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昨晚一戰到天亮,白天孤獨無名睡的很沉,直到傍晚時分被噩夢驚醒。
他魂不守舍的從牀上跳起來,喊道:“寶貝,你不要離開我。寶貝,不允許你就這樣走。”
他在睡夢之中拉着一個人,睜開眼睛的時候,果然是張金花守候在他的身邊。她聽到孤獨無名夢中都在叫着付寶貝的名字,自己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就像打翻了五味醬油瓶一樣。不過,她還是堆起笑容來說道:“無名哥哥我在呢?不會離開你的,若是離開還有一個寶貝將陪伴着你呢?”
孤獨無名聽她這般說,着實令人費解,問道:“我心中只有你一個人,難道你不相信。是因爲我要當這個丐幫幫主,那是我希望能與你門當戶對,從而不放棄機遇與努力的結果。不讓你受屈原,不讓別人說閒話,其實這個名份對我來說真不重要。”
張金花苦澀的臉孔說道:“也許你對別人也是這麼說的。”
孤獨無名聽她話中有話,一反常態,不知是什麼原因。已經走到這一步,只怕自己也沒有回頭路可選。今天晚上的丐幫大會自是會照常進行,聽張金花的語氣有點不想讓他去當這個幫主的意思。
他看見張金花手中拿着一件新衣服說道:“你是不是埋怨我要當這個丐幫幫主呢?以後當了幫主就事情多了,會冷落了你對不對。”
孤獨無名又說道:“那這樣好不好,這個丐幫幫主也沒有什麼當頭,還不如我們從前一樣流浪街頭,一起私奔怎麼樣。”
“聽起來挺誘惑人的,只怕你放不下這人人垂涎的丐幫主之職。”張金花推開窗子說道:“你看到了沒有,這麼多人看着你,多麼可渴的眼神,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怎麼個私奔法。還是乖乖的聽從朝庭之命,聽從你師父之命,這樣你的似綿前程,以後的日子也就衣食無憂了。”
孤獨無名沒想到自己要當這個丐幫幫主之位,反而失去自己。就像一個只關在牢籠裡的寵物一般,感覺不到樂趣。他拉着張金花的手說道:“我這就帶你走,這個丐幫我不當了。要是你不喜歡,我作的還有什麼意思呢?”
張金花聽到孤獨無名發自肺腑之言,不知不覺眼淚就掉下了來,她極力的掩飾自己的心情。只不過現在已經要把他交給真正的付寶貝了,自己總不能活在別人的影子下面。
“你真討厭,人家這般的說,你切要與人家對着幹。以後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就管不了許多了,有人會替我管的。”張金花看着無名關心的樣子,心中很是溫暖,說道:“來試試這套晚服,合不合身。”
孤獨無名看着這穗金色的服裝很是精緻,迫不及待的就穿上,笑道:“自打孃胎出生以來,遇上了義父乞丐的收留,我就注意了是一個天生的乞丐。第一次穿新衣服,這種感覺真好。寶貝,是你作的嗎?那麼你不是一天一宿都沒有睡,這我怎麼能穿的心安呢?”
張金花上下打量了一翻,笑道:“看來還挺合身的,只是時間太緊了一點,從布店選擇了這面料之後,都沒來的及裁邊。哎,這是第一次作,只怕也是最後一次了。”
孤獨無名看着她一幅愁眉不展的樣子,不知道因何而事。也許是他不高興,也許是因爲別的。就把自己摺疊好的一朵紙花拿出來說道:“謝謝你!寶貝,今天是個好日子,想了好久有勇氣向你表白,嫁給我吧。今晚我們就來個雙喜迎門,怎麼樣。”
她感覺幸福來的如此突然,先是一愣,然後笑了起來說道:“過家家嗎?哄小孩子嗎?不好吧。”
就當他們嬉鬧的時候,聽到有人再敲門。張金花知道是離開了時候到了,不過無名給了她這麼一個驚喜,只是她並不是那個幸運的女孩。所以一把拉起來他來說道:“別鬧了,有人來了,讓人家看見多不好。”
孤獨無名有點想賴的說道:“我是認真的,雖然我現在一無所有,但我希望能給你幸福。”
張金花苦笑道:“好啦!我也是認真的,一無所有的人,怎麼能給別人幸福呢?別胡思亂想了,穿上新衣服之後,我要帶你去見一個你天天掛在嘴邊的那個人,這樣呢?我就讓有情人屬成眷屬了。也許我不答應,她可是求之不得呢?”
孤獨無名聽她的話,一頭水霧的樣子。不知道是自己的腦袋子出了問題,還是她沒休息,說話也不着邊,大有牛頭不對馬嘴之詞。
張金花帶着孤獨無名來到了丐幫設在湖北的分壇之地,他們來到一個寂靜的古屋之前。張金花就在孤獨無名前面畫了一條線說道:“我進去有點事情要辦,不論發生了什麼事情,哪怕是房子着火了,你都不許進來。若是你不聽我的話,那麼我們就永遠也不能相見了。”
孤獨無名聽她這麼一說,腦子裡“嗡”的一聲,似乎夢中也是這般的情景,自己想看看她究竟搞什麼明堂。可是張金花似乎是逃離他的視線,把門關緊了。
雖然外面正當夕陽殘血,不過古屋之中切點燃了油燈。張金花進來是見一個人,向一個白髮的女人說道:“你要找的人我已經把他帶到門外了,現在你可以把解藥給我了吧。”
“解藥,什麼解藥。”一頭白髮的女人聽說她把孤獨無名帶到自己的門前,她就使勁的用力掙脫了自己把自己束縛的鐵鏈,這就要衝了出去。
可是,張金花一把阻攔道:“我即然能把他帶回來,那麼也有手段使得一輩子都看不到你。”
“你所中的毒藥,只有我二爺爺有救藥,現在我也不知道他的下落。他有好久都沒有來看我,下次他再回來看我的時候,那就替你要過來成不?”付寶貝一個勁的向外衝。
張金花沒想到自己被她給耍了,自然是不答應。如果是那樣的話,付清風已經下落不明,大概是死了,如何能解得了她身上的毒呢?只不過她自從吃了斷魂續命丹之後,感覺從前的胸悶氣虛之狀好了許多。
不過沒有拿到解藥,她自然不會放過付寶貝,也不會讓孤獨無名進來接近她的。只因她也不知道不覺中愛上了孤獨無名,沒想到解藥弄不到,白忙一趟空,自然是不甘心。付寶貝想衝出去,張金花阻攔着不讓。兩個人就拳腳相向,只因爲付寶貝自己的手腳被鐵鏈捆縛住了,所以打不過張金花,眼睜睜着看着門外孤獨無名的投影,切不能與之相見。
付寶貝被她一腳踢了回來,惱羞成怒,用力一拉,手上套的鐵鏈也掉下來。付寶貝一個地滾,從一側拿起了玩皮老送她的金木柝來向張金花對戰起來。此刻,孤獨無名本本份份的站在那畫的前線,不敢越雷池半步的樣子。
張金花也從腰間撥出兩把短劍來說道:“你若是不給我解藥的話,那麼我就先殺了你取而代之。要是我真的要死的話,那麼就拉着無名一起共赴黃泉,這樣也好有個夥,寶貝姑娘你說怎麼樣。”
付寶貝靈機一動說道:“看來想騙你還真不容易,居然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只要我大叫一聲,無名哥哥一定會衝進來,把你這個冒牌貨殺了。”
張金花早有計策對付說道:“拿一瓶假的蛇藥就能糊弄人了嗎?其實外面的那個孤獨無名是假的,我花了二兩銀子傭來的。”
付寶貝知道她在說謊,就道:“無名哥哥是你嗎?我是付寶貝呀!”
孤獨無名再外面聽到裡面一陣的響聲,只是張金花命令他只能在外面等候,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許進來。這又讓他來到這裡,又不讓他進來看裡面她在做些什麼。
突然,聽到一個清脆之聲喊他的名字,以爲自己可以進去了。
可是,他剛有這個想法的時候,裡面又傳來一聲道:“無名哥哥,我在洗澡,千萬不能進來。”
孤獨無名方纔還以爲讓他進去,這會兒聽見又是說在洗澡。不過,她洗澡的聲音很特別,再裡面砸鍋賣鐵,弄的乒乒乓乓響,動靜倒是挺大的,剛想邁出去的一步又收了回來。
付寶貝舉柝相擊,殺了出來。張金花硬不是肯與她方便,短劍相博,依然一劍割傷付寶貝的手臂,使得她跌倒在地上。付寶貝看着這個呆子居然還真聽她的話,裡面鬧了個底朝天,他切能允而不聞。
付寶貝又喊道:“無名哥哥澡已經洗完了,你可以進來了。”
孤獨無名沒想到張金花帶他來到這裡,是守着她在裡面洗澡的,聽說洗完了,這就要上前去看看裡面究竟怎麼了。
可是,張金花喊道:“我可還沒穿衣服?進來就是耍流氓?”
付寶貝能看見外面的影子,孤獨無名遲遲沒有進來。她看着那點燃的油燈,於是,就把油燈向綿褲裡一扔,瞬就着起大火來。
付寶貝就在屋間裡叫道:“救命呀!着火啦。”
張金花見這遊戲沒得玩了,說道:“你羸了。”
隨之他破窗而出,隨即孤獨無名衝了進來。付寶貝朝思暮想的無名哥哥就在眼前,就衝了過去迎面把她抱住。
孤獨無名沒想到只是她說洗衣澡的時候裡怎麼就白了頭髮,不過無論付寶貝是什麼樣子孤獨無名都不會嫌棄的,他也緊緊的抱着付寶貝。她高興的閉上眼睛享受這美好的時光,不畏懼大火的燃燒,說道:“你真是我的無名哥哥。”
孤獨無名發現這個女人前後判若兩人,就道:“你答應嫁給我了,是嗎?”
“嗯!你說嫁就嫁與你,心早就被你佔據。”付寶貝脈脈的回答他的請求。
此時,因爲愛有奇蹟,心中裝滿了幸福之情,她的白髮瞬間變黑。孤獨無名似乎明白了其中的一切,都是她煞費苦心所爲,說道:“今生只許你負我,我決不負你。”
他們兩個人牽手走出了,這屋被爭燒燬的古屋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