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看到荷蘭的大量的炮火射出的炮彈傾瀉在海大富的船隊中造成了慘重的損失,“奶奶的!幸虧老子是從洋夷的船頭逼過來的,要不然的話,老子肯定跟海大富將軍手下的那些小船一樣的下場!這次我們的損失大發了,前後的戰爭讓我們從滿清軍、鄭家和南明繳獲的中小船隻毀了大半,這次真是損失慘重呀。”郝俊傑望着那些漸漸下沉的中華革命軍小型木頭戰船,有些心有餘悸的說道。此時,那些駛到下游的荷蘭戰艦又駛回了上游,前來救援它們的旗艦。
海大富船隊剛剛從敵人旗艦的第一輪齊射中緩過勁兒來,卻又被那些荷蘭護衛艦的炮火打得擡不起頭來,要不是他的戰船船隊裡的大、中型號的戰船都包着鐵甲,恐怕他的艦隊就被那荷蘭軍艦上的猛烈的炮火全都轟成木頭碎末了。
看了看船身上鐵皮被炮彈轟出來的凹凸和甲板上的一個被炮彈射出的深深的洞,海大富吩咐親兵將幾個受傷的水手擡下艙去救治,隨後他將腰刀一揮,向着手下高喊道:“弟兄們!咱們絕不能後退!咱們必須掩護郝俊傑將軍靠幫!”他將腰刀指向右舷,說道:“咱們現在就轉向,把那些回到上游的洋夷戰船逼回去,阻止他們靠近郝俊傑將軍的船隊!”
海大富的座艦慢慢的調轉船頭,帶着他的船隊向着下游駛去,漸漸靠近了那些前來救援荷蘭旗艦的荷蘭戰艦,並很快與它們靠在一起,又一場肉搏隨即展開。
當海大富的船隊與前來保護“海上君主”號的荷蘭戰艦糾纏在一起的時候,郝俊傑的座艦已經與馬頓?特羅普的旗艦“海上君主”號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嘭”的一聲,郝俊傑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在甲板上,他來不及細想,立即直起身子,抽出腰刀,大喊一聲:“弟兄們,操傢伙上啊!”說完,他便帶頭跑到船頭,第一個將抓鉤拋到了高大的荷蘭戰艦的船頭上,然後用力一拉,抓鉤緊緊的抓住了荷蘭戰艦的船舷木板。郝俊傑將腰刀咬在嘴裡,雙手抓住抓鉤的繩索便往上爬。
“咄”的一聲,連人帶繩子一起摔回了甲板,不待他站起,“砰砰砰”一陣槍聲響起,郝俊傑身邊的水手倒下一片。“幹得好!小夥子們!”馬頓?特羅普高興的將手中的劍一揮,說道:“繼續開火!不許一個敵人登上我們的‘海上君主’號!把敵人全部打回去!”馬頓?特羅普副官轉身一把抓住馬頓?特羅普的肩膀,隨後將他摁倒在甲板上。
“嗖嗖嗖”,就在馬頓?特羅普剛剛倒下去的時候,他清楚的聽見了頭頂傳來的子彈刺破空氣的呼嘯聲。馬頓?特羅普狼狽的被副官拉了起來,不等他開口,副官卻向着右舷一指,說道:“*,快看,敵人又有幾艘船繞過那艘船,向我們右舷靠過來了!”
馬頓?特羅普向右舷一看,果然看見兩艘中華革命軍的船已經靠着“海上君主”號的右舷駛了過來,十幾根抓鉤已經拋到了“海上君主”號的甲板上,雖然水兵們拼命的揮舞刀劍,將那些抓鉤砍斷,但每當一根抓鉤的繩索被砍斷,就會有更多的抓鉤被那些中華革命軍水手拋過來,甚至有幾個抓鉤鉤住了幾名水兵,將他們牢牢的鉤在船舷上,動彈不得。
副官揮舞手中的那把細長的劍,砍斷了一名水手身上的抓鉤,正當他回身想尋找馬頓?特羅普*時,他忽然驚恐的發現“海上君主”號的左舷也靠過來兩艘中華革命軍的戰船,很顯然,他們是憑着吃水淺的優勢,從沙洲的正上方駛過來的。“砰砰砰”那些從左舷靠過來的中華革命軍戰船上的水兵們毫不客氣的賞了荷蘭戰艦一陣彈雨,將甲板上擁擠在一起的水手打死了十幾個。“開火!”“海上君主”號戰艦的第二層甲板的炮長髮出一聲命令。“轟隆”,幾十顆炮彈飛出炮口,擊在那些離炮口不過十尺遠的中華革命軍的戰船上,在那些戰船的鐵甲船身上留下一些大大小小的淺凹,也有些射中了中華革命軍戰船上的甲板,將甲板穿了個洞。“繼續開火!”馬頓?特羅普急忙下令道。
“轟隆”“轟隆”,“海上君主”號的第一層甲板和第三層甲板的左舷炮也隨後對那些靠過來的中華革命軍的戰船開火齊射,不等左舷的炮聲平息,“海上君主”的右舷又響起一陣炮聲,那是右舷的大炮重新裝好了彈藥,對準從右舷逼過來的中華革命軍的戰船進行的第二次齊射。
不過,在這麼近的距離下,荷蘭戰艦的炮轟雖然打死了一些中華革命軍戰船上的水手,但是,那些中國戰船都並沒有立刻沉沒,憑着鐵甲包着皮,它們仍舊是頑強的靠在了“海上君主”號那高大的船身邊。趁着戰船還漂浮在水面上的工夫,郝俊傑大喝一聲:“吹號!命令所有的船都衝過來,把敵人的旗艦包圍起來!”“嗚----嗚----嗚----”低沉的牛角號聲響了起來,數十艘郝俊傑部下的戰船圍住了“海上君主”號。
當郝俊傑的船隊正與上游的荷蘭戰艦隊死磕的時候,施琅率領着的前鋒艦隊已經逼近了那些荷蘭運輸船隊,雙方的船隻很快就靠在了一起,下游的戰鬥正式打響。
按照馬頓?特羅普的安排,負責保護荷蘭運輸船隊的一共有三十五艘戰艦,它們的指揮官正是揆一。此刻的揆一已經沒有了那天殲滅海大富大貓小貓三兩隻船組成的船隊的威風,當他看見施琅的戰船隊突破了荷蘭戰艦隊的封鎖,並帶領着數百艘戰船衝向自己的時候,他立刻慌了,他看了看自己的那三十五艘戰艦,又看了看身後的那數百艘東印度公司的運輸船,再回過頭來看看那些從上游衝下來的密密麻麻的中華革命軍的戰船,他忽然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看着愣在那裡的指揮官,揆一的副官不得不好心提醒他:“指揮官大人,我們的艦隊應該衝上去迎戰,以便保護運輸船隊。”
揆一終於清醒過來,他喊道:“笨蛋!現在衝過去那不是送死嗎?你也不看看清楚,那是兩百多艘船!不是二十艘船!雖然他們的火力比不上我們的戰艦隊,可是卻遠比我們的運輸船隊的火力要強的多!而我們的戰艦隊卻只有三十五艘船!”
副官捱了揆一的罵,只好順着這位指揮官的意思說道:“您說的對,那依您的意思,我們是否要撤退到下游呢?”揆一猛的伸出右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喃喃道:“怎麼辦?怎麼辦?”
看到自己的上司還在猶豫不決,副官只好再次提醒他:“指揮官大人,要是現在不向下游撤退的話,恐怕等他們衝到眼前,那就來不及了。”揆一擡起頭來,終於下定了決心,他猛的大喝一聲:“掛旗!全體向後轉,撤往下游!”
但他的這個命令畢竟下的太晚了,雖然施琅的戰船隊又不得不跟在他們後面追了一段距離,可是由於運輸船隊的速度遠跟不上戰艦的速度,因此跑了不到五里路,荷蘭運輸船隊就被施琅的戰船隊追上了。
看着船舷邊那些漸漸被甩在身後的荷蘭運輸船隊,鄭森將手中寶劍一揮,命令道:“掛旗!命令黃龍按照約定去攻擊那些運輸船,其他的一百艘船跟着我去纏住那些戰艦,阻止它們回來保護那些運輸船!”
鬆平信綱難以置信的看着那些從上游衝過來的中華革命軍的戰船隊,他忽然打了個冷顫,向身邊的向井說道:“看起來我軍的對手確實很勇敢,他們竟然毫不顧及自己的傷亡,居然硬是從上游的那些荷蘭戰艦隊的隊列中冒着炮火衝出來了!”
向井現在可沒心思跟鬆平信綱閒聊,他說道:“總大將,請快下令,全體船隻立刻向下遊後退,我們的這些運輸船的大炮很少,根本不能跟那些戰船打,必須向下遊撤退,等到那上游的荷蘭戰艦過來支援後,我們才能停下。”
與荷蘭人溝通的結果讓鬆平信綱和向井感到十分的惱火,荷蘭的船長居然拒絕了他們的後退的建議,他的理由也很充分:“作爲一名遠征船隊的船長,我沒有權利下令單獨撤退,只有艦隊的最高指揮官纔有這個權利。”就在向井與鬆平信綱急的滿頭大汗的時候,撤退的旗號終於在揆一的旗艦上升了起來,整個運輸船隊纔開始調轉船頭,向着下游駛去。
但向井很快就發現,自己船隊的速度居然比荷蘭戰艦隊的速度慢了一半,當衆多的運輸船隊在後面慢慢的挪動着的時候,那揆一卻領着戰艦隊越走越遠,看起來似乎揆一先生已經完全忘記了身後的這些可憐的運輸船隊。
“轟隆”,一陣炮響,第一艘中華革命軍的戰船已經追上了向井乘坐的這艘運輸船,十幾顆炮彈毫不留情的飛向向井的船,向井和鬆平信綱的耳朵裡清晰的聽見了船艙裡的慘叫聲。
“開火!開火!還擊!還擊!”荷蘭船長瘋狂的咒罵着,“揆一這個混蛋!他要是早點兒下令撤退,那麼我們就不會被人象殺豬一樣的屠殺了!這個混蛋,他現在居然只顧自己逃跑,完全把我們給扔下了!”“轟隆”荷蘭運輸船上的甲板炮開火了,但在中華革命軍戰船艦隊那更爲猛烈的火力打擊下,很快就被壓制住了。向井絕望的向船長喊道:“快,快下命令!命令所有的運輸船立即向南岸靠去!把步兵全部卸下來!不能讓日本軍人死在水裡!”
黃龍得意的站在船頭,舉起一隻望遠鏡,向着那些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荷蘭運輸船隊眺望。看了片刻,他將望遠鏡收起,向親兵下令道:“傳令,船隊分爲兩隊,一隊隨我攔截從上游追下來的敵人戰艦,另一隊繼續攻擊那些運輸船隊,給我狠狠的打!”
“*,這裡非常危險,您還是趕快離開‘海上君主’號吧!這艘船由我來指揮!”馬頓?特羅普的副官聲嘶力竭的向馬頓?特羅普喊道。
“不,我的孩子,這艘船是我的生命,我不能離開她!”年齡已經很老的馬頓?特羅普痛苦的說道,他回頭望了一眼下游,發現那些運輸船隊已經被中國戰船隊包圍起來了,雙方正展開一場撕殺,或者說是一場屠殺,失望的他那滿是皺紋的臉變得更加蒼白。“*,快看吶,‘海上公爵’號衝過來了,您快點兒上小艇吧!”馬頓?特羅普的副官再次懇求道。
與“海上君主”號一樣,“海上公爵”號也是荷蘭最新銳的戰艦,她是“海上君主”號的姊妹艦,比“海上君主”號更年輕,更有戰鬥力,只不過由於馬頓?特羅普對於“海上君主”號的感情太深,所以他纔沒有將“海上公爵”號當做自己的旗艦,不過,也正由於“海上公爵”號的戰鬥力與“海上君主”號相比毫不遜色,所以馬頓?特羅普特意將“海上公爵”號安排爲領隊長艦,前往下游支援運輸船隊。
馬頓?特羅普顯然沒有想到“海上公爵”號居然會違抗命令返回來救自己,他氣哼哼的望着那越來越近的“海上公爵”號,喊道:“米歇爾?阿德林森?德?奈特,你這個笨蛋!要是因爲前來救我而使得運輸船隊遭到嚴重損失的話,恐怕你和我都要被帶上軍事法庭的!你這個頑固的笨蛋!”
米歇爾?阿德林森?德?奈特當然不會聽見馬頓?特羅普的咒罵的,此刻的他正站在前甲板上,用馬頓?特羅普親手贈送給他的那個千里鏡向“海上君主”號的甲板上張望,希望能看見自己的老師、朋友加競爭對手那熟悉的身影。作爲遠征艦隊的第三號人物,他十分清楚自己任務的重要性,可是他也很重視馬頓?特羅普的死活,畢竟那個老傢伙是他航海生涯中的第一個船長,第一個老師,當然了,也是第一個競爭對手。
當他發現“海上君主”號擱淺並被衆多的中華革命軍戰船包圍的時候,他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的局面。一方面是下游的運輸船隊需要保護,而另一方面則是整個荷蘭戰艦隊的靈魂“海上君主”號和馬頓?特羅普*的安危。他考慮再三,終於決定還是先去救馬頓?特羅普,因爲運輸船隊已經被中華革命軍戰船船隊追上了,即使自己衝過去,也並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但若是馬頓?特羅普這個老傢伙死了,那麼無疑將對整個荷蘭戰艦隊士氣造成沉重打擊,反覆權衡之下,他終於帶領着“海上公爵”號和另外幾艘戰艦趕回上游,去支援馬頓?特羅普和他的那支還剩下十幾艘戰艦的前鋒艦隊。
馬頓?特羅普的副官與另一名水手將馬頓?特羅普拖到船舷邊,準備將他放入已經準備好的小艇中,但馬頓?特羅普卻固執的拒絕了。馬頓?特羅普副官無奈之下,只得趁馬頓?特羅普轉身準備回前甲板之時,用劍柄將其打昏過去,隨後把他用繩子捆上,垂到小艇上。
副官命令小艇上的水兵立即將*先生運到“海上公爵”號上,而他自己則提起劍,又衝回前甲板,與那些荷蘭水兵一起繼續抵擋那潮水般涌上甲板的中國水兵。
“奶奶的!你小子哪兒學來的劍法?怎麼象個猴子一樣跳來跳去的?你就不能站着好好的跟老子打嗎?站好!站好!”郝俊傑一邊揮舞着自己的那把腰刀,一邊高聲的向面前的一名看起來還算年輕的荷蘭軍官喊道。
馬頓?特羅普的副官聽不懂面前的這個中國大漢在喊什麼,他也沒心思去聽,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施展渾身解數,揮舞祖父曾用過的那把劍,用歐洲最流行的劍法跟眼前的這個中國大漢比劃。
郝俊傑見那人仍不肯停下腳步,他不耐煩了,於是先後退幾步,接着暴喝一聲,向着那人連砍三刀,並順勢踢出右腳。“噗”的一聲,那人連人帶劍摔倒在甲板上,不等他掙扎,就被兩名涌上來的郝俊傑親兵綁了個結結實實。
郝俊傑得意的笑了笑,對那捆得象糉子一樣的荷蘭軍官說道:“看見了吧?這就是你郝俊傑爺爺的‘柺子腿’,祖傳的,服了吧?”他一揮手,命親兵將那荷蘭軍官押下去,接着擡起頭,同時舉起腰刀,大聲喊道:“弟兄們,看見了吧?這洋夷的身材雖然高一點兒,但一樣打不過咱們!”
郝俊傑的部下見他這麼輕鬆就拿下那荷蘭軍官,頓時發出一陣歡呼。此時,甲板上的戰鬥已經結束了,只剩下船艙裡還在發生搏鬥。郝俊傑命水手趕下船艙去支援其他人,而他則走到舵臺上,用手撫摸着那舵盤,仔細的看來看去,由於中華革命軍的研發重心在鐵甲艦上,所以中華革命軍的造船廠還造不出這樣好的幾乎是世界上最先進的木質大海船來。
正當郝俊傑想深入研究一下那舵盤的結構的時候,一名親兵跑過來稟道:“將軍,整條船已經被咱們拿下來了!一共活捉了九十七人。”
郝俊傑點了點頭,他走到船頭,向着長江的下游望去,卻見那些荷蘭的運輸船隊已經紛紛靠在了江南岸,並且放下船上的小艇,將船上搭載的步兵卸下,千餘隻小艇正冒着中華革命軍戰船船隊的猛烈炮火如螞蟻搬家般划向江岸。他搖了搖頭,吩咐親兵道:“你去傳令,將這條船上的一些大炮轉移到咱們的船上,看看能不能儘快把它浮起來,以便儘快離開這個沙洲。”等親兵下去傳令後,郝俊傑看了看長江南岸,喃喃道:“怎麼副司令的軍隊還沒有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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