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皮老想一個人去**,一時半夥又不知道要去哪裡玩.只聽到那付寶貝大叫道:“師父,師父,我告訴你哪裡最好玩,非常合適放鬆心情的好地方。”
玩皮老正愁不知何往的時候,付寶貝正把話說到他心坎上了。不過也是一呆就二十年的玩皮,這麼一覺醒來那也是跟這世界似乎有點脫節了。若沒有一個人幫帶一下,一時半夥的還不能適應呢?他經常性的心血來潮的問道:“哪裡呀!快說,快說,我就是找不到去哪裡的方向,回也回不去,早就忘掉了走回大山梨花的路。想去哪裡我一時半夥還真拿不定注意,正好有你這個狗頭軍師在此好不爽快。哈哈!你說去哪我們就去哪。不過我只帶你一人,跟多了屁臭蟲那是麻煩死了。特別是那個呆子最討厭看到他了,恨不能讓他三秒鐘消失在我的眼前。”他聽到付寶貝的呼喊聲又一溜煙的跑回來了,喜不樂哉的,一口氣如流水一般的長,說了一大通。
付寶貝以爲他走了,這下又突然的冒出來,從她後面拍了拍她的手臂問道。
付寶貝還是那樣一驚一詐,裝神弄鬼的說道:“告訴你一個最最最好玩的地方,那裡有一個最最最古怪,也是最最最好壞蛋的人。”
“你說謊我大江南北,****,九洲大地都走了一遍也不覺得那裡好玩,誰比的上我好玩。”童老嘟囔着嘴說道。他想知道那個地方是什麼地方,那個古怪的人是誰,那裡是自己將要停留的驛站。因爲他活到現在也是迷失了自己,何去何從,自己還沒有認清的想過。還真的不知道路在何方,家在何處。一個過慣了江湖日子的人,隨遇而安。似蒲公英一樣四海爲家,哪裡有水土哪裡就有他生存的理由。
付寶貝看見他即可望又懷疑的眼光,還有那倔強的口舌就道:“你不相信我,那就算了吧。徒兒什麼時候騙過你小人家呢?”
玩皮老想了想笑道:“是老人家,不是要叫我小家人。你可知道我最忌諱這個‘小’字了。下次小心打你屁股,你亂說話。說,這個地方是哪裡那人是誰。我有沒有去過,我有沒有看過的,我就不相信了。哼!”
付寶貝想從他那裡撈點好處什麼來着,就說道:“我告訴你的地方當然是你沒去過的地方,當然是你沒見過的人,要不然那有什麼意思呢?可有什麼好處呢?總不可能一點實惠都沒有,白浪費我的口舌。”
“唔,唔,唔。實惠,能給的東西我都給你了臭丫頭,你還想要些什麼。沒完沒了了,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不要太貪心了,不然的話一無所有了。那根金木柝你都拿去了,還嫌少呀!”玩皮老直點頭,又猛搖頭的說道。
付寶貝見榨不出一點實惠,就翹起了嘴道:“不知道。”
他“啊”的一聲道:“你不是說知道,怎麼又不知道了嗎?這不是存心耍你師父我麼?那還不帶我去等什麼,我玩皮跑遍了整個中原,也沒有發現什麼地方如你所說的那樣好玩。騙我,一定是騙我。”
付寶貝不相信他沒有好東西在身上道:“你不信?愛信不信的,與我無關係。”
玩皮認真的道:“有一點兒。”
付寶貝也認真的道:“真的。”
玩皮耍笑道:“有二點了。”
付寶貝亦是跟他擡扛道:“好,那我就告訴你了,可是……。”
玩皮識趣的摸了摸身上,除了一套遮羞布之外,還是一套遮羞布,真的是一無所有的。他有的東西都記在腦子裡,況且總是蹦蹦跳跳,躥上躥下的就算有幾個銅錢也被他躥掉了,何況別的珍貴的物品。不耐煩的說道:“臭丫頭你小心我揍你了,我可是第一個小心眼記仇的人了。”
“你敢對她動一下。”無涯幫腔的說道。
“你打我屁股,我還記的帳面上呢?小姑奶奶,我求求你了。別可是了快說,婆婆媽媽的,你知道我很忙,要趕時間的。”童老本來就是直腸子,最煩人拐幾道彎兒的了。說話繞幾道彎那是最費腦子的事情了,何況跟一個有心計的女人說話那更是難說。
付寶貝見他沒好東西拿出來,也提了一個條件,他要讓他收下這徒弟不能說說收下就算了。她就提出條件道:“可是,你必須帶着徒兒們一起去才行。”
“還帶個尾巴,這不太好吧,這——。這不是我不願意,你看你們娘們走路還要走貓步,看到都彆扭,別說跟着一起走了。說不定我也就邯鄲學步學上了,萬一哪天自己也不會走路了爬了回來,豈不讓人笑話麼。”他似乎有點兒不情願的意思。
他反覆的饒了饒腦袋,有十萬個不願意,他寧願教她們一些上乘的武功,然後一把把她們甩了。讓她們自己慢慢的練,慢慢的琢磨去吧。他考慮一番說道:“這還真的有點兒不太方便呢?你看我現在都這麼小了,你倆兩個姑娘都比我要高出一個人頭來了。要是讓別人知道還不讓人笑掉了大牙,別人會怎麼想。你們又會怎麼想,我又會怎麼想。那些阿貓阿狗,阿三阿四,武林同道,江湖小輩他們這一大幫子人會怎麼看我玩皮老的。好歹我也是英雄榜上的風雲人物呢?豈能被人牽着走呢?另想別的辦法,另想辦法。”
“辦法嘛,有一個就是不告訴你。”付寶貝故意的捉弄他的意思。
玩皮老又迍邅的走了幾步,一咬牙一切齒道:“好,只要你說的地方好玩,那我就答應你。”
付寶貝見他終於鬆口了,但是他的話不是那麼的可輩的,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情況江湖走久了,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路子都大概能夠摸準個八九不離十的。她王顧左右而言它的道:“真的。”她看着夜百合在收拾着破廟,孤獨無名在發着呆,那無涯想躲在那個角落裡美美的睡上一覺。
玩皮老見她不認真的看着別人,跟自己瞎應答起來道:“我童老不倒翁天尊幾時說過一回謊話的呢?怎麼這麼不相信人。”他這麼有份量的一說,才使得付寶貝回心轉意起來。
付寶貝衝夜百合笑了笑又附着她的耳朵時說了些什麼,百合切很尷尬很勉強的露着笑臉,似乎也還在考慮些什麼。沒錯她的未來在何方,難道還是回去賣自己的花嗎?難得和他們一起去乞討麼,那她還放不下這個面子。所以她這才茅盾了起來,想到這裡也是和玩皮一起的在迷茫之中。人最可怕的不是一無所有,而是沒有目標,不知道何去何從。
付寶貝見逗弄的他也差不多了,也生怕把這個小鬼師父嚇跑了就道:“桃花島。”
玩皮**塞頓開,似一言道破天機一般,心向往那裡了,道:“喲,還有桃花島這個地方,我以爲只有我梨花落。那裡有我曾經500年前親手栽種的梨樹王,直徑百米,物產豐盛。這個地方,那是一定要去。”
付無涯夢中囈語道:“桃花島,那不是老玩童玩耍的地方嗎?此人你大概聽說過吧。也是英雄風雲榜上頂頂有名的人物,那裡就被他霸佔了,自以爲家了。”
“正是。”玩皮老也重複的道:“桃花島,老玩童。老玩固,小玩固,那真是玩到一起去了。恩,那傢伙我當然認識,還想偷學我返老還童的秘密,不過我做了一下手腳,讓那周博翁(周博通的曾用名)學了個四不像。也不知道那傢伙是死是活,是老是小,正好借次行去看看他。關心關心一下我的大侄子,哈哈。正是這個道理了,果然沒騙我,是個好去處。”
他轉而又心想道:“桃花島那不是種了很多桃樹嗎?如果我去了,那不是可以天天吃免費的桃子,天天坐在桃花樹下玩耍嗎?還有一個老玩童在那裡,總比眼前這個老乞丐強的多。這樣的地方去的,去的。”
玩皮老心花怒放的笑了笑,那個恣意妄爲的聲音大的連自己都吃驚。
當大家都很看他時,他才止住了笑道:“徒兒繼續的說下去。”
他縱身一躍坐在房樑之上搖着潑浪鼓聽着寶貝道:“那有一個人叫周博翁,他也和師父一樣自己到底活了多少歲也不知道。他只知道活的自己曾徒兒死了,曾徒兒的徒孫都死了,那些他的曾曾徒孫的孫子們沒死的也是七老八十了。活的只是馬齒徒增,他還活着,玩性怪劣,所以人稱老玩童。”
玩皮老想了想不由的道:“桃花島不成養老院了嗎?不行,不行我得現在去看看。萬一,那個老玩童在那裡寂寞得了個老年癡呆症那就麻煩了。”
他一邊想着心事,不由的聽着聽着從房樑上掉了下來,嚇的大家忙過去扶起他來。
玩皮老像丟了魂似的呆在那裡,倆個徒弟在不停的喊着師父。可在他耳朵裡什麼也聽不清了,他只聽到寶貝的聲音講述道:“這個老玩童也不知道自己活了多久,活的自己的徒兒死了,徒孫死了,曾徒孫也老死了,曾曾徒孫也七老八十了,人稱老玩童。”他又想起剛纔跟付無涯說的一通話,早就耐不住心中的狂熱起來,站在那裡自己跟自己對白的說着話。
“師父,師父。”付寶貝有意識的搖了搖他。
玩皮老才反省過來心想道:“既然有我玩皮老,爲何又有老玩童。即生瑜,何生亮。豈不是天嫉英才麼。想當年師父教我這個不老之術時候曾說過還有一個師弟,莫非他就是我師父所說的師弟麼。”
付寶貝見他一言不響的道:“你怎麼了師父。”
玩皮老明知故問的道:“好說,這人好奇怪是叫什麼來着。”
付寶貝見他問,就跟他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所知道及傳聞,還有先前遇到過万俟煙雲向她說過桃花島的時候,一併告訴他道:“叫老玩童周博通。”
玩皮老早已心不在焉,人在這裡,心不知道跑到十萬八千里之外的了重複了又重複道:“哦,老玩童,老玩童。我,我叫玩皮老,他竟然與我一樣的這麼有趣,還知道什麼講下去。”
“他啊……。”寶貝說着道:“太多了,算了算了,講出來了就不好玩了,是吧。”
“那師父你還去不去那個桃花島,還是回你的梨花落。”付寶貝反問他說道。
玩皮老心早已向桃花島,說道:“死也得去,快告訴我桃花島向哪邊走,我不出幾日就可到達。”
付寶貝見他一向是雷厲風行,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毫不含糊極停留的道:“師父我知道你心急,這去那桃花島的圖紙我早就爲您畫好了。”
“畫好了,畫好了那就快拿出來,拿來。”童男的性子狷急又好動,一時半刻興奮的沒個停。
寶貝向右邊的袖子裡掏了掏,拿出那一張卷着的紙出來。
付無涯被吵的睡不着,誇將她說道:“我孫女兒真是用心至極。”
付寶貝也向乞兒笑着邀他一路同行。
玩皮老等不及了,從她手裡奪過那張紙,轉身就跑走了。
他飛快的跑了一段距離自喜道:“呵呵呵呵,終於把你們擺脫了,要不然讓她們跟着,我還不知道哪年哪月的到那桃花島呢?好在我有這麼一套。”
正當他欣喜自己聰明才智的時候,把那紙捲紙打開,目光驚呆了,原來只是一張白紙。
他自咬牙切齒道:“這臭丫頭一定是故意的,竟然敢嬉弄本師父。”
他飛快的跑了回去把白紙應在她的眼前道:“臭丫頭,你嬉弄本師父。”
付寶貝不屑道:“是你先出爾反爾起,我只不過是堤防了你一手而已,早就聽說你是個有名的無賴童子。”
玩皮老見硬不過她就軟軟的道:“姑娘,姑娘,我,我只不過和你們開個玩笑而已。”
付寶貝亦是笑着與他對答道:“我也只是跟師父開玩笑。”
玩皮老見玩不過她就板着臉道:“拿來吧。”
付寶貝亦是強硬態度的說道:“你必需保證不在逃了。”
玩皮老只得軟硬兼施起來說道:“好,好了,我保證,我保證。”
“發誓,發誓。”付寶貝不相信他的話。
“發誓,不不不,發誓大可不必了。”玩皮老還是有那麼想懶的意思,覺得沒有必要。
付無涯也早就看出那童男的懶皮心思道:“怕了吧!”
“我怕,我何時怕過誰。”玩皮急促的道:“好,發誓言吧。”
“是你逼的,死丫頭。”玩皮老用兩個手指放在額頭仰着頭向天發誓起來,還是被逼的極其不情願,也就糊弄了兩下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