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麻衣靠在椅子上差點睡着,接着聽到了門鈴的聲音。
大概是娜醬洗好澡了吧,她想到。
站起身子,白石麻衣走到了門口,把門打開。
西野七瀨緩步就來了。
白石麻衣近距離觀察了一下,娜醬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好看,面容還有些小憔悴,全無剛纔的喜意。
“娜醬,怎麼了?”白石麻衣隨口問了一句。
西野七瀨單純地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
看到白石麻衣,她又想起了西野和樹,心裡面涌出一股悲傷心情。
不知道傷心的理由是爲了什麼,她覺得應該是自己被西野和樹做出了那些舉動。
但是卻好像只是自己單純的認爲而已。
反正,逃避可恥但很有用。
“沒事的,我只是有點困了。”西野七瀨終於說話了,聲音很輕,帶着小小的冷意。
白石麻衣也不想深入瞭解什麼,只得點點頭:“那你早點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嗯,晚安。”
“晚安。”
等到?白石麻衣走出房間,關上房門之後,西野七瀨那口氣一下子卸下來,直接穿着鞋仰面就躺在了牀上。
然後發出長長的嘆息。
自己這算什麼,清白沒了?
還是在自己大哭的情況下,根本什麼感覺都沒有,心裡只有難抑的屈辱。
老實說,在獨自一人的時候拷問自己的內心,西野七瀨對西野和樹還是蠻好感的,不然那時候也不會特意帶着巧克力送他,但是如今發生了這種事,還是在陰差陽錯的時候發生的,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做纔好了。
他與麻衣樣的關係也是,剛纔也從他嘴裡知道了這個消息。
西野七瀨的性格一直存在着矛盾的兩面性,一方面性格很軟,害羞,遇到羞恥的事情喜歡逃避,另外一方面卻又是強硬,想證明自己,不想認輸。
在乃木阪46團體面,她一開始人氣也不是很高,靠着自己的表現才成爲民推的C,漸漸人氣越來越高,這也與她當時的態度有關。
前期的握手會她可是讓運營staff錄下來握手的飯的錄像,後面記住他們的長相與愛好,做到一一神對應。
那時候努力的西野七瀨也算是釣師類,很拼,後來換路線了,成了王道偶像風,只能說完全柔弱的女生是做不出這樣巨大的決定的。
如果那時候逃避,她那可能就沒有現在在團裡的地位了。
要不要從麻衣樣手裡搶一搶試試呢?
這個念頭突然滋生髮芽,一下子衝破心緒的泥土,長成了小樹苗。
但是人家都發展到那個地步了,自己不知道還有沒有希望。
哀嘆一聲,西野七瀨內心的情緒雜亂,像是纏成一團的毛線,還是被淘氣的小貓撥弄過的,到現在已經理不清了。
......
白石麻衣來到自己的房間,忽然房間的桌子上放着一張房卡,她一愣,拿起到自己手中,發現就是自己遺失的。
不對啊,自己找服務檯要了備用房卡之後,明明檢查過這裡的,根本沒有房卡。
難道是娜醬找到了然後放在這的?
也許有這個可能。
沒有在意,把房卡放回了桌子,白石麻衣進入衛生間想上一個廁所。
突然感覺有些不對,浴室的移門開着,玻璃門上全是水漬,洗澡的浴巾也掉落在地上,洗面池臺上的擺放也亂糟糟的。
就像是突然遇上了什麼來不及整理一樣。
照理說,來自己房間洗澡的西野七瀨應該整理好,這是基本禮貌,現在看到這個場景,白石麻衣還是心頭忍不住起疑心。
有人來過?
等等,這卡會不會是西野和樹這傢伙拿的,然後喝完酒之後來了一個夜襲,結果發現是娜醬在裡面洗澡,然後兩人發生了不可描述的誤會?
越想越有可能,白石麻衣回憶起剛纔西野七瀨的臉色,說不定就是因爲西野和樹的緣故。
她立馬掏出一個電話,給西野和樹撥過去。
嘟嘟的聲音響了許多下,電話也沒有被接起。
就在她快要掛掉的時候,竟然接通了。
“喂,麻衣嗎?”西野和樹的聲音很平穩。
“你在哪裡呢?”白石麻衣問道。
“我還在居酒屋啊,剛剛準備回來,怎麼了?”西野和樹那邊似乎是有些雜音。
“噢,這樣啊。”
白石麻衣皺了皺眉頭,不應該啊。
然後電話的聲音突然就換人了。
“白石桑,要一起來喝點嗎?”是竹內涼真的聲音。
這下子白石麻衣完全相信了,趕忙說道:“不用了,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
“沒關係的,我們也馬上回來了。”
“......”
白石麻衣掛掉電話,思考了許久,只能隨便找了一個理由讓自己相信。
正在竹內涼真房間的西野和樹輕舒一口氣,把坐着的椅子挪了挪,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和樹哥,我的良心受到了譴責。”竹內涼真誇張地捂住心臟,“我大概死後都不能成佛了。”
西野和樹鄙視地看了他一眼:“這件事不許說出去知道嗎?”
“一個謊言要用更大的謊言去圓,不如你向嫂子坦白吧,就算和二嫂子約會,我相信她會原諒你的。”竹內涼真一副不要臉的勸誡表情。
西野和樹站起身來,直接拍了一下他的頭:“你懂什麼!”
竹內涼真立馬離開他的攻擊範圍,嘟噥道:“我是不懂花心男的想法......”
“你想死啊。”西野和樹一轉身,就要追打他。
竹內涼真立馬竄到另外一邊。
“有話好好說。”
“好了,我回去睡覺了,明天還得拍節目。”西野和樹心累,不知道用什麼心情明天去面對西野七瀨。
........
躺在牀上,西野和樹還能回想起來自己摟住西野七瀨時候的場面,趕忙搖了搖頭。
不過,她確實真的是好瘦啊......
同一時間的東京,生田繪梨花剛剛躺上牀,蓋着被子準備睡覺,翻來覆去好幾次都睡不着,明明觸摸到了睡眠的邊緣,然而就在這一牀之外,自己的意識卻無比清醒,沒來由的心裡一驚。
於是她直接睜開眼睛,從牀上下來,打開臥室的燈,從枕頭下面摸出一根項鍊。
放在手心又緊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