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總,怎麼樣,今天有沒有好些”喬衝手插在兜裡走進來,臉上的看笑話的味道是怎麼都藏不住。
悠然扶額:“你怎麼來了”他是怎麼上來的,董旭沒有攔着嗎
“哦,我昨天來時沒見到你。”什麼意思。他昨天來過了嗎,她怎麼不知道
喬沖和許南山的關係什麼時候變的那麼好了,好到互相問候。許南山受傷這麼隱秘的事都會告訴他
悠然笑的威脅十足:“所以你是來看我在不在的”
“本來是想看許總,聽說你在這伺候的殷勤體貼的,昨天沒看到,今天就再來一次,眼見爲實嘛。”
“許總一向身體健康,難得住次院,自然要珍惜機會,多來看望看望”許南山倒是沒什麼表情,這會很享受悠然的伺候。
他躺在牀上,動都沒動一下。眼神掃了喬衝一眼:“喬總有心了,希望改日有機會也能關心下喬總”
喬衝被噎的,呸,你個烏鴉嘴。爺纔不要有這個時候呢。
悠然在旁邊招呼應酬,完全的女主人模樣,許南山心情不錯,給了喬衝一個,你看到了,死心了吧的表情。
喬衝面上笑着,心裡憋着氣呢,怎麼他的女神就成了別人的使喚丫頭了呢。
許南山這多久沒露面了,都說久病牀前無孝子,這傻女人一個人在這伺候的什麼勁,怪不得瘦成這樣,這老混蛋,聽說捱了一槍,那一槍怎麼就沒打死他呢
不過。他們家老不死發話了,以後和鼎盛合作的機會多着呢,老喬都不去得罪的人。他不會去瘋了得罪,不過,氣不過是真。
喬家還是有些實力的,估計許南山受傷的事除了他的親信,也就不超過五人知道。
喬衝坐在那,一副真心求教的表情:“許總還動不了嗎那可是不太方便了,大小都要在牀上吧,悠然,你可真是夠受累的”
悠然正在喂許南山喝水,喬衝這話一落,悠然嚇的夠嗆,你老是來添亂的吧,還嫌事不夠大是吧。
“他這是嫉妒你呢”悠然繼續給許南山喂水,覺得自己再不說話,這事還不知道怎麼結束呢。
許南山咳了一聲,隨即道:“喬總這是羨慕,改明兒換他躺着時候,我請十個美女輪流伺候他,以報今日喬總的探望之誼”
喬衝擺手:“我沒那個福分你們這不打算公開嗎,我可等着看呢。”等着看你們兩個早日分手大吉。
悠然扭頭,“喬總這麼關心我們啊不過,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搶你和周老師的頭條了”
喬沖和周菲菲的事,前段時間可是炒作的不小,至今周菲菲到哪裡還一直被記者追問,簡直是餘熱不散。
喬衝的助理在旁邊道:“我們喬總和周小姐那都是炒作,這都是過去的事了”助理覺得自己一定要爲自家老闆說句話了。
那事真的是炒作,而且真的過去了
喬衝換了個姿勢,左腿壓右腿,看着悠然,輕嘆口氣:“你都在圈子裡待了這麼久,到底是多小瞧我們國家的狗仔許總這是不打算公開吧。”
你說,每天那麼多被曝光的,怎麼就沒人拍到他們真是日了狗了,他就等着他們怎麼見光死呢。
悠然好不容易把喬衝給打發走了,重重的鬆了口氣,還沒鬆完呢,一轉身,許南山站在她身後,身子沒有站直,微微彎着身子。
“你怎麼下來了”悠然忙去扶他。
“你真當老子癱牀上了”許南山雖然話不好聽,但語氣卻沒那麼兇,喬衝今天什麼意思,想趁着他躺着要挖牆腳還是怎麼
老喬怎麼教出這混蛋東西來
都市劇,又是電影,進度趕的不緊,所以拍起來,並不覺得累,一天拍半天的戲,這樣大家狀態也好些。
悠然只要有空就飛b市,許南山還沒有出院,心臟的傷可不能馬虎。
許南山坐在牀上看資料,悠然就在邊上背臺詞,她最近的記性真的是不行。
要記的事情太多,容易分心。
下午的時候孫秘書過來了,顯然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談,不過,許南山沒有讓悠然迴避,悠然就坐在邊上看劇本,但他們的話她還是能聽到。
“工程已經開始,可是第二批貸款還沒下來。”
孫秘書把文件遞給許南山:“許總,你看看。”
許南山看了一會兒:“聯繫銀行負責人了麼”
“最近一直聯繫不上。”
“明天我親自去一趟。”他這有快半個月沒有露面了,外面估計傳他死的都已經有了,再不出去也不行,畢竟鼎盛現在還沒有想象中那麼穩定。
“許叔叔”悠然放下了劇本,擡眸看過去,很顯然,她不贊成他這個時候出去。
“我這是去送死,你那什麼表情”許南山就覺得悠然的表情簡直大驚小怪。
這點傷而已,他躺着都多久了。
悠然不依,扶着他不讓下牀:“你這傷還沒長好,你折騰什麼”
“你懂個屁”許南山瞪了悠然一眼:“我再不出去,他們當我死了呢。”
悠然看着他一會兒,他們當有什麼關係,關鍵是你人沒事最重要,又不是b市離了你就不行:“那我明天一起陪你過去。”她不放心,別的做不了,真有個什麼事,她還是能擋個子彈刀子什麼的吧
“你忙你的去,陪我做什麼”她自己的事都忙着團團轉了,哪能顧得上他,許南山皺眉:“我有分寸,你別添亂。”
悠然想拿劇本砸死他,好了傷疤忘了疼,是誰在這衣帶漸寬終不悔的伺候着他,這會說她添亂了,早說啊,她就不來伺候了。
一旁孫秘書看氣氛不對,忙打圓場:“我陪着許總,蘇小姐,你放心,我一定把許總安安全全的送回來。”
悠然白了他一眼,你的許總被槍打中的時候,你也在現場有個卵用
悠然看自己也也勸不了許南山,不理他了:“隨便你,別再把命搭進去了。”
你老只有一條命,這一槍去了半條,剛從鬼門關回來,你就折騰吧,折騰沒了,家業女人都是別人的。
“你明天早上過來接我。”許南山這話是對孫秘書說的。
“好,許總,那我先走了。”孫秘書覺得蘇小姐現在的氣場強大的很,兩個人在一起這場面有點恐怖啊。
悠然氣呼呼的,不理許南山:“有外人在,你就不能給老子留點面子”
許南山倒打一耙,先怪上悠然了。
悠然揹着身子,拿着劇本,也沒看進去,反正就不想搭理他了。
許南山蹙眉道:“過來。”
悠然過了半晌才轉身看他:“你就不能少折騰些”
現在是能出去的時候嗎
悠然倔起來的時候,跟野馬似得。
這次倒是許南山先服了軟,知道悠然是擔心他。
“過來,難不成讓我過去”許南山看着她,表情軟了下來,老子現在是病號。
悠然走過去,許南山拉着她的胳膊:“坐下。”
悠然鼓着腮幫,看着他的眼睛,不說話。
“放心吧,不會出事。”
悠然現在不敢完全信他的話了,不會出事那身上那一槍怎麼來的
許南山擡手指腹刮過悠然的臉,沉下聲音:“相信我。”就是爲了你,老子也不能就這樣掛了。
“懶得理你,你要是出事,我隔天就把自己嫁了”悠然表情發狠,給許南山倒了杯水塞他手裡,也不喂他。
人家老爺明天都可以出去了呢,那身體,用得着別人喂
第二天,孫秘書過來接許南山了,悠然說服不了他,那天b市還飄着雪,悠然去機場,許南山去談生意。
兩輛車,兩個方向。
悠然是下午和晚上的戲,這個劇組因爲都是喬衝的人,倒是都挺照顧她。
拍戲也十分順利,吻戲基本上都是借位,張晉是個不錯的演員,大家合作都挺愉快的。
晚上的時候拍完已經快十點了,悠然坐晚班機回的b市,在飛機上,車上都是昏睡的狀態,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半夜了。
許南山也還沒睡着呢,白天出去了大半天,回到醫院就不行了,傷口處有些滲血,應該是不小心扯裂了,疼的很。
聽到腳步聲就猜到是悠然來了,大半夜的折騰,她最近也實在是累的夠嗆。
悠然進去的時候,燈亮着,許南山剛打開的,靠在那,一臉清醒,悠然過去檢查他的傷口,果然,重新包紮過了。
她真是什麼話都不想說,他怎麼不把自己折騰死了
“大半夜的怎過來了,不累嗎”許南山主動說話。
“看看你死沒死,順便把我婚期訂下”悠然話說的很衝,她實在是無法忍受。
本來過幾天就好的差不多了,他就是不配合,遇到這樣的病人,醫生也得氣絕身亡了。
“混蛋玩意,得理不饒人了過來躺下,給我念個故事聽”許南山讓出旁邊的位置。
悠然哼了一聲,還念故事,你大爺的,你三歲小孩,我是你媽啊
不過還是過去了,沒一會,自己倒是困的先睡着了。
許南山把她的手機收起來,在她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晚安”
悠然昨晚上睡的晚,許南山不忍心吵她,她皮膚白,閉着眼睛的時候,黑眼圈真的很明顯,醫生敲門的時候,許南山也沒有叫醒悠然。
悠然最近淺眠,聽到敲門聲,突然意識到什麼,趕緊從牀上起來。
醫生檢查了許南山的傷口,崩開了,不過影響不大,走的時候交代:“許總的傷還要再觀察一個星期”
醫生臨走前推推鼻樑上的眼睛又看了悠然一眼:“最近劇烈運不要做,也不要同房,小夫妻難免衝動,來日方長嘛”
醫生話說完,悠然的臉蹭一下紅了,醫生剛纔的話什麼意思,他那傷&ddot;&ddot;&ddot;&ddot;&ddot;他那傷和她沒關係,都是自己作的。
等醫生查完房走了,許南山不理會悠然怨恨的目光,悠閒的靠在牀頭,過了會才道:“許太太,你衣服釦子扣錯了。”
悠然低頭,果然是在慌亂中扣錯了,下面衣襟都沒對住,鬱悶的要死。
她不想再見這個人了,去浴室洗漱的時候發現自己脖子上紅紅的印子,她再熟悉不過那是什麼了。
悠然衝出浴室,對着許南山吼:“許南山,你還要不要臉”嗎估島技。
許南山抖了下手中的報紙:“看心情”
悠然是真生他氣了,不理他了,接下來一個多星期都安心在劇組拍戲,不理他了,醫生說了嘛,他死不了,只要在醫院觀察就好。
他要是不聽話再亂跑,就讓他在醫院裡好好住個夠。
最關鍵,悠然簡直無法面對醫生的眼神,小夫妻你妹啊,單身,單身,姐是單身好嗎
不過,這周,悠然必須要回b市一趟了,參加新電影玻璃鞋的發佈會,都市劇拍的很快,已經拍了一半,自然要給影片造下勢。
新片發佈會,喬衝大手筆的很,場地租的很大,佈置的也好,媒體,記者,粉絲,影片官方後援團的請了不少,烏壓壓的坐在下面,悠然久不面對這麼多的媒體,其實挺怯的。
上次開機發佈會的時候,因爲擔心許南山,所以心不在焉的,沒怎麼接受記者採訪,這次不一樣,就是爲新影片宣傳造勢的,只要是關於影片的問題都得回答。
其實這部劇就是一個鞋子的設計師從最底層做到大牌設計師,順便收穫王子一枚的故事,典型的灰姑娘遇到王子。
因爲她和張晉是二次合作,兩個人以前的cp也是炒的火熱,甚至有記者提問二人有沒有發展到戲外的可能,畢竟拍戲的時候演員們也是很容易來電的,圈裡有很多明星夫婦都是因戲生情,再加上兩人都是90後,而且郎才女貌啊。
場面因爲這些話題簡直是火爆到不要不要的。
現在流行炒cp,劇組也樂見其成,只要對票房好,怎麼炒作都無所謂。
雖然說有些無節操,但一切爲了一個利字,演員也願意配合,因爲影片上映後如果票房高,他們也是有分成可拿的。
不過就是供大家娛樂下,隨便啦。
張晉和悠然被一衆媒體纏住,甚至有粉絲尖叫讓他們示範壁咚。
許南山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悠然身邊,悠然眨巴下眼睛,正經道:“許總。”
許南山一把拉過悠然,場面有些混亂了,什麼情況,喬衝也愣了,許總這氣勢,不像是從醫院出來,而像是瘋人院。
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許南山就堵住了她的脣瓣,悠然簡直懵了,傻站在那裡,表情僵硬,許南山扣着悠然的頭,她不得不配合。
男人的吻,來勢洶洶,幾乎要把悠然吞到肚子裡一樣的力道。
記者們這才反應過來,紛紛舉着相機拍照,這簡直太震撼了,世紀之吻啊。
悠然被吻得喘不過氣,許南山的吻十分兇悍,帶着懲罰性,居然這麼久不去醫院看他,不要以爲他不知道壁咚是什麼意思。
悠然嘴脣和舌頭都麻了,腦袋裡一片空白,腿有些軟了。
手下意識的抓着許南山的腰,半響後男人才離開她的脣瓣。
閃光燈和拍照的聲音此起彼伏,這是許總吧,一進來就吻,很顯然,絕對不是神經病發作,而是,倆人本就是一對
衆人都還雲裡霧裡呢,更震撼的一幕來了,許南山後退了一步,單膝着地,手裡捧着戒指。
悠然茫然了,許叔叔,你這是什麼意思,又是吻,又是跪的,有話咱回家好好說,你這什麼意思啊,她的名聲都要被壞光了,還有,我什麼時候答應嫁給你這個老白菜幫子了。、
明星求婚那都是商量好的,有底稿,有彩排的好不好,你這算什麼啊,你快起來啊。
悠然尷尬的不行,用腳踹當然是不合適的,那就用手拉吧,趕緊拉着他回家去,別在這霍霍大家了。
今天是新片發佈會,不是他的求婚禮好不好。
悠然手一擡,許南山順勢把戒指套在了悠然的無名指上,下面一陣歡呼。
許南山轉頭看向導演:“我能帶人走麼”
“當然。”導演後知後覺的站起來和許南山握手,許總這票玩的太大了吧。
喬衝氣的跳腳,老子租這個場地,前前後後裝飾了三天,感情是給你求婚用的
許南山這種人真的是太煩了,求個婚還要借別人的場地,惹上了之後簡直是沒完沒了的算計你,前幾天算計許伯年就算了,順帶還撩了喬家一把,喬衝後悔,那天就不該去醫院看他,他今天這求婚,分明是刺激他的。
許家的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悠然眼瞎啊,看不到他這個好男人嗎
一直到坐上車,悠然才反應過來:“許叔叔,你瘋了”
許南山用你沒毛病吧的眼神看着悠然,女人不都是喜歡這種驚喜嗎他看她剛纔挺驚喜的啊,手伸出來的時候都是顫抖的,很激動啊。
不好意思,許叔叔,那不是驚喜,是驚嚇,還有,手抖是氣的
“你怎麼這麼突然你這是怎麼了,突然要公開”許南山最近的脾性真的是越來越怪了。
“老子願意,不行”許南山瞪她一眼:“怎麼,還委屈你了”
不是那個意思,而是,今天是電影發佈會你跟着湊什麼熱鬧,人家是宣傳電影還是宣傳你許總訂婚的。
佈置場地和請媒體不要錢啊
你求婚就求婚,公開就公開唄,用得着搞得這麼驚天動地的,還來個法式熱吻,她當時真怕他hold不住,來個限制級,估計島國導演該聯繫她了。
許南山一路上把車開的飛起來,風馳電掣,悠然緊緊抓着安全帶,生怕自己被甩出去了。
他這纔出院幾天,敢這樣開車嗎
這人怎麼喜怒無常的,前一刻還熱吻求婚呢,這會又成了這樣,誰還敢答應嫁給他,不是給自己找罪受了。
許南山不說話,悠然看他冷着臉,把車子開的讓人心驚肉跳的:“你又怎麼了”
他剛纔求婚不會就只是爲了好玩吧,賺一把大家眼球,然後把所有人都涮了。
“嫁給我,你不願意”許南山哼了一聲,不知好歹的女人,他這都是爲了誰,不是哭着喊着想嫁給他嗎
現在好不容易好夢成真了,怎麼,不敢相信了
“沒有不願意”只是太突然了,沒有心理準備啊,求婚至少在戀情曝光之後好吧。
這樣,連她都接受不了,更別說大家了,她到心在都雲裡霧裡的,可以想象明天的報紙頭條了。
“最好是這樣,週一去把證領了,這部電影接完之後,不準再接戲,下半年要準備婚禮”許南山一向霸道慣了,他決定好的事,別人只有兩個字,服從。
就算結婚是兩個人的事,他也絕對不能容許悠然有異議,兩個字,服從。
悠然心臟砰砰的跳,看着他的眼睛,他是來真的嗎
求婚,領證,準備婚禮,許叔叔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嗎
悠然這次是真真正正的被震撼到了。
許南山轉過頭看了眼傻呆呆的悠然:“看什麼”
“我在看你是不是我的許叔叔”
“傻子。”
b市的春天天氣並不怎麼好,三月份,並沒有那種溫暖的感覺,但悠然心裡卻熱情洋溢,暖的
好久沒有回這邊了,從許南山住院,悠然一直是劇組和醫院兩邊跑,吃過飯,悠然在樓下和阿姨聊會天。
阿姨一說起她的兒子就特別有勁,悠然不想打斷她,這是一個母親思念自己孩子的一種方式。
悠然推開臥室的門進去,許南山恰好洗完澡出來。他穿着睡袍,短髮微溼,性感而慵懶。
悠然別開臉,心底一陣激烈的跳動。
男人手掌在她腰間輕拍,催促道:“去洗澡。”
過了會,悠然洗澡出來,眼見許南山坐在牀邊對她招招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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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着乾毛巾過去,坐在牀邊擦頭髮。許南山順勢接過毛巾,伸手將她攬入懷裡,竟然動作輕柔的幫她擦頭髮。
這真是,日了狗了,這是許叔叔嗎
悠然有些不自在,居然很緊張,她臉頰只要稍微動動,就能碰到他結實溫熱的胸膛。
鼻尖嗅到他身上有淡淡的菸草味,隨即皺眉,問道:“你又吸菸了”
他心臟受傷,醫生交代過最好不要抽菸喝酒的。
“狗鼻子。”許南山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擦頭髮的動作卻並未停。
臥室的溫度適宜,雖然已經停暖了,但開着空調,悠然並不覺得冷,兩個人靠的很緊,悠然能夠感覺到來自他身上的暖意。
許南山的手不老實,擦着擦着手都換地方了:“你的傷好了嗎”
許南山反手將毛巾丟在桌上,盯着她笑道:“等下試試不就知道了”
悠然面頰火燒,這男人真討厭,爲什麼每次都要說的這麼露骨
身上的睡衣幾下子就被解開,悠然護不住。
“關燈”悠然眼睛微微眯着,實在是很不適應開着燈做這種事。
許南山挑眉,薄脣勾起的弧度曖昧,“不想看看嗎”
“不要”
悠然回答的堅決,還用得着看嗎他每次那種變態的行爲,都令人髮指
窗外樓下的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悠然隱隱約約能看到男人的輪廓,熟悉的面容,熟悉的氣息,熟悉的人,她喉嚨裡好像有團火在燒,想喊卻又喊不出來。
許南山深邃的眼眸染着慾火,他俊臉緊繃,手下的力度越來越失去控制。悠然輕咬脣瓣,身體漸漸火熱,她輕擡起手,指尖落在他輪廓分明的五官上。
牀頭櫃被大力拉開,許南山熟練的拿起一個套套,卻在片刻後又原封不動的丟回去。他俊臉低垂,薄脣貼着悠然的嘴角,突然道:“我們也生個孩子吧。”
悠然咻的睜開眼,瞪着他搖頭:“先不要。”
“還敢說不要”許南山最不喜歡她說這兩個字,他劍眉緊蹙,道:“老子三十三了,難不成等到七老八十再當爹”
悠然氣結,七老八十,你就是那個時候想當,也不容易了吧。
“不是,我是說你的身體不合適”悠然指了指他受傷的位置,這段時間在醫院用了很多藥,確實不太適合這個時候懷孕。
許南山這才罷休,不過不能生孩子,還能做其他事。
悠然累的睜不開眼睛,他也不肯罷休,硬是拉着又做了一回,才摟着她沉沉睡去。
第二天,許南山起的比較早,早間新聞所有的重點都是許南山摟着悠然親吻求婚的畫面。
嗯,還不錯,畫面挺唯美的,喬衝這小子佈置的場地不錯,關鍵主角夠搶眼。他得給喬衝送份大禮,怎麼都得表示下自己的感謝之意。
孫秘書接到許南山電話,讓他訂個花籃送到喬總辦公室去,特意交代,一定要夠大。
許南山上樓,悠然剛洗完澡出來,溼漉漉的裹着浴巾,脖子上青青紫紫的都是痕跡,皺了皺眉,隨即笑開,其實挺好看的,像私人印章。
許南山眯了眼,走過去摟住悠然吻了一口:“早,許太太”
“早,許叔叔”悠然橫了他一眼,身上被他搞成這樣還有臉笑。
今天一整天悠然都待在家裡,因爲開發佈會,劇組特意放了三天假的。
許南山一直不停的看時間,怎麼時間過得這麼慢呢,一天還沒過完,什麼時候纔到週一
晚上,許南山陪悠然去逛超市,家裡很多日用品都沒了,悠然本來要自己去的,許南山主動提出要陪她。
因爲昨天的求婚的事,今天娛樂版和財經版的頭條都被佔據了,所以,出門的時候,兩個人都帶了墨鏡,免得被人認出。
許南山走到成人用品區的時候,看到上面的避孕套,順手拿了兩盒,覺得不夠,又拿了兩盒扔進購物車裡,要離開的時候想想,還是再拿兩盒,這幾盒用完,差不多,可以考慮當爹的事了。
許南山點點頭,覺得這事特別靠譜,要儘快提上日程。
結賬的時候,悠然別提多尷尬了,六盒,許叔叔,你要拿回家當氣球吹嗎
車子駛進院子裡的時候,許南山兜裡的手機響了,他掏出來掃了眼號碼,卻是個陌生號碼。
原本不想接的,但電話持續不斷的響起,男人銳利的眼睛微眯着,最終還是接下。
“你先進去。”許南山的表情怔了一下。
悠然看他握着手機,有些緊張,以爲是工作的電話,便先回到屋裡。
“喂”
蘇心甜幾乎喜極而泣:“是我。”
雙方都是一陣沉默,在電話接通的那刻,許南山就聽出了是她的聲音。
“不要掛斷”蘇心甜心急的阻止他,她咬着脣,哽咽道:“南山,你還記得我嗎,我回來了”
許南山銳利的雙眸沉寂下來,他握着手機的五指,緩緩收緊。
悠然回去,發現自己的手機應該落在車座上了,她正和謝蘭音聊微信呢,提着東西進去,發現沒了手機。
她腳步輕快的從房間裡出去,打開車門,果然看到車座上手機屏幕亮着。
許南山站在駕駛室那邊接電話,似乎沒有意識到她的靠近。
他手緊緊捏着手機,並沒有說話,似乎一直在聽,悠然撇嘴,外面這麼冷,幹嘛一直在外面接呢。
許南山穿着黑色西裝,表情很嚴肅,微微的看着前方,黑沉的眸子在暗夜裡散發着幽幽的冷光,更加攝人。
“許叔叔”悠然出聲的時候,許南山握着電話的手一抖,驚詫的轉過臉,雙深邃的眼眸明顯掠過一絲慌張。
“嚇到你了”悠然嘴角含着笑,不會吧,許叔叔現在這麼膽小了
男人的薄脣瞬間抿緊,遲疑了幾秒鐘,纔想起他還舉着手機。
悠然順着他的目光看下去,只見他握着的手機還在通話中,隨意的小聲問道:“在跟誰打電話”
男人斂眉,擡手掛斷電話,結束通話前,悠然清楚的聽到從話筒裡傳出的女人說話聲。
不知道,是不是女人天生的敏感,或者是她的聽力太好,那細微的,甚至急不可聞的聲音,她居然能聽到。
電話裡那道女聲柔情百轉的叫着南山,那兩個字彷彿一道霹靂,響徹在她心間。
“沒什麼。”許南山將手機放回口袋裡,緊張的神情慢慢平靜下來,掃了眼悠然就穿了一件單衫,外套都沒穿,蹙眉道:“你怎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