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眼所見,那秦弘擊敗了白鏡城,白鏡城有一朵青蓮,據說是玄神聖兵!不過那秦弘居然以一化三,變成了三個秦弘,最後擊敗了白鏡城!”
“還能以一化三,你當真以爲他是玄神啊?恐怕玄神也做不到吧?”
“不是以一化三,是他速度太快,所以看起來有三個秦弘,不過就是最後那三槍,擊敗了白鏡城!”有人解釋道。
關於秦弘的傳說已經衆說紛紜,甚至還有人把秦弘說成了是身高數丈的金剛魔王,力大無窮。
不過,不管怎麼樣,秦弘在燕道聖宗的名聲已經是炙手可熱。
而秦弘則是在新人的簇擁之下,前往玄崖下聽一場傳道玄場。
隨後,水月真人到場,給所有新人發放了身份玉牌,並且安排好了相關的入門事宜。
在一座琉璃色彩的院落當中。
兩名女子歡喜從屋內走了出來,這兩名女子,皆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神采奕奕,看似極爲興奮。
在院子的一角,秦悅獨坐在一條石凳之上,整個人的身上,散發出一股孤冷的氣息。
在秦悅的旁邊,是彩蝶師姐。彩蝶正託着香腮,有些怔怔地望着前面的一汪小湖,那兩個女子一出現,頓時將原本凝聚的氣氛打破。
秦悅微微皺了皺眉,但並沒有說話,依舊凝神閉目,靜坐在石凳上。
“彩蝶師妹,你快過來,看看我今天穿的這條長裙好不好看!”
彩蝶看了秦悅一眼,連忙應了一聲,走了過去。
“寶兒師姐,你這條裙子非常漂亮,簡直是完美地結合了你的氣質!”彩蝶連忙說道。
叫做寶兒的女子臉上浮現過一陣得意之色,旋即有些不屑地掃了一眼身邊的另外一名女子。
那名女子見薛寶兒被彩蝶稱讚,頓時臉色有點不悅,聲音一沉,問道:“彩蝶師妹,你看仙河師姐我這件羅衫如何?”
彩蝶已經感覺有點不對勁了,但也只得硬着頭皮道:“仙河師姐的羅衫淡雅出塵,如同空谷幽蘭,散發着高潔清香的氣息,與衆不同,讓人過目難忘!”
聽到彩蝶的話,玉仙河臉上也是浮現出一陣得意之色。
“哼!彩蝶師妹,你是不是在敷衍我們?”薛寶兒有些不悅了。
“對啊,彩蝶師妹,你這樣做可就不對了。你倒是說說看,到底是我的羅衫還看,還是她的裙子好看!”玉仙河問道。
彩蝶不知今日這兩位師姐怎麼又發小姐脾氣了,而且將自己捲了進去。如果說其中一人的看,那另外一人肯定會生氣,如果說兩人的都好看,那又會怪彩蝶在敷衍。不管怎麼說,彩蝶都知道這兩位大小姐不會滿意的。
不過彩蝶心思一轉,問道:“兩位師姐今天都打扮得這麼漂亮,是不是有什麼好事啊?”
“哼!”玉仙河驕傲地哼了一聲,搶先道:“彩蝶,你可不知道,今日我們燕道聖宗來了一名男弟子,長得玉樹臨風,英俊瀟灑,而且實力極強,就連白鏡城師兄都敗在了他的手中!”
“什麼?居然連白鏡城師兄也敗在他的手裡?”彩蝶忍不住驚訝道。
“那是當然,現在這個新弟子,已經成爲了燕道聖宗的風雲人物,不少師姐妹已經將目標鎖定了他,如果能夠得到這名師弟的芳心,那必定是一件讓人羨慕的事情!”玉仙河道。
彩蝶頓時明白了怎麼一回事,難怪今日這兩位師姐都打扮得這麼漂亮,又是身着新衣,又是描眉畫脣的。
秦悅坐在院子一角,雖然隔得有點遠,但也能夠清晰聽到彩蝶幾人的談話,在秦悅心裡,對玉仙河和薛寶兒的這種舉動委實不屑,而且這兩人吵吵鬧鬧,打攪了秦悅清修,旋即秦悅便是冷哼了一聲站了起來。
秦悅這一哼,頓時惹得那兩位師姐不滿了。
這些年來,秦悅搶盡了她們的風頭,在秦悅來之前,水華真人並沒有偏袒誰,對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但秦悅出現後,水華真人幾乎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秦悅的身上。
而且秦悅的天賦較之這兩人,的確要強出不少,剛開始的時候,秦悅修爲低下,會被這兩位師姐欺負,但現在秦弘的實力,甚至已經在這兩人之上,這種前後的落差感也讓玉仙河和薛寶兒心裡不舒服。
而且秦悅不像彩蝶,善於變通,她的性格和秦弘有點相似,甚至比秦弘還要冷酷,很多的時候,臉色都是冷冷冰冰,不苟言笑,更不會刻意去和師姐妹交好。
玉仙河和薛寶兒,都是出生大家族和部落的千金小姐,因爲天賦不凡,從小在族內嬌生慣養,所有人都要寵着她們、禮讓着她們,現在秦悅對他們不冷不熱,自然讓她們更是不舒服。
“哼什麼哼!秦弘師弟即使再怎麼樣,也不會看上你這個灰丫頭!”玉仙河瞪着秦悅道。
“那可不一定!”薛寶兒戲謔一笑,道:“人家鄉下來的野丫頭,可會討人憐了,要不師父怎麼處處偏袒着她!說不定那師弟見她楚楚可憐,當真會垂憐她也未必!”
這兩位師姐一唱一和,挖苦嘲諷,彩蝶聽在耳裡,都覺得極爲刺耳難聽。
而此時,秦悅的身軀也是隨之微微顫抖,秦悅並不是因爲這兩人的話語而生氣,而是秦悅在聽到了秦弘這個名字的時候。
因爲秦悅的哥哥也叫秦弘,在這二十年多年來,秦悅已經無數次在心裡喚過這個名字。
不過秦悅旋即自嘲一笑,她知道,天下叫秦弘的人多了去了,而這個人會是自己的哥哥麼?秦悅搖了搖頭,她心底雖然極希望是,但她也清楚,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知道哥哥雖然天賦不錯,但這才二十幾年,想要成爲擊敗玄帝的強者,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們先去玄崖了,秦弘師弟正在那裡聽玄,說不定我們前去旁聽,就會吸引他的注意!”玉仙河嫣然一笑,婀娜迤邐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