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天青看着眼前那銀色巨狼的虛影,只覺的自己就像遇上了上位的天敵,兩腿戰戰兢兢,膝蓋忍不住的想要向下彎曲。不遠處的本已經受傷的獴萌萌被這股氣息直接衝暈了過去,黑鼠頭獸人此時早已跪在地上,上半身瑟瑟發抖的匍匐在地面之上,恨不得將整個腦袋都深深的埋入地下。嘴裡還死死咬着斷尾的獾小七向黑鼠獸人撲去的身影猛然滯呆立當場,
更遠處一隻身形膨脹到四米左右的棕色野豬頭獸人正在和兩隻體型稍小的金貓頭獸人激鬥,兩隻金貓頭獸人速度奇快,圍繞着棕色野豬頭獸人打轉,就像一股巨型龍捲風將野豬頭獸人困在其中,兩隻金貓頭獸人在風中時不時的伸出利爪抓向野豬頭獸人的眼睛,咽喉,胸口,甚至是下半身,被困在其中的棕色野豬頭獸人疲於保護要害卻仍然慢慢的向前推進。而此時兩隻金貓頭獸人突然速度慢了下來在風中隱約的顯露出身影,棕色野豬頭獸人也是心中平白一驚,就像心臟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動。棕色野豬頭獸人只是那麼一瞬就恢復了正常,在看清楚了兩隻金貓頭獸人的身影后大吼一聲“去死吧。”低頭彎腰弓背蹬地一氣呵成向兩隻金貓頭獸人衝撞而去,遠處看去就像一股強大的氣流野蠻的將龍捲風撕碎,兩隻金貓頭獸人身上各自出現一個大洞,鮮血從洞口中狂涌而出其中夾渣着破碎的內臟,碎裂的骨渣,兩隻金貓頭獸人分別飛向遠處,重重的撞碎了幾塊小土坡才得以停下,倒在瀰漫的煙塵之中久久沒了動靜,棕色野豬頭獸人衝勢絲毫不減的繼續向卡薇兒那個方向衝去。
一股神秘的力量以卡薇兒爲中心很快傳遍了整個莫德隆城,四周的到了夜間本十分吵鬧的荒野不自然的安靜下來,各種怪獸停止了嘶吼悄悄的蟄伏起來。而城中不少的人都有一那麼一會出現神情恍惚的感覺可這感覺來的也快去的也快,衆人也就沒有在意繼續着各自夜間的生活。正扶了下眼鏡,仔細看着今天報告的野豬頭城主突然本能般的身軀開始迅速膨脹,一身名貴的襯衫瞬間崩了塊塊碎渣四散於空中,眼鏡不知道被彈飛到何處,十來米的巨型身軀將精緻的小別墅沖垮一片,如此大的動靜驚動了周圍所有人,大家紛紛的探頭觀望到底誰這麼大膽敢在城裡鬧事。守衛也紛紛像城主的小別墅衝來,可當衆人看見野獸頭獸人那龐大的身軀後,都一陣驚愕。有守衛高聲喊道”城主怎麼了,有敵襲嗎?“站在殘磚瓦礫中的巨型野豬頭獸人卻沒立刻回答,而是眉頭緊皺的向四周環視,兩隻巨大的豬耳也不停的向各方扭動,片刻後認準方向後巨型野豬頭獸人城主,一個下蹲猛然向遠處彈跳而去,同時巨大的聲音在周圍衆人耳中迴盪”都呆在這警戒,我去去就來。“
死死咬牙不讓自己跪下的鼬天青,發現手環上貓十八他們的信號微弱起來,大概已經猜出棕色野豬頭獸人可能已經脫困隨時可能趕到這裡來,鼬天青雙目緊縮向下定什麼決心一般,顫巍巍的右手摸進自己懷中的皮甲,拿出一根針劑猛然扎進自己的脖頸,針劑中的綠色液體全部被注射進入鼬天青的脖子的動脈裡。鼬天青的身體瞬間劇烈膨脹,雙手雙腳全部化爲利爪,身上的皮毛因爲身體膨脹的過於劇烈,被染成了血紅之色,在血液的作用下凝聚成一根根血色的尖錐,此時的鼬天青已經化爲一隻身長六七米的血色怪物,血色的雙目充滿了嗜血的瘋狂變的毫無畏懼,口中的尖牙瘋狂的拉伸變成一枚枚血色的彎刀,張着的大嘴中不斷滲出血色的黏液滴落在地面之上,腐蝕着地面發出滋滋的響聲,配上一身血色的尖刺看起來格外的猙獰可怖。
銀色的巨狼身長四米的虛影配上一條和身體差不多長蓬鬆的銀色巨尾在月下顯的格外聖潔而美麗,她扭頭注意到了鼬天青的變化,擡起一隻前爪在虛空中向這眼前醜陋的血色怪物劃去,虛空之中一股強風猛然向鼬天青颳去,地面被無形之刃劃出幾道長痕,激起的煙塵在空中將這股無形之力顯示出來,五道大小不一的氣刃,在空中由小變大,當臨近鼬天青之時已成爲十幾米的巨刃,鼬天青靈活閃躲在躲過幾道巨刃的同時向銀色巨狼撲去,血色的大口即將咬住巨狼的脖頸之時,巨狼身子一動不動只是那條銀色毛茸茸的巨尾虛影扇向撲來的鼬天青,鼬天青反口咬向襲來的巨尾,巨尾虛影瞬間破碎只有一堆銀色的毛髮被鼬天青咬住,鼬天青還來不及瘋狂撕扯,空中的銀色毛髮就像有生命一般瘋狂伸長,先是纏住鼬天青的嘴巴,然後是腦袋,接着的身子,沒過多久鼬天青就成了一個幾米長的銀色巨繭,鼬天青在巨繭裡面瘋狂掙扎想要掙脫出來,他的爪子抓斷一根銀色毛髮就會有十個向他纏來,巨繭開始慢慢收縮,咯嘣嘎嘣的聲音不停的從裡面傳來,鼬天青的嘶吼漸停,鼬天青瘋狂扭動的身軀漸漸沒了動靜,巨繭消失重新成爲了巨狼銀色巨尾的虛影在巨狼身後搖曳。鼬天青就像從未出現過一般沒有殘存下絲毫,只有鼬天青剛倒下的地方,因爲他的掙扎地面上一道道凹凸不平的抓痕證明他曾經存在過。
棕色野豬頭獸人就像一輛狂奔失控的卡車,無情的從地上匍匐着的黑鼠頭獸人身上壓過,黑鼠頭獸人連一聲慘叫都未來得及發出就四分五裂的成爲了一灘爛泥。當棕色野豬頭獸人看見一隻血色的巨獸被銀色巨狼的尾巴”活吞“消失後,猛然頭部向下在獠牙和豬頭的作用下這才停住了自己狂奔的身軀,地面出現了一道數十米長的犁痕,棕色野豬頭獸人身前都出現了一堵和他差不多高的土牆。他正想探着腦袋從牆後仔細打量一下那巨狼虛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的時候,一蓬銀色已經襲擊到了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