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的脣瓣又被吻住,許南山的這個吻帶着極重的情緒,吞噬了她的脣瓣,他的攻擊讓悠然毫無反擊之力,身體被迫的往後後退,腰不偏不倚的撞上了一旁的盥洗臺。
她的脣瓣再次被咬破。濃重的血腥味在兩個人的脣舌間蔓延。
暴怒的許南山讓悠然覺得有些怕,目光有些躲閃,並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腦子這會彷彿空了一般,要解釋的話更加說不出來。
許南山暴力將她的裙子撕開,酥~胸半露。內衣裡面也都是水,更顯的肌膚嫩白如瓷,許南山目光恨極:“他碰過嗎”
那一瞬,悠然的牙齒直打顫,不知道是因爲這冰冷的水,還是比水更冷的語氣。
“沒有”她回答得很快,說的時候一邊搖頭,頭上的水珠四濺:“真的沒有&dah;”
他一定是誤會她和許清源做過什麼苟且之事。
可那個吻,當時的情況她真的身不由己。她並不願意,可許南山這會的關注點已經不是讓她解釋事情的緣由,而是她和許清源到底做了什麼。
可是她的回答並沒有讓他的怒氣減少,行動間,已撩起她的裙襬。
他的身體反應,悠然感受得到的,眼神像野獸一樣看着她,男人精壯的身軀壓着她身上,猛然侵入。
許南山的聲音冰冷到讓人恐怖:“碰過嗎”
“沒有真的沒有”悠然的聲音已有哭腔,她是掛在他身上的姿勢,爲了不掉下來雙腿只能盤這男人緊窄的腰身,搖頭的時候髮梢甩在許南山的臉色,可並不能讓他理智。
太疼了
她哭着要下來。卻被他緊緊的抱着不放。她的小身子骨自然無力與他抗衡,終是被鎖在他寬闊無比的懷裡,男人的胸膛燃燒火焰般灼着她輕顫的身體。
“許叔叔,你不可以”
“你等下就能體會到我此刻對你的心情。蘇悠然,你這個蠢貨”
進入的太突然,一點準備都沒有。
他驟然的衝撞,讓悠然的身體緊貼着盥洗臺,她唯有用手抱着他,才能支撐住自己的身體。
無論她怎麼求他都完全無動於衷,許南山似是聽不見她的聲音,也看不見她盈滿了淚水的眼眸。極速貫入。
悠然不再說話,默默的流着眼淚。她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他給的懲罰,她唯有承受。
從那次之後,他一直都很顧及她的感受,不會這樣一點準備都沒有,這樣的粗暴,像是要把她撕裂一樣。
悠然想要解釋的話,這會全都嚥了回去她擁住身前的人,咬緊牙關,決定不管多痛,她都要忍着,默默地承受着他給予的痛苦。
他沒說話,騰不出嘴說話,呼吸間喘息已現,悠然在鏡子裡看到了一絲不掛的自己。
在她身前與她緊密相貼的高大男人,此刻只能看到他精壯的腰身,寬肩窄腰,肌肉凸起,線條緊繃,他心裡帶着情緒,每個動作像是要將她弄碎一般。
悠然的眼淚被衝散,流在許南山嘴角,微鹹的淚水,讓他擡頭,悠然滿是恐懼的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許南山心口一滯,他扣緊她的腰身,讓她離自己更近,身下的動作卻沒有停下,眯着眼睛問她:“蘇悠然,我是誰”
悠然聲音哽咽:“許叔叔,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他沒有碰我,沒有”
到最後,許南山終於放過了她。
不過,悠然已經沒什麼力氣,睫毛低垂,閉着眼睛,臉色蒼白,若脣瓣紅腫的厲害,看起來了無生氣。
許南山下面阿姨早就準備好的晚餐,可是走到門口聽到房間裡聲音不對,便趕緊下樓,誰敢去叫
那不是找死
老夫人怕是不久就能抱上孫子了吧
孫阿姨是應如玉心腹,掩着嘴角下樓,還是在樓下等着的好。
許南山把她抱到牀上,拿毛巾給她擦頭髮,悠然睫毛顫了兩下,才緩緩地睜開迷濛的雙眼。
她身體像是被車子碾壓過一般,動彈不了,一雙眼也不看許南山,無力地盯着房頂的水晶燈,她忽然能理解許南山剛纔說她等下就能理解他那是的心情。
果然,她感受到了。
憤怒,無力,猶如她此刻。
許南山看她睜開眼睛,一隻腳跪在牀上,輕輕扶起她,將衣服遞到她手中,悠然很有骨氣地撇開了頭,嗓音沙啞地罵道:“走開,你混蛋。”
許南山發泄一通,雖然還生氣,卻已經不是生悠然的氣了,好脾氣的把衣服放一旁,靠近了一點,細細察看她脣瓣上的紅腫,拿了蘆薈膠幫她輕輕的塗抹,動作格外溫柔。
悠然又想流淚了。
其實,他寧願他罵她混蛋,罵她蠢貨也不要這樣。
“我幫你穿衣服。”許南山拿了內衣,要去扯悠然身上的浴巾,她的臉瞬間就紅了起來,伸手去擋,帶着幾分怨氣:“誰讓你幫”
許南山伸手去捉悠然的手,悠然快速地一縮,身上的浴巾掉了下來,她飛快地轉過頭拿背對着許南山,這就是明顯的賭氣了。
許南山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抱到腿上坐下,悠然用手拉着浴巾護着胸前。
許南山親了親她的臉蛋:“疼了我的確是過了些,不過,你該明白我那時的心情了。”
早就提醒過她要小心,許清源那個人最近陰測測的,她居然敢和他待一個辦公室,事情發生了,他能怎麼辦
他能用手段對許清源,可能拿她怎麼辦
打還是罵
那種憤怒,那種無力,她現在應該明白,他只能用那樣的方法懲罰,只是,下手有些狠了,雖然最後他已經很剋制了。
悠然自然也明白,這件事上她是有些理虧,可是許南山發怒的時候太嚇人,那個眼神,她現在都心有餘悸,悠然看他態度軟下來哄她,也不好太端着。
夫妻間能有多大仇恨,不過是一點小事,將心比心的想,若是許南山被女人強吻了,她也不高興。
悠然雖然不喜歡他這樣的方式,可無奈喜歡他這個人。
趁勢往他懷裡鑽了鑽,一隻手繞過去抱着他的腰摟住,聲音輕輕地,帶些委屈:“你還氣嗎”
“不氣了。”
他現在心情平靜,所有對她的氣,在浴室裡已經發泄光了。
不過,許清源
哼,他真的是嫌日子太好過了。
吃完飯,許南山就進了書房,華美雖是許氏的產業,可若想讓許清源負責不了這個案子倒是不難。
這段時間,他還是外放比較好,他敢對悠然做這樣的事,就該考慮到後果。
悠然這幾天在家都沒有去工作室,倒不是說害怕,或者是刻意的躲着,而是,到工作室難免會想起來。
不過這件事之後,她也覺得現在工作室的位置不大安全,既然工作室總是要擴大規模,不如換個氣派點的地方。
她已經讓工作室的人留意這塊了,不過,還沒等到有合適的,許南山倒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鼎盛公司不遠就有一處地方很合適。
“這裡房價貴,工作室現在規模這麼小,會不會太奢侈”
“你不是打算做娛樂公司,現在這規模不是正好”
許南山的話倒也對,悠然癟嘴:“不過,倒是租金太貴”
許南山白了她一眼:“老子的地方,誰讓你掏房租了,瞧你那點出息”
“真的是你的”不管轉眼一想,許南山做房地產起家的,名下有這麼多房產倒是也不意外。
這個週末,兩個人卻是不得不抽空回去一趟了,從那事起,兩個人就再也沒有回過許家老宅。
悠然給婆婆和二嫂聊了半天的天,一直沒有見到方柔。
過了會才見方柔從樓上下來,說要去廚房看看菜式,說什麼三弟妹難得回來一次,自然要盯着廚房盡心盡力,可不能怠慢,不然三弟會心疼云云。
“大嫂說笑了,一家人,哪裡用得着那麼客氣”
“雖說是一家人,但有的事呀,該做到位還是得到位了,婆婆,你們在這說話,我去廚房看看”
悠然只覺得今天方柔說話陰陽怪氣的,不過她倒是沒在意,也不過偶爾回來一起,不必和她一般見識。
沒過一會,方柔一邊接電話一邊從廚房出來:“婉清她估計沒聽到,她晚上一準回來吃飯,那個孩子一天不是公司就是在家,不然,你來家裡等她”
方柔說這話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朝悠然這邊看了一眼,悠然不知道方柔今天這是抽什麼瘋,倒是也沒有在意。
許南山一回到家就去了書房和老爺子說話,也不知道在談什麼。
悠然聽應如玉說園子裡的荷花開的正好就想過去看看,不過,看應如玉眉宇間有些疲憊,她前幾天感冒了,這幾天雖說大好,但還是有些懨懨的。
悠然現在對着園子也算是熟悉,知道荷花池在哪,便自己去看,也沒有叫人跟着。
誰知道剛走過那片花圃就碰到了方柔,這會就他們妯娌二人,也沒有下人,方柔的臉色盡是仇視,恨不得掐死悠然。
不過,悠然還真不怕她能把自己怎麼了,都是女人,她雖然不說是年輕力壯,身高上就很佔優勢。
“蘇悠然,你好狠的手段,我們小源怎麼得罪你了,你要這樣對他,小源這次要出了什麼事,我絕對饒不了你”
悠然頓時明白是什麼事了,怪不得這兩天許清源不蹦躂了,不過也是,依着許南山的脾氣,怕是對許清源的處置並不會輕。
“大嫂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是他的三嬸,井水不犯河水,他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蘇悠然,若不是你挑撥,三弟怎麼會給老爺子建議讓他去非洲談那個新能源項目,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小源若是出事,我就是死也要拖上你”
方柔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在抖,明顯是氣極,甚至,悠然懷疑若是她一個說不好,她衝上來和她打一架也未可知。
“他是許家的人,自然該爲許家出力,在其位謀其事便是這個道理,難不成,這個許家長孫的名號是好當的”
悠然說的話是不假,可是非洲這個差事卻是並非那麼容易。
要知道,這個新能源的是最新的高科技,不要說許氏,世界上很多頂級財團都盯着這個項目,而且,聽說有個恐怖組織也在打這個新能源的注意。
許氏也不是沒有人,手下養着那麼多人,非洲那邊辦事處對當地情況瞭解,做起來反比許清源要熟悉,這哪裡是讓清源去談項目,這個女人分明是讓她兒子去死。
還給他說什麼許家長孫若是他兒子除了事,這許家大好的家業便宜了誰
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心懷不軌,就是因爲她,老爺子對小源才生出那麼多不滿,所以,那天她怎麼苦苦哀求,可是老爺子就是鐵了心一般,一定要讓小源去做這件事。
晚上她埋怨丈夫不替兒子說話,許伯年告訴她說這是老三攛掇的,怕是老爺子不會迴轉心意。
她多少也是知道小源和蘇悠然之間的事的,丈夫雖然沒說,但轉眼一想就明白了,一定是這個女人在搞鬼。
她和小源有過一段,怕小源礙了她的眼,所以才讓許南山把小源趕得遠遠地。
方柔越想越是咽不下這口氣:“你這個狐狸精,就算是勾搭上了老三,看在我們小源那麼喜歡你份上也不該這樣對他,我們小源這是造了什麼孽,遇到你這個禍害”
“大嫂說話還是自重些,若是這話,傳到老爺子耳中,不知他老人家會做何想呢”悠然冷笑,既然老爺子這樣做,呢肯定是洞悉了其中原因的,不然也不會做這樣的決定。
不過,老爺子的這個決定真的是英明神武,實在是讓她省心。
還是許叔叔做事最靠譜。
“你”方柔伸手便要打上悠然的臉,卻被悠然捉住了手臂。
悠然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冷冷道:“我處處尊你敬你這個大嫂,大嫂還是識敬點的好,不然若真動起手來,我怕吃虧的是大嫂”圍畝協圾。
“你”方柔掙了一下沒有掙脫,悠然突然鬆開,方柔的身子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我無意和大嫂爭什麼,許叔叔也沒想着和大哥爭,我只想和許叔叔過自己的生活,若是逼得我們急了”悠然的話停在這裡,眼光掃了一下這園子:“這許家老宅的風光確實夠好,一輩子住在這裡倒是也無妨”
“你休想,不管是許氏還是這個宅院,你都休想染指”
“那大嫂可得看好自己的東西”悠然冷笑。
“我們小源再本分不過,不過是你一直勾引他罷了,他自然會看清你是個什麼女人”
悠然聽她如此說,看向方柔的目光卻是陡然變冷:“你最好管好你兒子,若是他再招惹我,不說許叔叔,我也會讓他死”
悠然想起那個吻就恨,只恨自己是女兒身,若是個男人,當時不把許清源打趴下才怪。
方柔一向見慣悠然低眉順眼的樣子,倒是首次看她疾言厲色,還有這樣鋒芒畢露的時候也是有些害怕,但嘴上卻不肯認輸。
“真以爲你自己是什麼天仙了不成,你這種貨色給我兒子提鞋都不配”
悠然懶得爲她這番話生氣,絲毫不在乎的笑道:“那大嫂最好看緊點,別讓他再找死”
說完扭頭就走,不理會方柔在那氣的跳腳的樣子。
然而,他們兩個這一番話卻是被唐琳聽的清清楚楚,她剛到大廳就聽許家的傭人說,大少奶奶剛去了園子,她便出來尋,誰曾想聽到兩個人吵架。
她雖說不大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但聽大嫂的意思明顯是蘇悠然嫁了許南山還勾搭着許清源不放,害的老爺子將許清源流放非洲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這個女人真是該死,已經嫁給了表哥還勾着許清源,看來甄愛說的一點錯沒有,蘇悠然根本就是,是個男人就揪着不放,表哥怎麼會喜歡這個女人,真的是被她矇蔽了。
最開始在劇組的時候她就該看出來這個女人是個有心機的,記得她第一次碰到她的時候,她假裝在長椅上睡覺,許南山當時還說她什麼有趣,現在看來,根本就是這個女人蓄謀的。
也許從哪個時候開始,她就想好了怎麼勾搭表哥。
雖然許南山不是她的親表哥,可他比起自己的兩個親表哥,甚至是親哥哥都一點不差,居然娶了一個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這叫她如何甘心
連蘇悠然這樣的賤人都可以,爲什麼她不可以
即便是到了今天,她也很想問一問蘇悠然,她憑什麼
南山當初對她冷淡,她沒有在意,因爲他對所有人都冷淡,畢竟唐家支持的又是大表哥,她以爲是那層關係,覺得,許南山不是不喜歡她,他只是不善於表達而已。
她自然知道許南山曾經有個女朋友的事,可她當然也知道那個女人已經被姑父處理掉了,又過去許多年,她堅信自己只要嫁給了她,做一個賢妻良母,幫她得到許氏,替他操持家業,總能將他這塊寒冰捂熱,他總會喜歡上她。
可是現實卻如此諷刺,許南山這塊冰確實被人捂熱了,那個人卻不是她。
她熬到這個年齡,今年已經二十八歲了,從未想過自己嫁給別人,許南山卻娶了別的女人,外界都傳他對這個老婆溫柔體貼,百般寵溺,一切不該是他做的事,他都做了。
連當衆下跪求婚的事都做了,可那個女人不過是個爲了尋求上位才討好他的心機婊,更讓人不齒的是她還是私生女,卻一躍而成爲b市最受女人羨慕的對象。
所有女人都想變成第二個蘇悠然,她現在不知道是多少閨中女孩的偶像,雖然出身不高,名聲也不好,卻能魚躍龍門,嫁入豪門,被老公疼惜。
可是她呢
卻不知道珍惜,居然還在勾引許清源,她難道不知道,許清源是他的侄子,這種豪門世家怎麼能容許這樣的醜聞。
她這樣的女人怎麼配的上南山,她怎麼都不能忍她這樣對待許南山。
唐琳一直跟着悠然,趁着她不注意,突然上去,一個巴掌打在悠然臉上,悠然沒注意,再加上唐琳這個巴掌用了十足的力道,頭髮也被她打散了,頓時有些狼狽。
悠然還以爲是方柔追上來了,卻沒想到擡頭一看,她眼前的人居然是唐琳。
悠然站定身子,看着怒氣衝衝的唐琳,真是想不明白自己是扒他家祖墳了,還是殺她全家了,居然用這樣眼神看她。
“唐小姐這是做什麼,到別人家裡做客,還要對主人動手”
“呸,就你也配稱主人,你少在那裝蒜像你這樣賤的人,我真是第一次見”
悠然無所謂地笑了一下:“真巧,像唐小姐這樣的人,我也是第一次見”
“你說什麼”
“唐小姐應該還沒老到眼花耳聾的年紀吧”
“蘇悠然,你已經嫁給南山了,他對你那麼好,你怎麼還不知足,居然還和許清源勾勾搭搭,你這樣對得起南山嗎”
別說她沒勾搭誰,就算是她勾搭男人和她有什麼關係,除了許南山之外,誰也沒有資格這樣質疑她。
“我和許叔叔的事,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說道,還有,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勾引許清源,唐小姐可得對自己的話負責人,不然我會告你誹謗,還有,既然知道許叔叔已經娶了我,就別再惦記我的男人”
唐琳被悠然說中心事,臉色一變,惱羞成怒的指着悠然:“他就是被你矇蔽,不然怎麼會看上你,你是非要攪合的許家家無寧日才甘心是不是,賤人,若不是你從中作梗,我早就是許家的三少奶奶,你搶了我男人,又禍害甄愛退了婚,大嫂說你是狐狸精,一點沒錯,你就是個狐狸精”
她賤,她狐狸精
她可真敢當着她的面說這些話。
以前許南山沒結婚就算了,現在不能說全中國都知道,就說整個娛樂圈,哪個不知道她是許南山的老婆,她不過偷聽到方柔和她的談話就狗拿耗子的過來指責她,她有什麼資格。
方柔那至少是許家人,是許清源的母親,她和方柔說許清源這件事,是爲了好讓她看着自己兒子,可她唐琳算什麼東西。
怪不得追了許南山那麼些年,許南山都看不上,別說許南山沒有睡過她,怕是隻要一起喝個茶都能被她嚷嚷的滿世界知道。
悠然想起她那次在劇組,不知道怎麼和許南山一起離開,拿着玫瑰花發了微博,惹來娛樂圈一陣非議,徹底惹惱了許南山。
她是出了名的什麼話都敢往外說,說的好聽了叫耿直girl,說的難聽就是胸大無腦。
這裡是許家,若是在外面被有心人聽到,怕是要熱鬧了。
許叔叔就是再眼瞎也不會喜歡她這種腦子全都長胸上的女人。
“狐狸精也總比你這個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強,我要是你,就不會有心情去參和別人家的事,難不成你堂堂的唐家大小姐還真上杆子要給人當小三,那可真是可惜了呢”
唐琳被悠然說的小三兩個字給刺激到,惱羞成怒的對着悠然吼:“你纔是小三,破壞別人感情的小三”
“唐小姐,許南山的妻子是我,不是你,你覬覦的男人是我的老公,你說我們兩個誰是小三,誰是賤人,今天這一巴掌,我看在你是客人的份上給你臉,可若是有下次,我會狠狠還回來。”
許南山擺明了對她沒有一點興趣,若是蘇心甜她還忌憚幾分,可唐琳,悠然搖頭,有的時候豬一樣的敵人也是挺讓人頭疼的
“你&dah;”唐琳氣得手都抖了,對着悠然的背影怒吼了一聲:“蘇悠然你這個賤人”
這一頓飯吃的可真是鬧心,悠然覺得許家老宅雖然地方夠大,景緻也夠美,可天天生活在這裡,她怕自己也變成那種眼中只有利益沒有親情心胸狹窄的人。
這裡面充滿了算計,父子,兄弟,妯娌,甚至連家裡的傭人也是分幫結派,在這裡生活下去可真是不容易。
有時候看應如意看似好像什麼都不管,可她的人方柔管家這麼多年也是絲毫動彈不得,沒有點手段怕是真的不行。
心真的累死,許南山看到悠然臉上明顯的手指印:“怎麼回事,是不是方柔”
許南山剛纔在書房和老爺子就是說的許清源的事,雖然老爺子心裡猶如明鏡,可是在許南山面前卻是對悠然一大通的不滿意,什麼不守婦道,一個巴掌拍不響云云。
可許南山確實始終只有一句話,我的老婆我清楚,許清源,她還看不上。
既表達了自己的態度,又趁機踩了許清源一腳。
“不是”
“那是誰,總不至於是二嫂”許南山對許仲春依然是敬重幾分,連帶着季靜文也會叫一句二嫂。
“不是二嫂,說起來,這都怪你,就是你那個仰慕者之一,堂堂的唐家大小姐,你看,幸好我躲得夠快,不然這邊臉也要被打了”
許南山低咒一聲,看來唐氏這個生意是不打算做了:“你的手是端豆腐的你不會還回去,這點出息,可真是夠丟人的,從今天開始,不管什麼人只要在你面前挑釁,給我狠狠的打,出事了我負責,自己不許吃虧聽到沒有”
悠然點點頭笑的跟偷了油的老鼠一般,還是許叔叔霸氣,夠爺們,她怎麼越來越喜歡霸氣側漏的許叔叔了呢。
許老爺子吃飯的時候自然也看到了悠然臉上的印子,實在是太過顯眼,想忽視都難,不過,他和許南山的想法一樣,以爲是老大家做的。
心裡暗暗的嘆了口氣,老大家的現在做事是越來越不穩當了,就她這氣度,做了許家的女主人,能容得下兄弟妯娌。
許靖宇心裡暗自搖頭,心裡倒是對蘇悠然高看了一眼。
這個兒媳婦他非常不滿意,家世不好暫且不提,就她這長相,人說懷璧其罪,長的太漂亮也是一種罪過,瞧這叔侄倆鬧得,真是家醜不可外揚。
若是在九年前,他一定會像對蘇心甜那樣把她流放到國外,可是現在,他和兒子之間的關係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所以,他才義無反顧的讓許清源去了非洲,讓他好好想想,反思下自己的錯誤。
悠然和許南山回到家不久阿姨就把煲好的湯送了進來,她這幾天大姨媽剛走,按着阿姨的說法,這個時候最是要補氣血。
上好的烏雞和當歸,都是和酒店那邊一個渠道,不過送到許家和這裡的肯定是那裡面最好的。
悠然現在也習慣了阿姨做的這些湯湯水水,不發胖,而且對皮膚好,身體好,味道也不錯,何樂而不爲呢
阿姨看悠然喝下,這才放心,老夫人讓她過來就是主要調理悠然的身體。
應如玉從許南山那裡知道悠然居然失去過一個孩子,而且還是被許清源使計害掉的,就覺得兒子當時對大房的手段太輕了,就不該原諒他們,這樣心思毒辣的一家子偏偏老爺子當個寶。
這樣下去,老爺子遲早死在自己兒子手裡。
悠然當時失去孩子就是因爲一碗燕窩,所以,她現在看到那東西就想起那個孩子,所以,家裡上好的燕窩也不敢送過來,只能讓阿姨熬些湯給她補身體。
這一天,許家大少奶奶最得力的心腹進了她的房間,而她在修剪窗臺上的花枝,聽見萍嫂的腳步聲,頭也沒擡的問道:“如何,成了嗎”
被叫做萍嫂的女人深吸了一口氣,眉開眼笑道:“自然是辦的漂漂亮亮的,已經送過去了,不會有人發覺。”
這些材料都是同一個渠道,只要他們不說,怎麼可能發現這次的當歸和以前不一樣呢
方柔剪刀一用力,咔嚓剪掉一根多出來的枝丫,表情愜意,眼裡滿是得意:“很好”
那個老太婆不是想早點抱上孫子嗎,還巴巴的派人去調理什麼身子,這下倒是要好好看看,她能不能等到那天。
“盯緊點,不能出差錯”
當年季靜文不過才喝了幾天就滑了胎,這次她可是加大了藥量,蘇悠然這樣喝下去,這輩子都別想生出孩子。
“太太放心,出不了錯”
聽得萍嫂這麼說,方柔嗤笑一聲:“那個小賤人敢和我鬥,真的是翻了天了,我倒是要她知道知道,這許家誰說了算,老爺子三個兒子到現在也不過一個長孫,本來就對她不滿意,生不出孩子,遲早得收拾東西滾蛋到時候我倒是要看看,她還怎麼在我面前得意”
不是嘲笑她沒有丈夫寵愛嗎,不是諷刺她管不好兒子嗎
那我就讓你沒有兒子可管,沒有男人疼愛
萍嫂笑道:“你說老太太以後要是知道她看中的媳婦居然不能生了,不得氣得吐血”
方柔眯了眯眼睛,似乎看到應如玉氣急攻心的樣子,嗤笑一聲,拉長聲調道:“她是癡心妄想,不過是個繼室,還在我面前擺母親的譜,她也配。”
方柔怎麼會不知道,看似她在管這個家,可是大事老爺子都要她給她商量,當年若不是她多事,季靜文怎麼可能生下許素清。
想起這事,她就恨得牙癢癢
“太太還是小聲些,小心被人聽到”萍嫂看方柔這樣沒有顧忌,連忙勸道,她知道方柔因爲孫少爺被派去非洲公幹的事還在生氣,最近是有些心浮氣躁。
方柔眼底閃過一絲陰狠,沉聲道:“自己也不過是破落戶的女兒,也配讓大家稱一聲老太太,跟她那個不長眼的兒媳婦一樣,總有一天,我要把這個老妖婦趕出許家”
“太太你先彆氣,索性馬上就能解你的心頭之恨了,這段時間您還是忍忍,等過段時間老爺子氣消了,再提讓孫少爺回來這事。”
萍嫂是方柔從方家帶過來的,一直伺候她,做事也很是妥帖,她的兒子現在許氏上班,因爲她在方家做事這一層關係,在公司也很受器重。
萍嫂兒子出息要說也該享福,可是爲了報答方柔對兒子的提攜,便繼續留在方柔身邊伺候,畢竟這許家也是外面風光,裡面的事多着呢,她是方柔在許家最信重的人。
“照你這麼說,我就白白忍着他們欺負到我兒的頭上”方柔只要想到每天看不到兒子,又是去那個鳥不拉屎,還有可能有危險的鬼地方就恨不得要他們死。
若不是怕老爺子察覺,她早就動手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許家遲早是孫少爺的”萍嫂寬慰着方柔。
最近方柔脾氣不好,大少爺對她已經很不滿意了,男人四十多歲還不算來,外面的小姑娘可柔情似水着呢,太太要再這樣,怕是要得罪丈夫了。
方柔這才點頭,眼底閃過一絲自傲:“那是自然,許家也就這麼一個長孫,我倒是要看看他們以後怎麼蹦達”
“所以太太既然都忍了這麼多年,何苦在這個時候壞了事。”
“你什麼意思”方柔臉色有些不好。
萍嫂自問她做這一切都是爲了她好,雖然遲疑了一下,可在方柔詢問的目光中,還是忍不住勸:“老爺子年紀大了,現在對三房的態度也有所軟化,若是在這個時候惹老爺子不高興了,萬一”
方柔的臉色又沉下來,陰狠的道:“沒有萬一,我委屈這麼多年,就是爲等這一天,只有許氏交到我兒手中我才能放心”
幸好,許伯年在女人方面從不出錯,她二十歲嫁給他到現在,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在外面亂來,雖然並不那麼體貼,可是在豪門圈子裡這樣的品性也是獨一份的,誰不羨慕她
所以,許伯年也就小源這一個孩子,將來許氏不給小源能交給誰,婉清是個女孩子,她想要的話隨便一家分公司就行,動搖不了清源的根基。
“所以說,既然那邊已經開始動手,太太這段時間就再忍忍,等那邊事成了,怎麼都行。”
“老太太畢竟是太太名義上的婆婆,而且這段時間似乎老爺子很是看中她,只要你還想以前那樣尊敬她,老爺子也會懷疑你什麼,老爺子年紀大了,最喜歡一家和和氣氣的,不過就是面子上的事,何必呢”
方柔眯着眼睛,卻不得不點頭,萍嫂這分析的很有道理。
她這段時間處事是有些急了,許伯年也這樣說她,看來,她得注意些了。
好吧,她就再忍忍,等那邊有了消息再說,看到時候他們三房還敢不敢那麼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