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說,任逍遙被張昌宗的葵花寶典神功擊出牆外,正好撞上了飛入城中的孤獨無名。孤獨無名順帶一手把任逍遙救了進來,若不如此,只怕任逍遙沒有死在張昌宗的葵花寶典神功之下,也被外面的惡狼給啃食的皮骨無存。
權利從來都是屬於強者手中的產物,江湖亦是瞬息萬變的。
任逍遙好高鶩遠敗在張昌宗手中,真個是門逢裡看人——把人看扁。
葵花寶典神功乃大內皇宮第一武功,媲美於九陰九陽神功,自然不輸於任逍遙的北冥神功。然而任逍遙面對這樣的高手,居然異想天開,拿出本不屬於自己的武功來對付張昌宗,結果一敗塗地,威名盡失,重傷在身。
雖然任逍遙痛失右臂,可他依然自負就憑一隻手也能天下無敵。張昌宗吸走了他的內力,還有他的“吸腥大法”並不是北冥神功的對手。他想殺死張昌宗來證明自己纔是江湖霸主,纔是坐擁天下之人。義憤填膺使他從痛苦之中醒來,一屁股坐起來,六神無主,毛毛燥燥的就要找張昌宗一雪前恥。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可能輸給那個不男不女之人。”任逍遙甚至於看都沒有看孤獨無名一眼,也不關心是誰把自己帶到這裡來。一個典型的武癡樣子,一味的回憶着張昌宗那套葵花神功如此抵抗它,如何破解它,如何反敗爲勝,如何讓那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老頭,你爲何執迷不悟。明明打都被打斷了還要出去逞能耐這是爲何呢?你都這麼一大把年齡了,天下第一又怎麼樣,江山你也坐不了多許,還是留着老命苟延殘喘的幾年纔好。還這麼犟,都說好漢不吃眼前虧,你偏偏不信邪。”孤獨無名一頓嘴皮子功夫把任逍遙說的雲裡霧裡,更是心裡窩了一團火。
任逍遙沒閒情理會關心他的人,也從來沒有想到有人會救他關心他。不過這樣的關心是對他的一種污辱,比死還難受。一屁股坐了起來,欲要飛身而起,沒想到被暗中的孤獨無名按了下來,對他又是一頓冷嘲熱諷的。
“你真不知道好歹,明明都傷成這樣了,還要出去送死,攔都攔不住。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孤獨無名見這個怪老頭一根筋,攔阻他莽撞的行爲。
“你叫我什麼,老頭子。”任逍遙看着眼前的孤獨無名。
“你都這一大把年齡了,不叫老頭難不成還跟我一樣叫小子嗎?我又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不叫你老頭,難不成還叫你師父不成。”孤獨無名隨口說道。
任逍遙重新打量了一下自己,好像自己有點失態的樣子。隨口說道:“我可是天下武林盟主,沒想到落到今天如此地步。你不認也罷,反正我沒有你這個徒弟。”
任逍遙看了看他身旁的付寶貝問道:“你把她怎麼樣了,小丫頭騙子被你殺死了嗎?”
“你認得她,你也知道我是誰。對麼!”孤獨無名激動的問道。
任逍遙靜下心來與孤獨無名盤旋着,不知道他這番套話有何用意。他亦是隨口道:“我只認她,你關我屁事呀!也不知道你算哪根蔥,敢用這般口氣與本座說話。難道你會不知道自己人是什麼玩意嗎?”
“那太可惜了,我還以爲你跟我很熟呢?”孤獨無名見他說話密不透風,想從他口裡知道點東西還挺難的。
“小子你爲什麼要救我,有什麼豈圖,你以爲這樣我就不會殺你嗎?”任逍遙不知道孤獨無名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繼續的說道:“別以爲這樣我就會饒了你。”
“哇!原來你是我的仇人,原來咱們倆人是農夫與蛇的關係。”孤獨無名故意的問道:“那晚輩因何得罪了您老人家。”
任逍遙聽出了孤獨無名話中有話,細細思索,這個小子沒有了之前的高冷之氣,反是什麼都不知道似的。其中原由他也不清楚,不過他看見一隻惡狼爬到了牆上,咬食着他的丟失的右臂,不過一會兒那惡狼好像不怎麼濟事了。回憶之中大概猜到他或許也是中了血夜之毒,被人控制,身不由已。
任逍遙心想道:“他來的正好,等我把他的武功吸乾淨,然後再找那個不男不女的算帳也不遲。”
孤獨無名看着他呆滯的眼神心想道:“老頭被人打傻了,估計他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誰了。我這是問道於肓,瓣瞎了。”
不知不覺中孤獨無名感覺有點餓,轉身想找點什麼吃。任逍遙見機會來了,正好偷襲他把他的內力換移到自己的身上,這樣一來可以不費勁的殺了他,殺了那個天測棋局中阻止他統一大業之人。
倏忽,牆上的惡狼吃了任逍遙的右臂毒發身亡掉了下來,不偏不倚的掉在孤獨無名的身後,任逍遙趁其不備運功一吸,正那惡狼身上的毒全部吸入掌風之中。
孤獨無名感覺有什麼東西掉下來了,回頭一看,不知爲何任逍遙已是身中劇毒。
“老頭,你這是什麼意思。”孤獨無名很是懷疑這個傢伙不懷好意。
“這隻狼即感吃我的肉,本座也要吃了它的肉。這叫一報還一報,小子把他拿到火裡烤一烤。咱們倆也償償野獸的滋味。”任逍遙極力的辯解,因爲他知道中了血夜施的毒,只怕凶多吉少。若是孤獨無名要殺了他,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他不會忘記孤獨無名是保龍族的第一殺手,那塊金字龍牌令就懸在腰間。
“都說狼之兇殘,沒想到老頭你惡似狼,兄弟我佩服佩服。”孤獨無名知道他想暗算自己反毒傷其身,暗自發笑道。
“兄弟,你跟我稱兄道弟,膽子也太大了吧。”任逍遙從來都是高高在上,從來都是以長者自居哪裡瞧得上孤獨無名這個臭小子,心想道:“臭小子,沒大沒小,雖然我的手臂斷了一隻,但我的腳下功夫還在,今天我就用九步青獅功踹不死你。”
正當孤獨無名轉身的時候,他一腳踢了一個空,沒想到重心不穩,一個趔趄跌進了火堆裡面去了,這哪裡是烤狼肉,分明就是烤人肉。
“你怎麼了。”孤獨無名一轉讓身發現老頭掉進火坑裡面去了,問道。
“衣服沒幹。”任逍遙覺得這個謊撒的連自己都覺得可笑,解釋道:“我是說我餓了。”
“沒下雨呀!烤什麼衣然,狼肉也可以生吃,正如它們生吃人肉一樣。”孤獨無名讓他償償道:“要不你試試。”
“不了,大概與你們青年人再一起太緊張了,出了點汗,烤一烤就好了。”
“哦,好像我也會這個腳法,不如讓我來教教你。”孤獨無名使出九步青獅功第六式“神出鬼莫,一擊制敵。”
只這一招把任逍遙打個七零八落,若是平常之人,恐怕受不了他這一腳。只是任逍遙不痛反笑道:“打的好,打的好,痛快哉,痛快哉。”
孤獨無名知道他不告訴自己是誰,還暗算自己,也是忍無可忍把任逍遙痛打一頓。
孤獨無名反問道:“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吧。”
“當然,化成灰也認識你,只是可惜了這個好姑娘。像我這樣無情無義,心狠手辣的人都捨不得殺了這麼可愛的丫頭,沒想到你是有過之無不及,真個是冷麪郎君,保龍族第一殺手。”任逍遙一半真一半假的說道。
“怎麼講,難道她不是死在你的手裡?”孤獨無名大概知道了他與觀禮臺上幾個人是死對頭的關係,再看着現在的自己,大概估計到了自己是什麼身份了,要不然的話自己怎麼可能把從前的事情都忘了呢?忘記自己只有頂尖的殺手才能做到。
“這一切都得問你自己。”任逍遙回答道:“本座落得如此下場也是拜你所賜。”
“我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孤獨無名一半打探一半逼供道:“但我知道她似乎對我很重要。”
“你不知道,你殺了本座的孫女,還來面臉在本座面前裝算,假裝無辜,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人。呵呵呵呵!看來我小看了你這個臭小子,真個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任逍遙彷彿看出這個之前看似冷冰的孤獨無名,終於套出了孤獨無名的實情說道:“她是你的未婚妻子,本座是你的恩師。你爲了奪得保龍族第一殺手之名,竟然弒師殺妻。本座恨不得親手殺了你,替丐幫清理門戶。”
“丐幫。”孤獨無名記得付寶貝說過自己是一名小乞丐。看來他說的話有幾分是真的,但是這個理由並不能讓他信服。
“這不是我乾的。”孤獨無名辯解道。
“那你腰間的龍牌令怎麼解釋。”任逍遙欲加罪孤獨無名,讓他深深陷入懺悔當中。
孤獨無名看了看金字令牌,似乎無言以對。但是任逍遙一面之詞怎麼能讓他相信這一切呢?
“這個……。”孤獨無名鴉口無言,說道:“如果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話,那怎麼能證明這是真的。”
“那你要本座如何證明,本座是說假話來哄騙於你呢?”任逍遙利用付清風的記憶努力的起着他與孤獨無名的接觸。
“還記得嗎?是誰教了你丐幫的九步青獅功。”任逍遙回想起付清風教過他的武功。
“是他,是付清風。”孤獨無名好像有點影響。
“張浩男的手臂是誰打斷的,是誰把你從丐幫之中解救出來的。”任逍遙把自己記憶裡孤獨無名的一點一滴都說了出來。
“是付寶貝,是寶貝他拼死救我出來的。”孤獨無名彷彿記得那像昨天的事情一樣浮現在腦海裡。
“再問你,誰教你的金蛇棍法。”任逍遙這一次是蒙的。
“是你,是師父你。”孤獨無名想起破廟之中遇險玩皮老,是付無涯教他金蛇棍法。
“誰是丐幫幫主。”任逍遙問道。
“是師父。”
“你又是誰。”
“我是誰。”孤獨無名想起許多事情來道:“我是新任的丐幫幫主。”
“那麼你告訴本座,本座的孫女是誰殺死的。”任逍遙怒不可遏,彷彿這一切都是真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大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是我。”孤獨無名想起了他與付寶貝打鬥的畫面道:“真的是我,是我害死了寶貝。也是我害了師父您不顧重傷的來解救我,我全記起來了,我全部記起來了。”
“那你說爲師該如此處治你這個大逆不道之徒。”任逍遙字字有力,句句鏗鏘,就等孤獨無名伏罪受罰。
“全聽從師父發落。”孤獨無名心力交瘁的樣子跪倒在任逍遙的前面道:“任憑師父發落。”
“好,這可是你說的。那麼爲師就先廢了你的武功,你服不服。”任逍遙早就想吸取孤獨無名的內功。
他等待孤獨無名口吐一個字,只怕孤獨無名一身內功化爲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