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窗前看着黎軒離開的身影,就在他踏出顧家大門的那一刻,祁暮初小小的身影迎了過來,她拉着黎軒說了些什麼,眉眼間都是笑意,黎軒看了她半響,突然伸出手來撫上了她的臉。
一點一點細細的勾勒着她的模樣,弄的祁暮初滿臉緋紅。
他對祁暮初說了些什麼,祁暮初拿過他的手來,慢慢的放在了她的心上。
兩人相攜走遠,我突然笑了一下,記憶的某一角被掀開,突然回憶起了某件事。
“祁暮初,你再不走我就把你扔在這裡了。”
“真是麻煩死了,如果不是爲了茗心,你休想我跟你來這種地方。你還想玩什麼快說,我的時間很寶貴。”
“你那是什麼表情,我又沒給你委屈受!你是不是又想回去跟你媽告狀,我警告你要是茗心再受欺負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不會向我媽告狀,也沒欺負過茗心。”
那是曾經的祁暮初和黎軒,那是我第一次遇到他們時的場景,那個時候祁暮初對黎軒一直都是在小心翼翼的討好,就連跟他說話都會不自覺把自己的姿態放低。
那個時候我還在想,這個女孩真可憐,那個男生明顯喜歡的另有其人,而且還是爲了別的女生才委曲求全陪她,她竟然還可以笑得這麼開心,真是傻。
人生的前二十年都是祁暮初一腔孤勇追隨着黎軒的腳步,以後或許會改變吧。
祁暮初和黎軒結婚的那一天陽光很暖,我和阮玖之一大早就去了她家,祁暮初的媽媽認得我,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熱情的把我和阮玖之迎了進來。
祁暮初家的別墅大到不可思議,幾乎整個一座山頭都是她家的,我乍了乍舌,雖然顧家也蠻有錢的,但不得不承認還是不知道被祁家甩出去了幾條街。
阮玖之也有些膛目結舌,似乎沒想過祁暮初的家裡會這麼有錢。
祁家並不是什麼有威望的大家族,祁暮初的父親白手起家,從一個普通的農民工變成了大老闆,其實說白了就是暴發戶,也正因如此纔會讓人瞧不起。
祁暮初的父親是個憨厚老實的人,雖然是第一個見面,但對我很熱情,祁暮初說她的父母都很感謝我,因爲法國那兩年是我一直在陪着祁暮初,老實說我是有些心虛的,與其說我陪着祁暮初倒不如說是她在陪着我吧。
祁暮初的伴娘是阮玖之,本來她是想讓我和阮玖之一起做她的伴娘,但卻被我否決了,兩個伴娘多不吉利,所以我義正言辭的充當一個合格的陪伴者,這樣還省了不少的麻煩。
沒辦法,跟喬南木在一起後我享受慣了,什麼事都有他操心,我都快被他慣壞了。
祁暮初打扮好後驚豔了一衆人,她本身五官長得非常好看,只不過她自信不夠,今天是她嫁人的日子,她全身都充滿着奪目的光彩,所以格外令人驚豔。
祁父和祁母眼含熱淚,阮玖之站在一旁微笑,我看着祁暮初看過來的目光,悄悄對她比了個v字的手勢。
祁暮初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