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渡邊直美及渡邊媽媽簽署相關合約之後,林俊秀就安排人將渡邊直美的戶籍轉到了東京都,然後在八王子市找了一所不起眼的初中將渡邊直美安排了進去。原本渡邊直美還以爲自己馬上就要成爲藝人,結果渡邊直美髮現自己居然開始是接受升學考試補習。
“俊秀尼桑,我讀書能力不行的,你就不要強迫我念書了吧?”渡邊直美一臉討好地說道。
“不行!無論如何你也必須給我念完高中才行。”林俊秀知道日本很多愛豆,特別是女愛豆由於出道年齡早而導致學歷過低。
很多人在念書的時候都覺得念不唸書無所謂,可真到了工作若干年之後就會發現自己的能力撐不起現在的職業生涯,到那時就後悔了當初沒有唸書。林俊秀讓渡邊直美念高中並不是爲了讓她繼續去念大學,而是希望她能在高中生涯一邊補充基本知識,一邊學習演藝圈必須的基本技能。
“我給你聯繫的高中可是東京市的堀越高中,我想你應該知道這所高中的大名吧?”
堀越高中與和日出高中是全日本最出名的明星高中,這裡的“明星”倒不是說這兩所高中的大學升學率有多麼厲害,而是這兩所高中集中了全日本大部分現役或即將出道的愛豆們。這兩所高中專門爲從事演藝工作的學生設置了專門課程,因此得到了明星學生們的喜好和支持。由於這兩所高中有大量愛豆在讀,因此這兩所高中也成了不少年輕人的嚮往高中。
“真的是堀越高中?”渡邊直美此時眼睛都亮了起來,“尼桑真是太好了!我一定會去的。”
“現在以你的成績可是沒多大可能性!”林俊秀毒舌道,“堀越高中雖然對有演藝天賦的孩子有特殊招生渠道,但也是有分數要求的。你現在的成績,連堀越高中的門檻都摸不到!如果想進去的話,最後這半年給我好好唸書,到時候我在幫你求幾封推薦信件來。”
“嗯,我一定會努力的!”相較於唸書的麻煩,愛豆的吸引力還是幫渡邊直美做出了選擇。
說服了渡邊直美之後,林俊秀就讓她的經紀人去處理她的事務了。而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裡,林俊秀現在也開始爲渡邊直美的推薦信而感到煩惱了。林俊秀有和渡邊直美的補習學校顧問聊過,對方對於渡邊直美半年後的成績並不抱太大的期望。按照顧問估算的成績,渡邊直美必須有非常強力人士的推薦信纔有可能就讀堀越高中。
林俊秀首先想到的是喜多川老頭,傑尼和堀越高中的創辦人堀越家族關係密切,否則傑尼斯家的小杰尼斯和高中在讀愛豆就不會都放在這裡了。但是除了傑尼的推薦函還不夠,畢竟每年傑尼斯要去的孩子就夠多了。於是林俊秀又想到了吉本興業那邊的人,橫豎林俊秀還是要安排渡邊直美去吉本興業家的吉本綜合藝能學院東京分校再進修,趁機和他們搭上關係應該沒問題。以現在自己和京樂的關係,吉本興業應該沒有那麼不知趣。想到這裡,林俊秀就和上述兩位打了電話聯繫,很快也得到了對方的答應。
“秀醬,我聽說你最近在幫一個女孩去申請堀越高中,難道是你的新女朋友?”某天在參加一檔綜藝節目的時候,林俊秀碰到了濱崎步。在休息室裡,濱崎步饒有興趣地問道。
“我的事情傳得這麼快麼?”林俊秀有些苦惱地說道。
雖然林俊秀也知道娛樂圈裡沒有秘密,可是這麼小的一件事居然能傳到濱崎步的耳朵裡,可想這件事已經傳播得有多廣了。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只是我公司簽下來的一個新人。我對她的搞笑天賦很有期待,想培養她當諧星。”
“這樣啊。”濱崎步立刻就失去興趣繼續往下問了。
女諧星在日本藝能圈的地位並不高,甚至還沒有一些女愛豆受歡迎。男諧星不僅有可能有女愛豆、女歌手乃至女演員交往並結婚,但是女諧星卻極少有這種可能可以和男明星戀愛和結婚。在濱崎步的想法裡,林俊秀這個級別的男明星怎麼可能找個女諧星交往?
“既然你要找人推薦,你也可以找我啊!”濱崎步毛遂自薦道。
“歐乃桑,你開什麼玩笑!”林俊秀彷彿見到鬼一般看着濱崎步,“乃桑雖然當年是堀越高中的學生,可您不是被退學了麼?我想堀越高中的老師們並不認可你的推薦信吧?”
“哎呀,秀醬你太不可愛了,爲什麼到處說你姐姐的黑歷史?”濱崎步不滿地說道。
在和濱崎步閒聊的時候,林俊秀忽然接到了來自公司的電話,說有位重要的訪客希望能夠與林俊秀共進晚餐。當公司說出這個人的名字之後,林俊秀莫名地激動了一下。
“看來你碰到特別好的好事了!”濱崎步察言觀色地說道,“然後估計我們倆晚飯沒戲了?”
“沒辦法,一個來自法國的重要客人過來了。”林俊秀有些抱歉地說道。隨着兩人的名氣越來越大,林俊秀倒是越來越少有機會和濱崎步一起吃飯了。“下次,我保證下次一定約乃桑。”
“算了,你們男人還是事業最重要。”說到這裡,濱崎步有些神色落寞。
約林俊秀晚餐見面的人是特艾裡·弗雷莫,他是戛納電影節的藝術總監。雖然這個頭銜聽上去沒有組委會主席或評委會主席那麼響亮,但是熟悉電影節的人卻知道藝術總監把控着整個電影節的選片門檻。他的一句話可以決定一部電影是否入選,同時是入選主競賽環節還是去其他環節。
戛納電影節的藝術總監其實有很多年沒有來日本了,畢竟相較於它的鄰國中國、韓國來說,日本現在的電影工業可謂是停滯不前。像宮崎駿這樣的大師,當然可以自動入選電影節;而像是枝裕和這樣的嫡系導演,人家也有自己的特殊入圍渠道,所以弗雷莫的到來是想看看日本有沒有一些遺珠之憾,畢竟歐洲各大電影節對日本的關注度實在是太低了。當然,這也和日本人愛自娛自樂有關。
不僅樂壇如此,影壇更是如此。日本自己國內的電影節非常多,除了由媒體把持的電影旬報獎、藍絲帶獎、每日電影獎、報知電影獎這四大電影獎之外,還有分別屬於電影公司把持的日本學院金像獎及由影評人協會把持的日本影評人大獎。而在這些大大小小的電影獎之外,日本還有諸如東京電影節、橫濱電影節、札幌電影節、青森電影節、秋葉原電影節等等電影節。可以說日本的青年一代電影人在自己國家內玩一圈就足夠了,因此對於遠征海外電影節幾乎沒有太大的想法。
可是,日本的電影人可以忽視歐美的電影節及電影獎,但是歐美的電影公司及機構卻不能忽視日本。畢竟日本此時還是全球第二大票房市場,不管是好萊塢還是歐洲都無法無視這裡。弗雷莫也是希望能夠在日本再發掘一個年輕導演,好讓日本的媒體及民衆能夠關注到戛納電影節。
而林俊秀就是弗雷莫這次挑選的幾個日本新秀導演之一,畢竟林俊秀的《午夜飛行》曾經在國際影壇上驚豔過那麼一剎那,在歐洲還是有些粉絲基礎的。而這次林俊秀所拍攝的《Always 三丁目的夕陽》在日本電影圈裡也備受關注,所以也有些話傳到了弗雷莫的耳朵裡。
“弗雷莫先生,能夠收到您的邀請,真的是我的莫大榮幸。”到了弗雷莫邀約的餐廳,林俊秀非常客氣地說道。
眼前這個中年人可是一句話就能讓決定自己電影在戛納的命運,這不能不讓林俊秀小心翼翼地應對。而且別看歐洲三大電影節之間有競爭,但是三大電影節彼此定位明確,故而也會互相推薦一些優秀但不適合本電影節的作品到其他電影節上。因此如果林俊秀得罪了弗雷莫,那就是得罪了整個歐洲電影圈,歐洲電影圈和歐洲社會差不多,或許正經事兒不會幹,但是當攪屎棍卻是一等一的。
呂克·貝松明明代表法國導演在好萊塢及國際上取得了優秀成績,可還不是歐洲影評人罵得生活不能自理?要知道當年呂克·貝鬆剛出道的時候可是被歐洲電影人捧上天的。現在就知道稱呼人家“牛夫人”,絲毫不記得當年是如何含情脈脈叫他“小甜甜”的。
“能夠讓林先生這樣的青年才俊進入到戛納電影節,也是我身爲藝術總監的職責。”弗雷莫笑着說道,“在貴公司的時候,我已經看了你的粗剪版,果然是一個平凡人的溫暖故事。雖然我身爲外國人要理解日本的歷史需要一點時間,但是電影裡的真情實感卻是毫無阻礙的。”
“能夠得到弗雷莫先生的稱讚真的是太高興了!”林俊秀恭維道,“但是按照戛納電影節往年的評選風格,我這樣偏重與講述日本戰後普通人的日常生活題材的電影可以入選主競賽環境麼?”林俊秀試探性問道。如果電影能夠入選主競賽,這在此後也是個宣傳的重點。
“主競賽單元可能有些困難。”弗雷莫沒有客氣地說道,“但是一種注目單元還是可以的。”
林俊秀聽到後略微有些泄氣,但是也沒有太失望。明年的戛納電影節簡直是爭議頗大的一屆,而且明年入選戛納主競賽單元的日本及亞洲電影也挺多的。
日本電影就有是枝裕和的《無人知曉》和押井守的《攻殼機動隊2》;如果擴大到亞洲範圍內就還有韓國導演樸贊鬱的《原罪犯》和洪尚秀的《女人是男人的未來》、中國香港導演王家衛的《2046》以及泰國導演阿彼察邦韋拉斯塔古的《熱帶幻夢》;若再算上張曼玉出演的法國電影《清潔》。這屆戛納電影節上亞洲相關的電影就佔了快四成,算得上是亞洲電影大放光彩的一切。
可惜這屆電影節的大獎金棕櫚獎愣是在評委會主席昆汀·塔倫蒂諾的堅持下頒給了《華氏九一一》,算是毀了戛納的口碑。不過即便如此,亞洲電影及亞洲電影人還是拿下了另外四個大獎,算得上是收穫頗豐。
“聽說是枝裕和前輩和押井守前輩的作品已經入圍主競賽單元?”林俊秀試探地問道。
“是的。明年戛納電影節會側重亞洲電影,除了日本之外,韓國、中國和泰國等地方的電影也是我重點考察的對象。”弗雷莫沒有掩飾地回答道,“林先生也不用太遺憾,電影圈有時也是個看資歷的地方。在一些地方,年齡可能比能力要稍微有用那麼一點點。但是我相信,只要林先生的才華還在,那麼在戛納綻放光芒只是時間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