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早晨亮的有些遲,玻璃窗上早有清晨的霧氣,生田繪梨花卻早早醒來了,睜開眼睛看着邊上睡着的西野和樹,露出一個調皮的笑容。
本來她是被西野和樹擁着睡去的,但在睡着的過程中不斷調整睡姿,到最後兩人乾脆背對着背,這才迷迷糊糊睡去着。
生田繪梨花第一次和別的男人睡在一牀被子裡,除了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和父親睡過之外。
本來看戀愛小說裡都是男女相擁而眠,醒來兩人緊貼着,異常甜蜜。
但是經過自己的身體力行卻發現,睡覺還是自己一個人佔據着地方,施展開來才舒服。
就是背對着的時候,中間的被子有點空,好在暖氣還不錯,沒有着涼。
西野和樹還沉浸在睡眠中呢,一張俊臉讓被子遮住了一半,躲在裡面,也不知道呼吸通不通暢。
生田繪梨花玩心大起,突發奇想,湊過去,拿起自己的一小撮頭髮,在他露出的臉頰上掃了掃。
後者似乎被頭髮弄的有些癢,直接翻了個身,直接面對着生田繪梨花了。
這更好了,生田繪梨花的惡作劇更加方便了,於是她繼續施爲。
西野和樹被弄的有些難受,睡得迷糊,還以爲在自己家呢。
“A5,別吵......”還以爲是自己家的貓又跳到自己牀上來了用尾巴掃自己呢。
生田繪梨花偷笑出聲,憋着,不讓笑聲太大。
一時間覺得好有趣。
然後,就湊過去,在他臉頰上輕輕地啄了一口,看了看,西野和樹沒有任何反應。
再來一口,又用她的小牙齒輕輕勾了一下。
西野和樹這下完全被驚醒了。
“A5你舔我就算了,還咬我?”
話音剛落,西野和樹睜開眼睛,然後就看到了穿着睡衣的生田繪梨花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一瞬間記憶都上來了,昨天晚上發生的都在腦袋裡出現了,原來不是A5啊,是另外一隻“小動物”。
“額......早。”西野和樹不知道說什麼好。
“和樹老師早。”生田繪梨花情緒似乎挺高昂的,就是兩個人的姿勢有些奇怪。
西野和樹躺着,而生田繪梨花是跪坐着,就像是被妻子叫醒的丈夫,隔着近距離看她。
西野和樹總感覺有些尷尬,這樣兩人的關係成立了?
比起和白石麻衣,總覺得少了些儀式感。
這時候,白石麻衣也從臥室裡走了出來,一擡眼就看到了西野和樹與生田繪梨花的樣子。
白石麻衣的臉色一如平常。
而後走近兩人。
“早上,麻衣樣。”生田繪梨花索性跪坐着朝白石麻衣打招呼,看起來就像在請安一樣。
“生田醬早上好。”白石麻衣打了個招呼後又看向依舊躺在被子裡的西野和樹,“某人昨天應該開心死了吧。”
意有所指。
西野和樹當然聽到了她的話,掀開被子,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他也不會說你們兩個都是我的翅膀這種鬼話,只是輕輕喊了聲白石麻衣的名字,然後揮了揮手。
“以後咱們兩個就管住他,別讓他出去再勾搭別的女人了。”白石麻衣又對着乖巧跪坐的生田繪梨花說道,“特別是你這個小笨蛋,別被他甜言蜜語騙了。”
生田繪梨花嗯嗯嗯地小腦袋點個不停,活像一個乖寶寶。
“誒,不是啊,別誣陷我啊。”西野和樹可不認這個,他明明是冰清玉潔的,怎麼能安上這樣一個罪名。
“是不是誣陷你自己還沒有點數嗎?”白石麻衣再次給了他一個白眼。
生田繪梨花不說話,反正心裡默唸麻衣樣說的對就行了。
..........
Horipro事務所,社長辦公室。
今天老社長堀威夫來訪,正坐在社長堀義貴的位置上,老人家雙鬢斑白,本來已經不理事務所的事情,今天卻爲了某些難題又專門來了一趟。
事務所就是他年輕時親手打造的大船,乘着它乘風破浪,揚帆遨遊,堀威夫是一個優秀的船長,懂得如何讓船行駛的平穩又快速。
然而,退休之後,把船長的位置交給了兩個兒子,這艘船卻頻頻出現危機,有時候還迷失方向,在用人與決策上面都有非常大的失誤。
最近,兩個兒子又打電話來,對於事務所的最大問題進行抱怨,Horipro的資金鍊有些問題了,事務所養了太多過氣的明星與藝人歌手,雖然每個月給的工資不多,但也是一筆巨大的開銷,加上最近幾年在事務所資源投入方面的錯誤決定,讓它的資金出現嚴重的短缺。
下個月就有一筆巨大的銀行貸款需要還給銀行。
而自己的事務所卻沒有資金來還。
董事會的會長堀一貴與事務所社長堀義貴的身份有些尷尬,對於這個資金問題沒有解決辦法,只好請出了自己的父親,事務所的老社長堀威夫前來解圍。
當初在零幾年的時候,某次事務所也是資金鍊差點斷裂,也是靠着堀威夫重新出山,靠着他的臉面弄到了資金,解決了問題。
現在,這個問題又來了一次。
堀威夫坐在位置上,手裡拿着一份表格,裡面記錄的是上個月的財報,是不是皺一下眉頭。
大牌藝人的流失與項目失敗是最大的原因。
“父親,去找銀行借貸如何?”堀義貴看着堀威夫的樣子,說話了。
“找哪個銀行呢,雖然銀行貸款的利息並不高,但是肯借給我們的銀行肯定不多,而且也借不出那麼一大筆。”事務所現在欠幾個銀行大約有500億左右的錢,而下個月就要還三菱銀行100億左右的錢,是在是拿不出那麼多。
“找小銀行肯定不行,只能找大的。”堀威夫嘆了口氣,“而且現在業界對我們的評價下滑,我也怕大銀行不肯貸那麼多給我們啊。”
三菱銀行是三菱聯合金融控股集團的下屬銀行,是日本第一的金融集團。
“我當初認識瑞穗銀行總行的副行長,現在雖然他退下來了,豁出這張老臉,我再打打他的電話吧。”堀威夫沒什麼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