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泉道長不放心他的兩位師弟聶仲榮與張九鬼跟着邱雲道長前來收復武當山,就唆使老玩童帶着万俟煙雲前來助陣。沒想到老玩童與玩皮老聽說有地方去玩,跑之不及。早就在武當山腳下鬧翻了起來,找他來幫助,沒想到反是越幫越忙。憨憨右顧右看尋找失散的老玩童,說道:“怎麼不見人了,明明看見師祖被那兩個臭道士圍困在網裡面了,難道是被他們殺了。”
万俟煙雲與夜百合聽着憨憨在那裡自言自語的樣子,只見到那一張大網從地上撥地而起。懸而那兩棵大樹的中其,而且是設在主道之上,若不小心真容易被被網羅處,再說了那老玩童從來都是麻痹大意,半生清醒,半生糊塗,所以他們兩個人很有理由相信他所說的話。只是見此處沒有人,切設有重重的陷阱之類,若是這樣很可能是他活抓去了。
万俟煙雲還是忍不住的問道:“師弟你確定就是這裡看到了師祖被張衛榮與楊明昊兩人抓住了嗎?”
雖然憨憨比万俟煙雲要年長許多,可是按照那桃花島的規矩還是叫万俟煙雲喊大師兄。他被人懷疑就生氣起來說道:“大師兄你不相信我,我憨憨師弟什麼時候在別人的面前說過謊話的。”
夜百合跟隨玩皮老到桃花島也呆了一段時候,頗熟悉島內之人的習性就道:“不是懷疑你說謊,憨憨是個最誠實的一個人,怎麼會說謊呢?只不過現在人不見了,想必應該沒事了。”
憨憨聽她這麼一說心裡舒服了許多就道:“可是師祖他被網住了,若能逃自然早就逃走了,何必在那兩個道士臉面丟他老人家的臉呢?你也知道太師祖現在活的這一把年季,最是要臉子的人,他怎麼肯在後輩面前低頭呢?除非實在是沒辦法了,所以他才……。”
就在此時万俟煙雲的腳被什麼東西給刺了一下,他撿起來說不由的驚訝道:“這不是師祖的東西嗎?怎麼會遺落在這裡呢?不好,只怕這一次要吃虧了。”
夜百合見他這般的說,開始還有些擔心,以爲是老玩童故意留下來做爲記號的。可是仔細一想,發現這裡並沒有雜亂的痕跡。如此一來,可以推算出那老玩童是脫險,亦或是被人救了。那麼暗中幫他的人,不用說了就是後面跟隨而來的玩皮老。
他們兩個人聽宋大山與玉泉道長的話,万俟煙雲與夜百合來助陣武當山。沒想到老玩童與玩皮老兩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一起了,他們先溜出來了,還搶在万俟煙雲與夜百合的前頭把事情辦完。然後讓他們兩個白跑一趟,這樣就撲了一個空,想來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夜百合猜的八九不離十,不由的搖頭起來。万俟煙雲見她這個樣子問道:“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夜百合方纔回過神來,就反其道而說:“當然不對了,你想那老玩童的耳環都掉在這裡,說明他是被人家抓走了,自然知道我們就在他後面,所以留下這個記號讓我們去救他。所以說嘛,他是凶多吉少。”
憨憨聽她這麼一說,不由的一驚一詐道:“哎呀!是了,我當時要是在這裡一直看着就好,何必返回去叫你們呢?想來你們見我這麼久沒有回去,也一定會找到這裡來了。那時候就知道是誰害死了師祖的,我真是憨子一個。”
万俟煙雲見他又開始悲天憐人一般,搖頭說道:“聽到些什麼沒有,前面我一個大廣場,那裡好像傳來打鬥之聲。或許,太師祖就在裡面鬧呢?”
夜百合見他居然還有點小聰明,聽來那裡是有嘈雜之聲,又叫到搖波浪鼓的聲音,不由的脫口叫道:“師父。”
於是他們三個小跑而去。
再說那聚市上一陣騷動,孤獨無名與張金花(易容成付寶貝)帶着麗麗在街上到處找付無涯,因爲他們知道付無涯很可能就躲在謀個街道之上扮着老叫花子的身份乞討。以前的那個土地廟他們也去過,那裡最已經坍塌了,所以沒有付無涯的容身之處了。不過這個老叫花子大嘴吃八方,從來就不愁吃喝的,也就過着隨遇而安的生活。
當然了,丐幫百萬之衆,要從這麼大的人羣當中尋找一個人也確實很難。再說了付無涯與付清風本是雙胞胎兄弟自然是極其的相像。如果付無涯要在丐幫混飯吃又不被丐幫的人發覺得話,那麼他唯一的方法就是易容,或是喬裝打扮才能混跡其中。
此刻,楊小五在那大街上叫道:“丐幫的兄弟,盟主有令,都到廣場聚合。”
那些丐幫之人見到他手裡拿着一個令牌,不管是污衣還是淨衣之人,凡是有丐幫發了工牌號之人皆要去。於是那些丐幫弟子有的放棄了乞討,有的放棄了買藝,紛紛的跟隨着這個人而去。
孤獨無名一眼就看出了,不由的怒火上涌道:“是楊小伍。”
張金花見孤獨無名這般衝動的樣子不知爲何就拉住他道:“哎!怎麼你總是這麼衝動。”
無名見她一點情緒都沒有,反問道:“怎麼你不恨他嗎?”
“恨。”張金花有點莫名其妙,只是不敢多說一句。這一個字她都是情不自禁的吐露出來的,恨不能吞回去。
無名聽到她說恨一個字,更要衝上前給那小子一頓湊的意思。不過,麗麗也拉住無名說道:“無名少爺,你沒看到他現在手裡多少人嗎?現在前面好現發生了什麼緊急的事情,動靜挺大的,現在不是計較個人恩怨的時候。”
無名有點不習慣的說道:“你叫我什麼,少爺。”
聽着這一句不由的笑了起來說又道:“我這一輩子都被別人看不起,沒想到被你高看一眼。”
麗麗鼓勵道:“稱你少爺一點也不爲過,我家小家何等尊貴,就給當今的太平公主,千金公主也要歉讓三分。稱你一句少爺,你就覺得受授不起了呀!”
無名見她們是有意把話題扯遠,就道:“寶貝,是他差點害的我們分離的。”
張金花一轉眼明白了其中的原故就道:“是嗎?沒有呀!我現在不是在你的身邊嗎?”
集市上人們摩肩接踵,麗麗見看見人羣都朝着一個地方而去。她被一個人輕輕的撞了一下,剛要回過頭來罵那叫花子。不料,又被一個人對撞的轉了一圈幾乎要跌倒的樣子。這使得她很是生氣,幸好那無名眼疾走快,扶住了麗麗,頗爲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只見那麗麗的眼睛凝視在他的玉面之上,有一種從沒有感覺到的溫暖。不過張金花可看出了她有什麼不軌的行爲,她們本來也不是什麼主僕的關係,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張金花雙手抓住麗麗,關心道:“麗麗,你沒事吧。”
麗麗這纔回過神來,不由的低頭道:“沒事。”
她接着又指着那個老乞丐罵道:“老叫花子,下次走路可要帶眼睛,撞壞了本姑娘,你可賠不起。”
只見那個撞人的老乞丐一邊吃着燒雞,一邊喝着酒,走路也一搖一擺的回答道:“賠不起就不賠了,難道你想跟着老叫花子一輩子要飯呀!那可不必,誤了你這個老太婆的好時光。”
“是他,真是他,還活着。”麗麗一聽,嚇的花容失色,不由的用手偷偷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知道那老叫花子是怎麼看出自己的破綻,還是無心之言。
這個老叫花子的聲音和身形亦吸引了無名的注意,他情不自禁的叫了一聲:“師父。”
就這一句“師父”聽到那麗麗的耳朵裡,她問道:“你認識那老叫花子。”
無名就向那張金花問道:“寶貝,你快看看他的背影,像不像你的爺爺。”
張金花一聽,不由的緊張起來,他指的那人是付無涯,要是這樣的話。萬一見了面,那麼自己的身份,豈不拆穿了嗎?
麗麗一聽那無名這般的說,更加確信那個老叫花子就是付無涯。不過她想跟蹤過去,只是人潮如流,根本就攆上,反而會爆露自己的行蹤。
張金花見他不停的問,於是就張口結舌道:“那個,那個糟老頭子怎麼會是我武功蓋世的盟主呢?大概你眼花了。”
“是你大爺爺。”無名見她好像有點和從前不一樣的感覺。
張金花越是被他問,越是煩燥道:“什麼大爺爺,二爺爺的。你看他那個樣子,怎麼可能是我武功蓋世的盟主佬爺呢?是你眼花了。”
無名見她都這般的說,那也只能認爲自己眼花了。然爾她從那老叫花子的走路來看,倒是與衆不同。一邊吃着東西,一邊扶着柺杖,那柺杖上面掛着酒葫蘆。走起路來屁股一擺一擺的走貓步一般。聽見他的話,似乎醉裡帶有幾分真。她開始更加懷疑麗麗這個人留在他們身邊的目地與用心。她亦相信那個老叫花子是孤獨無名口真的師父,那麼他就是付無涯。
張金花不想這麼早就與他這個所謂的孫女想見,於是避而遠之道:“前面估計有大事發現,那裡危險,我們還是遠離這個是非之地,以免遭到不必要的傷害。”
可是,無名一把拉住張金花用眼睛打量着她,看見她的雙眼在眨巴眨巴的跳動的歷害。不由的笑了起來,靜靜的說道:“我知道你是爲我好。”
張金花當聽到他說我知道這三個字的時候,膽子都差點提到心眼裡去了,不過後面聽他這麼說,不由的舒了一口氣道:“你知道就好。”
“可是,你作爲丐幫一員,怎麼會在丐幫有事的時候臨陣退縮呢?這好似不是我原來認識的付寶貝。”無名只是想說通她不會害怕被那些丐幫之人發現。
“即然找尋到了付寶貝,選擇了付寶貝,那麼,不管大的難困,還是小的事情都要與她一共面對。”無名心裡想。
可是,這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張金花開始不同意,因爲她知道那付清風也在那裡,那麼他無非就是想利用自己找到無名。如果現在自己去,那正好是中了他的套。如果付清風把自己的身份說出去,那麼無名就不會相信自己,他寧願去相信付清風,而疏遠自己。
不過,她還是經不住無名的堅持與麗麗的勸說,他們三個亦決定去看這一場好戲,如不過他們去之前還得打扮一翻。若是這般的平民裝扮那是絕不能靠近的,總歸有個門派作掩護呢?不知無名他們會選擇誰下手呢?