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做你的情人,對我們倆都有利!我可以滿足你身體的需求,而你也可以在玩膩我之後,成功甩掉我!”夜晚歌清冷的眸子看着他說,這是她爲自己想到的一條權宜之計。
她若想成功離開,就必然要先妥協。
帝御威的俊臉徹底的黑沉:“既然這是你的選擇,那麼你就做情婦吧,最低賤的那種!”
“無所謂。”夜晚歌撇撇脣。
帝御威眼底飛速閃過一抹異色,怒氣上涌,“夜晚歌,爲什麼你就那麼不聽話,總喜歡挑釁我呢!你讓我很想狠狠的懲罰你!”
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將她拉近自己,臉距離她的臉只有一公分,被這個女人如此嫌棄,她居然毫不猶豫的就選擇做他的情婦,這讓他十分憤怒,他要給她點教訓。
“該死,你想幹什麼?”夜晚歌大驚失色,看到他那幽深的眼底燃燒起的憤怒和欲。火,不禁驚恐起來。
只覺得他的手掌用力得幾乎捏碎她的骨頭,痛和恐懼同時生出。
搞什麼,她都已經答應做他的情婦了,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帝御威抓住她的雙手舉在她的頭頂,脣重重壓在她的脣瓣上。
夜晚歌懵了一下,就在這一會的功夫,帝御威強勢撬開她的貝齒。
“唔……”夜晚歌想要掙扎,可帝御威把她壓得很死,她的掙扎跟以前一樣,每次都是徒勞白費。
“反正我們都已經做過了,你有什麼好掙扎的。做的時候,你也可以得到享受。”
帝御威輕笑,狠狠的拉開她的衣服,丟在地下,然後把她強行推壓到牀上。
忽然一陣天旋地轉,夜晚歌被他壓在身下,男人的雙眼閃着野獸般的光芒,“妖精,我現在就要你。”
就算她要反抗也無濟於事,他現在就要她,他控制不住了!
夜晚歌不想再和他發生關係,她急忙抵住帝御威的胸膛,不讓他再次吻下來。
帝御威拉開她的手,吻落下來,狠狠的親吻着她背部的肌膚。
帝御威的每一個動作都讓夜晚歌極爲排斥,她渾身顫抖。夜晚歌頭痛欲裂,緊皺眉頭,雙手握緊,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不要,求你不要,不要…”夜晚歌搖頭掙扎,說出的話也同樣很堅定。
帝御威不理會她的話,繼續他的動作,在嚐到她的甜美時,他就已經失控了,他對她沒有抵抗力,他的身體十分喜歡她的身體。
現在他根本就停不下來,要是停下來了,他就不是帝御威!
夜晚歌無法阻止他的行爲,只能放棄掙扎。她無助地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沒有表情,像死水一般不爲所動,滿眼淚水,心裡十分悲哀。
帝御威聞到了血腥的味道停下了動作,她咬破了嘴脣,手上掐出了幾條紫色的淤痕,看在帝御威的眼裡,這個女人的行爲讓他十分惱怒,興致全無,他馬上離開她的身體。
這個女人到底有多麼不願意,帝御威臉色難看的走出去。
帝御威走後,房間裡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夜晚歌撿起地上的衣服,重新穿回到身上,將自己包裹好,這纔打開門走出去。
“我可以走了嗎?”夜晚歌實在不想在這裡,下了一樓大廳,遇見一個女用問。
女傭回答:“小姐可以在別墅自由走動,如果小姐想出去透透氣,後院有個花園可以看星星,賞月、但是就是不能離開,當然電話,電腦這些你都可以用來解悶,少爺希望你在家裡等他回來。”
夜晚歌臉色一變,這是要禁足?
不過帝御威還不算太渣,並非讓她不和外界接觸,只是要把她困在這裡,大概是想搓搓她的銳氣,可能是對她的懲罰吧。
他不可能不知道憑她的功夫底子離開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就算女傭強制留她,她不聽也沒用。只是她自己清楚就算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個月,她現在還沒有十成的把握可以擺脫他的鉗制。
如果自己冒然離開,只會更加激怒他,到那時候他有了防備,自己離開就更難了。
現在只能靜觀其變,走一步算一步了,她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只要她有足夠優越的條件逃離他纔可以和他翻臉。
回到房間裡,她就打開電腦上網。
手機突然響起,夜晚歌看了一下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眼睛亮了一下,隨即又黯淡下來。
是東方閻打開的電話。
她拿着手機苦笑一下,如果這些天的相處,讓她平靜的心有了一絲綺麗的幻想。
那麼昨晚帝御威對她做的所有事,把這種幻想全打破了。
這樣的她,還怎麼期待能有愛情,和東方閻那樣的人繼續接觸下去。
只是……她無法接受自己的人生就這樣毀掉,難得遇到一個牽動自己心的男人,卻要她不得不放棄,或許她就是一個不幸的人。
“閻,你找我什麼事?”夜晚歌接起電話,聲音沙啞,語氣冷淡,完全不同平日輕鬆調侃的語氣。
所以東方閻也一下子聽出了她的不對勁,關心的問:“你怎麼了,聽起來還想不怎麼開心,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他的態度親暱,充滿了關切的語氣,就像一個呵護她的男朋友。
“我沒有事,只是心情有點煩,有什麼事你說吧。”她敷衍的說。
“歌兒,你明天有空可以來我家嗎?我爸媽想要見一見你。”東方閻語氣中充滿了期待。
天知道他是花了多少的力氣跟精力,才說服父母見一見夜晚歌,同意他們倆在一起的事。
聽到東方閻的話,夜晚歌的心更痛了。
他已經開始爲他們的未來努力了嗎?
只可惜他還沒有看清楚,他跟她之間根本就不可能有未來。
撇開她跟他母親的關係,還有她父親與他父親政治立場的對立不談,如今她已經是帝御威的情人了,又怎麼可能再跟他在一起呢?
如果她違背帝御威的意思,繼續跟東方閻接觸,不知那變態又會怎麼折磨自己。
或許今天就是和東方閻說清楚的時候。
“閻,對不起,我不能過去見你的父母,你還是忘掉我吧。”
“歌兒,你什麼意思?我怎麼可能忘掉你?”東方閻無比的震驚。
夜晚歌冷硬下心腸,冷淡的說:“閻,我跟你之間已經是過去式了,你還是放下吧,我已經打算離開s市,再也不回來了。”
“你要去哪裡?歌兒,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東方閻着急的追問。
“不要,你不要跟着我,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以後我們再也不要見面了。”夜晚歌冷淡的說,絕情的話從她嘴裡說出來,才發現是那麼的痛苦。
明明喜歡偏要說不喜歡,明明樂意偏要裝作不樂意,她的人生就是那麼諷刺。
“歌兒,你現在在哪裡,我去找你?”東方閻着急的說道。
“我不會見你,你也不要再找我。”夜晚歌說完就狠心的掛斷了電話。
東方閻肯定對她很失望。
可是長痛不如短痛,既然不可能的事,再給他希望反而讓彼此更痛苦。
*
接下來一連兩個星期帝御威都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夜晚歌幾乎以爲,他已經忘記了還有她這一號人物的存在,但是她也無法輕易離開這棟別墅的大門。
因爲帝御威派了一個人過來專門看守她,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傑修!
傑修是帝御威的貼身保鏢,他的武功不比帝御威差,所以夜晚歌自然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只是她沒想到,帝御威爲了困住她,竟然將他身邊的頭號保鏢,調到了自己身邊。
於是,夜晚歌只好認命的暫時在這裡留下。
她的一日三餐,都由別墅裡專門的廚師爲她烹飪,每次都是不同的口味,每次都是一大桌子菜,她根本吃不完。
傭人們平時的話不多,用餐的時候畢恭畢敬的站在餐廳裡,不管夜晚歌如何教她們坐下一起吃,她們都不敢違抗命令。
所以,裝修得如此豪華奢侈的別墅卻是極爲的冷清。
帝御威去哪了呢?真希望他永遠不要回來,這樣就不怕再被他動手動腳,她真的很怕他靠近自己時的那種慌亂感覺。所以,最好就讓他這樣把她忘掉吧!這樣總有一天她會想辦法逃出去!
夜晚歌覺得自己像個被金屋藏嬌的情—婦。每天珍品佳餚的供養着,巨大的衣櫥裡全是未開封的衣裙洋裝,各式各樣的五顏六色,甚至小到貼身的內—衣褲都一應俱全,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她的尺寸,而且全是價值不菲!
浴室裡整齊的擺滿了瓶瓶罐罐的名貴保養品、護膚品,這些據說全是帝御威派人送過來的。
只是這些並沒有讓夜晚歌高興起來,因爲她失去了自由。
她必須設法離開這裡。
“小姐,晚餐已經準備好了,請下樓用餐。”門外,傳來了女傭輕輕的敲門聲。
“知道了。”夜晚歌收起思緒來到樓下餐廳,看着眼前眼花繚亂的食物,她無奈的嘆了口氣。
不知道帝御威臨走時對這裡的廚師交代了什麼,每頓飯都是這麼的豐盛,多到上十個人吃也吃不完啊,而她向來飯量極小,每頓飯都只吃一點點就飽了。
她知道那些她沒吃過的食物的下場一定是被扔掉,因爲每一餐都是新做的。
所以爲了儘量少浪費糧食,夜晚歌總是盡力多吃一點,她甚至懷疑短短几天她是不是已經長胖了一圈。
傑修原本是個很冷淡的男人,而且對夜晚歌的印象並不好,認爲她是那種靠美色勾引男人,潛伏在他們主人身邊另有所圖的女殺手。
不知爲何,看着這樣不肯輕易浪費食物的她,竟有一點點的動容。這隻能證明,眼前的女子並非完全的不可取,是有優點的,至少不像其他千金小姐一樣嬌生慣養,理所當然的享受主人給予她們的一切。
“夜小姐,甜點。”傑修又端過來一盤花花綠綠的點心放在她眼前。
喔!老天,還吃?她會撐死的!夜晚歌瞪了一眼一旁的傑修說道:“每天都吃這麼多,我會變成豬的!”
“或許我家主人喜歡豐滿的女人。”傑修第一次和顏悅色的對她說話,甚至還帶着開玩笑的口吻。
夜晚歌冷哼,最終還是妥協地拿着一旁精緻的小勺舀了一小塊兒放到嘴裡。喔!別說,還真好吃!真是太美味了!
看她一臉享受,傑修一貫冰冷的眼睛閃過一絲笑意。
哼,夜晚歌在想,吃吧吃吧,不吃白不吃!吃成胖豬看帝御威還留不留她!
……
是夜。
看着牆上的鐘指向了午夜十二點,夜晚歌悄悄的從牀上坐了起來,現在傑修應該睡了吧?
夜晚歌前幾個晚上留意過,基本在晚上11點左右傑修就好象去休息了。
這幾天她已經基本熟悉了這裡的地形,雖然看不見人把守,但那些黑衣的暗衛肯定藏身在暗處,一旦她逃走,他們一定就會現身。所以走大門她根本不做考慮。
游泳池的後面是一小片樹林,那裡應該很少有人注意,所以……
想到這裡,夜晚歌輕輕的趴在房門上,偷聽外面的動靜,然後悄悄的打開房門。
腿剛邁出半步,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傑修擋在了她的面前,面無表情地說道:“夜小姐,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呃,我沒有要去哪,我有點餓,想去找點東西吃。”夜晚歌有點懊惱,只能隨口胡亂編了個理由。
想不到這男人根本沒去睡,一整個晚上監視着自己,他就不累嗎?超人?鐵打的?
傑修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直接很認真的回答:“好的,我打電話讓廚師起來爲你準備夜宵。”
“還是算了,既然人家都睡下了,就不要去打擾了,我去睡覺了!”說完,夜晚歌用力關緊房門,重新回到了牀—上。
“夜小姐晚安。”門外傳來傑修恭敬的聲音。
夜晚歌在房間裡生着悶氣。可惡!這傑修簡直跟他主人一個樣!
現在怎麼辦?她在房間裡赤着腳無聲的踱來踱去。突然!她眸光一閃,有辦法了!
夜晚歌第二次打開房門,傑修第二次現身。
他依然面無表情:“夜小姐!”
“我睡不着,我看到後面有一個很大的溫水池,我要去泡溫泉,游泳。”
說完,夜晚歌從傑修粗壯的臂彎中靈活的鑽了出去,然後,她輕快的溫泉池邊走去,不理會身後跟着的男人。
傑修冷着一張臉跟着夜晚歌來到了溫泉池。
帝御威交代過,除了不讓夜晚歌離開他的別墅之外,可以滿足她的任何無理要求。
夜晚歌來到後院的溫泉池之後,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這裡……好大好大哦!太奢華了!
不得不說帝御威繁忙的工作之餘太會享受了,他在後院建造了一個巨大的游泳池,邊上纔是一個溫泉池。但夜晚歌並不知道這都是帝御威自己私人專用的。
雖然她知道他的財富已經超過她的想象,但是看到如此奢華的游泳池和溫泉池還是忍不住吃了一驚。
等心情平穩下來之後,她燦爛的笑着轉身,對身後跟進來監視她的傑修說道:“我要洗澡,要游泳,你也要在這裡站着嗎?我可是習慣……裸泳的哦!”
傑修還未等她說完便立刻轉過身去背對着她,然後,他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脫衣聲,再然後撲通一聲,他聽到了水花被撩起的浪花聲音,最後……他的臉竟然奇蹟般地有些紅了!
生性冷漠如傑修,什麼時候遇到過這樣曖昧尷尬的情況了?走也不是,留也不妥,唉,頭疼啊!
夜晚歌褪下了長及大腿的絲質睡衣,只剩裡面的吊帶和短褲,她轉身看着後面“盡職盡責”的傑修,知道他不會偷看,這才安心的下了水。
她猶如一條美人魚,可是她看似悠然自得的在裡面遊着,心裡卻亂極了。
帝御威已經很多天沒有來這裡了,也許他已經在得到她之後,又重新尋覓到新歡,把她給忘記了。
現在是她離開的最好時機!
可是無論白天還是晚上,她都被人盯着,根本沒有機會逃走啊!
她在這裡這麼多天了,也沒有跟血玫瑰的人聯絡?血玫瑰會不會派人找她?或者以爲她完不成任務逃了?
“夜小姐,時間不早了。”傑修揹着身,提醒着她。
“你累了就回去休息,不用一直守在這裡。我還想泡泡溫泉,跑不到哪裡去。”夜晚歌拎着一條白色的毛巾滑入溫泉池,愜意的靠在冰涼的靠背上,任由溫熱的泉水鬆弛緊繃的雪背,發出一聲滿足的低吟。
傑修不再說話,依然如塑像般背對着她站立着,紋絲不動,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可惡!這個人寸步不離,自己根本沒有任何機會逃走啊!
偏偏他武功又高,她打不過他,否則她早可以逃走了!
明着不行,要不她使點暗的?該怎麼辦呢?
夜晚歌閉着眼睛開始沉思,溫熱舒服的泉水讓她開始昏然。泡的久了竟然開始有睏意,她甚至沒能注意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在悄悄的靠近。
“泡的還舒服嗎?”一個低沉邪魅的聲音在她耳畔突然響起!
夜晚歌慌忙的睜開眼睛,竟然發現消失了多日的帝御威此刻就在站立在她的面前,雙臂環胸放肆的盯着她。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本能的扯起一旁的毛巾遮住自己,根本沒有料想到他會出現,她隨手只拿了一條很小的毛巾出來,小到遮住了上面遮不住下面,遮住了下面卻又暴露了上面。無奈之下她只得用一隻手臂勉強捂住胸部,另一隻手抓住毛巾來遮擋着下面。
帝御威的突然出現讓夜晚歌很緊張,在這種情況下她甚至不敢擡頭正視他。
而他更加邪魅地笑着說道:“現在才知道遮掩不覺得太晚了點嗎?”
只見他目光幽深如火,三下兩下脫掉了自己的昂貴西服,邁開筆直的長腿,踏入了溫泉池!
“你站了多久了?”夜晚歌不着邊際的後退。該死,她竟然沒有聽到他的腳步聲!
“久到該看見的、不該看見的我都看見了。”帝御威從頭到尾他的視線一直在她身上,將她的退縮也看進眼中。
他強烈的存在感讓夜晚歌感覺到呼吸困難。
帝御威緩緩靠近過來,逼得她已經無路可退,只得縮進水裡。
夜晚歌覺得自己太大意了,眼前的男子不僅是個成功的商人,更是一個危險的男人,黑道的霸主。
“你,你爲什麼回來?”她因爲緊張而心跳加速,池水因兩人的動作上下浮動着,也衝擊着她的心臟。
“我可以把這當成是我的女人對我的不滿嗎?因爲我冷落了你?”帝御威似乎很高興。
不讓她再逃避,他長臂一伸,一把抓住她纖細的手臂將她拉進自己懷裡!
夜晚歌掙扎着甩開他的胳膊想爬上岸,可是她的手指尖剛剛觸及到岸邊卻又被帝御威抓住。
他搬過她的身子重新圈進自己的懷裡……
“想去哪?還想繼續逃避我嗎?我已經給了你很多時間適應我了。”帝御威如魔魅的嗓音響在她的耳邊:“別忘了,是你自己說的,要做我的情人的!”
夜晚歌頓時就不動了,臉漲的通紅。
沒錯,是她自己主動要求做他的情人。
可是,那是她無可奈何的權宜之計。
從她內心深處講,她當然是極不情願的。
帝御威盯着她緋紅的臉頰,濃眉微微皺起,懷裡的女人如此誘人,她的雙眼雖然透着淡淡的憂傷倔強,但更多的時候是無比清澈的。這雙眼睛,讓他即使這些天身在英國處理公事也時常浮現在腦海裡面,不能自拔,好想念她!
這兩個星期他至少往返於英國三次才處理好國外子公司的突發事件。繁忙的工作讓他下了飛機只想回家泡個舒服的溫泉然後睡上幾天。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的睡過一覺了。
然而當他看見溫泉池裡那個甜美女人時,他突然覺得全身充滿某種力量!
他的視線一路向下,看向夜晚歌小巧玲瓏的鼻子,她的紅脣,她的鎖骨,她的……白色的毛巾擋住了他的視線,他不滿的大手一揚,邪惡的扯下毛巾扔到了一邊。
“不!”夜晚歌驚呼着想要伸手奪回毛巾,卻被他緊緊的鎖在池邊與他的胸膛之內。
帝御威的雙手如鋼鐵般箝制着她的細腰,讓她絲毫也動彈不得。
夜晚歌就算再遲鈍現在也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兩人的差異。他太過強大,無論是身型還是力氣。她又太過嬌媚。他如此堅硬,她卻柔軟的幾乎一碰就碎。
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這個男人比她先前想象的強悍太多。她也根本沒有辦法像戰勝其他男人那樣擊敗他。面對他的堅持,她幾乎束手無策。
就像現在,她清楚的感覺他放肆的打量着自己的身體,但是卻沒有辦法制止。
帝御威不說話,只是盯着她看。
夜晚歌羞赧的擡起雙手捂住自己,無奈纖細的手臂根本遮掩不住多少春光。她從未有過像現在這一刻痛恨自己如此柔弱過。
她看的到他眼中赤果果的情慾!
他的視線像火一樣熨燙着她的皮膚!
“你看夠了沒有!我很冷!我……”下一秒,她下面的話已被帝御威的吻封進口中。
他激烈的吻着她的脣,這個味道讓他該死的懷念。
不見她的這段時間每當想起她誘人的紅脣,他都深切的感覺到自己對她的渴望!這種渴望以前對其他女人從未有過。自從品嚐過她的甜美,他就已經不能自已。他是那麼的渴望她,渴望到發痛。
天啦,這樣的情況真的很讓人羞憤,她寧願自己就這樣死去!
“……我的女人,彆着急。”帝御威勉強離開她已經被自己吻得有些腫的紅脣,邪惡的戲謔着,聲音已經完全嘶啞。
“離我遠點!”夜晚歌怒瞪向他,即使在這種失去控制的情況下她也聽出了他話中的戲謔,她想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他!可是……
可是帝御威巧妙的向後退了一步,使得原本掛着他身上的夜晚歌失去了支撐,瞬間向水裡滑下,她求生本能的又讓自己攀住了他的脖子。
真的,那真的只是她的本能反應而已。
耳邊傳來帝御威的輕笑聲:“看,是你不願意讓我離開。你的身體比你的心更誠實!”
暈!他一定是故意的!他絕對是故意的!他存心捉弄她!存心顛倒事實黑白!說得好象她在引—誘他一樣!
“你!”夜晚歌突然想起邊上還有傑修在場啊。她連忙扭過頭去看,卻發現傑修早已不見了蹤影。
夜晚歌的這個動作只是出於害羞,可是帝御威卻有點吃醋,他當然知道她在找什麼。他強行扭過她的臉與自己對視,有點霸道的問道:“你在找誰?”
“當然是你派來監視我的——傑修!”
話音未落,帝御威已經狠狠的懲罰了她。
“女人,你很不乖哦。”在這種時候她竟然想到的是別的男人,這讓他極度不滿!
夜晚歌皺着眉頭,不敢再隨便說話,更不敢隨意動作,他的動作讓她根本無法再向後退。
“你放開我!你會後悔的!我以後一定會殺了你的!”
“不。我會在你殺了我之前……先愛上我。”
溫泉池裡,兩人激烈的纏綿。
夜晚歌的眼角流下一滴晶瑩的淚珠。
淚珠掉落到溫泉池邊的瓷磚上,滲入到縫隙裡,不見了。
可是帝御威高大的身軀突然僵住了!因爲……他還是吻到了她苦澀的淚水。
這讓帝御威暫時停住了所有的動作,瞪着眼睛看着懷中緊閉着雙眼卻止不住淚水的女人,看着她咬着紅脣不肯發出一聲求饒或舒服的聲音,看着這一切,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失敗!
即使現在已經如此親密了,他所能擁有的,還是隻有她的身體!
“你……該死的!爲什麼哭?”他低咒。
夜晚歌有點驚訝在這種時候他還會注意到自己的感受,居然還能剋制住自己,停下來?他竟然能注意到她在流淚?
他對她確實很在乎,可是她的心裡早已有了別人,就算她跟東方閻不可能,她也不會愛上他。
所以,她笑得十分悽美,長長的髮絲漂浮在水面上,如最亮麗的海藻,她就像快要毀滅自己的人魚公主一樣,不要命的說道:“哈,帝御威,你真的很可笑!我爲什麼哭?你難道不知道嗎?因爲……我嫌你髒!我不愛你!我愛着其他男人!”
好一句:我嫌你髒!我不愛你!我愛着其他男人!
頃刻之間,帝御威的黑眸裡漲滿了怒意:“說!你愛着誰?你愛的那個男人是東方閻?!”
可是夜晚歌已經不願意再多說一句話,她倔強地含淚撇過了臉。
這樣一個無聲的動作真的徹底的激怒了帝御威!
他變得瘋狂,不再憐香惜玉。
直到透支了自己所有的體力,帝御威才放過她,而這個時候的夜晚歌早已昏迷過去……
他痛苦的抱起她,輕柔的爲她裹上溫泉池裡的浴衣,心情複雜的抱着她回房。
後來,當他冷靜下來,他又後悔不已,他只是被自己強烈的嫉妒矇蔽了理智。該死!他後悔自己弄傷了她。
帝御威冷着一張英俊邪魅的面孔,他在心裡下了一個決定:
他不會把她再交給任何男人。絕不!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看到了他的眼神,那麼一定無法忽視他眼中那份強烈的佔—有—欲。那是以前他從未對其他任何女人出現過的眼神!
第二天。
“小姐,你起牀了嗎?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女傭輕輕的敲着門。
半晌一直沒有人應她,她疑惑的推開了門。
寬大的牀上躺着一個嬌美的人兒。大半邊的薄被已經滑落到牀邊,露出她白皙光滑的裸背。深藍色的薄被與她的白皙構成了誘人的美景。
事實上,早在帝御威早上很早起來輕輕的穿衣服時,一向淺眠的夜晚歌便已經醒來,只是她不想面對他,所以一直在裝睡。
帝御威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走了之後,她自然也聽到了剛纔女傭的叫喚聲,可是她不想理會任何人。
現在,她聽到女傭已經推開門走了進來,所以夜晚歌濃密的睫毛如小扇子一般煽動了一下,這纔不得不緩慢的睜開了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的縱—欲累壞了身體,在帝御威離開房間之後,她只是輕輕的翻個身,便感受到渾身猶如散架般的痠痛,而下面的疼痛提醒着她昨晚……她和他都做了什麼!
她不該那麼誠實,不該當着他的面告訴他她愛的是其他男人,不該不顧一切的惹怒了那個男人,以至於當帝御威抱着後來昏迷的她離開溫泉池之後,並沒有讓她回自己的房間,而是抱着腿軟的她回到了那個專屬於他的房間。
“小姐?”女傭輕輕的叫着她。
“我已經醒了。”夜晚歌嘆了口氣,忍着渾身的痠痛,她拉好被子,咬着牙坐起身來,環視了一下這間她不熟悉的房間,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她沒有衣服穿!
她的衣服昨晚都脫在游泳池旁了……
女傭並不清楚她的困擾,她徑直走進到窗前,唰的一下拉開了厚重的窗簾,原本昏暗的房間霎時充滿陽光。
夜晚歌一時不能適應強烈的光線,別開頭擡起手擋住了眼睛,紅着臉緩緩說道:“你好,麻煩你去幫我拿一套衣服過來好嗎?”
她不知道正因爲她舉起一隻手遮住眼睛去擋外面的陽光,所以原本她那一隻手抓住的被子就又往下滑了下來……整個白皙的右肩上佈滿了青紫的吻痕。
女傭見狀,臉一下子就紅了。
夜晚歌看她那表情,連忙重新蓋好被子。
女傭低着頭,對她說:“好的,小姐,我現在就幫你去拿衣服。只不過……您是不是考慮先洗個澡?洗個澡會讓你看起來精神一點。”
她儘量將話說得委婉一些,重新默默的將窗簾拉好,在看到夜晚歌點頭之後,這才轉身去浴室幫她放熱水,就在房間自帶的浴室裡爲她準備沐浴用品。
在女傭安排好一切、退出房間之後,夜晚歌勉強從牀上爬起來。
她裹着薄被掙扎着下了牀,細長的腿兒剛踩到地板上便因腿軟而跌坐回柔軟的大牀上去。
可惡!
她心裡咒罵着自己的軟弱無能。再一次艱難的站起身來。
“小姐,我來扶你吧。”女傭主動過來扶她。
“謝謝。”夜晚歌朝她一笑。
“你叫什麼名字?”這段時間都是她在伺候自己,她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小姐,我叫小敏,是少爺專門派來伺候您的。”女傭低着頭說。
“小敏,這棟別墅是你們少爺的吧?”明知道別墅裡的下人都是帝御威的人,夜晚歌還是忍不住打探:“他在s市還有沒有別的物業?”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聽說這棟別墅是主人在s市最大的一棟別墅,平常他的女人都是帶去西區的別墅洋樓裡,這棟別墅從來沒有來過女人,小姐你是第一個呢。”小敏羨慕的表情。
夜晚歌眯了眯眼:“這麼說他還有別的女人?”
“這個……”女傭臉上的笑容有些僵,意識到自己多言,連忙補充:“小姐是我見過少爺的所有女人裡,最得寵的一個!”
最得寵的一個人?夜晚歌眼底浮出一抹譏笑,“你家少爺還真是花心,處處留情,處處留春。帝國集團遍佈全球,那麼,他的女人也遍佈全球了。唔,看來他果然很忙。”
難怪這麼長時間都沒來看過她,肯定又是去了別的女人那裡。
想到帝御威同時圈養了許多女人,碰了別的女人又來碰她,夜晚歌就一陣噁心。
她纔不要做他的金絲雀,每天住在這華麗的牢籠裡,等着他來臨幸。
小敏看着她抗拒的表情,勸道:“小姐,關於你的事情我知道得不多,具體的我也沒有資格去問。不過,有一點我必須告訴你,外面有很多女人等着少爺的恩寵。你如果想要得到自己想要,就得學會去討好他。”
要她討好帝御威,還不如讓她去死,她巴不得他去找其他女人,最好馬上就冷落她,這樣她就可以早一點恢復自由了。
夜晚歌沉默着不再說話,也沒有力氣再說些什麼,仍由女傭將她扶進浴室。
這個房間連着一個巨大的浴室,也是帝御威的專屬。
歐洲風格的浴室裝修的極其奢華,連最細微的細節也是極爲精緻,這充分說明了帝御威是一個很有品味的男人。
只是夜晚歌無心欣賞,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泡在溫熱的水中,然後擺了擺手,示意女傭出去。
在水中泡了一會,夜晚歌逐漸恢復了一點體力。她擡起手臂清洗着,突然她睜大了眼睛,瞪着在她那白皙的手臂上那一串串青紫色的印記!
她從水中站起,來到巨大的鏡子前,望着鏡中的自己,夜晚歌痛苦的皺起了眉頭。
殺了她吧,鏡子中的女人長髮凌亂,眼神略帶迷離,紅脣微微腫脹着,一眼就能看出她先前絕對被狠狠的愛過。最要命的是,除了她的手臂之外,她全身上下各處,全部佈滿了深深淺淺大大小小的吻痕!
她轉過身,就連腰上也有。天!這讓她情何以堪?羞愧至死啊,真的沒臉見人了。
夜晚歌沮喪的慢慢蹲下了身體,心情低落到極點!
不知多了多久,直到一聲低沉的嗓音由她頭頂傳來。
“蹲在那裡做什麼?”
夜晚歌懊惱的皺了一下眉頭,迅速回過神來,光聽聲音她也知道誰進來了!真是的!這個男人走路總是沒有聲音!到底是她現在反應變得遲鈍了,還是這個男人本身就太厲害了?
來不及多想,夜晚歌飛快的跳進浴池,背對着身後的男人,沒好氣的說:“沒做什麼!洗澡!”
她拼命的搓洗着身體,縱然洗不掉吻痕,也要洗去他留在她身上的味道。
只是……她不能控制的是自己越洗,臉就越紅。似乎每一個吻痕都會讓她記起昨夜他是怎樣把它們印在自己身上的。
帝御威無聲的靠近,撩起一捧溫水,澆在她光滑細緻的裸背上,手指有意無意的碰觸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