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親眼看着衛子楚離開的,如果說他沒死,我是不信的,即便我是那麼希望他還活着。
“沒什麼。”喬南木鬆開了我,背後的冰冷稍稍退卻,我忍不住轉身看向他。
“你不像是會平白無故就說如果這兩個字的人。”直覺能夠感受到發生了什麼事,但具體是什麼事我又不知道,想要從喬南木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也是無力。
“別想太多。”喬南木顯然已經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多費脣舌,他繞過我向樓梯走去。
“喬南木。”我開口叫住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我想去看看顧沉。”
喬南木的腳步有片刻的停滯。
不知道爲什麼,就這樣提起顧沉這個名字,心底就會有些疼。
“好。”喬南木只是這樣說着,上了樓梯。
這樣有些恍然的想起自己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顧沉了,從沈碧茹去世後,顧沉就好像同時人間蒸發了一般沒有絲毫的消息,也同時讓我意識到,我和顧沉之間好像一直都是他在主動,每次都是他來找我,我似乎從來沒有主動聯繫過他。
這個認知讓我有些懊惱,我拿起手機給顧沉撥過去電話,電話通着卻是無人接聽的狀態,不管打多少遍都是如此。
雖然很少給顧沉打電話,但是每次打他都接的很快,快到總會讓我有一種他一直在等我打過去的錯覺,不管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只要給他打電話,他總是能很快接通。
我心下有些不安起來,電話那端的嘟嘟聲很有規律的響着,每響一聲我都會緊張一點。
“別打了。”喬南木換好衣服從樓上下來,他隨意找了一件顧流溢的衣服穿着卻也沒有絲毫的不妥,袖口稍稍往上挽起了一些,和他平時的沉穩有些不符,看上去有些桀驁的模樣。
“我送你去。”喬南木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他說着,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着他問道:“你知道顧沉在哪?”我掐斷了電話,有些疑惑的看着喬南木。
喬南木淡淡的應了一聲,只道:“他被顧老爺子囚禁在了醫院。”
“囚禁?”這兩個字怎麼聽怎麼不舒服。
“應該是怕他會攪了你和方朝陽的事纔會把他關在醫院裡面。”喬南木覺察到了我的不舒服,換了一個詞說着。
我有些驚訝的看向喬南木,他知道爺爺想要撮合我和方朝陽?可是我所看到的依舊是他雲淡風輕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來半點其他的情緒。
我張了張嘴,想問他難道一點都不介意嗎?可話到了嘴邊,卻被我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萬一他說他根本不在乎怎麼辦?
我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乾脆什麼都不問了,只當沒聽到喬南木的話。
外面的雨勢絲毫不減,我拿了兩把傘,遞給喬南木他卻不接。
“一把就夠了。”喬南木徑直拿過一把,順便把另一把丟到一邊,伸出手來將我攬了攬。
“放心,不會被雨淋到。”他一手打着傘一手護着我慢慢往外走,很奇怪的,雨明明這麼大,我卻一點都沒有被淋到。
喬南木把傘不動聲色的往我這邊斜,他的手有些酸,大半個身子都被淋個溼透。
總覺得,有點不像喬南木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