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歌低下頭開吃,久違的味道勾起她的微笑,心中滿滿的幸福。
她輕嘆說:“還是很好吃啊!”
東方閻也是點頭:“是啊,這家店的味道一直沒變!”
就像他們的感情一樣,一直沒變。
夜晚歌心裡很清楚,這輩子無論她有多少個男人,東方閻絕對是她唯一一個會愛上的男人。
也只有跟他在一起,她纔會感覺到幸福。
只可惜這樣的幸福只能是曇花一現。
他們可以纏綿,可以一起吃飯,可以時常見面,卻不能夠白頭到老。
夜晚歌和東方閻都沒有談論過去,甚至沒有再討論未來,唯一的話題是食物。
東方閻知道夜晚歌的口味,推薦給她一連串的餐館,連連邀請下次再去。
夜晚歌笑着搖頭:“你當我還是小孩兒?現在哪有那麼愛吃!”
東方閻的指節頂住鼻尖,淡淡的笑着不說話,可他憐惜的眼神夜晚歌看得清楚,還是沒辦法相信已經過了那麼久吧!
其實她也一樣,怎麼會已經過去六年?
明明他們在一起的感覺都沒有變,爲什麼已經時過境遷了!
想到這裡,夜晚歌不由的更加怨恨起銀炫冽來。
如果不是他,她還是那個清白單純的夜晚歌;
如果不是他,她跟東方閻就不可能分離。
她這輩子所遭遇的所有不幸,都是銀炫冽所賜。
可笑的是,這樣一個仇人,竟然成了她的丈夫。
總有一天,她一定會徹底報復回來。
夜晚歌跟東方閻慢慢的吃着,周圍的客人走了一撥又來一撥,實在不能再拖下去。
再怎樣捨不得也要說再見。
結了帳出來,夜晚歌深吸一口氣對東方閻說:“已經是半夜了,我該回去了,就不去你家了!”
反正他們之間早晚要分別,在這裡分別,比跟他相擁一夜,卻還是要分別,比較的不那麼難受。
“我送你回去。”東方閻準備去取車。
夜晚歌卻阻止他:“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
“好吧。”東方閻見她堅持,也沒有再阻止。
攔下一輛的士,夜晚歌拉開車門坐進去,他還站在原地看着她。
夜晚歌搖下車窗:“再見,閻。”
東方閻忽然低下身,扶着車窗問她:“晚歌,你……幸福麼?”
夜晚歌扯扯嘴角,儘量微笑。
到底還是問出來了啊。
可是,她要怎樣答呢?
她不是一個善於說謊的人,只能避重就輕的說:“過日子嘛……還不都是那樣。”
東方閻立即搖頭說:“不對!如果,你嫁給我,絕對不會這樣。”
夜晚歌怔住,無法否認他的話是正確。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辯解:“我又沒說現在過的不好……”
東方閻不再追問,嘆了口氣站起身:“我希望你‘真的’幸福……”他一字一句的說,意思再明顯不過。
夜晚歌心虛的沒有接話,默默的繫好安全帶,讓司機開車。
在離開的最後一刻,她擡眼看了看東方閻,他沒有說再見,只向她輕輕揮了一下手。
夜晚歌向他點頭微笑,揮手離開。
*
夜晚歌讓的士司機一直把她送到彩雲山別墅樓下,額外多付了一些小費。
此時已經是深夜,外面的溫度很低。
夜晚歌打開車門,裹緊了身上的衣服,趕緊跑樓上臥室,
結果門剛一打開,整個人卻被一股力量直接扯過去,黑暗中一道暗影壓過來,將她抵在牆邊的一個矮櫃上。
隨後便是鋪面襲來的濃烈酒氣,冰涼的脣壓下來。
“唔!”夜晚歌被這突然的變故都嚇懵了,拼命掙扎,不想讓他的舌鑽進來,可銀炫冽用手指牢牢扼住夜晚歌的下巴,兩指用力,逼迫着她張嘴……
“放開我,唔…。放開我!”夜晚歌已經認出壓住她的人是銀炫冽,憤怒和羞恥同時席捲全身,全身擺動掙脫,可她越掙脫銀炫冽便越暴虐。
這女人剛纔在東方閻的懷裡怎麼那麼乖?任由他吻任由他摸,自己一碰就跟要吃了她似的。
如此對比,喝醉酒的銀炫冽胸腔裡只有怒氣,妒忌和醋意,這些交雜的情緒把他快要逼瘋了。
他剛纔一個人坐在這間臥室,想着他與夜晚歌曾經如何在這張牀上蝕骨交纏,而現在她卻在另一個男人懷裡。
他甚至在想,她是否也會在寵極的時候一聲聲喊着東方閻的名字,就像曾經在他身下一般,聲音如妖如泣,每喊一聲銀炫冽他都恨不得就要加倍疼她一遍,怎麼都要不夠她似的,但即使他對她這麼寵,爲何她還要逃,還要背叛自己?
“呃——”銀炫冽在喉嚨口嘶吼一聲,終於鬆開夜晚歌,卻用兩指更用力地捏住她的下顎,逼迫她在黑暗中與自己對視。
以爲她會求饒,以爲她會有悔意,可是那雙倔強的眼眸中只有對他的恨。
“如果你真守不住寂寞,找其他男人都可以,唯獨東方閻不行!”
對,東方閻不行!
因爲這女人對東方閻有真感情。
其他男人就算跟她有身體關係,但永遠不可能得到她的心。
只有東方閻,會連她的人跟心一併拐走。
銀炫冽無法接受,他受不了。
“爲什麼東方閻不可以?我偏要找他,偏要!”夜晚歌被他逼瘋了,什麼話都敢講出口。
銀炫冽卻因爲她這句話氣得雙目如血,酒精催生之後的暴虐,加之心口的妒忌和絕望,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嘶——”
夜晚歌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腿上一冷,裙襬已經被他順着側叉一直撕到腰間,隨之腰後一疼,銀炫冽用一條手臂將她整個上身壓到櫃面上,夜晚歌雙腳踮着使不上力。
夜晚歌只覺得渾身緊縮,卻是從身體一直疼到心裡。
“銀炫冽,你別碰我,你殺了我,你乾脆直接殺了我!”她嘶吼悲鳴,忍受着痛苦,使勁晃動着。
直到銀炫冽罷手,她還在嘶喊。
可銀炫冽似乎絲毫不在乎,立即改用一掌箍住她的後腰,一掌又扣住她的下巴:“我不會殺你,我怎麼捨得殺你!但我也不會碰你,因爲實在沒興趣碰你這副已經髒透的身子!”
銀炫冽一瞬間鬆開夜晚歌,順手開了臥室的燈。
突如其來的光亮刺得夜晚歌下意識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銀炫冽卻將她的手臂摁下去,嘴角泛起一絲嘲弄。
“我的好太太,你果然是個放‘蕩’的妖‘精’,居然這樣也能有反應!”
夜晚歌心裡已經不止只有恨。
羞恥,憤怒,悲慟,所有情緒化爲巨輪,毫不留情地從她身上碾過去,她覺得自己全身每一個汗毛孔都在抖,被淚水沖刷過的眼眸將眼前這個男人看得格外清晰。
還是那張俊逸不凡的臉,面如冠玉,嘴角牽起一個笑渦,可夜晚歌卻知道這裡面全部滲着毒汁。
“銀炫冽,你如果今天不殺了我,最好燒香拜佛祈禱以後別落入我手裡,不然我肯定讓你生不如死!”她幾乎咬牙切齒。
銀炫冽卻冷澀一笑,逼視她的雙眸:“生不如死?你覺得我現在這樣,還不算生不如死?”
親眼目睹她和東方閻親暱,親耳聽到她承認對自己根本沒有一點感情,這些對於他而言,已經是最殘忍的酷刑。
惡寒相對。
目光似箭,她恨他入骨,他落敗無措。
恍神間夜晚歌只感覺眼前扇起一道冷風,以爲他的落掌會在自己身上,所以條件反射地閉了眼睛,可卻只聽到耳邊一竄“哐啷”聲,銀炫冽一拳掃過去。
夜晚歌身後矮櫃上的擺設物全部被他掃落地。
乒乒乓乓打碎的聲音……
花瓶裡的水也全部撒了出來,流得滿地都是。
夜晚歌原本的身體變得更爲敏感,她感覺自己已經被他系在一根細繩上,懸在半空中,搖搖晃晃。
這男人現在任何舉動都能引起她想要尖叫的衝動。
“瘋子,瘋子!”她睜着血紅的眼睛朝他嘶吼。
銀炫冽卻清冷的笑,用帶着酒氣的口吻回答她:“對,如果我真瘋掉,也是被你逼瘋的!你給我好好呆在別墅裡,別再妄想出去見不該見的人!可能你的心我確實管不住,但是你的人,只能是屬於我銀炫冽!”
他近乎變態的霸道和佔有慾,全部被夜晚歌逼了出來。
夜晚歌氣得牙齒髮寒,一巴掌又想揮過去,卻直接被銀炫冽抓住手腕。
“以後跟我相處,最好收起你的爪子,我不可能讓同一個女人煽兩次!”說話間,捏住夜晚歌的手腕狠狠一甩。
她整個人再度被甩到矮櫃上,後背重重磕上去。
“嘶—”後腰間一陣撕心裂肺的疼,她忍住了,銀炫冽卻輕笑轉身,步出臥室,隨後便是篤篤篤的下樓梯聲,伴隨着撞門聲和汽車發動機的聲音,整棟別墅再度迴歸死寂。
直到阿珠確定銀炫冽已經走了,她才戰戰兢兢地推開夜晚歌虛掩的房門。
當時夜晚歌整個人還掛在櫃子上,髮髻凌亂,衣着不堪,身上穿的衣服被銀炫冽撕裂了,整個裙叉直接撕到腰間,燈光下可以在夜晚歌白嫩的腿根看到大片淤青,是剛纔銀炫冽凌辱她的時候造成的,因爲夜晚歌一直掙扎扭動,他一度用手掐住她的一條腿……
而臥室的地板上全是碎玻鐐瓷片。
之前插茶花的那個花瓶也被打碎了,水流得到處都是,嬌豔的茶花已經被砸得根莖斷裂,花瓣碎了一地……
“哎……先生難得回來一趟,怎麼每次都要鬧成這樣?”阿珠心疼這一地名貴的瓷器擺設,也心疼夜晚歌現在這個模樣。
心想先生肯定一點都不在乎太太吧,平時難得回來一次,且每次回來都把太太搞得全身是傷。
“太太,您先別亂走,我扶您到牀上去,等我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了。”阿珠害怕夜晚歌再像上次一樣弄傷自己的腳,所以趕緊把她扶到牀上安置好。
夜晚歌整個人已經是一個任人擺佈的木偶,身體和心臟全部被抽空了,思維渙散,腦中只留住剛纔的疼痛和恥辱。
“太太啊,凡事都要想開些,男人都這樣的,耳根子軟,喜歡聽好話。”阿珠一邊拿了掃帚清理地上的碎片,一邊藉機勸夜晚歌,“先生可能平時工作壓力大,很少回家,難得回來一次總希望您能對他順從些,就算真有什麼不合,有時候您也要適當給他一點臺階下。”
阿珠說到這裡,停下手裡的動作,趁機偷瞄了夜晚歌一眼,見夜晚歌呆呆坐在牀沿沒什麼反應,她這纔有膽說下去:“我知道太太您性子急,脾氣又硬!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今天您和先生要吵架,但我在外頭聽到好像您衝他發火了,哎喲…男人嘛,都要面子,對您忍一次可以,多忍幾次就受不了了!特別是先生這種有錢又有地位的男人,外頭多少女人排着隊要巴結他呢,自然受不了您這脾氣……”
阿珠話匣子一開就有些收不住了。
她是覺得,以前先生很寵太太,幾乎到了千依百順的地步,現在卻被先生遺棄,大抵是因爲太太的脾氣太倔。
喜新厭舊本來就是男人的天性嘛,哪能真的對一個女人長寵不衰?一開始有新鮮感的時候自然能夠忍受你的倔性子爆脾氣,可時間久了,新鮮感沒了,你再倔一個試試?
銀炫冽出了彩雲山別墅便直奔地下娛樂賭城。
他滿心滿腔的怒火,總應該找個地方發泄。
自從跟夜晚歌關係鬧僵之後,他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碰女人,現在夜晚歌已經背叛他跟東方閻發生了關係,爲何他還要守着這份信念?
他本來就是阿修羅,以前沒有夜晚歌的時候他從不會患得患失,從不會如此害怕失去,更不會像現在這樣發瘋般要用盡一切手段把一個女人禁錮在自己身邊。
對,禁錮!
他只能想到“禁錮”這個詞!
雖然他沒有將夜晚歌真的關起來,但已經離得不遠了。
她心裡根本沒有自己,想着法子想要離婚逃避自己,若不是他手裡還握着夜氏,這女人恐怕早就從他身邊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便是銀炫冽的悲哀,悲哀之餘便只剩佔有慾。
他知道自己無法忍受夜晚歌消失,所以只能自私地把她圈在身邊,即使明知道這樣做只會招來她更多恨,更多罵,但他已經別無他法。
這便是生不如死。
離不開,又合不了,日日凌遲,痛不欲生。
阿僕義見到銀炫冽的車子突然開過來,立即走過去巴巴候在他的車旁。
直待司機開門,銀炫冽下車,阿僕義立即像蜜蜂聞到蜜汁味兒一樣湊上去。
“老闆,今兒個來得有些晚啊,不過您的位置隨時都給您留着呢!”那奉承的口氣和架勢,真是骨子裡就是奴隸樣兒。
銀炫冽早就習慣,從錢包裡掏出幾張紙幣遞過去,冷言:“今天我不玩牌,前段時間你不是說來了幾批新貨嗎?”
阿僕義一下子就聽明白了。
敢情不來玩牌,那就是來玩女人唄。
“是是是,就等着老闆哪天賞光過來玩玩。”阿僕義一手接過銀炫冽的錢,另一手朝他指路,“我給您帶路,您是現在就要過去看看嗎?”
一路上都有人打招呼,銀炫冽心情不好,自然是誰也不理,他徑直走進準備好的VIP包廂,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直到現在,他腦海中還全是夜晚歌的身影。
銀炫冽煩躁的端起杯酒一飲而盡。
夜晚歌的話在他耳邊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
每個字,都像是一把利刀,剜着他的心口。
銀炫冽眉頭緊皺着,拿起酒杯遞到脣邊,猛然想起夜晚歌的背叛,一個擡手就將酒杯直接砸了出去!
砰——
該死的,他爲什麼要把心思都放那女人身上?
這天底下又不是隻有她一個女人?
此時,包廂門口傳來阿僕義的聲音:“老闆,那些女人到了,都是頂尖的絕色。”
銀炫冽翹起一條腿,點了下頭,“讓她們過來。”
不在乎他玩女人是麼?
好,夜晚歌,我倒要看看,你能不在乎到什麼地步!
阿僕義回去傳話後,不出十分鐘,那邊包廂的人便全體湊了過來。
門一推開,清一色的女人坐滿了整張意大利沙發,將銀炫冽圍在沙發的中央。
女人們每個人手裡都端着杯酒,人人都想第一個敬酒。
這批頂尖的絕色,各個都是誘~惑男人的高手,自然也是眼光高的,但平時想要接觸到銀炫冽,卻是難於登天。
今天這樣難得的好機會,銀炫冽還是孤身一人的,她們怎麼可能會放過?
服務員擺好酒水關上門,便有幾個女人湊了過來,“老闆,我敬您一杯。”
銀炫了瞥了一眼,眼角瞬間冷了下來。
鼻子太高,不如夜晚歌秀氣。
“老闆,我一直都特別崇拜您……”
嘴脣太厚,不如夜晚歌粉潤。
“老闆,您今天怎麼一個人呢……”
臉妝太濃,不如夜晚歌清美。
……
一連過了十幾個女人,沒一個成功敬了銀炫冽的酒。
銀炫冽連動都沒動一下——他一個都看不上。
媽~的,他現在看女人,不管怎麼看,都覺得沒有夜晚歌漂亮!
只要和她長相氣質不同的,他都覺得奇醜無比。
他是中了那個女人的蠱不成?!
明明她都已經背叛他了,他還是想着她。
到最後,幾乎一包廂的女人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還以爲今天過來可以和大老闆好好搞一下關係,說不定還能借此機會爬上他的牀……
可是看着現在這情況,想和他說上一句話都難。
銀炫冽輕眯着眸子,並不說話,視線只落在酒杯上,右耳的鑽石耳釘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阿僕義見氣氛不對,怕這樣下去會惹他不高興,忙出來打圓場,“哎呀妹妹們,你們這麼多人,老闆哪裡記得過來?你們都站起來,站成排,讓老闆好好看看你們,來來來,別補妝了,老闆喜歡乾淨的……”
女人們忙站成一排,二十幾個女人很快站好。
阿僕義見狀湊過來,“老闆,您看看?”
銀炫冽坐直身體,雙手手肘撐住膝蓋,他輕眯起眼角,視線並未真正落在誰身上,似乎只是隨意的掃了幾下。
站着的女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誰不想被選中?
銀炫冽收回視線,他修長的手端起一杯酒,整個身體向後靠進沙發內。
阿僕義站在邊上。
銀炫冽將酒杯湊到脣邊,還未喝便知道里面肯定被別人放了那種東西,他俊臉含笑,放下酒杯後突然擡起手,朝最邊上一指,“你,過來。”
大家都充滿好奇和羨慕,側過頭去看。
最邊上那個女人瞬間瞪大眼睛,沒想到他一眼就選中了自己,頓時受寵若驚。
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她伸手指了下自己,“我?”
阿僕義忙開口,“老闆叫你就是你了,還不快過來?”
女人心底一陣雀躍,她忙小步上前,剛走到男人跟前,銀炫冽卻擡手止住她靠近的動作,“就站那兒。”
阿僕義拿了幾瓶威士忌過來,按照他的吩咐一一打開。
銀炫冽搭起一條腿,擡起眸看向她,“都喝了。”
女人一怔,“什麼?”
“做我的女人,肯定是要會喝酒的,”銀炫冽伸手在水晶桌面輕叩兩下,“讓我看看你的魄力。”
女人望向桌上的威士忌,都是很大一瓶的,別說裡面是酒,就算是水,喝下去都該撐死了……
女人咬住下脣,阿僕義見狀用手肘撞了她下,“傻愣着做什麼?老闆叫你喝是給你面子,你以爲誰都能有這個機會嗎?”
話裡暗示意味很明顯,女人也不可能不明白,若是今天錯失了這個機會,以後能不能再見銀炫冽一面都很難說。
她也不再猶豫,伸手握住酒瓶,仰頭就朝嘴裡灌。
辛辣的味道衝入喉嚨,她強忍着喝下去,橙黃色的液體從嘴角滑入衣領內,冰涼刺骨。
銀炫冽點着根菸,他靠在沙發上,白色的煙霧將男人的俊臉襯的一片朦朧。
一瓶酒被放下。
銀炫冽薄脣輕吐出菸圈,“繼續。”
女人又拿起第二瓶……
一連三瓶冰鎮的威士忌,悉數被灌下去,女人早已頭暈目眩,醉的分不清東西南北,她抓着酒瓶的手晃了下,砰的一聲就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