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彪聽完楊明昊作的詳細陳述,對此次江湖亂戰事件有了基本的瞭解。大家腦子裡有了事情發生的前因後果,那些沾有鮮血之人都斂聲屏氣,現在一片寂靜。幾乎沒有人敢大聲說話,害怕偶爾的咳嗽一聲,或許保龍族之人就把罪名按在自己的頭上。
再說了人在江湖走,哪有不沾血。朝庭之人亦是明白這道理,只要他們不跟朝庭作對,不在江湖上泛起大風大浪,保龍族還是能夠睜一隻睛閉一隻眼的。
只是,武則天這白色恐怖使得他們身不由己。若不努力維穩平叛的話,很可能就被別的保龍族取代。只因爲保龍族權力之大,可以直接上報皇帝,就算沒有尚方寶劍在手,他們亦有保龍腰版在身,一樣是免死金牌一塊。這樣一個特殊全力的組織,有着先斬後湊的全力。面對着保龍一族,江湖人士還是有點畏懼三分。
“事情就是因爲餘光輝搶了貧道的武當山所引起的,再者朝庭之人與他狼狽爲奸,所以才引起了江湖這一次血戰。”楊明昊要說的都說完了。
終於,孤獨彪開口了,他早就對楊明昊與張衛榮對大周朝庭處處抵抗不滿,而且還與李唐之人勾結來往就是把楊明昊大罵一通道:“不就是餘光輝搶了你的武當山嗎?用不着這般興師動衆的嘛!此事你也可以向朝庭申請一下,讓朝庭來解決你們兩個人的恩怨嗎?原本你與餘光輝兩個人之人間的恩怨,只要一場公正的比武就可以解決問題的。爲什麼要弄的現在這般血雨腥風的,這對你武當派有什麼好處。這對江湖上那些蠢蠢欲動之人,讓他們有機可趁的。所以說最魁禍首就是你,你應該敢於擔當責任,爲這場浩劫付出應有的代價。”
茅翁看見孤獨彪盯着楊明昊的眼神就衝滿了怒火,再說了從前就有間隙。這一次孤獨彪回來長安,居然又混上了天下指揮使一職,說明了他還有野心。孤獨彪刁難楊明昊的樣子,讓茅翁心裡十分的高興。也替自己出了一口多年的怨氣,只是這遠遠不夠,喊道:“殺了他。”
楊明昊明知道他是不會放過自己的,辯解道:“武當山原來就是我經營二十年的成果,難得我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也有錯嗎?”
“當然有錯,只因爲你個人的一己私利,使得我們從長安到至處一夜百鞍馬勞困。若不給你一點教訓,豈不是便宜了你。”龍少保作爲京城第一神捕,按照自己的經驗裁決道。
楊明昊不服要反抗的樣子,可是那保龍族還沒有劍架到脖子的時候,張衛榮一把拉住他。
孤獨彪眼睛掃視了四方,那些被他掃視的人心裡都有點發慌。不過,這一次孤獨彪看見涉案之人太多,只是來了一招‘擒賊擒王之策’,他並不想讓這片土地再沾染更多的血跡,不過那些有點江湖號召力之人恐怕還是要受到裁決的。
他用尚方寶劍又指向了茅翁說道:“還有你,遠在邊塞之地,不好好爲大周守衛邊防**厥,跑到這裡來湊什麼熱鬧。分明就是趁火打劫,小人所爲。”
茅翁見他這麼不給面子,就指着孤獨彪說道:“爲什麼小人不小人的,說的這麼難聽。我不過是與他們算一算陳年舊狀,你也看到了他們都這把年齡了,我再不與他們清算一下,日後還有機會嗎?”
“頂撞天威,自找死路。”龍少保舉刀而來,那些保龍族之人紛紛後援,實着讓茅翁大驚失色。
茅翁見他們各各身手不凡,自知死路一條就嚇的跪下來道:“那我我不說了可以吧,這個仇我也不報了行嗎?”
龍少保看了看孤獨彪的眼神,就替他判決道:“有自首行爲,可以網開一面,但你必須受我們保龍族的處罰。正所以罵我保龍族一聲之人,就要受我保龍族一下。打我保龍族之人就要償一條命,殺我保龍族之人,就當誅九族也。”
茅翁還不想死,幸而只頂了一聲,說道:“怎麼不先處決他呢?”茅翁指着楊明昊。
孤獨彪回答他的疑問道:“當然要最後處決他,事情因他而起,不能便宜了他,只因他可以選擇怎麼死,給江湖武林人一個交代。”
“若是真如此,那麼我願接受對我的處罰,最少罪不至死吧。”茅翁想知道他們是怎麼裁決自己,問道。
龍少保奸笑道:“不死也活不長,就是你從我們幾個人當中選一個,受一招。”
再場之人聽到龍少保的話,開始還有點聲音,現在那劉茫有一個屁憋在肚子裡都不敢放。生怕他這麼一舒服了小命難保。
茅翁只因爲有野心,也想見識一下保龍族的人手段如何,說道:“龍少保一招就是屠龍刀法,那我還有命嗎?玉青葉是一把劍,一招我也受不起。紫霞仙子的紫霞神功,只怕被打上一下,化成紫氣隨風而散了。南少林青蛙僧人的蛤蟆功早就驚動武功,一陽道人的七痙八脈神劍,那是非金剛不壞之身是無法承受的,白骨娘娘的一爪必見白骨只怕是最輕的了。那好,就讓白骨來賞罰我這一下。事先說明一下,不準打頭。”
白骨娘娘聽他選中了自己,笑了起來說道:“我很樂意送你去死,絕不打頭。”
她上去向茅翁發出一招白骨爪的時候,茅翁暗中使出迷魂大法的一招“暗送秋波”,這才從白骨娘娘手中撿了一條性命。
他全身都痛的爬起來笑道:“我沒死,哈哈。”
白骨娘娘突的醒來過來,這一掌也不知道自己打出去的,居然只有三分功力,使得茅翁胸口留了五個爪印。
夜百合衝上去搶茅翁腰間的練妖壺,可是,龍少保誤認爲她是要襲擊別人,一刀殺向夜百合,制止她破壞現場的公審秩序說道:“你這是要幹什麼,他已經接受過處罰我,剛纔沒把機會讓給你。”
“聽到沒有,咬我呀!現在我已經自由了,隨時都可以離開。”茅翁神氣的向夜百合輕蔑道。真是無債一心輕,以後也不用擔心朝庭之人來找他的麻煩了。
“我不能放他走,妖道使用法術把雲哥哥的魂魄收去了。”夜百合向孤獨彪傾訴自己的苦衷。
現場的人都爲夜百合的唐突捏了一把汗,她這樣冒失的行爲很可能引來殺身之禍。孤獨無名也上前幫腔道:“沒錯,這個妖道士,用腰間的那壺收去了活人的魂魄,使得我結拜大哥万俟煙雲變的傻傻呆呆的樣子。”
頓時,張金花就把万俟煙雲轉過身來,給在場的衆人看道:“指揮使大人,你看沒有魂魄之人,就是一具行屍走肉之身。”
鷹王誤以爲茅翁使得邪法說道:“難怪昨天夜上跟中了邪似的,變成一具非常可怕的殭屍之體。原來一切都是茅掌門所爲,這樣的手段太鄙劣了。”
茅翁欲要辯解,可是他害怕這些江湖人士多管閒理,讓他不能實施自己的下一步計劃,就沉默以對。裝作視而不見,允而不聞,反正自己已經走過了鬼門關。
孤獨彪聽衆人所以說,頗對這個万俟煙雲感興趣。其它之人不知道內情,似乎他心中明瞭了此事。這也就是他高明之處,與衆不同說道:“確實可惡,還不把他的魂魄放出來。”
茅翁吱唔些言詞掩人耳目,被逼無奈只能照作了。茅翁原本可以走的,只是他還留在這裡。
龍少保提醒道:“你可以走人了,把你要辦完事情辦完之後,就好好呆在恆山。不許你在沒有徵招的情況之下,踏入中原。”
茅翁回答道:“我還要看你們處事公不公,殺死楊明昊之後,再走不遲。”
孤獨彪又開始對劉茫裁決道:“你身爲朝庭的大員,不替天子分憂,還與這些朋黨勾結。若不是你下屬路不平上報的話,把我們也蒙弊了。難道你這是想造反不成,難道你想把這湖北之地搞的烏雲障氣才心滿意足了。”
劉茫瑟瑟的說道:“下官不敢,下官只想讓他們停止下來,沒想到弄巧反成拙,這才一發不可收拾的。下民也是一片苦心,不想驚動天顏。”
龍少保見他爲自己辯護完畢之後,裁定道:“劉茫戴去頭上的烏戴帽,貶爲平民,抄沒家產,永不錄用爲官。”
劉茫聽見這樣的結果,要了自己的命差不多。從呼風喚雨,到如今一無所有。於是,他就被摘掉了頭上的帽子,削掉了身上的朝服。
再有,孤獨彪對不再場的付清風的興師問罰,對魔教歸來客的通輯追逃。
這樣在江湖上有些名氣之人都受到了保龍族的裁決,反是那些幫衆也就被告戒一翻。
就當要散會的時候,聶芯突然冒出一句道:“幫主,你沒事,好歹你也是個江湖人物呀!他們怎麼不審理你呀!太不給你臉子了吧,太不給我們現任幫主的面子了吧。”原來江湖之人都以,能接受保龍族審判之人爲榮,所以聶芯也是出於好意而言之。
孤獨無名見她又給自己找麻煩,反駁道:“這碧玉杖我撿來的,你喜歡就給你,別纏着我。”
楊小五繼續給他潑說道:“那怎麼能行,那個套中人明明就是老幫主。他不仍然沈船主,不仍給我楊小五,偏偏對着你說一聲拿着。分明你就是我們的幫主,這一次羣歐我們也是聽你指揮的。”
孤獨彪一聽,指着孤獨無名似乎要太義滅親的樣子,要對孤獨無名稟公執法說道:“原來你也有份。”
孤獨無名見一幫之人都咬住自己,暗中被沈語舉給收買了,欲辯無詞起來。張金花想說,被沈舵主搶白道:“小姐,你就不要再爲護他了。”
“你小子,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孤獨彪雷霆大怒起來。
孤獨無名知道這個是假的孤獨彪,所以也很明確他要藉機殺掉自己,以防敗露自己的身份,就道:“就說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丐幫之人有什麼誤會的話我一個人扛下,請裁決。”
孤獨彪見這青年人有迫力,居然丐幫幫主之職他還真敢扛這面旗就道:“好,我就成全了你。”
保龍族之人把所有的目光都盯着孤獨無名身上,無名也緊緊的握住旁邊的碧玉杖,準備以死相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