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則天對那個老來還俊俏的太監說道:“仇公公在這宮裡你是最體貼我的心事的人,也是江湖人稱第一殺手之人。一直留在我身旁委屈你了,不過爲了我們的大業宏圖,是時候你出馬了。”
“尊命,奴才淨身追隨娘娘,從感業寺一直到這個皇宮大院之內,就是圖有朝一日用武之地。”仇公公委委縮縮的道。
“你說我這幾天悶悶不樂的,在想些什麼。”武則天慢條斯理的問道。
仇千指笑嘻嘻的道:“奴才不知道。”
她把面轉向他前道:“唔。”
趙公公嚇的低下頭。
武則天百無聊賴的道:“是啊,這幾天我在想什麼自己都不知道。”
她笑了笑繼續在花園裡走着,仇公公也跟着後面走着。雖然百花盛開,切讓人覺得刺骨之寒,更讓人心驚膽顫。扮君如扮虎,那是要處處小心,時時在意。
她慢慢的道:“你可知道我現在最恨的人是誰。”
仇公公不敢不開口說道:“是那孤獨洪和李琪超張九齡等人,他們都是保唐派,是大唐的遺老重臣,再文武百官面前威旺還是很高的。不過,一代君王一代臣子,豈能讓他們依老賣老的。”
武則天假笑道:“我現在最忌恨的人是你,誰讓你把這話兒說出來,萬一走漏了風聲,那麼誰又能保證我和你的安全。”
這可把仇公公嚇的跪在地上道:“皇后娘娘饒命,皇后娘娘饒命。”
“算了,起來吧。從今天起就別叫我皇后娘娘了。”武則天恨恨的責聲道。
“奴才不明白,奴才以後叫您……。”仇千指只是跪地不敢起來。
“皇上。”武則天擲地有聲的說道。
“是皇上。”仇千指不敢違拗的更口喊道。
“你可知道誰阻礙了我的宏願。”武則天氣焰難消。
“奴才知道。”仇千指見這女人心照不宣,只可會意,不可言傳的。
“你很聰明,接下來的事不用我多說了吧。”武則天似乎給他分配了一個殺手應該做的任務。
“奴才明白。”仇千指隨即應答着。
“那你就放手去做吧,事成之後我有重賞,事敗了你可知道後果。”武則天知道他與孤獨世家的關係緊密,想讓他去爲自己出面,來個借刀殺人之計。
“知道。”這樣仇公公領命下去了。
“孤獨洪,張九齡,趙琪超幾位大人仇公公來看你們了。”一羣太監悠哉遊哉的進門說道,他們進到這黑暗的在牢當中。
“仇千指來看我們,一定是貓哭耗子假慈悲來着。”張九齡早知道他的來意,他已無心朝庭紛爭,但又身獻其中,不得不爲之。
“等他來了看他說些什麼。”趙琪超不平的道。
從牢門口走下來了一個獄督道:“仇公公說把他們幾個放了出來。”
其中的一個獄卒用鑰匙把門打開來。
孤獨洪笑道:“老夫一片赤膽忠心,死又何所畏懼。”
獄督走進來道:“孤獨大人您是太子殿下的老師,誰惹的起您呀!張大人是當朝的宰相,才高八斗,人人敬仰,趙少府你們委屈了,請吧。”
孤獨洪擡頭跨步走出了牢門,張大人,趙大人也隨即坦然的走出了牢門。
獄督親自把牢門關上道:“鎖上。”
他們不由的看着蔡獄督想幹什麼,那個獄卒把牢門鎖上了。
蔡獄督道:“孤獨大人,張大人,趙大人,請。”
他讓他們幾個走出了大門,仇公公早已笑臉相迎看見他們說道:“喲,這不是孤獨大人,張大人,趙大人,小人失禮了,見過幾位大人。”
孤獨洪不冷不熱的看着帶着一幫百官而來說道:“階下囚還有什麼禮數可講。說吧,你來這裡是幹什麼的。”
仇公公對着蔡獄警督朝旁邊的兩個獄卒踢了兩腳道:“快,快打開鐵鏈。”
張大人心中似乎感覺沒這麼簡單,他在官場之中摸爬滾打了這麼久。原來重權再握,如今切把他的這宰相之職架空了,那是她們早有的欲謀,就大聲說道:“武皇天后的鎖,隨敢亂打開。”
把那兩個要打開鎖的獄卒嚇的跌倒在地上。
蔡獄督道:“這……。”
仇公公笑着道:“我膽不大,敢陪在武皇天后身邊嗎?我膽不大,敢違抗旨意嗎?爲你們開鎖嗎?也許你們都認爲我是個小人,所以看不起我。沒錯,雖然我曾報付過很多人,但是我還能明辨是非,心繫李唐江山社稷的安危,我有何不敢。”
孤獨洪,趙琪超,張九齡被他的肺腑之言感動着。
張九齡小聲道:“你。”
仇公公點了點頭,親自一個一個的幫助他們開了鎖。
仇公公向那些跟來的百官們說道:“蔡獄督,你先去爲孤獨大人,張大人,趙大人沐浴更衣,不得有誤。”他轉身就走後面跟着五六個侍衛。
“仇公公真是藝高人膽大,想不到在國家危難的時候,故人可以成爲共渡國命的知交。”孤獨洪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他們被安排長安城最豪華的招待之所,龍樓酒樓裡。
“各位大人可來了,奴才在此等候許久,才盼來了各位大人啊。”小柳丁子一臉稚氣的迎接道。
仇千指見他們穿着整齊,官復原職,臉上紅光換光,十分殷勤的說道:“我爲大人們特備些薄酒,物爲各位大人洗洗獄中之塵埃。”
“仇公公太客氣了,你今天放了我們出來,你不怕武皇天后怪罪。”張九齡依然問讓也心中存有疑問的問題,因爲居高位者,往往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一般說道。
各位大人坐下來,仇公公也坐了下來。仇公公試了試噪子道:“我已求武皇天后開恩放過你們了。”
他又繼續的說道:“只是武皇天后不好出面親自來,所以小人斗膽就來了放各位大人回家。可是你們這幾天千萬別上朝進諫,小心惹的天后不高興。”
孤獨洪還是那一本正經的說道:“只要武皇天后不稱帝,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
仇公公見他一開口又是老調重談道:“武皇天后本來就沒有稱帝之心,只是那些小人們在武皇天后耳邊道什麼一國無主不成國等等。武皇天后也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只不過她覺得這很新穎,一時開心說說而已。可是,你們幾個又偏要專牛角尖才惹禍。”
張九齡早看出來沒這麼簡單,只是好奇的問道:“武皇天后真是這樣的意思。”
“那當然有誰聽說過女人當皇帝的。”仇千指向他們保證的說道。
仇大人扯開話題道:“也許還有別的原因。”
“要說原因,還得從那些嫉妒你們的朝政大人說起,他們那些人都希望把你們三個人拉下水。因爲你們的威望大,三人就如金鸞殿裡的三根金柱,這使那些別有用心的小人們,當然是恨你們入骨。這樣要惹出一事端出來讓你們陷阱去,只要把你們三根樑柱倒了。那朝中還不是那些人說了算,那時朝庭不就如同一窩糊粥。”
“仇公公言之有理,我們差點中了他的奸計了。”趙少府相信他所言的話。
仇公公巧言令色的道:“哦,來來來,我爲各位大人重獲自由而乾杯。”
他們三個也茅塞頓開的互笑起來道:“我們爲仇公公憂國憂民來乾杯。”
大家一飲而盡。
仇公公見他們把高幅子戴到自己的頭上來了,大概他們還沒有完全的相信他,不由的推脫道:“奴才沒有什麼本事,那能佩的上憂國憂民呢?只是在宮中跑跑腳,能竊聽些聖音罷了,這樣也可以爲各位大人透透點信兒來着。”
趙大人見他有意靠攏拉近關係來着,就順勢的舉杯道:“仇公公性情耿直,對國家大事關心有佳。這是一般人難以做到的,我敬你一杯。”
“多謝,他一仰而盡。”然後對面幾位相互勸侑着,他們分別誇獎仇公公大仁大義。並且一致認爲仇公公在武皇太后前面冒了很大的危險,相信他是可以信任的朋友。
孤獨洪見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朝庭沒有皇帝之事不能一直託着。於是就邀請衆人道:“三天後,是我孫子孤獨無名的滿月酒席,到那時候仇公公,趙大人,張大人還有諸各一定要來作客。”
大家都客客氣氣的答應了,其中仇公公笑的最爲開心,也是最壞的尖笑起來,他肆無忌憚的樣子,似乎說明了他的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只是可笑的這羣人,還真把這位趨炎附勢的小人當做正人君看待。
仇公公問道:“孤獨大人這是第幾個孫兒。”
孤獨洪捋了捋鬍子道:“第三個孫子,還有一個孫女。前有孤獨海,孤獨雲,還有一個孫女孤獨金葉。”
仇千指又說了些好聽的話兒,大夥兒就談了一些開心的事,使得這些重臣子們也是“莫談國事。”
只是覺得這個仇公公怪怪的,似乎有什麼陰謀鬼計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