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弘冷笑一聲,這幾人倒是會扣帽子,明明是因爲一張桌子引發的衝突,現在居然提升到違抗雷霆門執法。
秦弘也知道,不管是那所謂的杜公子這麼做,還是那兩名狗腿子這麼做,都是爲了給秦弘安一個罪名,這樣的話要緝拿秦弘也有了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當然也是更好地向杜軍山交代。
“看來杜軍山也並不是對他的兒子太過驕縱,否則這小子也不用如此煞有介事!”秦弘心中有了一個決斷,但秦弘也並沒有就此罷手的意思,秦弘並不是喜歡和這些小角色糾纏浪費時間,而是想要藉此機會,打擊一下其他的門派的氣焰。
因爲秦弘如今回來了,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幽玄門重新回到幽州的頂端,甚至是整個藍唐國的頂端,而不管是雷霆門還是太乙門、金劍門等其他的門派,都要被秦弘一一打壓下去。
“既然如此,不如把事情再鬧大點,你說我公然抗法,我就抗給你看看!”秦弘心中不屑一笑,朝着阿金說道:“阿金,把他們全部捉住,我們就在這裡等着雷霆門上來要人!”
阿金也不含糊,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思考,秦弘說什麼他就直接執行命令,對付這樣幾個不堪一擊的傢伙,讓阿金這個堪比玄帝巔峰的高手出馬實在是太過輕鬆。阿金一隻手直接抓出,杜公子和另外兩個男子直接被鎮壓在原地,一個金色的手掌印如同大山,壓在三個人的身上。
此時,這三人就算是再無知,也知道這兩人來頭不小。單單是這一手鎮壓手法,就足以笑傲幽州頂級強者之列了。
秦弘依舊坐在桌上,品酒吃菜,懶得再看這三人一眼。
酒樓內的酒客,全都將目光投向秦弘,其中帶着敬畏、羨慕甚至還有諂媚。但秦弘根本沒有理會這些眼神,時不時看向窗外景色,只留給所有人一個堅毅鋒利地側臉。
阿金依舊是一動不動地坐在對面,就像是一個木偶人。
就這樣,一個帶着些許滄桑的神秘男人,和一個舉止怪異全身都裹在黑袍裡的怪人,形成了衆人眼裡一道獨特的風景。
當秦弘喝完第三碗酒,雷霆門的人終於出現了。
“速度倒是挺快的!”秦弘放下酒碗,看下來人。
爲首之人正是杜軍山,兒子惹了事,老子該來擦屁股了。
“杜軍山,別來無恙!”秦弘淡淡一笑。
杜軍山先是一愣,旋即猛然一驚,“是你,秦弘?”
秦弘微微點頭,道:“十年未見,想不到你如今已經是掌管一個門派的大人物了,而我淪落成了一個天涯浪子!”
“秦兄見笑了,一個小小的門派掌教,想必秦兄是不會放在心上了!”杜軍山道。
在杜軍山的身後,跟隨前來的幾名長老皆是面露詫異之色,他們身爲雷霆門人,自然也聽說過秦弘的名聲,甚至還有幾人曾親眼見到秦弘在落星論玄上的偉岸風姿。
“爹,救我……”
杜公子被那隻金色手掌印鎮壓在地上,就如同萬斤的重物壓在身上,已經快喘不過氣來了。
“秦兄,是不是先放了犬子再說?”杜軍山掃了鎮壓在兒子身上的那隻金色手掌印,心底頓時涌起一股極度震驚,同時也對秦弘有了一絲恨意,自己的兒子被如此欺負,當父親的心裡沒有點坎也就不正常了。
“好,既然杜掌門開口了。就這麼辦吧!”秦弘掃了一眼阿金,道。
阿金點了點頭,一手揮出,那隻金色的手掌印頓時散去。
杜公子三人頓時從地上跳了起來。
“爹,就是他,暴力抗法。我懷疑那黑衣人就是一個通緝犯!”杜公子一起身,便指着秦弘和阿金叫囂道。
“啪!”
杜軍山反手就是一耳光,重重地扇在兒子的臉上。
“混賬東西,還不向秦前輩賠禮道歉?”杜軍山冷聲一喝,旋即朝着秦弘拱了拱手,道:“犬子管教無方,讓秦兄見笑了!”
“的確是管教無方!”秦弘點了點頭。
杜軍山臉色微變,他沒有想到秦弘居然會如此不給面子。
“這位朋友是?”杜軍山扯開話題,看向阿金,微笑着問道。
阿金依舊是不發一言,根本沒有理會杜軍山,或許在他看來,杜軍山根本不是和他一個等級,他不屑於和這種不值一提的小人物對話。
“呵呵,杜掌門,我這位朋友性格有點怪癖,一向不大喜歡和小人物說話!”秦弘淡淡地說道。
打臉!
這是赤裸裸的打臉!
杜軍山好歹也是一方掌門,在落星城也算是赫赫有名之輩,居然被秦弘如此輕描淡寫地說成是一個小人物。
四周圍觀之人也全都啞在當場,見過狂的,沒見過這麼狂的。
杜軍山,堂堂雷霆門掌門,號稱當今幽州最強之人,居然被人說成是小人物。
“秦兄弟,十年不見,不知如今實力比上當年如何?”杜軍山看似平和,實際上已經和秦弘較上勁了。
“我也想知道杜掌門的狂雷刀法比上過去如何!”秦弘笑道。
狂雷刀法正是杜軍山的成名絕技,也是他如今最強大的依仗,正是憑藉這門刀法,杜軍山才能夠登上雷霆門門主的寶座,而從幽玄門太上長老元寶山隕落、公孫洪身負重傷後,杜軍山毫無疑問已經躋身成爲了幽州最強者之列,甚至隱隱有位居翹楚之意。
雖然杜軍山心裡對秦弘依舊有幾分畏懼,但他同樣對自己的狂雷刀法充滿了信心,經過十年的歷練,如今杜軍山的狂雷刀法已經爐火純青,可以做到隨意收發任何一招一式,比上過去強大了不知多少。
原本杜軍山還不想和秦弘這麼快就衝突起來,但秦弘幾次出言都拂了他的面子,這讓他心裡不禁燒起了怒火。
兩人之間的戰爭,一觸即發。
十年之前,杜軍山正是憑藉狂雷刀法,在落星論玄上大殺四方,但最後終究是敗在秦弘手裡,十年後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