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軍以勢不可擋的威勢一路往上直衝,那些馬賊何曾見過如此勇猛的對手,頓時也慌了神。
“這絕對不可能是普通的黑甲軍!”樸蠻面色陰沉的可怕,他也打聽過黑甲軍的戰力,一般的黑甲士兵,也就相當於玄生、玄士,能擁有一千斤力量的黑甲士兵已經算是比較厲害的了,裴濟山莊藉助地理優勢,利用滾石、滾木絕對可以防下一隻普通的黑甲軍。
但此時,這些巨石和滾木在這隻黑甲軍隊伍面前形同虛設。
“不要慌張,給我射箭!”樸蠻大聲喝令。
這些馬賊也不知從哪裡弄來一些弩箭,突然朝下方的黑甲士兵密密麻麻的射了過來。
“飛蝗連弩!”
秦弘一眼便看出這些馬賊手中的弩箭來頭,是蒙國國家軍隊所生產軍用弩,這些小蟊賊怎麼可能弄到手?
看來這些蟊賊果然和蒙國有勾連。
若是一隻尋常的黑甲軍,在擂石、滾木和這飛蝗連弩的連番攻擊下,必定是損傷慘重,甚至已經全軍覆沒,但玄武軍挑選的都是黑甲士兵裡的精英,在軍營中就能一以當十,對付這些蟊賊,一個人就可以掃一大片,因此並未出現奔潰的局面,除了少數幾個士兵受到了一點小傷外,並無大礙。
“裴濟山莊的小雜碎,快點把門打開,乖乖投降!等爺爺衝上來了,你們一個個都要死於爺爺的亂槍之下!”
在秦弘的身後,紀長豐大聲喝喊,身上的氣勢彪悍驍勇。
“兄弟們,衝上去,打破大門,把這羣畜生全部殺光!”羅森大聲吼道。
“殺!”
士氣如虹,一百名黑甲士兵如同一羣狼虎,瞬間衝上了山頂,轟破了裴濟山莊的大門。
裴濟山莊的馬賊,哪裡如此近距離和黑甲軍搏鬥,更何況這一隊黑甲軍,更是黑甲軍當中的精英,戰力上升了完全不止一個臺階。
“狗賊,你們的三當家已經死在了我們的手裡,你們這羣禍害百姓的雜碎,一個個全都給爺死去吧!”秦弘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縱身一躍,便躍上了裴濟山莊的木門。
聽到三當家已經被殺死,這些馬賊已經完全沒有了抵抗之心,一個個往後面屁滾尿流地逃走。
“全都給我滾回來!”樸蠻還想要喝止身邊的馬賊同夥,但此時那些馬賊哪裡還肯聽這個大當家的話,就連老二都撒腿往後山跑了。
樸蠻知道大勢已去,惡狠狠地掃了這羣黑甲軍一眼,旋即猛地幾腳,將燒在木閣上的幾桶松油踢倒,熱嘩嘩的松油一下子往下方傾倒。
滾蕩的松油倒在門下一排黑甲士兵的身上,粘稠的松油沿着甲冑的縫隙鑽入了甲冑裡,劇烈的疼痛感瞬間將幾名黑甲士兵襲倒在地,皮膚被燙的皺爛通紅,慘不忍睹。
這些士兵雖然是玄師強者,但肉身的強度只能算是一般,松油的高溫雖然不能對他們造成致命性的傷害,但毀容還是極有可能的。
秦弘看到這場景,心中火冒三丈,兩步跨出,來到了樸蠻身前。
“你不要動手!我有話說……”樸蠻大聲喝喊。
秦弘根本不再理會這樸蠻,一隻手捏着樸蠻的脖頸,直接伸入到一鍋煮得滾沸的松油裡。
秦弘的肉身,松油的這點溫度對他來說,根本是無足掛齒。
樸蠻劇烈掙扎了片刻,很快沉靜了下來,不消半盞茶的功夫,整個身體已經被松油煮的滾爛,紅的、白的、黃的融雜在一鍋裡,很快就分辨不清哪裡是松油,哪裡是樸蠻的身體了。
“全部殺掉!”
秦弘冷聲喝喊,身形化成了一道青煙,裴濟山莊內,那些逃亡的馬賊還未逃進後山的林地裡,就一個個被長槍捅得腸穿肚爛。
半柱香的時間,所有馬賊都被殺得精光。
秦弘一躍,從一處石崖飛落而下,手中還提着一個馬賊。
秦弘將這個馬賊丟在地上。
“哎呦!”
唯一存活下來的馬賊在地上滾了一圈,揉了揉撞疼的腦袋,爬了起來。
“軍……軍爺……我也是被逼無奈!”那名馬賊可憐兮兮地說道。
“你是被逼的?”就在這時,從人羣當中衝出一人,正是跑馬河村莊的陳罡鬥。
“二當家,你可還記得我?”陳罡鬥看着這個頭髮紮成兩束辮子的二當家,惡狠狠地問道。
“你?你是?”二當家有些疑惑地問道。
“哼,你可還記得,七年前,在光裕山下,一個農夫推着稻米進城,他的妻子和兒子都坐在車上?”陳罡斗的雙眼完全變得通紅,仇恨的目光如同鍼芒,欲要將二當家刺穿。
“農夫,推着稻米?妻子而兒子坐在車上?”二當家細細沉思,旋即猛然擡頭,看向陳罡鬥。
“哼……想起來了是嗎?”陳罡鬥冷哼一聲。
陳罡鬥永遠也不會忘記,七年前的那一天,正是秋日收割時節,陳罡鬥家裡的旱田收成不錯,除開來年家裡的糧食外,還有不少的結餘。這種幽州的小稻米很受城鎮上居民的喜歡,並且他們願意出一個高價錢,因此陳罡鬥一家高高興興的收割小稻米曬乾後,推往最近的清蓮鎮上出售,可那隻半路上天將橫禍,不知從哪裡來的一羣馬賊搶走了所有的稻穀,並且將陳罡斗的兒子殺死,將他的老婆當着他的面輪.奸!
如果不是那日正好有一個道姑帶着一個小女孩路過,恐怕陳罡鬥也已經死在了馬賊的亂刀之下。
倖存下來的陳罡鬥日日銘記仇恨,他永遠也無法忘記當日的場景,那種痛苦在他的心裡已經積蓄了整整七年,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陳罡鬥都會痛苦地流淚。
如今,終於讓他等到了一個報仇的機會!
秦弘已經猜到了陳罡鬥和這些馬賊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完全可以想象到場面的殘忍,他默默地將手中的長槍遞給了陳罡鬥。
“啊……”陳罡鬥一槍猛紮了過去。
“噗哧!”
二當家瞬間肚皮上紮了一個血窟窿,黑色長槍就像是一條毒蛇,槍尖上還在滴淌着鮮血。
有了第一下,陳罡斗的情緒像是泄閘了洪水,手中長槍一次次猛然刺出。
可憐且可恨的二當家一開始還痛苦地哀嚎幾聲,到後來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完全沉寂了下去,身子已經像是千瘡百孔的篩子,生機全無。
或許是知道仇人已死,陳罡鬥將長槍丟到一邊,坐在地上埋頭嗚嗚的哭了起來。
百名黑甲士兵都站在原地,不發一言,一個個同情地看着陳罡鬥,秦弘默默地走到陳罡鬥身邊,他能夠理解這個男人的痛苦,這是一個和他一樣重情重義的男人。
許久之後,陳罡鬥才止住了哭泣,雙眼通紅地看向秦弘,道:“軍爺,你願意聽我說說那日發生的事情嗎?”
“你說!”秦弘知道,眼前的男人心裡的苦楚肯定重來沒有吐露過,這次親手殺死了記恨七年的仇人,心裡的苦楚終於願意表露出來了。
陳罡鬥將那日發生的經歷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以及提到後來每日在仇恨中如何度過,陳罡鬥險些奔潰,如果不是還想着有一天要手刃仇人,說不定陳罡鬥已經了斷了生命。
秦弘聽完陳罡鬥所言,心中卻是涌起了天大的波浪,“陳罡鬥,你說最後是一名道姑帶着一個小姑娘出現,然後救了你?”
“正是……怎麼?”陳罡鬥有些疑惑,怎麼秦弘的情緒突然變得這麼激動。
秦弘如何能不激動,他有一種直覺,那個道姑肯定就是強行帶走秦悅的道姑,而那個小姑娘正是他的妹妹秦悅,自從秦悅離開後,這還是秦弘第一次聽到關於妹妹的消息,這讓他如何平靜下來?軍……軍爺……我也是被逼無奈!”那名馬賊可憐兮兮地說道。
“你是被逼的?”就在這時,從人羣當中衝出一人,正是跑馬河村莊的陳罡鬥。
“二當家,你可還記得我?”陳罡鬥看着這個頭髮紮成兩束辮子的二當家,惡狠狠地問道。
“你?你是?”二當家有些疑惑地問道。
“哼,你可還記得,七年前,在光裕山下,一個農夫推着稻米進城,他的妻子和兒子都坐在車上?”陳罡斗的雙眼完全變得通紅,仇恨的目光如同鍼芒,欲要將二當家刺穿。
“農夫,推着稻米?妻子而兒子坐在車上?”二當家細細沉思,旋即猛然擡頭,看向陳罡鬥。
“哼……想起來了是嗎?”陳罡鬥冷哼一聲。
陳罡鬥永遠也不會忘記,七年前的那一天,正是秋日收割時節,陳罡鬥家裡的旱田收成不錯,除開來年家裡的糧食外,還有不少的結餘。這種幽州的小稻米很受城鎮上居民的喜歡,並且他們願意出一個高價錢,因此陳罡鬥一家高高興興的收割小稻米曬乾後,推往最近的清蓮鎮上出售,可那隻半路上天將橫禍,不知從哪裡來的一羣馬賊搶走了所有的稻穀,並且將陳罡斗的兒子殺死,將他的老婆當着他的面輪.奸!
如果不是那日正好有一個道姑帶着一個小女孩路過,恐怕陳罡鬥也已經死在了馬賊的亂刀之下。
倖存下來的陳罡鬥日日銘記仇恨,他永遠也無法忘記當日的場景,那種痛苦在他的心裡已經積蓄了整整七年,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陳罡鬥都會痛苦地流淚。
如今,終於讓他等到了一個報仇的機會!
秦弘已經猜到了陳罡鬥和這些馬賊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完全可以想象到場面的殘忍,他默默地將手中的長槍遞給了陳罡鬥。
“啊……”陳罡鬥一槍猛紮了過去。
“噗哧!”
二當家瞬間肚皮上紮了一個血窟窿,黑色長槍就像是一條毒蛇,槍尖上還在滴淌着鮮血。
有了第一下,陳罡斗的情緒像是泄閘了洪水,手中長槍一次次猛然刺出。
可憐且可恨的二當家一開始還痛苦地哀嚎幾聲,到後來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完全沉寂了下去,身子已經像是千瘡百孔的篩子,生機全無。
或許是知道仇人已死,陳罡鬥將長槍丟到一邊,坐在地上埋頭嗚嗚的哭了起來。
百名黑甲士兵都站在原地,不發一言,一個個同情地看着陳罡鬥,秦弘默默地走到陳罡鬥身邊,他能夠理解這個男人的痛苦,這是一個和他一樣重情重義的男人。
許久之後,陳罡鬥才止住了哭泣,雙眼通紅地看向秦弘,道:“軍爺,你願意聽我說說那日發生的事情嗎?”
“你說!”秦弘知道,眼前的男人心裡的苦楚肯定重來沒有吐露過,這次親手殺死了記恨七年的仇人,心裡的苦楚終於願意表露出來了。
陳罡鬥將那日發生的經歷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以及提到後來每日在仇恨中如何度過,陳罡鬥險些奔潰,如果不是還想着有一天要手刃仇人,說不定陳罡鬥已經了斷了生命。
秦弘聽完陳罡鬥所言,心中卻是涌起了天大的波浪,“陳罡鬥,你說最後是一名道姑帶着一個小姑娘出現,然後救了你?”
“正是……怎麼?”陳罡鬥有些疑惑,怎麼秦弘的情緒突然變得這麼激動。
秦弘如何能不激動,他有一種直覺,那個道姑肯定就是強行帶走秦悅的道姑,而那個小姑娘正是他的妹妹秦悅,自從秦悅離開後,這還是秦弘第一次聽到關於妹妹的消息,這讓他如何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