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山的表情倒是很慵懶隨意,但是眼神漆黑,微微眯起盯着她,眼尾毫不掩飾的笑意,滿滿的都是寵溺。..
和悠然投過來的眼神撞到一起時,那種不言而喻的愛誰都忽視不理。
更何況。程怡,雖然已經習慣了被他拒絕,但看着他們毫不掩飾的這樣秀恩愛,心裡還是有些堵。
都說她程怡拿得起放得下,敢愛敢恨,從不屑用手段。誰說的,站出來,她保證不打死他。
她倒是想用手段,只是那個人看她與看何宇軒,董旭他們的眼神無異,別說她早認識他十年,就是早認識二十年,又有什麼分別。
可是,她今天就是想給這倆人添點堵。說她不懂事也好,說她怎麼都好,她就只想任性這麼一次。
任性完之後,呵,她要找個好男人嫁了,她三十歲了,不小了。
這時候菜上來了,後面服務生把菜從托盤上往外端,正好站在程怡身邊,程怡吸了口氣,像是以前那樣張羅。
她也說是以前,以前只是兄弟們聚會,從來沒人拿她當女人。可是今天有個小嫂子,她剛纔推個菸灰缸就讓她臉色微變,若是再女主人似得張羅,她不嘔死纔怪。不過,她今天還就要給他們添點堵。
尤其是許南山,還不通知她這次聚會,她會吃了她媳婦,既然他那麼怕她添亂,若她不添點亂,那豈不是對不起他的貼心安排。
哼!
程怡站起來,對着服務生道:“蝦不要放那邊。他不喜歡吃,還有那個太辣,放這兒,對,還有那個菜”
程怡嫺熟的指揮服務生擺菜,服務生要出去的時候,她甚至不忘加了句:“再拿盒煙過來,他只要那個牌子,看清楚了!”她大方的從錢包裡抽出兩張紅鈔票放在托盤上:“只是小費!”
餐桌剛剛纔和睦起來的氣氛變得有些怪異,程怡無辜的眨眨眼:“三哥,四哥,五哥,怎麼,我有落下什麼!”
董旭的眼睛都快擠瞎了,尼瑪,你什麼都沒落下,記的太仔細了,連嫂子的事都被你給搶了。
就不該帶她來,程怡平時大大咧咧的,也不是個掐尖好強的個性啊,就是以前三個和蘇心甜還在一塊的時候也沒見她這樣不懂事過啊,怎麼這次
真的是瘋了。
程怡倒是一臉後知後覺的樣子,笑着看悠然道:“三嫂別介意啊,以前聚會就我一個女生,所以,習慣了幫他們張羅,今天倒是喧賓奪主了,三嫂可別在意啊!”
悠然勾脣一笑,溫良無害:“程姐姐說的哪裡話,我還得謝謝你以前對許叔叔的照顧呢,你不說,我都注意不到他一直抽這個牌子的煙,不過,我讓他最近戒菸呢,少抽點對身體好。”
然後才又看向許南山笑吟吟的道:“是不是啊許叔叔!”
悠然的可愛又隨意,也讓人挑不出毛病。
“不用謝,以後你接手了就好,三哥臭毛病可是最多的!”程怡雖然口氣上還是那般不在乎,可目光漸漸暗淡下去。
飯局的後半場,程怡像是和悠然卯上了一樣,一個人笑着說着三嫂,另一個說程姐姐,最後,程姐姐變成了好姐姐,小三嫂變成了好妹妹。
程怡的酒量是出名的好,他們幾個男的都不是她的對手,她從小當男孩一般養大,喝酒跟喝水一樣。
悠然哪裡喝的過她,幾杯下肚就不行了,這種場面,是必須要把一個人喝趴下才行。
程怡也夠厲害,若是擱一般玻璃心的個性,怕是早就離席也說不定,可是她還是堅持到了最後,也許,這是她最後一次和他坐在同一桌上吃飯了吧。
她看到許南山看蘇悠然的目光,突然笑了,怪不得,他沒打算讓她來,不過,她來了,也不後悔。
他苦了這麼多年,總算是苦盡甘來,以前沒有蘇悠然的時候她都沒有把她拿下,何況是以後呢,那個丫頭也不是吃素的。
她程怡是遇到他更早,也喜歡他,可是,所有的這些都抵不過,他不喜歡她。
許南山知道今天肯定會喝酒,所以早就讓司機等着,看悠然毫無知覺被自己抱上車的時候也慶幸叫了司機,他惱怒的看着趴在他懷裡一直在啜泣的女人,咬牙切齒。
悠然揪着他的領子,臉在他的胸口蹭來蹭去,不斷的呢喃重複:“我後悔了後悔這麼早嫁人了”
許南山聽她喝醉了酒,胡說八道,這會還說什麼後悔了,威嚴恐嚇:“混蛋玩意說什麼,再敢說一個字,我待會兒在車上讓你哭個夠。”
還敢說後悔,她怎麼不說後悔嫁給他呢?
不就是個多年未見的老戰友,瞧她給緊張的,要真有事,還有她什麼事。
這女人碰到女人,就算是再不惹事的個性都能掐起來,無論是她還是程怡都算是個性很好的,不是那種胡攪蠻去類型的,瞧今天給鬧得。
“我真的後悔了”悠然又嘟囔了一句,眼睛睜開着,似笑非笑的看着許南山。
許南山今晚第二次聽她說後悔,胸腔出有股蠢蠢欲動無法形容的暴躁,混蛋玩意,這還來勁了,還要和他鬧?
“你倒是說說你還後悔什麼了?”男人怒極反笑。
悠然因爲喝了酒,臉蛋上染了一層薄薄的嫣紅,黑白分明的杏眸直直的看着許南山,絲毫看不出男人眼中要懲罰她的意思。
“後悔結婚太早了啊,該趁着年輕多談幾場戀愛啊”她的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受傷的表情很是心碎的模樣:“早知道你有這麼多的紅顏知己,我也得多幾個藍顏知己,讓你,讓你”悠然打了個酒嗝,這才說出:“讓你好好體會下這種心情”
“畢竟我這麼漂亮,該有很多男生喜歡纔對”
悠然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些含糊不清,甚至還伸手在許南山臉上拍了拍:“其實,我也不是吃醋,我就是討厭你身邊有這麼多花花草草,一個接一個的,沒完沒了了,不過,算你有眼光,選了我,我這麼漂亮,這顏值也是沒誰了!”
蘇悠然最後一句話說完,前面開車的小張憋了一路終於還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太太真的是太幽默了,怪不得老闆這麼喜歡。
許南山聽到小張不合時宜的聲音,擡眸不鹹不淡的看了過去,小張立即閉嘴開車看向前方,眼角的餘光看向後視鏡。
“下次拍戲一定要找小鮮肉合作,許叔叔,你這樣的老白菜幫子啃得久了,真的會牙疼!”
許南山看着悠然說着平時沒膽子說的醉話,都是酒後吐真言,難不成這混蛋玩意還真想去找
小張覺得自己聽了不該聽的話,覺得自己得說點什麼緩解下氣氛:“太太很可愛。”
許南山睨他一眼,“你覺得耍酒瘋的女人叫可愛?”
司機默默的把嘴巴閉上。
男人英俊的面容愈發的沉:“還想出去找男人?”明知道是醉話,可是他也不允許,就算是喝醉,也只能想他一個:“你是想讓我做死你,嗯?”他低頭湊到她的面前,脣瓣貼着悠然的耳朵,散發出絲絲的熱氣。
密密麻麻的吻蔓延在她的脣瓣上,濃郁的紅酒香味夾雜着她的一絲清甜,在飯局上的時候就不停的撩撥他,若不是場合不合適,估計會直接把她拖住先來一發。
男人的吻來勢洶洶,悠然被吻的窒息,也被吻的稍微清醒了些,眼睛看清了面前的男人,紅脣腫着,可憐兮兮的看着許南山,難受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心裡全都是委屈:“許叔叔,頭疼”
活該,喝了那麼多酒,不頭疼纔怪,程怡今天是手下留情,不然,她現在不會感覺到頭疼,但明天絕對會難過一天。
許南山哼了一聲,悠然在他懷裡蹭了蹭,然後拉着他的手往頭上放:“許叔叔,你幫我揉揉!”
許南山手放到她胸口,揉這個地方他願意,頭就算了。
當時他怎麼提醒她都假裝沒看到,這會知道難受了?
悠然手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下:“快幫我揉揉嘛,許叔叔。”
“知道我是誰剛纔還敢當着我的面胡說八道?”
“我說什麼了!”悠然眼神茫然,一副我真的很委屈的表情。
許南山白了她一眼,喝完酒這幅德行,還敢給程怡拼酒,單喝酒,他未必喝的過她。
至少,認識這麼多年,沒見程怡醉過。
許南山捏了捏她的臉蛋,然後就開始給她按摩太陽穴,一邊按一邊低低的道:“下次再敢喝醉小心點。”
今天這是他跟着,要是他不在,喝成這樣多危險。
“用力點。”見他給她揉,可能真的緩解了點,小貓似得窩在那不動:“我是被逼的啊,我一點也不想喝酒。”
一邊說話,一邊哼哼唧唧的發出很愉悅的聲音,回去自然少不得一頓操練,吃醋他不攔着,可她倒是好,吃醋變喝酒,這是要懲罰誰?
臥室的門踹開,不過幾秒鐘的時間悠然就被扔進了牀褥中,男人沉重的身體壓了上來。
許南山掐着她的下顎,濃墨般的眸盯着她可惡的臉,陰柔的嗓音滲着低低的笑,薄脣摩擦着她的肌膚,“許太太,你這樣總是想着去找小鮮肉倒是我的失職,沒能好好滿足你。”
悠然被這麼一扔,整個人倒是清醒了幾分,眼前一張放大的俊臉,最重要的是,眼中滿滿的慾望。
可是,等不及她接下來會有什麼反應,身上的男人輾轉的吻着她的下巴和脖頸處,一路往下蔓延到鎖骨,想要做什麼不言而喻。
“乖乖躺好!”脣舌闖入她的口腔勾出旎旖的纏吻,脣息炙熱,鋪天蓋地的都是他的味道。
她身體的每個敏感他都清楚,狼吻來襲,許叔叔又惡魔上身了,悠然腦子一陣恍惚,她說了什麼嗎?
好像沒有吧,他帶着怒意和煽情吻着她,悠然覺得她整個人都在慢慢的軟下去。
“許叔叔?”悠然求饒似得開口。
男人的手很快的將她身上的衣服扒下來,喘息聲貼着她的肌膚:“叔叔?你是覺得我老了,不能滿足你,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換人,嗯?”
男人低沉的聲音被情慾沾染了一層獨特的沙啞,很是魅惑。
悠然的瞳眸擴大,老,誰說他老了,誰說她要換人了,一個尚且應付不過來好不好?
“我沒有的,許叔叔!”圍妖餘劃。
她的手被他一隻手按在頭頂,另一隻手直接去扯自己身上的襯衫,凌亂得狂野的動作,非但不顯得迫不及待的猥瑣,反而充斥着雄性荷爾蒙的致命誘惑。
男人的脣壓上她的脣,眸光對視,燃出驚心動魄的心跳。
他含住她的耳,濡溼的語調,低啞要命的聲線,帶着致命的誘惑:“今天干到你滿意了,以後讓你再無理取鬧,嗯?”
無理取鬧,彷彿這四個字提醒了悠然,哦,她想起來了。
許叔叔今晚的那位女戰友,程怡,什麼嘛,他自己惹來的桃花,還怪她無理取鬧?
不過,許南山一向蠻橫,此刻的表情更是一副,好像是她春心萌動在外面拈花惹草的樣子。
她剛剛想要反客爲主,好好給他說道說道這事的時候,又被男人一把扯進另一道深淵。
悠然眼睜睜的看着眼睛壓在她上方的男人脫下衣服後均勻分佈的六塊腹肌,雄性荷爾蒙膨脹,悠然鼓起勇氣想要把他踹下去的時候,卻被他識破。
“你是想來點刺激的?”
不知道幾次,悠然開始有點承受不住的時候她就在他耳邊哼哼唧唧的說了不少的軟話,一句句被撞得支離破碎胡言亂語的,我不行了,我很累,明天再來
然後她就慢慢的帶着點哭腔開始求他,無效,反而有越戰越勇的意思。
後來,後來她沒什麼意識了。
再睜開眼睛天已經亮了,擡手下意識的去遮光線,皺着眉頭嚶嚀了一聲,沒睡醒,感覺自己好像纔剛剛睡下,怎麼天都亮了。
昨天晚上的事有些斷片,悠然在蓬蓬頭下想了半天再加上自己身上的印記,終於想起來了,啪的關上水龍頭,好你個許南山,自己做了錯事還怪她。
你給我等着!
話說程怡昨天沒有立即回家,去了一家以前她和許南山還有幾個老戰友去的餐館。
這家老闆娘是個軍嫂,丈夫犧牲後,自己帶着孩子開了這家飯店,倒是生意紅紅火火。
她和老闆娘比較熟,不過也有段時間沒來了。
董旭一直跟在她後面,在她對面不客氣的坐下,程怡知道是他,頭也沒擡,只顧自己喝酒,董旭打量了她神色一眼道:“你這是要把自己給喝死?”
程怡給自己倒了杯白酒,一本正經的道:“喝死?我有那麼傻,我還忙着把自己嫁出去呢,沒功夫死。”
“噗”
“噗什麼噗,看我笑話是不是,我三十歲了,不興找了個人嫁了啊?”程怡睨着她,垂着眸,模樣看上去漫不經心的緊:“老闆娘,我餓了,先給我炒幾個菜吧。”
董旭本來是擔心她,可看她現在這樣,該吃吃,該喝喝的,摸不準她現在是什麼情況:“我以爲你傷心纔過來的,看來低估你了,心挺大的啊,還有心思吃東西啊。”
程怡笑了笑,一杯一杯的喝着酒,跟喝白水似得,董旭知道她酒量好,也知道她心情不好,也沒攔着,雖然此刻是笑着,偏處處透着說不出的寥落,嗓音染笑,綿長而涼沁:“既然傷心了,何必再傷胃?”
今天飯局上只顧着喝酒了,菜都沒怎麼吃,後來被她這樣一攪合,倒是有些不歡而散的味道。
老闆娘認得他們,過來問程怡點什麼菜:“有沒有特別想吃的?好長時間沒見你過來了,姐姐請你。”
程怡立即道,“好,說話算話來,給我菜單,我今天吃我自己喜歡吃的。”
以前和許南山一起過來,都是點他喜歡吃的。
程怡拿着菜單看了半天,還是照着以前的吃的點了幾樣,董旭知道,都是許南山喜歡吃的。
“嗨,竟然習慣了這樣的口味,真是夠賤!”程怡最後那句是罵自己。
董旭看着她,嘆了口氣:“傷心了就哭,不爽了就發泄,反正你是女人,有這個資本難過的話,哭出來最好,憋着才糟心,我不會告訴別人!”
程怡眨眨眼:“是該好好哭一場,不過,我現在餓了,等我吃飽了,有力氣了,好好痛哭一場。”
兩個人俱是一陣沉默,程怡不說話,董旭也沒再開口。
過了會,程怡笑道:“謝謝你今天帶我去,看在你幫我的份上,我請你吃飯。”
“好。”董旭眯了眯眼,很是配合。
因爲這會已經不早了,所以店裡並沒有什麼人,上菜的速度也很快,程怡點了六個菜,她和許南山來這裡吃都是這樣點。
她給自己盛了一大碗米飯,真的好餓,覺得肚子都是空空的,程怡給自己夾了菜,菜到口中的時候哽住了,難以下嚥。
怎麼吞都吞不下去,再閉上眼淚,反而再也止不住洶涌的淚水,握着筷子的手關節處泛出陣陣的白。
然後低着頭,董旭看不清她的面容,但覺得,她應該是在哭。
程怡性子像個男孩,或許她自己私下不止一次的哭過,但還是第一次當着他的面哭。
程怡喜歡許南山,兄弟們都知道,許南山也知道,可誰都知道許南山不喜歡程怡,所以,雖然有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卻從來不拿這事開玩笑。
程怡是旅長的女兒,根紅苗正的紅三代,要說身份,那絕對配許南山綽綽有餘。
許南山想要許氏,若是娶了程怡,絕對是如虎添翼。
有句話叫做,民不和官鬥,誰是官,程家可不就是嘛。
何況程怡從一個小姑娘蹉跎成現在的老姑娘,可是感情這事,誰說的準。
董旭開口問:“你哭了?”
程怡擡頭,若不是臉上有淚水,董旭還真不敢肯定她是哭了,眼睛裡絲毫沒有那種哭過的痕跡,不紅不腫。
程怡擡頭的看着他:“我沒哭啊。”
董旭無語:“那你臉上是什麼?”
臉上?程怡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果然摸到了一片涼,眼神有些飄忽的看了董旭一會兒,回答:“哦,原來是眼淚。”
董旭無語的看着她,“”
程怡頓了頓,睫毛上還沾染着淚水,“只是流眼淚了而已,但我沒哭。”
“程怡,以你的家世找個什麼樣的不行,別在等了”董旭見不得她這樣,多少年的好兄弟了,他從來也沒把她當女人看,可這會,看程怡哭,不對,是流眼淚,竟然有些煩躁。
“誰等他了,我是沒遇到我看的上的,遇到了,我分分鐘把自己嫁出去!”
董旭哼了一聲,那還不是心裡沒忘,若是真忘了,也不會等到現在。
程怡拼命的往嘴裡塞菜,可是一個人哪裡能吃的晚,董旭把她的碗奪了,扔一邊:“大晚上的,你不怕撐死!”
“我撐不撐死管你屁事,滾!”程怡差點沒把酒瓶子摔董旭臉上了。
“蹬鼻子上臉了是吧,跟我走!”董旭起身要帶程怡走。
“董旭,你打不過我,別逞強!”程怡筷子扔過去的時候卻被董旭很快用手指夾住。
“程怡,別鬧,再鬧只會讓你沒臉,你和南山這輩子都不可能,找個男人,過自己的日子,你要喝隨你便,喝死了,除了老旅長,估計也沒人心疼!”
“我用得着別人心疼,董旭,你少在這給我裝教官,我當教官的時候,你還兵蛋子一個呢!”程怡火了,這些話雖然她知道,但沒人對着她臉說過,董旭是第一個。
“程怡,你醉了!”董旭覺得程怡真的醉了,說話的時候有些口齒不清了。
“我倒是想醉,可是三十年居然一次都沒有醉過,你走吧,我想一個人坐會!”
“既然你想醉死,我懶得管你!”董旭起身走,程怡也沒有攔着,眼皮子都沒有眨一下。
董旭走到她身後的時候,一招打向她頸後,程怡登時趴在桌子上不動了。
董旭抱起程怡默默的說了句,是我帶你出來的,自然要把你完好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