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野剛答應下來,就覺得不行。
“繼續跟下去,就只有一張接吻照還不夠。”他下了決定,把掛在脖子上的相機取下給了新手倉田,“我去上個廁所,倉田你繼續看着,他們要是出發了就打電話告訴我,忍不住了。”
“嗨。”
等級制度是哪裡都會有的,倉田恭敬地接過了相機,看着前輩匆匆地下了車,繼續鼠頭鼠尾地盯着前方車上的拓久與戶田惠梨香。
“呼,總算解決了,剛纔可給我忍的夠久了。”在路邊隨便一個地方解決之後,荻野也是抹了把汗。他可沒空去找公共廁所,要不是實在是忍不住了。他絕對不會下車,爭分奪秒,可能只是一個疏忽他就會錯過一條大新聞。
“回去了,倉田電話沒打過來,那麼應該還沒開走。看起來這兩個說不定還會在車上幹些什麼,要是有什麼車zhen的話那就更棒了。”荻野嘴角上揚,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光只是一個接吻可能引起不了什麼大新聞,但是加上些過激的行爲那可就不一定了。
這麼想着,荻野打開了車門,朝着裡面說道:“倉田,他們有沒有什麼最新的行動,你可別睡…你,你你你,你是誰?!”
問句變爲了恐懼的質問,只因麪包車上有個他所不認識的男人,倉田被打暈,躺在了一邊,現在那個男人手上正拿着他的相機。
“哦,還有一個,差點忘了。”
男人冷漠地說了一句,單手拿着相機,另一手就已經成拳撲了過來。
緊接着就是一片黑暗,這是荻野最後的印象。
…
“我已經收拾掉了跟隨老闆你的兩個狗仔,現在我在他們的車上,老闆你要怎麼處置?”
“先綁着吧,送到我在東京灣那邊的屋子裡去,我明天就去處理,在那之前你先管理一下。”拓久緩聲答道。
“我知道了。”聲音不卑不亢,依舊冷漠。
“辛苦你了。”
掛下了電話,拓久也是嘆口氣,沒想到今天真的就那麼不幸地被狗仔給發現了,也幸好他僱的保鏢齋藤長明發現了,不然可就要見報了。
他是不在意,可戶田惠梨香現在正處於事業上升期,出了這樣的新聞對她未來的發展也有着不小的危害。
據齋藤長明所說,這兩個狗仔看標誌是《週刊文春》的人。
文春啊…拓久差點忘記了這個麻煩的報社。
他曾經在這個雜誌社發表過作品,也有過簡單的聯繫,但是真說起關係的話,只能說是一般,所以要是文春拍攝到他的新聞的時候,是不會留情的。
與文春有聯繫的作家,只要對方不是圈內的人,文春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爲此搞壞了關係的話可就不好。
但並不是說文春就不會報道合作作家的新聞,無非就是互相之間利益的關係還沒到要撕破臉皮的程度罷了。可涉及了圈內就不一定了,除非說這位合作的作家等級能到達世界知名的程度,讓文春連報道花邊新聞都不敢——比如說村上春樹。
像是拓久這樣的天才卻未到能獲諾獎提名程度的作家,還沒到達那個程度。
“這兩個人…或許還是有點用處的。”拓久低聲說道,不然也就不會吩咐齋藤長明把他們都綁起來了。
文春還有一個特色就是不吃強硬威脅這一套,從創報開始,它們的作風就十分強硬。
創社僅兩月,就報道了國有鐵道迷之三事件,間接推動新聞檢查的廢除和媒體話語權的放開。
它們三度爆料了霓虹國有鐵道的機械事故與內在的腐敗,讓國有鐵道的人話都不敢說。
在推翻田中內閣的功績中,它們也做了不小的“貢獻”,要不是文春的那篇《田中角榮研究——他的財源、生活與人際關係》,可能田中內閣還不會倒塌地那麼快。
在報道這些事情的時候,文春也遭到過各種的威脅,可最終還是爆了出去。
轉戰藝能圈的時候,也是經常搞大新聞,傑尼斯的社長喜多川就被它們爆料xing虐待旗下的jr,美空雲雀和黑惡勢力之間的曖昧關係,還有秋元康的小貓俱樂部各種醜聞,除此之外的新聞不要太多,特別是過了新世代後文春的注意力更多放在了藝能圈。
說起文春和秋元康,有個趣聞。秋元康當時和小貓裡的高井麻巳子在車zhen,結果被拍攝後,當時還在壯年的秋元康也是年輕氣盛,直接帶了一幫子人過去砸了辦公室,毀壞了膠片,從此文春就和秋元康結下了一輩子的仇恨。
雖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可是拓久確實是要放着這個報社一手,不然什麼時候被陰了都不知道。
“今天我應該算是被連累的呢。”拓久看着在激吻後陷入熟睡的戶田惠梨香,也是無奈地說着。他們應該是跟隨戶田的狗仔沒錯了,只是恰好地拍到了戶田失意的場景。
“這些尾巴我來處理,好好睡吧。”輕拍着她的腦袋,拓久啓動了車子,往前行駛。
…
到了戶田惠梨香的公寓後,拓久直接公主抱帶她上去,後面跟着的狗仔被解決了,他肆無忌憚一些也沒有多大的關係。
燈打開,屋子較爲凌亂,因爲太過忙碌未能做打掃的緣故吧。
沒怎麼在意這些,把戶田惠梨香放在了沙發上,拓久揮舞了幾下手臂,公主抱雖然浪漫帥氣,但對於手臂的要求還是蠻高的。
“接下來…”
拓久倒是不知道該做什麼了,本來說着是要了結事情的,結果現在人都睡着了,那麼他說什麼呢?對着空氣自言自語?
好吧,先去倒杯水好了,之後再看情況。
思考之下,拓久只能做出這個決定。
“不要啊…意大利語真難學啊…腦子都要爆炸了。”
在倒完水之後,拓久坐在斜側的沙發上,戶田惠梨香突然撒嬌似地說着這句話。
看來這件事對於她來說還是個噩夢呢,拓久不由地發笑,杯子放在了桌上,蹲着近距離看着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