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張華漢緩緩的醒了過來,他看到曉月那俏麗的臉龐上的兩隻眼睛哭的紅腫了都,他身上的兩處槍傷已經止住了血,幷包裹住了,子彈也已經被曉月用兩隻匕首劃開傷口撬了出來。
他看到自己躺在一個石板上,而這裡是曉月找到的一個山洞,天已經黑了,她升了篝火,篝火上還架着烤了好多肉。
“不乖哦,不要哭,哭了就不好看了,寶貝。”“討厭,受了這麼重的傷還這麼貧嘴。”也許是看到張華漢醒了,曉月的臉色立刻綻放,一股喜悅之情悠然而生。
“以後不許這樣冒危險了,你不能有危險,大局爲重,你比我重要。”曉月也不能明說啊,你就以後別救我的,你先顧你自己的安全,那張華漢肯定不會同意。
“我的寶貝,我再也不可能讓你受一點點傷害的。”“不,你不能這樣,大局爲重。”“我寧死也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的。”張華漢堅定的說道。
倆人說了半天,曉月也無法勸說張華漢,她知道對方的心,搖搖頭沒說什麼,立刻將旁邊火上烤着的馬腿遞給了張華漢。
“吃吧,這是咱們騎的馬,死了也不能白死,給你補一補。”一閃一閃的火光在曉月的俏臉上泛着光,不知道爲什麼,每天忙亂的已經成了和尚生活的張華漢今天有點把持不住自己了,拉着曉月的手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裡,對着那櫻桃小嘴親了上去,舌頭頂開那一口碎牙探取着裡面的溫柔,兩個人忘我的舌頭亂竄,好半天倆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才分開,倆人嘴角還連着絲絲,是張華漢故意留下的,那種讓人陶醉的感覺無法用語言形容,曉月的滿口芬芳讓張華漢心動不已。
曉月抹了下嘴,“討厭,你個老流氓,傷了還不正經。”“你的初吻給了我了,呵呵。”“什麼叫初吻?”“第一次親嘴就是初吻。”“那會不會有了小孩?”“不會。”張華漢感嘆着這個時代的女孩真是純潔的可以。
在福建山區的一個土地廟裡,一個坐在椅子上肥胖的老土匪頭子對着一羣手下狠狠的拍了一下滿是灰塵的桌子,“咳咳咳咳,都他的媽是個混他孃的蛋。”
“你們就不能精神點嗎?看看你們一個個的熊樣,還是我威震福建第一綠林好漢禿頭王的手下麼?”肥胖的老土匪頭子教訓着手下。
二當家的笑着說道:“大哥,您就別罵了,他們已經三天沒吃什麼糧食了。”三當家的說道:“什麼叫三天沒吃什麼糧食了,因該說三天沒有糧食吃了。”
大當家腆着大肚子站了起來,“你個小子,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大夥趕忙勸說着,讓大當家消了消氣。二當家說道:“大哥,消消氣,哎,早知道這樣,咱們當初就不該招惹護國軍。”“就是,老二說的對,當初要是不招惹護國軍,咱們也不至於混到這裡來喝西北風呀。”
“那你想到哪兒喝西北風呀,現在哪兒沒有護國軍呀,除了大城的滿清軍以外,遍地都是護國軍,你能躲得開麼?”大當家氣得說道。
“大哥,咱們現在怎麼辦?”二當家說道。“你傻呀,咱們都是幹什麼的?你不會搶嗎,你打不過護國軍你還打不過老百姓嘛?”說着,大當家用他那肥胖的手來回抓着,好像老百姓就是讓他抓的。大夥一聽,廢話,現在每個村屯都有護國軍民兵,要不是打不過人家,現在也不至於連糧食都沒有去吃草根、樹葉、野菜和野果去了。
“嘛的,護國軍不搶老百姓還不讓咱們搶!咱們又不是沒捱過護國軍的打。”大當家感覺自己說的太打擊士氣了,立刻改口道:“咱們不是沒有跟護國軍打過!弟兄們,願意跟我去再搶一次的跟我來。”他本來要走,但是手下們都畏畏縮縮的不走,都被打怕了,大當家也就假裝的一下,要真去村莊搶東西他可不敢保證守衛的護國軍民兵的火槍長眼睛不打到他,他一看都縮到後面的手下,立刻回頭走了回來。
“嗯!”他緩慢的走到一羣手下的跟前,“哦,吃香的喝辣的你們都跟着我,一聽說護國軍的人就往後縮,嗯!這護國軍有什麼可怕的,嗯!他們也不是長着三頭六臂呀!嗯!”
他手下的三當家彎腰說道:“是沒有什麼可怕滴。”“對嘛。”大胖子土匪頭笑着迴應道,點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可是真怕呀!”三當家一說完立刻躲到兄弟們的後面去了。“我
???滾,都滾。”說着,三當家忙跟着一羣人跑了出去曬太陽去了。
“大哥,我回來了。”一個蘿蔔頭的中年漢子跑了進來,“呀,五爺回來了。”“老五回來了。”土匪們紛紛打着招呼都跟着他進了土地廟,這個傢伙可是解決他們肚子的救星呀。
“大哥,這回咱們可發大財了。”蘿蔔頭老五笑着說道。“快說說咱們有什麼收穫。”大當家笑着說道。
“我們搶了路上的人很多東西,有半兩白銀,一百三十多文銅錢,半斤小米還有兩個白薯。”蘿蔔頭老五笑着說道。
“這他嘛的夠誰吃的,咱們這裡四百多號人呢?嗯!”老五看到大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立刻說道:“大哥,你彆着急,我們在半路上發現了一棵山裡紅樹,扒拉扒拉整整弄了三大筐子。”
“啪!”大當家就給了老五一巴掌,“你傻呀,你弄那玩意幹嘛?那玩意不是越吃越餓嘛!”“您聽我說,這不是東西不夠嘛,我們還在半路上挖了些野菜,弄了些草根,擼下來點槐花,把這些東西擱到一塊,咱們就夠喝頓粥的你知道麼。”
“胡說八道。”大當家的趴到老五的耳朵跟前說道:“你先給我弄碗小米飯。”但是他發現所有的土匪頭目都趴了過來聽到了他說的話。
聽到他這麼一說,大家都斜眼歪嘴的,心中恨得牙癢癢,“那我們怎麼辦呀?”“就是,我們怎麼辦呀?”“你們急什麼呀?等老四綁回陸大少爺不是就有吃的了麼?”
“大當家的,四當家的回來了。”一個小嘍囉跑了進來稟報道。“什麼?老四回來了,快讓他進來,看看綁回肥羊了沒。”大當家肥胖的臉蛋一顫一顫的。
瘦高個的四當家拉着一個被蒙了面被綁着的人跑了進來,“大哥,呵呵,我回來了。”肥胖的大當家說道:“好,這個就是那陸家的大少爺吧,哈哈哈,這可是肥羊呀,福建的大財主。”
四當家心想:“廢話,陸家的老爺與護國軍合作着很多的買賣,而且他家響應護國軍號召積極的退了所有的田地分給窮人種,他家的大少爺被護國軍嚴格保護着,我們現在連一個小村莊的護國軍民兵都打不過,我敢去找死找陸家大少爺麼?”
但是他嘴上可不能怎麼說,他笑着說道:“小意思,小意思。”說着將那個被綁着的人那頭上的矇頭的布摘了下來。
“哎,不對吧,陸家大少爺我可見過啊,又瘦又黑的,怎麼兩天沒見,胖成這副德行了。”二當家的走了過來指指點點的說道。
四當家臉色微變,立刻笑着說道:“呵呵呵,是怎麼回事,我們怕路上遇到護國軍或滿清的軍隊,弄了口棺材把他給塞進去了,兩天喂
??嗯,喂的觀音土,你們看,這個受慣了好吃好喝的大少爺就
??嗯,就虛胖腫起來了。”
二當家的眯縫着眼睛看着四當家說道:“再虛腫也不能虛腫成這副德行呀,而且你看,還變白了嘿你看。”
“這不就是捂得時間有點長,給捂得白了嘛,呵呵呵呵!”四當家笑着說道。
“放你孃的拐彎狗臭屁!”大當家看出了不對,對着那個白胖子說道:“你是陸家大少爺麼?”
那個大白胖子眼睛一轉,嘴裡“哇哇”的說着啞語,感情是個啞巴。“嘿,我說陸家大少爺什麼時候成啞巴了。”二當家說道。
“可能是捂得時間有點長,給
??”四當家還沒有說完,大當家擡頭罵道:“放你孃的骨碌拐彎狗臭屁!再他孃的胡說八道,我他孃的把你捂得棺材裡去。”大當家的拉着四當家的頭髮,說道:“說,給我說清楚嘍。”
四當家的嚇得說道:“我說,我說,我們被護國軍打了埋伏,人家早就知道我們的行蹤了,但是我們英勇反抗,我將弟兄們都一個不剩的帶了回來。後來我們在山路上遇到了這個傢伙,我們就將他給綁回來了。”其實遇到護國軍的人根本不可能沒有傷亡,人家的民兵都帶着老式的火統、鳥槍,遠遠的就能殺傷他們,一個沒有受傷或死亡,就說明這羣怕死的傢伙肯定是根本就沒有去找陸家大少爺。
從陝西逃來並拉起一幫土匪還當了老大的大當家的腦子自然不可能不好使,不然也不可能當老大,一想就能明白。“好,不錯,給我打。”下面的人立刻拉起白胖子就要打,“娘希匹的給我打這個不老實的老四,你們一羣廢物。”大當家的一說,下面的弟兄們立刻就要拉起四當家的打。
“大哥,別打,這個傢伙雖然不是陸家大少爺,可他也是個有錢人呀,這個傢伙吃雞蛋,光吃黃不吃蛋清,而且進山走了幾里路腳就起跑了,說明平時這個傢伙都是坐車的,而且這個傢伙口袋裡一文錢都沒有。”四當家忙給老大跪下說道。
“啥?你說的有錢人口袋裡沒有錢?”大當家說道。“是呀,有錢人從來不自己結賬。”“哼哼哼”大當家學着本家的笑聲,說道:“我明白了,給我使勁打。”
“別別,大當家,這時這個傢伙用的刀,鋼口十分的好,刀把是銀的,您看,就這把刀絕對值十幾兩銀子。”四當家忙說着抽出一把寶刀來。
“哼哼哼哼,小子還想吃獨食,給我打,往死裡打。”奪過寶刀,大當家的看着那刀把的確是銀的,“好刀。”窮慣了的他看到這寶刀嘴上留下了哈喇子。
“別別,大哥別打我,我這裡還有從他身上搜到的銀子和玉佩,大哥饒了我吧。”四當家立刻將身上的銀子都逃了出來,足有五十多兩銀子,還有一個玉佩,陳色不錯估計能賣個十來兩銀子。“不是有錢人沒有銀子嗎?給我關起來,餓他三天。”大當家喊道。
四當家被手下的人關了起來,“大哥,他怎麼辦呀?”二當家拉着四當家綁來的人說道,“這個白胖子又是個啞巴,就別爲難了,拉出去砍了,扒了肉,自從有了護國軍,大家好幾個月都沒碰葷腥了,正好吃點肉。”大當家的說道。
一羣土匪拉着白胖子就要出去,“別吃我,別吃我,我是滿族人,我叫赫拉提錄,我是滿族的軍官。”“啊!滿清的人?”一羣土匪都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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