在這兒應該也會有弱點。”
“什麼弱點?”
“他說了,他有了羈絆,那麼肯定會有他所重視的人。只要抓住了他的人,讓他畏手畏腳,打敗他就不是什麼難事。”蘭斯沒有覺得自己的陰謀有多無恥。
僱傭兵本就不是道德高尚的人。
“那麼就按你說的做,我去查他身邊有什麼親人,到時候綁過來。”
渡邊憲哈哈笑着。
把那個保鏢打倒了,就不會有人去保護他了,那樣子的話,他可要好好去打指原拓久一頓,出一口至今爲止所受的惡氣。
……
……
送拓久回到了住所之後,齋藤長明點了下頭,就駕駛着車離開了。
懷中還抱着一個溫熱的身軀,拓久細細看了她一眼,粉妝玉砌的帕露露正在他的懷抱中熟睡,還能聽到她的呼吸聲。
“今天可是差點救不到你了呢。”
現在睡得像個小豬一樣,拓久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要不是兩手都抱着她,真想刮刮她的鼻子。
“不過你也是受害者,那就算了。”
拓久想了一下,抱着她進了住宅裡面,在門口,指原莉乃已經焦急地等待着他。
“怎麼樣,沒事情吧?”
看到拓久出現,指原莉乃很是慌張地問了一句,跑到拓久面前,左右摸着他的臉龐,確認了沒有傷痕纔算放心。
“我沒事,不過你先來幫下我,把她抱進去吧。”拓久說着。
被他這麼一說,指原莉乃才注意到了正主。
“帕露露這是?”
“嗯,被下了藥,不過沒什麼大礙。”拓久說着,安撫着她,“帕露露是她的外號?”
“這樣就好。”拓久這麼一說,也讓她放心下來,然後回答着拓久之後說的話,“沒錯,是團裡面的米澤前輩取的外號,帕露露,就和麻友友一樣。”
“這樣子啊。”拓久也是剛知道。
在說話的時候,拓久把帕露露抱到了指原莉乃的屋子裡,將她的身軀放在了指原的牀上。
晃了幾下手活動着筋骨,儘管帕露露很輕,可是抱了那麼久,拓久的手臂也難免有些痠痛。
公主抱雖然很浪漫,可是真的實踐起來,可是極爲困難的。
沒有過多的鍛鍊,還是不建議試用。
“麻友她們都不知道吧?”拓久問道,他特地隱瞞了麻友她們,以免她們擔心。
“嗯,我就和她們說你有急事。”指原莉乃也是讓拓久不用擔心,“老哥,渡邊憲這樣做始終不是辦法,你也辦法每天都去救帕露露,有沒有一個一勞永逸的方法?”
聽着指原莉乃這麼一說,拓久沒有馬上回答。
看樣子渡邊憲的行爲讓指原莉乃也不想要忍下去了。
“很快了,現在還差一點火候,你再稍微忍耐一會。”拓久思考後搖搖頭說着,“你也不用擔心他會繼續去騷擾帕露露了,我會叫伊達好好關注的。”
“那樣子的話,我想我就能放心了。”
“抱歉,我現在沒辦法馬上剷除他,要等一個最好的時機,不然的話他會逃過去的。”
“沒事情的,我能理解。”
指原莉乃也是溫情地抓住了拓久的手。
兩人含情脈脈地互相注視着對方,在兩張臉龐即將靠近的時候。
“啊……哈啊……”
房間裡忽然激盪起的踹息打斷了他們,指原羞紅着臉退去,拓久也注意着房間裡面。
“發生了什麼?”拓久有些茫然地問着。
“我不知道。”指原也是一問三不知。
既然都不知道,他和指原莉乃起身往房間內走去。
可是到了房間裡,讓拓久的視線忽然有些尷尬。
該怎麼說呢……
本該熟睡着的島崎遙香不僅清醒了過來,同時還在狠命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同時發出了誘惑人的呻吟。
那大快露出的雪白,讓拓久沒有再被美杜莎了。
“這個症狀……渡邊憲搞得鬼嗎?”拓久只能轉移着話題,儘量控制着視線不往裡面嫖去。
非禮勿視。
“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總之,你先出去吧。”指原莉乃也是被驚訝了一下,然後馬上推着拓久,“這裡我會解決的。”
“啊……那好吧……”
拓久說着,沒有反抗地讓指原推到了門外。
門沒有關嚴實,不知道是否是故意的,只是他在門縫那裡,看到了指原莉乃也脫去衣服爬到了牀上,而島崎遙香則像是在沙漠中發現水源的人,像是發現了希望,如八爪魚般撲到了指原莉乃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