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醒來之後,全身都是酸的,腿走路的時候直打顫,鼻子像是塞了一團棉花,口渴的很,到客廳倒水喝。發現家裡一個人都沒有。
許南山她是指望不上,醒來的時候很少有在的時候,可琳達和小高也不在。
悠然低頭的時候發現桌上琳達給她留的紙條,已經給導演請過假了,今天不用去劇組,另外還有一盒感冒藥,叮囑她記得吃。
悠然笑,果然是助理貼心啊,不像那個牲口,就知道壓榨,壓榨,壓榨。
果然是資本家的本性啊!
這段時間見的次數不多,可每次都跟駱駝儲存糧食似得,玩命的要,接着就消失不見。
悠然一天都沒下樓,自己在家的時候就隨便倒騰點吃的。正準備泡麪的時候許南山回來了。
很鄙視的看了她一眼,一個女人居然不會做飯,真的是服了,以後有時間還是讓她去報個廚師班好好學下。
他可沒有回到家還得伺候女人吃飯的習慣。
許南山冷着臉,那種回家吃不到可口飯菜的感覺別提多鬧心了。
抓起悠然的泡麪盒子拿進了廚房,悠然看氣氛不太好,也不敢吭聲,跟在許南山後面,他最近煩心事多,她就不和他一般見識了。
許南山居然會煮方便麪。四溢的香氣,確實比用開水泡的時候香多了,悠然湊得更近,對着鍋中的方便麪一臉饞意:“應該可以吃了嗎?”
煮出來的方便麪的確好吃,加了火腿腸,和雞蛋,香味濃厚,悠然不客氣的吸溜一下吃進嘴中,滿嘴都是香味,她今天餓了一天了,那兩個混蛋也不知道去哪瀟灑去了,一天都沒有出現。
悠然喝了口湯,覺得胃暖暖的:“要是再加點青菜,西紅柿,蝦仁進去,一定更好吃!”
許南山白了她一眼:“怎麼不自己做!”
悠然努努嘴。一個人還不是隨便湊合就行了,那麼麻煩的方便麪,還不如做飯呢,吃方便麪不就是圖省事的。
“真沒想到許先生煮的方便麪都比別人好吃!”悠然看他臉色不好,趕緊恭維,好聽話誰不會說啊。
悠然歡快的吃着面,餓極了的時候真的什麼都好吃。
許南山看了一眼碗,全吃光了,混蛋玩意,不知道給他留一點嗎?
悠然看許南山盯着自己的碗看,有些心虛,好像是忘了問他要不要吃了。指了指廚房,小聲道:“泡麪廚房還有!”
許南山給了悠然一個你給勞資等着的眼神,頗不情願的又去煮了一包。吃完之後把碗一推:“把廚房收拾了!”
第二天必須要去劇組了,凌晨四點半就起牀了,穿衣服的時候,腰疼的倒吸一口涼氣,整個身體的骨頭被拆掉重組了似的,許南山聽到動靜皺眉睜開一隻眼看向悠然:“幹什麼?”
“吵到你了麼?我要去劇組。”悠然連忙抱着衣服往外面走,壓低聲音說道:“你繼續睡,我先走了。”難得一次悠然起的比許南山早。
許南山擡手按了下眉心,這真是個奇葩,戲有什麼好拍的,不知道他是專門回來的嗎?
早上開工一直到快十一點纔有休息的機會,下午沒她的戲,但晚上有,這一下午她也懶得折騰,打算就在車子裡休息會。
悠然靠在椅子上,想到早上走的時候許南山的臉色臭的很,就發個信息給他【中午記得吃飯!】
許南山拿起手機看一眼,爆了句粗口,吃空氣啊,你給老子做沒有。
懶得發短信,直接打電話了,悠然看到是許南山,很快接通了電話,說道:“你看到短信了?”
“在什麼地方拍戲?”這不是廢話嗎!
悠然剛報了地名,那邊就把電話給掛了。
悠然拿着手機,咬牙切齒半響,狠狠的喝了一口水,差點沒嗆死她。
這人什麼意思?
悠然搖搖頭,更年期男人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朱一勳走了過來,身後跟着他的兩個助理,看悠然一個勁咳,臉都咳紅了。
悠然看朱一勳過來,很是尊敬前輩:“朱老師!”
“怎麼沒休息好?看起來精神不太好!”悠然笑的有些不好意思。
“對不起啊,今天拖累您了,就是小感冒,鼻塞,晚上沒休息好!”
悠然心裡直罵許南山,有他在,她哪裡能睡的好。
悠然正和朱一勳說話呢,手機滴了一聲,許南山發的短信,兩個字【回頭】
悠然一眼就看到了許南山的車子,給朱一勳說了聲抱歉,然後快步朝着車子走去。
“你怎麼來了?”
“怎麼?我就不能來!”許南山口氣不太好。
“上車!”許南山也不和她多說了。
“去哪這是?”
“廢話那麼多,我說讓上車就上車!”許南山今天沒有穿西裝,黑色的風衣,藍色的襯衫,格外有型。
許南山啓動車子,他不說話,悠然一個人也聊不起來啊。百無聊賴的在那玩手機,打遊戲。
悠然以前也不會打遊戲的,候場的時候太無賴了,琳達教她玩的。
悠然覺得一直玩也不好,自己還是主動說句話吧:“我們去哪啊?”
“吃飯。”
許南山的脾氣真的是跟更年期差不多,惹不起。
許南山選了一家餐廳,看起來不錯,因爲悠然是明星,所以選了包間,悠然也裹得很嚴實,相比較而言,中午的人還是比較少的。
“下午還要拍戲麼?”
“下午沒有,晚上有一場。”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悠然有些困,捂着嘴脣打了個哈欠:“怎麼,你有別的安排嗎?”
“嗯。”
其實悠然不太想陪他去,一是公共場合,她實在是不好露面,再者,下午她還想補個覺呢。
晚上沒睡好,早上又起的早,真的好睏。
許南山就帶她去了拍賣會。悠然跟在許南山身後,戴着眼鏡,來這裡的都不是圈內人,一般也沒時間追劇,所以,也不用擔心被人發現。
拍賣行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大廳裡溫度適宜,悠然什麼也不懂,就跟着看熱鬧。
而且,她覺得那些寶石再珍貴,不也還是塊石頭,真沒什麼好稀奇的,那些人有病纔會買這麼貴的石頭。
幾十萬的算是便宜的了,百萬千萬的都有。
主持人介紹那些寶石,悠然實在是看不出來有什麼不一樣。打開手機繼續玩遊戲,其實她還是想睡,但主持人一會喊價,一會介紹的,真的是太吵了。
許南山看了悠然一眼,面色沉下去:“別在我面前玩遊戲。”
悠然癟嘴:“不玩就不玩嘛。”
兩個人實在是沒什麼共同興趣,這就是傳說中的代溝?
不過還是把手機收進了包裡,坐直了身體,假裝自己也在認真聽主持人介紹的樣子。
參加拍賣會的人不少,很快一塊藍寶石以三百七十萬的價格成交,悠然咂舌:“這麼貴啊?”
有這個錢還不如買房子,沒事身上揣一塊石頭,就是再名貴那也累啊,多沉!
“你喜歡紅寶石還是藍寶石?”許南山嗓音很沉,悠然趕緊收起自己沒見過世面的表情,動了動身子:“嗯,如果非要選的話,那紅寶石吧,顏色好看。”
紅色喜慶點,藍色,藍色也好看,不過讓她選,還是紅色。
“紅色?”許南山吐出個菸圈,偏頭視線落在悠然身上,似乎是在打量一般。
悠然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但還得給笑臉,笑嘻嘻的問:“你要買麼?”
許南山俯身,伸手捏下悠然的臉,不冷不淡的道:“你聽話,我買給你。”
悠然心臟驟然一跳,猛地回頭看向許南山,連忙搖頭:“不用了,我不要。”
沒得收人家那麼貴重的禮物,現在他們的關係也還沒定下來,上次也是送股份送房子的,接着就讓她滾蛋,悠然現在覺得許南山送自己東西準沒好事。
而且,如果非要送什麼禮物,其實還是人民幣實惠點,寶石就算了。
再說,她現在不聽話麼?讓她東她不敢往西好嗎?
他彈落菸灰,悠然連忙補充道:“許先生,你要是讓我幫你做什麼,你就直說。”
這樣的感覺,真的是太不好了。
“滾。”許南山罵了一句,把菸頭按滅,起身就走,也不等她。
悠然先把帽子戴上,小跑着追了上去,暗腹許南山哪根筋又不對了?
幾百萬的石頭真的要送她啊!這不過年不過節的,她心虛啊。
這樣一想事情,就立刻又落到許南山後面了。
悠然小跑跟上許南山的步子,抓住他的胳膊:“我穿高跟鞋走不快,你等等我嘛。”
許南山電話響了,他拿起看了眼來電接通,腳步也放慢了些,讓悠然半個身子掛在自己胳膊上。
“許先生,您要的貨到了。”
“嗯。”許南山很快掛了電話,把手機裝回口袋。
悠然腦子和腳步一樣,迅速運轉,可是還是沒想明白,自己到底哪裡得罪這個人了。
早上那起牀氣?
不會吧,也不至於那麼小心眼。
昨天晚上她表現的還可以呀,他要做什麼,她都配合的還可以啊。
許南山腳步停了下來,悠然在想事情根本沒注意,繼續往前快步走着,一下子膝蓋磕在了車門上。
膝蓋骨都磕麻了,疼死阿拉了。
許南山拉開車門橫了她一眼,一手手臂勾起她直接塞進車裡:“蠢死了。”
悠然不知道許南山這是帶自己去哪,也不敢多問了,就跟着他,心裡這提心吊膽的,就怕被人不小心認出來了,那可就糟了。
車子在一家酒店停下,悠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難道他老人家昨晚還沒有盡興,這是要
“要我抱你不是?”許南山嘴裡根本吐不出象牙。
悠然快走兩步,跟着他進了電梯,快到門口的時候接到導演電話,說她晚上的戲推到明天了,預報說晚上要下雨,今天晚上的戲臨時取消。
孫秘書站在酒店門口,顯然是在等許南山。
房間裡還有其它人,明顯要談事情,悠然不好杵在那,很有自知之明的回了臥室。
想睡,可又睡不着了,過了那個點了,又精神起來了。土邊剛亡。
索性從包裡拿出劇本,翻開劇本看。她最近狀態沒有前段時間好,今天上午就卡了好幾次,幸好朱一勳脾氣好,沒和她計較。
她還是把臺詞記熟點,免得明天還要拍戲的時候又忘詞,她最近太累了,記憶力也跟着變差了。
悠然看了會,一邊念臺詞一邊想象着明天該怎麼演,唉,要是有人和她搭一段就好了。
她陷入了情節當中,滿懷情緒的演了起來。
許南山進來看到悠然,簡直想拎起來丟出去。
“蘇悠然?”
悠然猛地回神擡頭看到許南山,不好意思笑起來,她太入戲了,都沒看到他進來:“你們談完事情了?”
許南山把一個盒子扔到悠然面前的桌子上,然後推開落地窗戶走到了陽臺上,手扶在欄杆上眺望遠處:“滾出去念臺詞,吵死了。”
悠然趕緊把劇本放下,看了眼盒子,探頭看過去:“這是什麼,是送給我的麼?”
看盒子包裝挺精美的,不會是送她的禮物吧?
許南山送她禮物真的是太太震驚了。
說實話,和許南山在一起一年多了,除了房子和股份,他好像還沒送過她禮物,他本就不是一個浪漫的人,她也想的明白,可現在,這是幾個意思?
許南山背靠着欄杆轉頭看過來,眉毛挑了下:“再廢話一句,人和禮物都丟下去。”
悠然不廢話了,連忙閉嘴,從這丟下去,那還不摔成肉泥啊,五十多層了,叔叔,你可真是個暴君。
打開盒子的手都是顫抖的,生怕自己發出點聲響,真被他給扔下去,鴿子蛋大小的一顆紅寶石,顏色很漂亮。
擦!悠然瞪大了眼,許南山送了她一塊紅寶石。
太震驚了!
悠然啪的把盒子蓋上,心臟跳的不行啊,紅寶石在陽光照射下發出耀眼的光芒,真的是亮瞎狗眼有木有。
看蘇悠然一副被震撼到的表情,許南山嘴角抽了抽,點起了一根菸,樣子拽的不要不要的。
悠然百度到了價格,嚇的差點沒把把手機扔出去,這比今天拍賣會上的那塊還要貴啊。
不是鼎盛危機嗎?還能送這麼貴的禮物?
看來,是她瞎操心了,許南山根本就好的很嘛。
半響才起身哆哆嗦嗦的走到露臺上,手緊緊的抓着陽臺門,猶豫了一會兒纔敢說話,生怕自己說錯話了,被丟下去。
拒絕肯定是拒絕不了的,難得他今天有心情送她個禮物,她可不敢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