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綠色幕布前方的椅子上,西野和樹抿着嘴擺起了造型,雖然是個明星但是造型擺的很爛,翻來覆去只有幾個姿勢,幸好有攝影師指揮,才讓他捱了過去。
不得不說,當一個演員也是個辛苦活,特別是在東瀛,即使你是很火的小鮮肉也必須打磨演技,對前輩們要禮貌有加,哪像對岸的華夏,只要有一張俊臉,一幫腦殘粉力捧,不管演技多差都可以成爲男一號,別人稍有反駁就會招致粉絲一片罵聲。
另外今天的定妝發佈會也是對外公佈一個新追加的角色------魔女,這個角色在劇裡戲份雖然不是很多,但是很重要。
扮演者也是乃木阪46團體的成員,名爲櫻井玲香,她還是乃木阪的隊長,說話滴水不漏,很是得體。
生田繪梨花帶過來向所有的人員都打了招呼,大家也對她表示了歡迎,這顯然可以作爲一個賣點,所以定妝照的時候順勢把這個角色也公開了,這也是索尼資源的體現。
順利拍好定妝照之後,就是開一個記者見面會,宣傳一下本月即將演出的舞臺劇。
……
……
西野和樹和生田繪梨花坐在臺上,邊上是導演上島雪夫和編劇,地下坐了兩排記者與攝影師,面對如此多的長槍短炮西野和樹倒是心裡挺平靜的。
裡面的許多記者是收了錢的,然後提問的問題也不會很尖銳,畢竟錢不能白花,然後問完之後還會幫你寫一篇軟文,好好宣傳一下。
這些早已經是潛規則了,不會有人去打破。
一陣“啪啪啪”拍鎂光燈閃耀之後,開始提問。
地下的記者都踊躍舉手起來,導演上島雪夫隨意指了一位記者。
那位記者站起身來,說道:“您好,我是每日社的記者,請問上島桑爲什麼突然會想到改編這樣一部舞臺劇呢?”
上島雪夫稍稍沉吟了下,拿起話筒說到:“衆所周知,《藍寶石騎士》是一部偉大的漫畫,出於對手冢治虫桑的敬佩,也是恰逢六十週年紀念,所以我們就打算讓它再出現一次,觀衆對這部漫畫也不會陌生。”
“謝謝。“那位每日社的記者坐下來。
接着主持人示意繼續提問。
隨後又點中了一位《新週刊》的記者,他向女主生田繪梨花提了幾個相當好回答的問題,她也回答的很得體。
而接下了的站起來的記者,直接看向西野和樹,眼神似乎有些咄咄逼人,這讓上島雪夫不由皺了皺眉頭。
“請問西野和樹桑,您覺得您以前的惡劣事蹟對於您出演這部舞臺劇會帶來什麼嗎?”這個記者說出這句話,讓場面爲之一頓。
生田繪梨花的手一緊,呼吸有些停滯。
今天大家都是刻意避免談論這些話題,而上島雪夫也特別關照過工作人員要好好交代,但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上島雪夫心裡暗叫一聲不好,這種記者擺明就是刺激你,最好讓你口不擇言然後大聲辱罵,當然氣憤離場也是極好的,這樣他就可以在自己的小報上添油加醋,什麼“舞臺劇男主憤怒離場爲哪般?”,“無法面對現實的男演員到底是?”
然後增添一波銷量,反正是小報雜誌,手段什麼的不重要。
上島雪夫剛剛準備站起來,讓工作人員阻止他提問,沒想到西野和樹把手一伸,擋在他面前。
上島雪夫轉過頭看去,只見西野和樹向着他嚴肅地點了點頭。
這種問題他始終要面對的,早點出現也好。
上島雪夫最怕西野和樹直接離場,既然看他神色正常,他也點點頭示意繼續流程。
“和樹老師……”生田繪梨花擔憂道。
“沒事的。”輕輕回了一句,西野和樹拿起話筒。
“這位記者你好,首先感謝你對我的關心,其次我想表達一下關於我以前的事情以及以後的看法。”
“首先對於上島雪夫導演對我的看重我非常感謝,他是一位好導演也是一位令人敬佩的長輩,他能不顧及我以前的名聲而將我選爲舞臺劇的一員我非常感激,能讓我與這麼多優秀的演員共同出演這部舞臺劇。”
“當然,我以前也犯過許多錯誤,這我不否認。但是更多的卻是各種無關的揣測與道聽途說的言論,它們是虛構且噁心的,那些人會主動冒犯你,以惡意的方式揣測你,用語言攻擊你,讓你忍無可忍。”
“那這就是你以前在採訪中中途退場的理由嗎?這樣會不會顯得沒有素養呢?“記者依舊不依不撓。
“素養並不只是在被冒犯之後繼續禮貌,還能保持微笑。華夏有一句古話叫:以德報怨,何以報德?意思是如果用善行報答了惡行的話,那用什麼來回報別人的善行呢?所以以直報怨纔是成年人的素養之一。”
“當然,這些話您也許是聽不懂的。”
頓了頓,他的語氣又沉下來。
“最後,我相信在上島桑與大家的努力下,這部舞臺劇會變得非常出色的,謝謝大家。”
生田繪梨花看着邊上微笑着的西野和樹,總感覺他的笑容帶着凜冽的刀鋒。
這也讓她更加堅定了之前對西野和樹的看法。
這記者只好點點頭,訥訥地坐下了,回去之後怎麼寫報道,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西野桑是一個非常優秀的演員,他的演技真的很出色,可以說是爐火純青,這也是我選擇他的原因。”上島雪夫拿起話筒,對西野和樹誇讚道,剛纔的講話很好應對了這個刁難的記者,西野和樹也越發讓他高看了,在他心裡也有些不相信過去對於西野的種種傳聞。
這樣一個情商高演技好的演員也不該被埋沒。
之後就又是隨意問了幾個問題,這次記者見面會就結束了。
這次的波折也讓西野和樹重新審視了這具身體以前的問題,有些很蹊蹺的事情必須儘快搞懂,不然指不定又在什麼時候突然爆發,然後把自己推進深淵。
下得臺來,幾人回到休息室,生田繪梨花還是心有餘悸,作爲偶像的她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尖銳的事情,她走在西野和樹身邊,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西野和樹一愣,看向她。
生田繪梨花攥着他的手,指尖摩擦了他的手掌,有些癢癢的,而後將她地大拇指搭在西野和樹地大拇指上,兩相纏繞,隨即放開手。
“這是鼓勵的特殊儀式哦,小時候爸爸教我的。”她語氣輕柔,有些治癒的味道。
西野和樹啞然一笑,擡起手揉了揉她的頭髮:“謝謝你。”
有些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