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前幾天產檢是應如玉陪着去的,他公司的事多,沒有時間陪她去,不過,她倒是好奇,他什麼時候有空問的醫生。他倒是臉皮厚,這樣的話都好意思問。
這一句話,自然也勾起了許南山的回憶,他的眸色驀然轉暗,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悠然,悠然本意是調侃許南山,但是被他用這種視線看着,也明白到底是誰打趣誰了,索性閉了嘴。
不過,手卻悄無聲息的摸上許南山的腰側。被子底下都沒穿衣裳,幾乎的觸覺是最敏感的,幾乎悠然的手還沒觸上他的肌膚,許南山便感受到熟悉的溫度襲來,感受着她溫熱滑膩的小手在身上行走,近乎調情的動作。
許南山也沒有防備,冷不丁被她在腰間擰了一下。他腰上沒有贅肉,都是肌肉,倒是也不疼,不過,又酸又癢的感覺襲來,許南山措手不及的嗯哼出聲。
男人的臉色像是蒙上了一層霧。悠然也不敢捉弄他,趕緊往牀邊挪了挪,“我要去洗澡!”昨天晚上太累了都沒洗。
“等着,我陪你一起洗,節省時間!”老夫老妻的,兩個人也不是沒有一起洗過澡,昨天晚上都沒有一起下去吃晚飯,若是早把早飯耽擱了,不被人笑話纔怪。
悠然抿了抿脣,嗔他一眼,“不許打歪主意。”
悠然輕笑。“昨兒也不是我的原意,若不是你不撩撥,我又如何會失控?”
“吃幹抹淨了,現在又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悠然轉過身不理許南山,實則是自己也有些窘迫,昨晚上精蟲上腦的人,何止許南山一個。她至今都不能理解,自己怎麼就在那個當口不淡定的去撩撥他。
悠然此舉,無非是爲了掩飾尷尬,許南山心知肚明,不過男人得到身心滿足後,並不介意偶爾伏低做小。
他長臂一伸,從背後將悠然攬入懷裡,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溫柔的道:“是我的錯,這麼久沒做,本來就容易失控,更何況是被你撩撥?”
許南山故意貼着悠然的耳朵,在她耳旁吹氣,懷孕的身子似乎格外的敏感,只這細微的舉動,悠然已經面紅耳赤,許南山的聲音卻越發撩人,低沉的笑意自胸腔中發出來,性感的一塌糊塗,“是我沒經受住娘子的考驗,你懲罰我吧”
“你討厭,還不去給我拿衣服!”她真不好意思光着身體去浴室,“是。”許南山一點也不介意蘇悠然的使喚,長腿一邁,下地去了,撿起了小沙發上悠然的衣服,不顧同樣光裸着的自己,要給她先披上外套。
悠然的目光卻不自覺掃過某處,明明大清早遛鳥的不是她,她卻想要捂臉了,她是不是太邪惡了?
兩個人下去的時候季靜文眼中毫不掩飾的促狹,悠然低着頭不敢迎上二嫂的目光,許南山卻一臉的神清氣爽,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倒是殷勤的給悠然拿着早餐,問她要吃什麼。
悠然現在已經過了頭三個月的危險期,公司從她懷孕開始便沒去過,目前公司投拍的電影已經到了殺青,目前正在進行後期製作。
這部電影是公司簽約的一個年輕導演,還是個女孩,當時悠然決定啓用新人的時候也是力排衆議,公司很多骨幹都對新導演不太放心。
新導演不管怎麼說都沒那麼老練,而且,當時開拍的時候,這部電影就是奔着暑期檔去的,若是導演的統籌工作做不好,不能服衆,那麼會很耽誤拍攝進度的。
電影開拍才兩個月悠然就懷孕了,再沒有到劇組探過班,新導演也是壓力很大。
不過,悠然的眼光沒有問題,這個女孩才華橫溢,尤其是在電影中對光線和色彩的運用,怕是連圈裡那些小有名氣的那些導演都不如她。
悠然雖然孕吐,但氣色還算好,頭髮高高的紮起,白色的毛衣下面是一條黑色的小腳褲,整個人看起來很有精神。
周思雨看到悠然過來,表情有些欣喜有些激動,從椅子上起來,“蘇總!”餘廳向亡。
“你送過去的片子我看了,看來我沒看錯人!”
周思雨很認真的道,“蘇總,謝謝你肯給我這個機會。”
悠然莞爾淺笑,“這是你自己的才華,我不過是給你一個平臺,展示的是你自己,我有預感,你會從此走紅的。”
周思雨當然想紅,只是,她沒想過第一次對她說這話的人是一個和她差不多年齡的年輕女孩口中說出來的。
悠然看着眼前的年輕女孩,“怎麼,沒信心嗎?”
周思雨挺直了背脊,她此時梳着青春幹練的丸子頭,額頭光潔,身上穿着米色款式有些舊但很乾淨的風衣,臉上盈着笑,眼睛裡都是信誓旦旦的光芒,“謝謝蘇總,我沒有那麼多的幸運,能讓我有浪費機會的餘地。”
像她這樣的年紀和家世的女孩,除了用身體拿來交換,否則根本盼不到有機會讓她施展拳腳。
可是她這麼多年的努力,不屑用自己的身體和才華去做那些低賤的交易。
其實開始的時候周思雨雖然感激她,但對她卻是並沒有多少好感,只是感激而已,畢竟在她眼中,蘇悠然就只是個靠男人上位的女人。
可是最近聽說她的事情多了,便對眼前這個美麗溫靜的女人除了濃濃的感激外還有崇拜。
她真的是遇到貴人了。
周思雨已經剪出了一部分成片,上次送去的是拍攝的底片,還沒影剪好,悠然看了幾段,更是滿意。
“這幾件服裝好像不是公司訂製的!”
因爲這部電影是民國風,爲了拍出那種氣韻,在服裝上悠然也是花了心思的。
“這個蘇總對不起,是我自作主張,和服裝老師商量了下,重新訂製的,不過這錢,我自己出,不會讓公司出的!”
悠然笑了笑,“改的很好!不錯!”
正在這個時候琳達拿着電話進了來,“悠然姐,你的電話一直在響,是許先生打來的,要不你先接個電話。”
悠然看了眼自己手機,拿過來接聽起來,許南山的聲音有些急,“你在哪?”
“怎麼了?”悠然有些奇怪,許南山好久不曾用這樣命令的口氣和她說過話了。
“在哪,我過去接你!”許南山簡單的重複了一遍,沒有多餘的解釋。
“公司,你過來吧!”悠然看這個時間許南山應該在公司,離這裡並不遠五分鐘就能到。
“好!”許南山話音落就掛了電話,五分鐘後許南山的身影一陣風似得出現在悠然面前,悠然還沒來得及問衛生麼就被他抱着出了公司,動作快速但還算是小心翼翼的,把悠然放到副駕駛位置上繫好安全帶,“悠然,我問你最後一次,歐陽靜在哪?”
悠然目光一閃,“我不知道!”
“悠然,我不和你開玩笑,這次不是宋毓明要問,是我要知道!”
就憑歐陽靜帶着一個孩子,根本不可能把這消息瞞的這樣不露一絲風聲,有一次,宋毓明是險些要找到了,就完了幾個小時,而那之後,歐陽靜像是真的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再沒有一點消息。
許南山清楚,這中間悠然肯定是插了手了,依着他們倆的關係,悠然不可能不管,想要抹掉一個人隱藏的痕跡,悠然可能做不到這麼完美,程怡是絕對能做到。
以前是宋毓明和歐陽靜之前的事他不願意插手,可是現在,他不得不插手,這會,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調查,只能逼問悠然。
“宋毓明給了你什麼好處,你這樣爲着他的事吼我!”悠然知道了宋毓明和歐陽靜的過往之後,同仇敵愾,對宋毓明完全沒有好感。
“悠然,他們夫妻間的事,誰是誰非,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告訴我歐陽靜在那,就算是夫妻情分不在,女兒總是他的,宋毓明出了車禍,在醫院裡躺着,很有可能醒不過來!”
“你說什麼?”悠然幾乎覺得自己聽錯了,那樣一個最近頻繁上娛樂週刊的男人出車禍了?
“你沒聽錯,所以,歐陽靜在哪,他有權利見自己的女兒!”許南山臉色並不算好,他和宋毓明很早就認識,雖然並不在一個城市,但兩個人關係好是毋庸置疑的,不然上次港口爆炸的事,若是換了別人,宋家早就替而代之。
許家的生意做到他眼皮子底下,數十年如一日,爲什麼?
他不過賣許南山一個面子。
盯着那個港口的也不止宋毓明,上次的港口案子壓下去,宋毓明出了不少力,所以,這次的車禍,並不簡單。
“所以,趕緊聯繫歐陽靜,若是最後一面,她未必不想見,再恨,總是她女兒的父親!”
悠然眸子閃了閃,猶豫了三分鐘,最終拿起手機撥了歐陽靜的電話,“靜姐,他出車禍了!”
那邊是長長的安靜,久到時間幾乎就要這麼靜止下來。
“靜姐,你還在聽嗎?”
她的手握着手機,關節全都泛出白色,“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