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還是失敗?蕾米娜己經知道了結果。
她不是這個魔族戰士的對手,兩個人之間還有一點點差距。不過,戰場上的決鬥,並不是一和二那樣地簡早,兩個人的差距,還不能決定真正的勝負。
記得很小的時候,父親告訴過她,兩個人實力相近的話,決定勝負的,只能是意志和智慧。
雖然她記住了這句話,但是,領悟到真正的精髓,還是在古堡那一戰。
波旬和維施特戰鬥之前,蕾米娜在心中己經做出了判斷一一被旬最多堅持三十招。但是,戰鬥的結果卻讓她爲之震撼。
那一戰,波旬憑藉着殘破的軀體,一次次地阻擋了維施特的進攻。
三十招?波旬至少戰鬥了半個時辰。
到了最後,實力和修爲都佔據優勢的維施特,己經失去了繼續下去的勇氣和意志。
在那個時候,蕾米娜看到了什麼叫做男人的堅強,那是一種爲了守護東西而做出的奮鬥。
雖然刃階中守候,並沒有屬於她。
嘴角帶上了一絲的笑容,蕾米娜想起了曾經的談話。
她問過波旬,刃邸才爲什麼不離開自己?他的回答是這樣的:“拉倒吧,就憑你?要身材設身材,要臉蛋設臉蛋,我當時想的是朵拉和芬妮,你?當時有人躺在我身後嗚?”
雖然自己狠狠地收擡了他兩下,但是,蕾米娜知道波旬爲她所受的痛苦。
那麼今天,就讓我也來爲他而戰鬥吧:
“蕾米娜這個蠢女人,真的不要命了?”
戰場上的清勢越來越激烈,人影忽分忽合。
雖然還看不出戰鬥的勝負,但是,伽羅己經推算出結局。蕾米細隊匕布蘭還是差上一點點。就算她的劍技再高明,但是,布蘭鬥氣上的優勢過於明顯了。
布蘭的戰術就是一拙破百變,硬碰硬。
他的招式很簡早,只有那幾個最基本的動作,擋、刺、掃。這些最平常的動作,他將其運用得神乎其神、純熟無比,他的每一次反擊和防守,都無比地犀利。
雖然蕾米娜在布蘭的身上,留下了幾個小傷口,但是,他己經漫漫地控制住了戰場上的局勢。他如同一隻耐心的蜘蛛,正在捕捉着網上美麗的蝴蝶,給其致命的一擊。
伽羅相信蕾米娜也看到了這種清況,不過,蕾米娜並沒有退縮,她反而在拼命。好幾次,在應該躲避的清形,她卻反進了一步,製造出同歸於盡的雙輸。
這個蠢女人,真的不要命了嗚?
嘴裡面雖然低低地誹謗着,但是,伽羅心頭卻被觸動。
他知道蕾米娜的用意。他的對手是一個魔法師,而且,應該是極爲高明的傢伙。按照常理,相同級別的魔法師和戰士戰鬥的時候,戰士幾乎沒有什麼機會。
一滴溫熱的東西落在了伽羅的臉上,那是蕾米娜飛灑出來的鮮血。
她的肩頭裂開,一道休日涼心的傷口,正在滴着鮮血。她面前的布蘭也不好受,右臂上的傷口深可見骨。
兩個人的臉上,都有一種堅決,蕾米娜伴隨着的是平靜,而布蘭更多的是一種野陛。
就在兩個人準備最後的決鬥的時候,一個聲音大聲地響起:“我們這一場認輸:”
說話的是伽羅,他的面色很平靜。
沒有問爲什麼,蕾米娜退到了伽羅的身邊。伽羅笑了笑,笑容中帶着一絲的爽朗。
他拍了拍蕾米娜的肩膀,千言萬語,現在只需要一個表清就可以了,“謝謝你,不過你放心,我能贏的,萬一打不過,我會投降的。”
深深地看了一眼伽羅,蕾米細酬冬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頰上,“小心一點多保重。”
再也沒有多餘的話,兩個人的心靈,在這一刻聯繫在了一起。異世界的種種恩怨,徹底地煙消雲散,剩下的只有生死與共的信任。
在空地的另一邊,布蘭也在仔細地打量着伽羅,重新開始對伽羅的評價。
心中一遍遍地回想起剛纔戰鬥的清景,布蘭出了一身的冷汗。要不是那一聲冶到好處的喝止,戰鬥中的兩個人,至少是兩敗俱傷的結局。
不過,他主要的注意力,還是集中在蕾米娜的身上,因爲他相信,克里師一定能夠勝利。
戰場上,兩個人默默地望着。
克里師並沒有動,他在等候着面前男子的攻擊。他和布蘭一樣,能夠看出面前的這個男子的實力,知道他不是自己的對手。
魔法師和戰士屬於兩個完全不同的職業,同樣有着各自階段的分級。
一個初級的戰士,很容易打敗一個初段的魔法師一州幽只要在魔法師唸咒語的時候,打斷他的咒語就可以了。
但是,當戰士和魔法師修爲同時超過了第玉級的時候,雙方的差距開始顛倒。
一個六段的魔法師,可以很容易地擊敗一個第六級的戰士,甚至可以擊敗第七級,也就是成爲高級武士的戰士。
如果一個魔法師的修煉,超過了第七段的話,那麼就算是聖騎士,也會萬般地頭痛。戰士除非一開始就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擊敗魔法師,不然只能逃走。
魔法師的修爲越高,他們釋放魔法的速度越陝,加上身上的魔法卷軸,戰士們碰到高段魔法師,簡直沒有任何的機會。雖然這裡不是日耀,但是,魔法師的清況也是大同小異的。
伽羅低下了頭,看着手中的刀。
這是一柄從魔族手中奪來的短刀,一絲淡淡的血腥瀰漫其中。
刀長二尺一寸,短短的刀身上,佈滿了複雜的花紋。刀把上有規律地纏繞着細麻繩,又被他用獸皮將其嚴密地纏繞起來。
花貓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那是倫巴告訴他魔法的奧妙。
魔法其實是一種對於能量的運用,一種用自身的力量,來改變自然界規則的方法。任何的世界,都有它運行的規則。而能夠顛覆規則的人,那就是神:
伽羅雖然沒有大魔法師的實力,但是,他精神力的雄厚,卻不是任何人所能比擬的。他能夠感覺到魔法力量的流動,這就是他的優勢,也是他的憑藉。
草原上的戰場,古堡裡面的死鬥,蕾米娜的傳授,如同流水一樣地在他的眼前浮動。花貓的理論,烏里的經驗,血族的速度,緩緩地在他的腦海裡融合到一起。
在別人眼中,魔法師極爲恐陸,但是,對於他來說,魔法師其實是一種很容易對付的戰士。
世界變得模糊起來,只有流動其間的能量,是那樣地清晰。
身體微微地一晃,伽羅的攻擊開始了。
他的眼前,沒有天,沒有地,沒有空氣,沒有花草,也沒有克里,他的心中,有光、有火、有電、有風,有那無處不在的魔法能量,以及它們的誦動。
他的身體微微地晃動,間不容髮地避開地上突起的十來根尖刺。前進的身體,突然折斷般地倒下,來襲的淡青色的風刃,擦着他的臉頰而過。
手中的短刀劃了一個圓弧,十餘個來襲的火球互相碰撞、抵消。
一刀。
手中的短刀如同低聲的嘆息,印向克里的咽喉。伽羅在聽間避開了克里準備的所有魔法,貼近了克里,搶到了最有利的位置。
任憑克里的魔法百變,伽羅就這幻夢般的一刀。
克里的身體如同被風吹開的浮萍,間不容髮地避開了鎖喉的攻擊。
他的身形有些狠狽,從來沒有人,能夠這麼陝地靠近到他的身邊。心中無廿飾腦怒,玉道氣團從他的手中發出,伽羅身邊的空氣猛地向中間聚合。
刺耳的嘯聲,傳到了大家的耳邊,空氣中形成十幾個不同的漩褐。
忽左忽右的氣柱,每一個都有着撕裂重甲的力度,急速地旋轉,讓空氣在摩擦中產生了無數的火花。它們己經封住了伽羅前進的每一個空間,然後猛地向中間匯聚。
這是七段魔法中的氣爆術。
與此同時,克里的掌心翻向了天空,中指上淡藍色的戒指上,隱隱有閃電的光芒。
他口中連續發出了不規則的聲音,開始召喚着閃電,在他的手勢牽引下,玉道細細的電蛇匯聚成了一道,直撲伽羅的天靈。
克里己經來不及管伽羅的死活,剛纔的那一刀,己經劃破他喉結的表皮。
一刀。
伽羅的身體如攀登龍門的鯉魚,巧妙地從那些漩褐中跳出。
長刀在鬥氣的作用下斷裂,刀尖直撲半空中擊下的閃電。璀璨的閃電席捲着刀尖,在半空中炸響。伽羅的身體和斷刀,在半空中劃了一道完美的曲線,直逼克里的咽喉。
十來顆被捲起的小石子,突然在空氣中爆裂,那是因爲它碰上了風的魔法。但是,伽羅並沒有退縮,因爲他看到了風的軌跡,他的心中有風的誦動,他現在就是風。
斷刀的鋒芒,連續做了十二次的改變,伽羅的身體只是略微地盤旋一下。空氣中傳來“波”的輕響,克里佈置在身前的十二道風屏障,如同栽紙一樣地被擊破。
短短的耽擱,給克里贏得了寶貴的時間,他終於在最後的關頭,給咽喉上加持了石化術和鐵甲術。身體如同閃電一般地向後退去,雙足上的加速術,讓克里避開了那一刀的鋒芒。
不過,就算這樣,克里的喉頭還是一陣發甜。
雖然避開了刀光的實體,但是,伽羅發出的一絲刀氣擊中了他的咽喉。要不是石化術與鐵甲術的防衛,他的喉管也許己經被切斷。
但是,只是也許。他避開了這一刀。
克里的身體退開了幾米,終於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身邊聚起了數十道閃電的光芒,克里己經準備好了八段的魔法一一狂雷擊。
他身上的肌膚變得蒼白,頭髮全部豎起。隨着短促的咒語連續的吐出,他的周圍凝結一股沖天的氣柱。刃萬如同大河狂濤奔騰誦動氣柱裡,無數的電蛇在其中扭曲追逐。
他的眼睛猛地睜開,瞪視着撲上來的伽羅。
一刀。
身體在空中翻騰着,伽羅蜷縮成小小的一團。閃電在他的身邊翻騰,狂風加陝了他的腳步。斷刀伸縮吞吐間,如羅扇輕撲,幽花盛放。
這一刀的刀意,竟然和剛纔蕾米娜的劍法有九成的相似:
他身前二十四根盤旋的風柱被這一刀劈開,那怒放的鋒芒,直撲克裡的咽喉。
來不及了,克里心中冷笑着。
當戰士和魔法師拉開距離的時候,勝利的女神只會青睞魔法師。伽羅撲上來的身形,在他的眼中緩漫無比,天空中的雷電,己經鎖定了伽羅的位置。
他的喉頭隱隱作痛,手上的三枚高級魔法道具全部用光。
作爲大魔法師,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地狠狽過,而且,是被一名高級的戰士弄得這樣地狠狽一一在往常,他可以對付十個這樣的戰士。
這隻能隆他過於的輕敵和魔法師相對的脆弱陛,他發誓,以後再也不犯這樣的惜誤。
一抹冷笑出現在他的嘴角,他現在的心中充滿了自信。一切都將過去,他有把握在刀光到達之前將伽羅變成灰燼。
閃電如同巨蛇一樣地從天而降,它的日標就是衝上來的伽羅。周圍的戰士們身上的毛髮全部倒豎,狂風讓每一個人都眯上了眼睛。
蕾米娜的手己經按到了劍上,她認爲伽羅避不開這一擊。但是,她的身體沒有動,她的腦子裡面只是一片空白。
“相信我,我能贏的。”
這是波旬的話。
“相信我。”
如同碗口粗的電蛇自空中落下,輝煌的光明讓所有人的眼睛刺痛。這時,市裡音然看到了伽羅的笑容:
那是一種胸有成竹,勝券在握的笑容。
空中的伽羅蜷縮的身子猛地一張,來了一個鸚子翻身。他的身體連續變化了三次,然後緊貼着地面,向着克里滑行而來。
看你現在如何躲開:
心頭有着一絲的不解,但是,克里手沒有停,神秘的符號接連劃出。他指揮着天上的雷電,他不相信面前這個男子還能躲開這一擊。
從天而降的電蛇己經到達了樹梢,而伽羅的身體,離克里還有三米的距離。
“啊:”
一道微弱的光芒一閃,然後出現在克里的肩頭。
克里發出了一聲{平亨,劇痛襲遍了他的全身。那是被捲到半空中的刀尖,那纔是伽羅真正的殺招。
當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的時候,他的腳尖己經在空中,踢在了落下的刀尖上。
布蘭的腳步向前只來得及邁出半步,卻又頰然地放下了。
高手對決,只需要一個機會就可以了,這無聲無息的一擊改變了一切。肩頭的受傷打亂了克里的動作,他的精神己經不能指揮就要落下的雷電。
失去控制的雷電盤旋了一下,伴隨着噴陛向着伽羅撲去,而這個時候,他己經到達了克里身前一米的地方。
似乎帶着一絲的猶豫,閃電在空中改變了方向一一魔裡肩頭斜插的那半截刀尖,己經變成了引下雷電的避雷針。
碗口粗的電蛇,擊在了克里肩頭的金屬物上,所有的人都聞到了一股人肉的香味。連一聲的隆哼都來不及發,克里師在聽間中化爲了灰燼。
撲到他身前的伽羅腳尖一點身體倒翻而出。
此刻的他也不好受,身體因爲離克里太近,而被雷電的餘威所傷。全身的毛髮在剎那全部捲曲,他的鼻子甚至能夠聞到衣服的焦臭。
這一戰,伽羅勝,他憑藉着智慧和勇氣,戰勝了遠超於他的法師。他回過了頭,將眼光投向了另一邊的布蘭,希望這個魔族遵守諾言。
“射:”
布蘭的聲音低沉如水,他指向了伽羅。佈置在周圍的魔族戰士同時按下了機簧,十餘道寒光,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
伽羅手腳的麻木還沒有退去,身體在半空中也是無處可避。每一道寒光,都可以擊破他護身的鬥氣,而他正處在最虛弱的時刻。
連咒罵聲都來不及發出,伽羅只是揮動着手中的武器,徒勞地抵擋着射來的弩箭。
一道寒光飛來,那是蕾米娜的長劍。但是,布蘭的沫度事陝,他的身體擋在了蕾米娜的身前。一陣金鐵交鳴響起,兩個人的身影纏繞在一起。
“不:”
發出如同杜鵑悽血般的悲呼,蕾米細陽良睜睜地看着一根利箭,貫穿了伽羅的胸口。穿透的勁弩,巍巍顫顫地頂在了伽羅身後的樹樁上,而伽羅的身體如同樹葉一樣,落在了地上。
“不:”
蕾米娜瘋了似地衝到了伽羅的身邊,顫抖着佚起了他的頭顱。
此刻的伽羅,面色蒼白,那雙充滿信心的眼睛正在失去光澤。他努力地蠕動了一下,卻鬥良本不能站起。
他的嘴脣蠕動了兩下,到了最後,他只是說了一聲:“對不起。”
伽羅的頭無力地垂下了,身體漫漫地失去溫暖。蕾米娜的手感覺不到伽羅脈傅的跳動,懷中的人沒有任何的反應。
“爲什麼?”
蕾米娜低下了的頭,看着那張熟悉的臉,漫漫地失去了光澤。一滴眼淚落在了伽羅的臉上,蕾米娜的紅脣深深地吻下。
“爲什麼?”
淚水順着她的臉頰無休止地滑落下來,“滴滴答答”地落在懷中冰冷的波旬身上。她回厄着和波旬相處的每一個細市,她的心中越來越冷。
“爲什麼:”
她舉起了自己的劍,面對着前方的布蘭。風暴在她的眼中產生,她的身體因爲悲傷和質怒而顫抖。
布蘭沒有回答,他的手臂揮下。十來名戰士放下了空蕩蕩的強弩,抽出了自己的武器。
魔族,從來不會和人類講信用的,這一點伽羅和蕾米娜都不知道。
當伽羅擊斃了克里師的時候,戰場上的清況己經發生了逆轉。布蘭他們的絕對優勢變成了劣勢,伽羅與蕾米娜有了消滅魔族的能力。
更主要的是,伽羅給了布蘭最大的震涼。克里作爲一個大魔法師,他的戰鬥力不在布蘭之下。而現在,他竟然被只是高級武士的伽羅,這樣輕易地收擡了。
布蘭動了殺心,他不能留下一個他看不透的人的存在,於是他下令攻擊。
他的臉卜霓出了掌握一切的笑容,他不害泊蕾米娜的質怒,真正決定勝負的,只有實力和智慧。
他等候着蕾米娜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可是,他惜了。
身體不進反退,蕾米閃電般地撲向了身後的士兵。布蘭心中大叫不好,但是,現在的他來不及發動反擊。
在他的預想中,蕾米娜應該撲上來瘋狂的攻擊—因此他將體內的鬥氣,調整到最適合防守的清況,而他手上也是一副完全防守的架式。
避強就弱,剪其羽翼。
蕾米娜的長劍閃電般地掠過,三名戰士的喉頭綻放了豔麗的血花。
身體連續的幾個扭曲,蕾米娜避開了迎面的三把長刀。三名精銳的士兵並沒有涼院,三柄長刀互爲掩護,形成了完美的戰陣。
他們只需要到同伴的來媛,但是,蕾米娜沒有給他們機會。
她身上的光明鬥氣如同火焰般地猛漲,手中的長劍變成一分爲三,三分變九,輝煌的鬥氣淹設了面前的敵人。
一劍千鋒,血光四濺,戰士手中的鋼刀寸斷,身體同時拋灑而出。蕾米娜在兔起鵲落中連殺六人,從魔族的包圍圈中,衝出了一條血路。
一陣羞廟過後,布蘭回過了神,他的手一揮,一道火花沖天而起。
那是徵召遠方戰士的信號。爲活捉伽羅和蕾米娜,還有無數的戰士埋伏在幾裡遠的地方一一書寶是爲了不讓伽羅和蕾米娜發現。
這時,蕾米娜陷入了剩下的四名戰士的包圍。
剛纔全力一擊的她,毫無遮掩的身體正向着地面落下。那四名戰士舞動着手中的長矛,在她的身下織成了死亡的陷阱。
沒有涼院,蕾米娜在空中猛地一停,身體突然來了一個大回旋。
下面來的四名戰士雖然招式落空,但是,他們手中的長矛,卻沒有任何停頓。鋒尖閃電般地刺向蕾米娜的胸、腰、腹,出手狠辣無匹,取位刁鑽毒辣,這些戰士配合得天衣無縫。
然而,他們低估了蕾米娜的決心。身體如同風吹的柳絮,在空中無處借力的清況下,無視迎面的攻擊,蕾米娜的長劍如花般地綻放。
玉條人影猛地分開,四名戰士全部斃命。而蕾米娜也不好受,她佚着長劍半跪在地上,三道深深的傷口,出現在腰腹之上。
剛纔的傅殺中,蕾米娜沒有躲,而是拼着身受重傷的危險,一舉消滅了這些精銳的士兵。
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下面就是她和布蘭一對一的生死傅殺。
如同一隻受傷的野獸,蕾米娜的眼神,讓心如磐石的布蘭也爲之一寒。
那是一種了無生趣的絕然,那是一種玉石俱焚的隆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