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心撲在演藝事業上的少女們在演出之外,大可盡情舒放自己的心情,有着拓久作爲後盾,沒有人會不知趣地安排她們去陪酒陪睡。
有人輕鬆自然也有人勞累。
就比如拓久的助手,仙台伊達政宗後裔華族伊達長宗,拓久沒有帶上他去紐約,而是把他留在了東京,交給了他重要的任務。
也不是經營事務所、處理他在東京的業務等事,那些金桑自然會去掌管,還輪不到他一個助手來。
交予任務的拓久,其實也未必不是在心中將這次任務作爲一個考驗,若伊達長宗能通過的話,他也不用再做拓久的助手了,或許就可以升職了。
至少在40W的助手這個工作上,伊達長宗的能力綽綽有餘,那麼能否繼續上行,就看他在這次考驗中的表現。
說到這,還沒說過拓久交給他的任務是啥呢。
監視渡邊憲一系最近異常的行爲,若是有害於拓久這一方的利益,予以阻止並破壞,讓渡邊憲得不償失。
爲什麼拓久會給伊達長宗這個任務呢?
還是出自於上回太田事務所的肌野久美子的提醒,讓拓久再度想起了這個數年前的手下敗將,那一次被他在企劃競標上被打敗,不得已退出商業界,縮回自家的事務所內,潛伏多年,拓久可不認爲他會慈悲爲懷,放下仇恨。
渡邊憲這人,終究上不得檯面,無論他和極道有何淵源,無論他行事多麼囂張,在順序上,他終究是位於第二階級待處理的人,和紐約的大亨比起來,他只能算是跳樑小醜。
可是放着也不好,在經營與謀劃上,他還是有那麼些才能的,他曾經試圖和鄰邊的國家進行大規模的交易,終究因爲國際的爭端而放棄,雖然失敗了,可是這也說明他的眼光也不弱。
既然如此,拿去給伊達長宗練手也就正好。無論伊達長宗是否成功,拓久都可以知道潛伏多年的渡邊憲這人到底在謀劃什麼。
綜上所述,受拓久囑託的伊達長宗現在正處於焦急憂慮的狀態下。
簡稱——焦慮的伊達。
在辦公椅上,伊達長宗剛剛掛下了一通電話。黑眼圈在他的眼上清晰地顯現出來,即使是化妝都難以覆蓋,更何況伊達長宗並未化妝。
毫無風範地翹着二郎腿,雙手臂放到辦公椅的背後,右手四指與大拇指相扣,中間成洞,握住左手的中食二指,眼睛閉上,擡頭朝天花板。
沒有第二人在辦公室內,所以伊達長宗可以放心地做着任何放鬆的動作。
因爲閉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辦公室內只有鍾滴滴答答地轉動聲,除此之外寂靜無聲,他可以好好的休息一會,大概十分鐘左右。
拓久交給他任務的時候,他一開始還不以爲意,可是真到實施的時候,卻犯了困難。
他不是拓久,也沒有拓久的人脈,拓久一走,能靠的只有他自己,許多人拓久去說是沒問題的,而他的話,就不一定了。
這幾個月他可以說是處於高度集中的加班狀態,還是自發的那類,金桑也不會逼迫他,只是不完成任務的話,恐怕伊達長宗自己本人也會睡不好吧?
沒有到十分鐘,電話又再度響起。
“摩西摩西。”
很快就從淺睡狀態醒來,左右搖晃頭顱,清醒過來,接起了電話。
“伊達君,我是肌野。”
“哈哈,肌野女士,沒想到這麼快你就打電話過來,事情進展如何?”
剛纔伊達長宗就拜託了太田的肌野久美子一件事,不過比想象中的還要快。
“我哥哥那邊基本失敗,他們守口如瓶。”肌野久美子先是道出了一個壞消息,“不過好消息也有,horipro那裡似乎同意與你見面。”
“是嗎?horipro竟然同意。”
光聽前半句伊達長宗還有些失望,可是一聽後面的,伊達長宗立馬就驚喜出外。
Horipro作爲一家上市的藝能公司,在業界的名聲赫赫。不過最值得一提的就是,這家公司與極道關係卻不大,旗下的藝人不用被強制去陪酒上臺表演,再加上即使無外務,也有每月固定的低保制度,儘管抽成雖狠,依舊有不少的藝人肯投入horipro旗下。
能和他們見面的話,必定能得知渡邊憲到底在謀劃什麼。
如果連他要策劃什麼都不知道,就別提如何去阻止了。
伊達長宗可不想讓拓久失望。
…
…
一所高檔的日料店內。
伊達長宗正坐等待着,在等待中,horipro的代表已經在服務員的引導下到了他預定的包間內。
這所日料店的價格可不便宜,不過爲了能打探消息,伊達長宗也不得不忍痛割愛,只希望拓久回來的時候能給他報銷。
“恭候多時了,堀社長。”
“我也是,伊達桑。”
在和伊達長宗握手之後,堀義貴坐在了伊達長宗的對面。
在02年過後,horipro的創世者堀威夫就退居二線,社長一職由他的次子堀義貴擔任。今天親自來見伊達長宗,已經是horipro方極大的重視。
當然,伊達長宗的華族身份也佔了不少的比重。
“伊達桑真是英雄出少年,小小年紀就已經做得如此成就,想我當年這般年紀的時候,還在父親旗下努力學習企業知識呢。”
“哪裡哪裡,真的要說的話,是堀社長的成就要更高吧,如果能像堀社長現在這般做了國內最大事務所的社長的話,想必我會十分自豪的吧。”
“哈哈哈哈,伊達桑謬讚了。”堀義貴擺擺手謙虛道。
在一頓寒暄之後,伊達長宗與堀義貴之間也不再商業互吹,開始商議起了正事。
“堀社長,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既然你肯來,那麼我相信horipro也抱着誠意,我可否大膽問一句,渡邊製作最近究竟是在做什麼?”
“伊達桑,我也是看在指原桑的面子上,今天才會過來,我也不是來與你商議什麼合作的事宜,我只是想給你一個警告。”堀義貴放下青瓷杯子,目光深切,“不要再追查地過深了,這樣對你不好。”
氣氛驟然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