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亂的牀鋪示意昨晚的炮火之兇猛,艾瑪靜悄悄地抱着被子深陷睡眠,拓久則早已起來,穿好了衣物,拿起手機給齋藤長明發送了信息,讓他在外面駕車等候。
一陣嚶嚀,牀抖動起來。
是艾瑪醒來,翻了個身。
“要走了嗎?”額前的劉海被她重新梳了回去,她光潔的額頭很美,但是也有不足,如果不注意的話,被拍攝後會顯大。
“是的,還有許多要處理的事情,你繼續睡吧。”拓久安撫她一句,褲子上的皮帶也被繫好,準備到門口撿起昨晚進來時候扔在地上的西裝。
整理完畢,拓久又穿回了昨天的衣着,精神昂揚。
“昨天我很舒服,甚至比以前更舒服。”艾瑪突然讚揚起拓久,說完這話後,她又翻轉過身子,趴在牀上,健康苗條而又不失肉感的嬌軀側露在拓久眼前,無端地是誘惑至極。
若非確實有事,拓久可能會在這裡再停留下來吧。
“你這麼說我想我會感到很開心的。”拓久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艾瑪的讚揚,這無非是對他能力的贊同。
先前也說過,美利堅是很開放的,所以即使艾瑪今年才十八,就已經有過一個男朋友,自然也品嚐過了禁果。而拓久也不是那種一定要沒經歷過纔會上的人,即使在這之前和她有關係的人都是未嘗過禁果的。
昨天只是情動片刻,兩人都互相看得上眼,所以纔會有瘋狂的一夜,真的要說二人有什麼關係?
其實也沒有。
拓久只是艾瑪普通的影迷,艾瑪也不是喜歡拓久的青梅竹馬。
真要說的話,就是所謂的炮(和諧)友。
他不會在意艾瑪現在是否會和別的有關係,艾瑪也不會關心他在霓虹是否有戀人。
這是雙方的默契,不會在話語間提出來。
不過真要說有沒有進一步的想法的話,那肯定是有的,艾瑪的顏值各有說法,畢竟審美是主觀的,至少就拓久本人而言,覺得艾瑪很漂亮。
不需要太多的修飾詞,只是漂亮兩個字就足夠了。
如果拓久是身在美利堅,在美利堅工作,與艾瑪近距離接觸的話,那麼會有繼續和艾瑪產生聯繫的這個想法吧。
可惜他的大本營始終是在霓虹,美利堅對他來說也只是個過客罷了。
不切實際的想法還是丟掉好了。
異地戀什麼的,無論是拓久或者艾瑪,都是不會相信的。
“下一次來美利堅的話,也可以來找我。”艾瑪這麼說了一句,“明年如果考試合格的話,我應該會在布朗大學那裡就讀。”
“真是個才女啊,我這個世俗的商人到時候說不定就自愧不如了。”拓久還是沒有馬上離開,走回了牀邊,側對着艾瑪,手裡抓住艾瑪的小鼻子輕輕一捏。
“嘁,我也不一定能上布朗大學呢。”艾瑪輕輕打掉拓久的手掌,兩手抓着枕頭,豎立着枕頭,頭靠在枕頭上。
“也是,到時候的事情到時候再說吧。”拓久也不糾結於此,“什麼時候你來霓虹的話我也可以好好招待你,帶你體驗一下霓虹的風景文化。”
“明年有機會的話,也不對,可能要10年吧,等新的電影上映之後,說不定就能借着這個機會去你那兒宣傳,那個時候可不要裝作不認識我哦。”艾瑪悠悠說道。
“你別裝不認識我纔對吧?等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你就已經是個世界聞名的大明星了。”拓久失笑,不過還是應承了下來。
兩人又在說了一會話,交換了各自的聯繫方式之後,拓久也就告別離去。
艾瑪的住址外,齋藤長明早已在租來的跑車上等候。
上車之後,拓久又對了一下時間,因爲多說了會話,比預計的晚了十分鐘。
“久等了,我們走吧。”
齋藤長明輕點頭,開到急速的跑車揚長而去。
…
剩下這幾日,拓久就在做着善後的事宜。該做的他已經做完了,以及賺夠了本錢了,更多的就不是他所能涉及的。那麼呆在美利堅也沒什麼意思了,早日回霓虹也好。
善後的事情也很簡單,就是在美利堅這邊設立一個聯繫的平臺,以便出了緊急狀況能隨時聯繫他。以及把原本作爲保險抓來的,啊不,是騙來的女孩子還給了在上級部門上班的她的父親。
雖然這個女孩子並不是很想回去,要不是強制地送回去,她可能還會在小屋子裡待着不肯回家。
所以說玩遊戲一定要適度,如果沉迷網癮,不僅對自己不好,對家人也不好。
…
事畢。
到了回國的一天了。
也不知道家裡怎麼樣了?
指原的自立生活過得怎麼樣了?她和麻友還有柏木的關係又處理地如何?
有太多他不瞭解的事情,需要等他回國之後一個個去了解。還有伊達長宗和他打電話報告的,關於渡邊憲和周防的燃系合作的事情,也要等他回國後去解決。
雖然不知道渡邊憲是如何讓燃系同意他的合作的,但是確實是有些棘手。
嗯,棘手。
他已有足夠的資本了,渡邊憲的那些手段在他眼裡就如地下行走的螞蟻,一腳就可以踩死,就是能不能踩到的問題罷了。
所以才說是棘手。
霓虹,我終於要回來了。
內心呼喊着,他的航班到了。
“有一句要問一下,齋藤,啊不,好歹共處了那麼久了,我叫你長明不介意吧?”說完他也不理齋藤的反應,繼續說道:“回霓虹後,你會繼續當我的保鏢吧?”
“只要老闆你繼續每月付足足夠的費用,是可以繼續延期的。”齋藤長明一如往常地冷漠,不過在話後面又補了一句。
“如果是老闆你的話,或許可以給你打折便宜一些。”說到這齋藤長明嘴角突然上浮,又在以往的訓練習慣之後隱去了自己的笑容。
“是嗎?”拓久聽完,“那麼到時候就繼續拜託你了。”
通道開啓,拓久揚起步伐,緩緩走向了飛機之中。
他來的時候沒有人知道,走的時候也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