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易真的太不容易了,頂着寒風在上海外灘拍外景,爲了給我住做新的片頭,冬日的涼風沖鼻,鼻尖已經通紅,不時的吸溜兩下,戴這個卡通的棉手套操控着攝影機,就爲了拍攝雲散的一瞬間。
不得不說一個人的時間過得很慢,捧着咖啡杯的覃易坐在江邊的樓梯上瑟瑟發抖,不過聽到手機鈴聲的瞬間還是顫顫巍巍的從褲兜裡掏出手機,用僵硬的手指點了接聽。
“摩西摩西……”覃易的手機號除了竹內亮和某些人以外真的沒什麼人打,所以接聽都是用日語。
“易,你在幹什麼?”對面傳來了白石麻衣輕柔的問候。
“我嗎……嘶……我在上海拍外景。”正在通話中的覃易莫名被突然襲來的一陣涼風冷到了。
“那你猜我在幹嘛~”突然電話另一頭白石麻衣嬌羞了起來,覃易還有些不適應,這可不是我認識的白石啊!
“在家休息?還是拍攝中間休息?”在覃易眼中,白石只有這兩種事情做。
“不對哦!再猜?給你個提示,和你給我拍的寫真有關!”白石麻衣有些搞怪的提示着覃易。
“我拍的寫真,只有護照啊?難道你穿着內衣趴在牀上?”想起自己拍的寫真,覃易腦海裡能涌現的只有那秒人的身姿。
“你是變態嗎?”白石麻衣有些羞憤,沒有想到覃易對寫真的想法這麼齷齪。
“我這是誠實!”覃易覺得自己是個誠實的寶寶,所以就把內心的第一想法說了出來。
“護照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嗎?”白石開始一步一步的誘導覃易……
“秋元康取的名字,你不會在秋元老師家?”覃易還是胡亂猜了!
“什麼鬼!這個時間怎麼可能會在秋元老師家,而且我也沒有去過!”白石麻衣有些服氣覃易的腦洞。
“那我真的猜不出來……”說着覃易吸溜了一下快要流下來的鼻涕。
“你病了嗎?”白石麻衣也感受到了覃易的不在狀態。
“沒有,就是我在上海外灘拍外景太冷了,流鼻涕!”覃易絲毫沒有要隱瞞白石的意思。
“是嗎,那你等着別動,有個驚喜給你!”白石麻衣有些欣喜的說着。
“你要給我點外賣嗎?你的手機應該沒有中國的外賣軟件吧!”覃易能想到的也就是白石麻衣點個外賣送給自己,畢竟曾經有過好朋友生日覃易千里之外送外賣的經驗。
“你在說什麼鬼!掛了,等着吧!”白石麻衣乾脆的掛了電話。
……
還好乃木阪在中國的人氣不是太高,知名度比較低,又加上是私下單獨出行,白石只是戴了口罩就站在虹橋機場裡打着電話,也沒有人認出來。
默默吐槽了一句覃易太傻,就在機場詢問出找到了出租車,拿着準備好的rmb遞給了司機,不過司機倒是擡頭看了一眼:“foreigner?”
“Japanese!”
“我就說嘛,這個年紀的中國年輕人很少用現金了!”老司機自言自語的說到,努力聽了半天白石沒有聽懂就放棄了,不過外灘還是用生澀的中文傳達給了司機。
一溜煙,大概半個小時白石就被老司機送到了外灘。
“覃易,拍個你位置的風景給我吧,我也想看外灘的美景,滴——”就在白石打電話給覃易的時候,江面渡船的汽笛聲傳了出來。
覃易倒是聽得恍恍惚惚,畢竟本人耳邊也傳來了汽笛聲,還以爲是回聲也就沒有在意。
“手機拍的不如等我用相機拍好了發給你!”覃易直男的說着,畢竟攝影師對手機拍攝的照片要求還是不一樣的。
“不用照相機,手機就好,我現在就想看!”被覃易堵到無語的白石麻衣真的很想出現在覃易面前打死覃易。
雖然不明白白石的用意,不過覃易還是聽話的拍了拍面前的景色發給了白石。
環顧四周,白石都沒有找到相似的景點,問了路上巡邏穿着制服的人,才被這個已經巡邏了兩年多的大叔指路到了覃易在的犄角旮旯裡。
找到手機裡的風景地,白石對巡邏的大叔表示了感謝,就悄悄的尋覓起了覃易的身影。
找了半天差點錯過,不過還是聽着吸溜鼻涕的聲音在隱藏在草叢中的樓梯上找到了正在玩手機的覃易,輕輕的邁着步子走到了覃易的後邊,還沒開口說話,就聽到覃易嘴中傳來的一串聽不懂的話。
“大叔您等等我不是流浪漢,我就拍個東西,拍到了就離開!”早在十一點多的時候,巡邏的大叔發現了在草叢裡吸溜鼻涕的覃易已經來看了好幾回,聽到腳步聲,覃易以爲大叔又來了,也沒回頭就直接說着。
雖然不明白覃易在嘟囔什麼,不過已經大概很久很久沒有見過面的白石麻衣依然忍不住心中的激動,從背後輕輕的擁住了覃易:“易,我來了,驚喜怎麼樣!”
聽着耳邊的柔聲細語,聞着熟悉的屬於白石的清香,覃易的身體僵住了,不知道爲什麼,眼角突然發酸,不知不覺眼淚就從眼角滑落,正好滴在了擁抱覃易的白石手上。
“怎麼哭了?易現在的眼淚可是很值錢的,不可以輕易哭哦!”說着白石輕輕拭去了覃易眼角的淚珠。
“我纔沒有哭,這不是被凍的眼淚鼻涕一起流了嗎!”覃易倔強的反駁着白石麻衣,想要不在白石面前丟面子。
“對了,你怎麼來中國了,護照能用了?”這是覃易不自覺的想起了流傳在中國的都市傳說,因爲白石的護照賣的太好了,以至於白石沒有護照不能出國了。
“一直都能用好不好,只是一直沒有出國的機會!”
“你這是算什麼?畢業旅行?”覃易直男的想着白石來上海的原因,絲毫沒有把自己和出行原因掛靠在一起。
聽着覃易的話,白石有些生氣的揪住了覃易還在吸溜的鼻尖:“我來幹什麼你現在還不清楚嗎?”
本來就不怎麼通氣的鼻子被白石一捏,覃易更加的難受,不過覃易到底還是知道原因只不過一直不好意思開口,才和白石瞎扯了一通:“抱歉抱歉,我知道你是因爲我纔來上海的,不過最近行程這麼忙,你怎麼有假來?”
“我想見你,不就來了!”白石有些自豪的說着。
聽着白石的話,覃易攥緊了還放在身前白石的手:“謝謝你!麻衣!”
“叫什麼麻衣!叫麻衣內醬!快點小屁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