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夏零城總是喜歡這麼叫我,一直是叫我的全名,明明看上去疏離而又冷漠的模樣卻偏偏語調上揚,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從而念出某種纏綿悱惻的味道。
夏零城叫了一聲後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他只是很想這樣叫一聲,因爲這個名字他已經有很久沒叫過了,雖然沒有叫過,但這個名字卻印在他的心底,變得愈發深刻起來。
很奇怪的,他明明還是會去恨,卻又突然發現這份恨裡面還夾雜些別的東西,變得不純粹起來,這種感覺他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但他直覺的不喜歡。
不喜歡這種被牽引着的感覺,他的世界只有他自己,不應該再存在第二個人的。
突然心臟狠狠的抽疼了一下。夏零城蹙了蹙眉,條件反射一般想要捂上自己的心口,在觸及到對面的人時竟硬生生的止住了。
明明這麼多年已經養成了習慣,在疼痛時習慣的伸手,而如今卻可以硬生生的止住。
“真沒想到你還敢回來啊。”夏零城強迫自己不去聽心底的另一個聲音,強迫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儘量冷漠一些,再冷漠一些。
我看着夏零城,冷淡的說道:“我也沒想到。”兩年前離開的時候我的確沒想過再回來。
夏零城眸子一沉,頓時不悅的抿了抿嘴角。
這些小動作和顧沉一樣,應該說他們倆人不愧是兄弟嗎,現在細細看來兩人見的眉眼之間相似的地方似乎越來越多。
夏景延在一旁好像瞧出了些門道,頓時譏諷的看着夏零城,用一副你活該的眼神,同時心裡又有些疑惑。
怎麼這兩人之間感覺怪怪的呢?總覺得有什麼深仇大恨的感覺,一點都不像是情侶。
夏景延皺起了眉頭。
他無意間看過夏零城錢夾裡面的照片,那個女生的確就是顧傾,爲了確保準確無誤他還找人去查了查,絕對沒有問題。
把女人的照片放在像錢夾這種貼身之物裡面,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他還以爲夏零城和顧傾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所以纔會在兩年前得知那個女人叫顧傾的時候而留了他們一命。
他們當時接到的任務是和顧辭有關,其中並沒有詳細的提到顧家大小姐,他也並不知道顧家大小姐的名字就叫顧傾,如果不是因爲和夏零城有些關係,他纔不會多費心力去查。
他從夏曉柔嘴裡套出了不少話,只不過對夏零城和顧傾之間的關係始終諱莫如深,一副打死都不說的模樣,所以他也並沒有追問下去。
爲此他還曾偷偷潛入夏零城的房間裡,在他房間最隱晦的地方找到了許多本相冊,翻開來看才發現那些照片全部都和一個人有關。
那個人就是顧傾。
有剛出生時候的,剛學會走路時候的,一點一點慢慢長大,不管是什麼時期的照片,他全部都有保留。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弄到這些照片的,但有一點夏景延可以確定。
夏零城很在意這個叫做顧傾的女人。
在意到了近乎瘋狂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