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突發疾病,也不會是體質虛弱,能喝完一杯酒就直接迷糊糊地倒了下去,再怎麼甩鍋,也不能說是島崎遙香的問題。
看渡邊憲那臉上按耐不住的笑容,也可以知道是他做的手腳。
雖然警察蜀黍一直在說現實世界不存在迷藥與春藥,但那個不存在是建立在以空氣爲介質傳播的情況,口服後四肢軟弱無力、情動深處不能自我、失去意識的藥物還是存在着的。
就比如說方纔渡邊憲下在酒裡的藥片,無色無味,吞嚥下去也沒有什麼感覺的國外進口產品,在島崎遙香和筱田麻裡子上廁所的時候,玩笑間窪田康志就拿出了一瓶,送給了渡邊憲。先不論他是用什麼通道獲取這個物品的,至少看他那肉痛的表情,可以看出這種藥物很稀有就對了。
進入體內後,大約用不了一分鐘就會昏昏沉沉地陷入睡眠,然後在再次醒來之後就會發揮藥效,到時候服藥一方的理智就會全部喪失,執行人類的本能操作。
是本能,不是本質,所以不是復讀。
爲了檢驗窪田康志說的話是真是假,渡邊憲當場就拿出了一粒放在了酒杯裡,讓她喝了進去。成效的話,也如之前的情景,馬上進入睡眠是做到了,醒來後會不會按本能行動,可就另說。
他也玩膩了普通的玩法,革新一下,玩會藥物操控的方式也不錯,等他結束之後再扔給手下的小弟們,看看藥效能持續多久。
真是變態。
如果有第三者以此角度評判的話,應該會這麼說吧。
不過渡邊憲確實是變態沒錯,所以真的有人說的話,他說不定也會欣然接受。
“那麼渡邊君,我們就不打擾你了,先告辭了。”
爲了諂媚渡邊憲,窪田康志也是付出了不小的心血,他也只拜託了自己接觸的人弄到了兩瓶,現在一瓶沒了,等再進貨可不知道要多久。不過看渡邊憲的樣子也算滿意,他也就鬆了口氣,準備起身離開。
縱然稀有的藥物少了一半很心痛,可想想之後能獲得的回報,窪田康志覺得自己的這份心意送得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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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謝謝窪田先生你的禮物了。希望你和筱田小姐玩得愉快。”說着客套的話,渡邊憲也沒有站起來,現在他的目光則是被地上睡着的那個美人給吸引了過去。
眼睛閉合、睫毛微動,輕輕地踹息着,島崎遙香就像個睡美人,勾動着渡邊憲心中的火焰。
大家都懂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所以渡邊憲的失禮行爲並未放在窪田康志心上,換做是他估計也會這樣,沒什麼好多慮的。
接下來他也有得要玩呢,既然少了珍稀之物,那隻能開墾麻裡子來稍微慰藉一下他的心靈。
門又關住,腳步聲愈發小聲,整個房間裡就只剩下了他,還有可能在做着夢的小女生。
手伸了過去,拂去額頭的劉海,渡邊憲看着女孩,有一兩分鐘過去,到最後他還是沒有動手,手離開了她的額頭,縮了回來。儘管在這裡就可以開始了,但那樣太過無趣了,還是刺激些比較好。
“蘭斯,進來吧,把這個女人搬到我們預定好的地方。”
往外叫了一聲後,從門房外面走進來一個高大魁梧、渾身結實肌肉的男性,這是他的保鏢蘭斯,負責保護他的安全。
“嗨。”
低低的聲線回了一句,蘭斯也不多問,勁直走過來,把島崎遙香以挑擔子的方式放在了自己的肩上。
接下來他們要去預定好的酒吧,離這不遠,大概開車十分鐘就能到。
一想那個時候多人的遊戲,渡邊憲覺得自己有些等待不及了。
對於他來說,這類不正經的深夜狂歡,纔是他所追求的快樂生活,爲所欲爲、隨心所欲,一切都由他來掌控,那些來狂歡的人能玩什麼都由他來決定。
是喝酒還是女人,都是他說了算。
他是king,是god,是萬物的主宰。
……
……
走出門口的時候,突然地感到了些不對勁。
就像是在被人監視一樣。
這如野獸般的直覺讓渡邊憲四處張望,也許是他眼力驚人,又可能是他看錯了,遠處兩個在樹林旁邊親密交談地像是戀人的男性,似乎正在拿着黑乎乎的東西,對準着他。
哪能不知道那是什麼,渡邊憲可以很輕鬆地猜出來。
無非就是照相機罷了。
“該死,哪裡來的狗仔,竟然跟着我。”
算是他的疏忽,偏偏是狗仔,讓他一直沒有防備,而現在被人拍下了照片,他可以想象明天報紙上會登出什麼內容了。
跟在他後面的蘭斯正抱着島崎遙香,他肯定被拍得一清二楚,在蘭斯旁邊的他也有自己的身份——AKB的總監,兩者結合起來,上了報紙的話,會寫什麼他只是猜都能想象得到。
可是真的夠糟糕的。
是非常的糟糕!
民衆的輿論還是很強勁有力的,特別是在有實錘的情況下,這會給他到來許多意料之外的變化,是壞的方面。
“蘭斯,放下她,把他們手裡的照相機給我砸破。”
沒有驚慌失措,渡邊憲冷靜地吩咐着蘭斯,讓他去把兩人抓住,只要沒了實錘照片,他也不怕什麼。同時他也在思考那兩個人是屬於什麼雜誌社的狗仔……如果是文春的話那他可要稍微費點功夫。
不過在黑勢力面前,文春照樣也要閉口不言,他有這個自信。
“嗨。”
仍舊是同樣的低音,把島崎遙香放在了旁邊的牆壁上,蘭斯瞬間往前衝去,猛如飛虎,迅如雷電,朝着那兩個人跑去。
大概是看出了自己已經暴露了,僞裝着的兩個狗仔立刻收拾起了自己的物品,沒有任何猶豫地——逃跑了。
不過說句實話,就憑狗仔的脆弱的體質,想在蘭斯這樣的專業保鏢面前逃走,難度大約就是地獄級別的,是最高難度的沒錯了。大約不到一分鐘,距離就已經縮小了一大截,很快就要被趕上了。
而且蘭斯目光緊緊盯着那個拿着照相機的人,謹防他逃走。他的任務是以砸破照相機爲優先。
被追趕着的兩個人一個看起來中年肥胖,另一個則是青年模樣,只是他們看着身後如同趁着火箭的蘭斯,眼神中盡是駭然。
乖乖,怎麼跑得那麼快,比他們這些記者跑得還快,這傢伙不會以前是西方的記者吧?還是天天搞大新聞的那種。
望見距離越來越小,也是有些心急,他們的麪包車只有不到一百米的距離,只要稍微撐過去就能跑上去溜走了,可是按目前這個進度來說,有些困難。
被追上制伏的可能性更大。
就不指望他和年輕人能打得過蘭斯了,他覺得五個人都不夠那個保鏢一頓亂打。
可能是上天這次也要放他們一馬,在中間,有不速之客出現——突然出現的一個男人以不下於蘭斯的速度從相反的方向衝出,狠狠撞倒了快速前進的蘭斯,成功阻止了他,讓他只能眼睜睜看着那兩個狗仔坐上面包車離開,遙遙遠去。
怒目盯着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蘭斯的眼中包涵着怒火,因爲這個人,他的任務沒有完成。
……
“那個傢伙是……”
看着那個撞倒蘭斯的男人,渡邊憲突發地覺得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裡見過他。
“難道說……”
思索不到一分鐘,他就已經想出了答案,他曾派人跟蹤過拓久,就是在拓久的身邊看到了這個男人,似乎是保鏢的人。
既然他出現在了這裡,那麼他的仇敵也肯定會出現這裡——肯定是這樣沒錯。
沒有讓他的猜測落空,伴着沉穩的腳步,穿着藍色西裝、戴着眼鏡的男人踏着穩健的步伐朝他走了過來。
在離他不到五十米的距離停了下來。
“在這裡見面可真是幸運呢,渡邊憲。”就像是碰見左鄰右舍般輕鬆地打着招呼,“說起來也好久沒見到你了,我都在想要不要和你去居酒屋續一杯呢。”
拓久臉上掛着微笑,兩手放在自己的兜裡,只是按他的話來估計的話,或許他們還是兩個好朋友。
如果只是按他說的話來算的話……
事實上他們可是仇敵呢,要一起去居酒屋坐下心平氣和地續一杯,再說說什麼笑話,和諧地分別,恐怕是比萬磁王和X教授放下彼此的理念,平淡地生活在一起還要難吧?
那樣子不如期待太陽從西邊升起,總會有X戰警可以操控太陽的升起方向,只要漫畫作者願意的話。
“指原拓久,你來這裡幹什麼?”
回着拓久的話,是冷酷地,帶着好事被打破的不爽之感。
現在還沒有到正式揚眉吐氣的時候,這時候碰上拓久,只會讓他覺得事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我啊,我來這裡,當然只是辦一點小事罷了。”拓久輕輕笑道,走到了島崎遙香旁邊,彎下腰,手從她的肩部和臀部那裡伸過,以公主抱的方式抱起了她,“爲了防止成員被運營潛規則,來英雄救美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