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事情談完了,川弘千信回到房間,盯着牆上的相片有些發呆。
這時候穿着睡衣頭髮微溼的幸子就敲門進來了。“千信君,你在這裡會不會不習慣?”
“會啊,姐姐能陪我一起睡就好了。”川弘千信笑道。
“別開玩笑了。”幸子白了他一眼。
“好吧,那我就說不會。事實上也是,能睡着姐姐的牀我很開心。姐姐,跟你商量個事情,很認真的。”川弘千信過去,拿了下來吉他,說道。“在家人面前,你唱一次吧。”
“誒?唱歌嗎?我對他們唱過好多次啊,在家裡或者KTV都有。”幸子說道。
“意義或許不一樣吧,我是說姐姐能夠在舞臺上唱一次,而他們在臺下看着。”川弘千信比劃了一下。“真正的舞臺。”
“舞臺?千信君你說什麼呢,你不是正給我找老師訓練嗎,我怎麼可以這麼快就上舞臺表演,不行的,我沒那個水平。”幸子搖搖頭。“還是算了吧,哪有舞臺讓我表演的。”
“有的,我拿到三天後的場次了。”川弘千信說道。“不過你所理解的估計跟我表述的有所出入。我是想讓你上live(空格)house啊。”
“live(空格)house?”
繞是如此,幸子還是吃驚的程度。
這種小型現場演出的場所,舞臺和場地都相對很小,是針對一些地下的樂隊和藝人演出。
也稱爲室內演出現場。
如果千信君說的是這個的話,好像也可以。
不過,貌似自己是壓力更大了。
RB大大小小可有近千家,在東京就有幾百家,LIVE HOUSE造就了RB地下音樂的繁榮,彼此依賴發展。
而且這種情況下的現場演出,相對的對現場的發揮要求也比較大,需要很大程度的調動現場的氣氛。
這種地方競爭是非常激烈,但是相對的在現場表演一段時間後,會得到很大的鍛鍊。
“千信君,爲什麼要在那裡演出,我還沒有試過在那麼多人面前唱。”幸子說道。
“所以這是鍛鍊啊,這種場合小意思啊,不用太在意。”川弘千信撥了幾下琴絃。“姐姐,當歌手的話就不是在錄音室做專輯就行了。終究會有這麼一天,會開演唱會,真真實實的站在了觀衆面前。”
“我也明白,可是太突然了吧。”幸子擔憂道。
“姐姐是在怪我嘛,做了這麼倉促的決定讓你有了壓力?”川弘千信笑笑。
“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千信君不管做什麼你有自己的想法。”幸子連忙搖搖頭道。
“是的,姐姐你就這麼的一如既往的相信我就好了,做了充分的準備,就足以好好發揮。三天之後的話,其實也沒有太緊,還有很多時間,能夠做很多事情。”川弘千信走了過去,抓着他雙肩道。“而且,我也會陪着姐姐的,我們一起?”
“誒?千信君你說什麼,一起?”幸子微微吃驚。
“是啊,我是設計成合唱的,姐姐有意見的話還是你自己一個人上臺獨唱也無所謂的。我沒關係。”川弘千信笑道。
“什麼,千信君你跟我一起嗎,那太好了。”幸子興奮道,還有幾分激動。“千信君你唱歌比我好呢。”
一起去過幾次KTV,聽過他唱歌,水準真的很高。
“這話我不敢接。”川弘千信。“反正就這麼愉快決定了吧,姐姐休息去吧。”
“那我們到時候唱什麼歌,合唱的話,有什麼經典歌曲合適的?”幸子找他商量着。
“唱新歌啊,笨。”川弘千信躺下來牀上。“唱我們自己的歌。”
“我們?”
“嗯,明天我能把曲子拿出來,到時候姐姐你半天就能夠掌握了吧,那就再排練一下。”
“千信君你是說你自己寫歌嗎?”幸子驚訝着。
“當然。”川弘千信點點頭,抄的。“話說,姐姐你也該學會寫歌了。縱使譜曲不熟悉的話,成爲一位作詞者也不是不可能。”
“千信君還真是什麼都會,可是讓我作詞嗎?”幸子想了下,問他。“那千信君你是怎麼寫歌的?”
我抄的啊!
“算了,我也不太會教別人,試試看吧。”川弘千信起來,從她桌上拿來了筆記本和筆。
“音樂創作的話,三種情況。先寫歌詞、先寫曲還有同時,這些姐姐你是知道的吧。”
“具體的話,先詞後曲,如舒伯特的《小夜曲》等大多數歌曲,採用的都是詩人的作品,這種最常見,給音樂家創作有一定自由度,容易在音樂上出彩。”
“先曲後詞,這種情況少,我也沒有很好的例子啊。姐姐能夠明白對於填詞者要求較高,精品較少就好了。”
“然後呢,是同時構思,也是在一些特定類型的音樂中存在的,而且擁有兩份功底的人並不多,我不太瞭解國內有哪些這種優秀人才啊。”
“對於姐姐的話我希望你能夠事先明白,就不必過度糾結了。你在寫歌之前不應該先想着先寫曲還是先寫詞,而是應該視情況而定,要看作者的第一靈感是什麼,不要限制在條條框框裡。”
“我想想啊,如果是電影音樂的話,大多都是先配曲,後才配的詞,由專人演唱的,它是爲了先貼合主題和意境,各種類型音樂真不好舉例。”
“另外,據我所知。同一個歌手的歌也會有區別的!比如,我就知道一位,如果作曲者先寫曲再由她本人填詞,這會讓人很困擾,一定會有某些節奏過於難填詞的情況。如果按照自己靈感意願先填詞的話,作爲歌手會輕鬆很多,所以我建議姐姐走這條路子,反正寧可讓他們煩惱譜曲的事情。”
“誒?這樣真的好嗎?”幸子吐了吐香舌,問道。
人太好了,總覺得是不厚道。
“沒關係啦,專業的音樂人的話是不會有這種煩惱的,譜曲對他們來說真不難。”川弘千信笑笑。
“千信君你剛纔說的歌手是誰啊?”幸子就好奇道。
“那個,她叫倉木麻衣。”川弘千信挑了挑眉頭,以後不要太吃驚呢。
“倉木麻衣。”幸子沒有印象,還是先記下來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